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推理要在晚餐後2

第19章 第五章

推理要在晚餐後2 东川笃哉 6233 2018-03-15
在那之後,過了幾分鐘,麗子獨自一人站在相關人等聚集的小廳門前。宛如第一次踏上舞台的新人女演員一般,她大大地籲了口氣,然後慢慢將手靠上門把,推開門扉。一腳踏進室內的瞬間,桐生院綾華一如預期地拋來挖苦似的訕笑。 “麗子,你到底是上哪兒找廁所去了?難不成是在走廊上遇難了嗎?” “嗯,走廊上刮起暴風雪,害我迷路了。” 麗子一邊鬼扯,一邊斜眼確認影山的模樣。麗子忠實的僕人正帶著若無其事的表情站在窗邊,幾乎完全抹消了自身的存在感。麗子也裝出無視於影山的態度,一直線地朝房間中央走去。然後—— “呀啊!” 麗子毫無前兆地絆到腳,摔了一跤,在下一個瞬間,麗子就像是個被人擊出逆轉再見全壘打的敗戰投手似地四肢著地。身為名門千金,不該有這樣的失態,而且今天還發生了第二次。目睹麗子宛如重播數小時前的光景一般的再度跌倒,其他SSD成員們一開始也不禁啞然。不過經過一瞬問的沉默後,小廳內響起了譏諷的笑聲,是綾華的聲音。

“呵呵呵,怎麼啦?麗子。一天居然跌倒了兩次,我看腳都要骨折了吧。” “別說了,綾華。”夏希大概是顧慮到眼前的情況吧,她出聲斥責了綾華。 “不要緊吧?麗子。” “你沒事吧?麗子姐。”雛子也驚慌地大叫著趕到麗子身邊。 雖說是損友,但畢竟是從學生時代以來的老交情了。三位朋友一臉擔心地聚集到按著腳踝、蹲在地上的麗子周圍,並彎腰查看麗子的狀況——就在這個時候! 佇立窗邊的影山,用力拉扯垂落的細繩,其中一扇放下來的百葉窗,一口氣被拉了起來。剎那間,小廳內充滿了刺眼的光芒。 麗子飛快地抬起頭來定睛注視前方。綾華、夏希、雛子——三人胸前閃閃生輝的寶石就在麗子眼前,被斜射進來的夕陽一照,綾華的翡翠益發綻放綠色的光彩。夏希的紅寶石也變得更紅艷了。

然後在目光轉向雛子胸口的瞬間—— “!”麗子差點忍不住大叫出聲。 原本掛在雛子胸前的紅寶石已經不在了。如今在她胸口閃爍的,是散發綠色光輝的翡翠——不,不應該是這樣,雛子的項鍊墜子根本就不是紅寶石或翡翠。麗子把手伸向雛子的墜飾,以指尖抓起了綠色寶石。雛子的表情僵硬得令人同情。 “對不起,我騙了你,雛子。” 麗子重新在陽光中端詳起雛子的寶石,果然沒錯。 “亞歷山大變石——在白熾燈下呈現紅色,在陽光下則會透出綠光的變光性寶石。可是,能夠變色變得如此徹底的,還真少見呢,沒錯吧,影山!” “您說得是,大小姐。”管家欽佩似地鞠躬行禮。 “雛子!”麗子盯著學妹的眼睛厲聲問道。 “你為什麼要隱瞞呢?”

