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新宿鮫

第10章 第十章改裝的來复槍子彈手槍

新宿鮫 大泽在昌 6666 2018-03-15
鮫島在中餐館吃晚飯的時候,聽說了又有警官被害的消息。 這家中餐館在永代大道上,離木津的公寓很近。一小時前,木津在這兒吃了晚飯。吃完之後,他又回到了公寓。鮫島判斷他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公寓,決定去同一家店裡吃個晚飯。 這三天裡,木津幾乎足不出戶,最多出來買些東西,吃個飯而已。他一直悶在自己的公寓裡。 鮫島已經不想再吃方便食品了。打包的便當和漢堡包,他已經吃煩了。可是他是一個人監視,沒人換班,也只能這樣了。 監視的地方位於木津家斜對面的鋼鐵工廠。他跟工廠說明了情況,借用了鋼材倉庫的一間管理員小屋。 他查到木津有一輛公爵,就停在遠處的露天停車場裡。聽附近居民說,那輛車一直停在停車場,即使開出去,過一兩個小時也會開回來。

管理員小屋是個三晝大的臨時屋,雖然能防雨,可是在陽光的直射下會變成桑拿房。而且工廠的人囑咐鮫島不能抽煙,於是他就只能坐在自己帶來的鋼管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等了整整三天。 快到九點了,中餐館快要關門了。鮫島進門的時候,半老的店主穿著白色衣服,正要取下門簾。 店主說,給你做個炒飯還是來得及的。於是鮫島就恭敬不如從命地坐下了。 炒飯做好之後,店主把電視機調到NHK,挑了一個位置坐下。 “新宿再次發生警官槍擊事件,一死一傷。” 主播報出頭條新聞。鮫島正要喝湯,他趕忙停下手,盯著畫面。 這次的事件發生在天黑後不久的傍晚六點四十分。巡邏中的宿警署交通課警車來到北新宿的“稅務署大道”,因為紅燈的關係停了下來。這時後面開來一輛摩托車,停在警車右側,隨即開槍射擊。

兇手開了兩槍,子彈穿過玻璃窗,打中駕駛座上的金井巡查部長的頭部,造成重傷。另一發子彈打中副駕駛座上的長谷部巡查的右肩,擊碎左肺,巡查當場死亡。 犯人戴著頭盔,把整個臉都蒙了起來。摩托車是越野型的,車牌號上塗了泥。 “警方正在加緊鑑定子彈。這起案件與上週發生在歌舞伎町二丁目的警官槍殺案極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為,警方將全力搜捕兇手。” 這次用的不是來复槍嗎?鮫島沒了食慾。他放下舀了湯水的勺子,陷入沉思。 犯人開著摩托車,而且還是在警車旁邊開的槍,這就說明他用的不可能是來复槍。 “逃逸的犯人身著黑色夾克,下身穿牛仔褲,頭戴頭盔,不知長相。” 畫面切換到了醫院。記者站在醫院大樓前的花園發回報導:“這裡是身負重傷的金井巡查部長所在的東京醫科大學醫院。這裡距離現場很近,離金井巡查部長所屬的新宿警署也非常近。事件發生時間為傍晚六點四十分前後。金井巡查部長不是被救護車送來的,而是被趕到現場的警車送來的。醫生表示,他們雖已取出頭部的子彈,但巡查部長依然沒有恢復意識,情況十分危險。為什麼新宿警署的警官接連遭到槍殺?搜查本部將大幅度調整搜查態勢,進一步調查此次事件與上週發生的案件之間的聯繫。”

畫面切回演播室。 “請看新宿警署特別搜查本部舉行的記者招待會。” “接二連三槍殺執行公務過程中的製服警官,是對法治國家的挑戰,也奪走了身為法律戰士的警官們的寶貴生命。這是威脅法律存在的危險罪行,決不能善罷甘休。搜查本部將進一步加強人員配置,決不讓悲劇重演,並會全力進行搜查工作。” 發話的是警視廳的刑事部長。他雙頰發紅,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兩起警官槍殺案,讓警視廳威信掃地。 演播室裡的評論家開始分析起犯人的性格來。 “首先,犯人極有可能對警察組織,以及警官懷有強烈的怨限。以前可能和警官發生過衝突,並因此產生了對整個警察組織的恨意。在新宿反復作案,就說明發生衝突的地方就在新宿。”

“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兇手擁有很強的反體制思想,這就意味著這兩起事件帶有恐怖主義活動的色彩。對他們來說,警官是'敵人',所以奪走警官的生命也是在所不借。目前還沒有組織為這兩起事件負責,不過如果這真是恐怖主義行動,那就不能排除今後進一步升級的可能性。” 鮫島硬吃下半碗炒飯。 今天也是星期一,距離上一起案件正好是一個禮拜。這說明犯人早有預謀,而這也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在放火等案件中,在每周同一天下手的情況並不少見。放火這種犯罪,頗有些“愉快犯”的色彩,犯人看中的並非火災的規模,他們最為享受的是一群人圍觀火情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犯人常會在每週的某個電視節目之後,或是公司舉行例行活動之後下手。還有人是一放假就放火。也就是說,生活中的規律性催生出了犯罪的連貫性。