渾身直打哆嗦的森雛子,總算死了心,坐倒在地放聲大哭。對不起、對不起,她的嘴裡不斷冒出懺悔的話語,那正是自白。麗子緊緊抱住雛子,綾華與夏希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地面面相覷。三浦警部匆匆忙忙跑到雛子身旁。 正如同自己所宣告的,在一瞬間讓事件結束後,影山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地再度放下了百葉窗。 西斜的太陽被擋住後,雛子的寶石又變回了血一般的紅色。 不久,當秋天的夕陽完全隱沒在大樓之間的時候。 三浦警部帶著森雛子離開了現場。桐生院綾華與宮本夏希似乎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子,面對一直要求解釋的她們,麗子貫徹強勢的態度說道。 “雖然我全都明白了,但基於現任刑警的立場,哪怕是再好的朋友,我現在也還是什麼都不能說。”

其實麗子自己也不太明白緣由。 麗子好不容易能夠親耳聽到影山遊說詳情,是在乘坐禮車返回國立市的時候。 在駕駛座上握著方向盤的影山,開始娓娓道來。 “大小姐應該覺得很不可思議才是。為什麼森雛子是真兇呢?襲擊手代木瑞穗的犯人應該是她'不認識的女人',但是森雛子和手代木瑞穗不是打從學生時代以來的老交情了嗎——您是這麼想的對吧?” “嗯,是啊,這兩人是朋友。為什麼瑞穗會說什麼犯人是'不認識的女人'呢?難不成是為了包庇雛子而故意說謊?又或者只是單純看錯了呢?” “不,瑞穗小姐既沒有說謊,也不是看錯。事實上,瑞穗小姐並不認得雛子小姐。” “啊?”麗子不由得傻住了。 “瑞穗跟雛子從以前開始就是朋友喔。在今天的派對上兩人也聊得很熱絡喔。影山,你眼睛是瞎了才沒看到啊?”

聽到麗子以帶著瞧不起人的口吻這麼說,駕駛座上的管家仍舊不改說話音調。 “恕在下斗膽回話,大小姐才是,您把眼珠擺到哪裡去了呢?” 他一如往常地以謙卑有禮的語氣口出狂言。麗子一個閃神,從後座上摔了下來,臀部重擊在轎車堅硬的地板上。 “大小姐,這樣太危險了。請您務必系上安全帶……” “就是你害我遇到危險的!”後座的麗子猛然站起身子,這回卻一頭撞上了車頂。 “好痛——你到底想說什麼?說到我的眼珠,你看,兩顆都好好地長在臉部正面喔。還是說,你以為我眼睛長在背上嗎?” “不,我並沒有這麼說。”影山困窘地聳了聳肩。 “不過,大小姐的眼裡並沒有看到真相,這是事實。” “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就我所見,雛子小姐與瑞穗小姐連一次都沒有交談過。” “沒這回事喔。你在旁邊應該也聽到了啊。瑞穗加入我們的小圈子後,大家聊那個'重大宣布'聊得很起勁。不是有這件事嗎?當時瑞穗和雛子兩人確實有交談啊——” “真的是這樣嗎?瑞穗小姐確實和大小姐有過交談。'好久不見了,麗子。'瑞穗小姐這麼說著,加入了各位的談話之中。然後她說:'我有件事想問問綾華。'隨即對綾華小姐提起了重大宣布的傳言。不過,瑞穗小姐在交談過程中,從未提及夏希小姐與雛子小姐的名字,不是嗎?” “瑞、瑞穗或許沒提到兩個人的名字吧……可是應該有講到話才對……” “不。在那個情況下,瑞穗小姐多半是在跟綾華小姐交談。她很開心地打趣著說:'該不會是宣布訂婚吧?'當時雛子小姐在兩人身旁,興致盎然地聽著她們的對話,並且對綾華小姐說:'那個傳聞我也聽說了'、'真的嗎?綾華姐'等等。這些話絕不是對瑞穗小姐說的。當時瑞穗小姐和綾華小姐相談甚歡,另一方面,雛子小姐也向綾華小姐攀談。可是就我印象所及,瑞穗小姐與雛子小姐連一句話都沒有交談過。這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 “恐怕是因為,兩個人都不太清楚對方是誰。” 聽了影山所說的話,麗子差點再度從後座上滑下來。 “你說誰不清楚啊!開玩笑,那兩個人應該對彼此都很熟啊!” “就是這種成見,遼蔽了大小姐的雙眼。大小姐身為SSD成員,與雛子小姐交往密切,每年春天都會相約一起賞花。在此同時,站在寶生家千金的立場上,大小姐也經常有機會在派對等場合,見到手代木家的千金瑞穗小姐。大小姐也很清楚雛子小姐與瑞穗小姐都是您學生時代的朋友,曾一同快樂地享受運動趣。於是,大小姐產生了一個成見。那就是自己熟知的森雛子,以及自己熟知的手代木瑞穗,這兩人當然也對彼此很熟悉才對——” “……可、可是真的就是這樣啊。”

“實際上,雛子小姐與瑞穗小姐兩人都聽過對方的名號。不過,兩人只有在學生時代度假時共處過。再加上大學畢業後,已經過了好幾年了,在這段期間內,身為牙醫之女的雛子小姐,以及飯店大王的女兒瑞穗小姐,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交集嗎?當然,她們依然以大小姐與綾華小姐為橋樑,間接維持著聯繫。雛子小姐從大小姐口中得知瑞穗小姐最近的消息,瑞穗小姐從綾華小姐口中得知雛子小姐的傳聞,兩人之間存在的關係是這樣才對。不過,那終究只是局限於口耳相傳的情報。事實上,雛子小姐和瑞穗小姐最近根本沒有機會直接碰面,不是嗎?而且瑞穗小姐也沒有參加過春天的賞花——”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是這樣……” “如此一來,就算兩人把彼此的長相忘得一干二淨了,那也沒什麼令人不可思議的。在聊天的當兒,雛子小姐大概一邊看著突然插話進來的瑞穗小姐,一邊暗自苦思'這個人是誰?'吧。這方面,瑞穗小姐恐怕也是一樣。看了站在旁邊的雛子小姐,儘管心中抱著'這傢伙是誰?'的疑問,瑞穗小姐卻還是與大小姐和綾華小姐相談甚歡。”

雖然不知道瑞穗會不會在心中稱呼雛子為“這傢伙”,不過這不是重點,就姑且不提了。影山道出的真相,令麗子大感意外,瑞穗與雛子居然互不相識! “真不敢相信。那兩人看起來,明明聊得很開心啊……” “哎,這在聚集了許多人的派對上是常有的事。盡情暢談過後,才絞盡腦汁地心想'剛才那個人是誰',派對上經常鬧出這種笑話,一點也不足為奇。”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那麼夏希又怎麼樣?夏希知道瑞穗喔。我還記得瑞穗離開聊天的圈子後,夏希曾清楚地說出了瑞穗的名字。” “您說得沒錯。夏希小姐大概記憶力特別優異吧。不過另一方面,瑞穗小姐是否還記得夏希小姐,這點實在是不得不叫人懷疑。事實上,在那個交談的場面中,夏希小姐也曾親暱地跟瑞穗小姐搭腔,但瑞穗小姐卻沒有主動與夏希小姐攀談。這恐怕是因為瑞穗小姐已經把夏希小姐的長相忘得一干二淨了。”

“也就是說,對瑞穗而言,夏希跟雛子兩人都是'不認識的女人'吧。” “正是如此。然後派對開始,經過了兩個小時,下午兩點半的時候,事件發生了。在空中花園的溫室裡,瑞穗小姐遭到某人襲擊。根據瑞穗小姐的證詞,犯人是她'不認識的女人',可是卻又'好像在哪裡見過對方的臉'。您覺得如何呢?大小姐,這段微妙的證詞,正足以顯示出夏希小姐及雛子小姐兩人與瑞穗小姐之間的隔閡。您不這麼認為嗎?” “的確。對瑞穗來說,夏希與雛子是'不認識的女人'。此外,瑞穗跟我們交談時,她們兩人就在旁邊。所以瑞穗確實'在哪裡見過她們的臉'。你打從一開始,就懷疑夏希跟雛子了吧。” “沒有的事……我只是考慮到有這種可能性罷了。” 影山像是在申辯似地說。 “而就犯行的可能性來看,很難想像犯人會是夏希小姐。因為記憶力強的夏希小姐記得瑞穗小姐是以前曾經一同出遊的伙伴,所以夏希小姐會突然襲擊瑞穗小姐的可能性恐怕很低。” “那當然啊,夏希怎麼可能會襲擊瑞穗嘛。不過等等,既然如此,雛子應該也沒有理由襲擊瑞穗才對啊。如果你的推理是正確的,雛子應該不知道瑞穗是何方神聖。這樣的話,她就更沒有理由要襲擊瑞穗啦。” “是的,大小姐,這裡就是值得深思的地方了。”影山透過後照鏡看了麗子的表情一眼。 “大小姐應該也看到了吧。瑞穗小姐在派對期間,大多是跟誰在一起呢?” “瑞穗都跟堂弟手代木和也在一起。那兩人就好像感情融洽的姐弟,總是形影不離。那有什麼問題嗎?” “在大小姐眼中,之所以會把那兩人看成感情融洽的姐弟,是因為大小姐正確認知兩人的關係是堂姐弟。不過,同樣的光景看在雛子小姐眼裡,又是如何呢?雛子小姐只知道瑞穗小姐是'不認識的女人'。換句話說,那幅景像看在雛子小姐眼中,只像是和也先生正在和'不認識的女人'親暱地交談著。雛子小姐到底會把這個'不認識的女人'當成什麼身分的人呢?” 被這麼一問,麗子試著設身處地,站在雛子的立場思考。面露微笑和手代木和也親密地緊挨著彼此的妖艷美女,看起來絕不可能像是姐姐或堂姐。 “我知道了!雛子誤以為瑞穗是手代木的新戀人,對吧!” “您說得沒錯。只要朝這個方向想,您應該就能明白雛子小姐有充分的動機犯下這起事件。是的,雛子小姐打算替住院中的友人木崎麻衣小姐報仇,向那個導致手代木和也先生與木崎麻衣小姐感情破裂的可恨女人復仇。也就是說,原本應該遭到襲擊的人,是和也先生的新戀人永瀨千秋。不過因為雛子小姐產生了誤會,使得瑞穗小姐反而錯遭襲擊。這就是這起事件的真相。” 說完全部的結論後,影山直視前方專心開車。麗子在腦海中反覆思考他所說的推理。手代木瑞穗被錯認成永瀨千秋遭到了襲擊。犯人是森雛子。雖然這結論令人意外,但照他的推理,確實可以解釋清楚這次瑞穗突然被'不認識的女人'襲擊的怪異事件。他的推理大概是正確的吧。 不過,為了慎重起見,麗子朝駕駛座丟出一個問題。 “雛子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搞錯了?” “恐怕是大小姐在溫室中發現瑞穗小姐之後不久吧。當時,大小姐朝倒在地上的她呼喊'瑞穗'。另一方面,一旁的真山信二則是叫她'手代木小姐'。那時在後面聽到這些話的雛子小姐,她喊了些什麼,您還記得嗎?'不會吧!是瑞穗姐嗎!'雛子小姐是這麼說的。我們只單純把她的呼喊聲當成驚訝的表現,聽過就算了。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句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雛子小姐就是在那一瞬間,才發現自己襲擊的人是手代木瑞穗,於是驚訝得忍不住叫出聲來。” “原來如此。聽你的解釋,犯人的確不可能是雛子以外的人。可是,要斷定雛子是犯人,有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寶石的顏色。根據瑞穗的證詞,在犯人胸口閃爍光芒的是綠色寶石。然而雛子胸前的寶石卻是紅色的。欸,影山——” 麗子從後座探出身子詢問影山。 “看到雛子的紅色寶石,你不覺得自己的推理錯了嗎?” “不,剛好相反。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確的,那顆紅色寶石就非得是綠色的不可。這是我的見解。” “還真是嘴硬啊。你這麼想有什麼根據嗎?” “有個地方讓我有點在意,那就是雛子小姐在那個飯店小廳裡的奇怪舉動。大小姐有發現嗎?” “雛子的奇怪舉動?她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接近傍晚的時候,看到夕陽照進房間裡,雛子小姐主動想要放下房間的百葉窗。我感佩於這位小姐的貼心,便趨前幫忙。於是在那一瞬間,她將工作交給了我,自己又退回牆邊。結果就剩下我獨自一人放下剩餘的百葉窗——不過我怎麼想都覺得很納悶,為什麼雛子小姐會中途停止自己主動開始的工作呢?” “對啊,因為雛子害怕陽光。” “是的。正確來說,是害怕照到陽光的自己被人看見,所以雛子小姐才會想要放下百葉窗遮擋夕陽。我一上前幫忙,她便連忙退回太陽照不到的牆邊。那麼,為什麼她會極力想要避開陽光呢?莫非她的寶石會因為陽光而變色——想到這裡,我才總算得知了她配戴的寶石是什麼來歷。” 管家的慧眼讓麗子不禁為之讚歎。 “沒想到居然是亞歷山大變石,我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劣質的紅寶石呢。” “雛子小姐本人恐怕也是故意想誤導周遭的人這麼想,以求擺脫嫌犯之列。所以,一旦這點遭到推翻,雛子小姐應該就會立刻死心才對,我是這麼想的。那麼,該如何讓站在牆邊的雛子小姐誘導到陽光能夠照到的地方呢?於是我才拜託大小姐設下那樣的一個局。” “原來如此——我是很想這麼說啦。”這麼說完,麗子這才對管家偵探宣洩心中的不滿。 “那齣戲真的有必要嗎?那樣不就顯得我寶生麗子好像是個'為了解決事件,不惜陷害朋友的冷酷女刑警'嗎?” “大小姐,您會不會把自己說得太帥氣了?大小姐只是在眾人面前跌倒而已——” “總之!”麗子硬是打斷管家的話。 “就算不演那齣戲,只要你在大家面前把自己的推理講清楚,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不過面對錶示強烈不滿的麗子,影山卻一臉毫不相干似地這麼回答。 “您會生氣也是情有可原,不過關於這點,當時我應該已經告訴過您了才是——'若要詳細解釋起來的話,天都要黑了'。” 嗚!麗子悶哼一聲,那是影山在逃生梯上說過的話。麗子總算明白了他那句話的真正意思了,他掛記的是太陽即將下山這件事情。 “一旦太陽下山,亞歷山大變石就不會釋放出綠色的光芒。因此,必須趁還有太陽的時候做個了結吧。” 事實上,事件也確實在天黑之前解決了。影山的急中生智,與麗子的稀世演技,讓事件在一發生沒多久,就迅速獲得了解決——無論如何,事件能夠迅速解決,真是太好了,麗子心想,雖然被逮捕的是自己的好朋友。 “話說回來,大小姐。雛子小姐會被控以嚴重的罪名嗎?” “不,別擔心。她只是初犯,又沒有計劃性,瑞穗的傷勢也很輕。雖然在法庭免不了會被問罪,但是應該能獲判緩刑。而且,現在住院當中的麻衣,身體也漸漸好起來,到時候SSD全體成員再一起——啊,對了!” “您怎麼了,大小姐?” “影山,雖然早了點,但我現在先說一聲。” 麗子突然興頭一起,對管家單方面地下令。 “明年四月的第一個禮拜五,絕對不能安排任何活動,我有事情要拜託你。” 對慧眼獨具的管家而言,只要有這句話就夠了。駕駛座上的影山以可靠的語氣回答道。 “是要去井之頭公園佔場地吧。請儘管交給在下,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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