因此,這種犯人也是很好抓的。只是連環案件在發生的過程中,其間隔會越來越短。 “每週一次”的頻率,在連環案件中算是比較高的。如果進一步升級,就可能發展成三天一次、一天一次。當然,這也意味著逮捕犯人的機會變多了。可是與此同時,被害者的數量也會上升。這就是搜查本部所面臨的兩難局面。 鮫島心想,新宿警署極有可能命令所有警官隨身攜帶槍支。離開中餐館的鮫島走回了管理員小屋,他邊走邊抽了根煙。晚上他不能在小屋裡開燈。 木津的房間亮著燈。鮫島坐在小屋的鋼管椅上,透過小窗看著木津房間的窗戶。 不僅警視廳會派人增加搜查本部的人手,新宿警署內部肯定也會請求其他部門的援助,警備課與防範課肯定逃不了,鮫島並不想在這種時候被拉去幫忙。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木津的住處,眼看著就要找到他的“作坊” 了。只要搗毀“作坊”,即使木津刑滿釋放,也很難重操舊業。所以木津從不住在工作間裡,而且加工槍支需要軍床等各種工具。再者,有槍就必須有子彈。鮫島堅信,木津的“作坊”裡,肯定藏有各種類型的子彈。 他忍不了太久。木津能忍住不喝酒,不玩男人,可絕對沒法長時間不造槍。 讓他不去鬧市區,他也不會覺得有多難受。然而,他每過一段時間,一定要碰一碰做到一半的槍支,聞一聞機油的味道。 當年,鮫島剛調來新宿警署不久,就抓住了木津。發現木津是同性戀的人也是鮫島。木津當時是個通緝犯,但警方之前並不知道他的性取向。 當時,木津改造槍支的手藝在黑幫頭子中間小有名氣。當然,這些頭子並不會把和木津聯繫的方法告訴警察。木津也會用特珠的方法聯繫顧客,絕不直接見面。

在四組的請求下,防範課派出另一名刑警追踪木津。鮫島主動提出協助調查,並前往上野警署,查了查木津的老底。 鮫島查到了木津可能會去的幾家同志酒吧,因為木津不認識島,就讓鮫島負責埋伏,終於在其中一家店裡逮捕了木津。 被逮捕的時候,木津並未抵抗。當時是他和鮫島在那家店裡第二次見面。木津得知鮫島是警察,大吃一驚。 “我能聞出警察的味道柴,尤其是新宿警署的。可你身上並沒有那種味道。” “那還真是對不住了。” 木津笑了。瘦長的臉膚色白皙,眼角留情,還算是個美男子。說他不是同性戀也有人相信。可是木津瞇起眼睛的笑臉,著實令人毛骨悚然。 “新人?” “差不多吧。” 乘坐警車前往新宿警署的路上,另一名刑警把鮫島的事情告訴了木津。

鮫島坐另一輛警車回了警署,路過審問室的時候,木津正巧一個人在屋裡,他戴著手銬,喊住了鮫島。 “聽說你是警部啊?”木津說道。 鮫島瞪著木津。 “你的同事說,你是個沒有一個部下的警部呢。” 鮫島默不作答,準備轉身離開。而木津竟大笑起來。 鮫島停下腳步。 “下次再見到你啊……”木津說道,“我來讓你嚐嚐男人的滋味。” “免了吧。” 木津搖搖頭:“不,我一定會讓你嚐到的。還是你同事囑咐我的呢。” 隨後便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木津堂而皇之地告訴鮫島,他一定要侵犯於他。 “囑咐”木津的,是防範課的另一位刑警。當時,鮫島每天都能感受到刑警辦公室裡同事們投來的冷漠視線。 負責審問的刑警們,沒能從木津口中問出“作坊”的位置。因此,木津雖然是再犯,可刑期卻被大幅縮短了。這是因為其他刑警不允許鮫島參與審問。

BP機的響聲打斷了鮫島的思緒,是新宿警署叫他回去。 鮫島切斷了BP機的電源,他才不想被安排進搜查本部呢。他對警官槍殺案的犯人心存憤怒,可要是所有的警官都去查這起案子了,會產生什麼結果?犯人不止那一個。為了反抗一心想要保全面子的警察機構,鮫島執意追逐著木津。況且,木津原本就是鮫島送進大牢的。明天他肯定得回一趟局裡,可今晚,他還是想待在這裡監視木津。 快去啊,鮫島凝視著木津房間的燈光,暗自祈禱。 “本部要你去。”桃井說道。次日早晨,鮫島一去辦公室,就被桃井叫住了。鮫島搖搖頭。 “我拒絕。” “兩邊都在催,坂巡查的父親,還有本廳。” “與我無關。” “他們點名要你去,本廳公安想讓你去幫忙。”說完,桃井盯著鮫島的臉,壓低嗓門說道:“說是要找個有經驗的……”

“是香田警視嗎?” 桃井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香田八成是想藉著“加強人員配置”的藉口,讓鮫島在他手下工作。 鮫島也盯著桃井,惹得桃井只能岔開視線。 “我查到了木津的住處,我想繼續追查他的工作間。” “蹲了幾天?” “三天。” “趁睡也不行?” “趁睡”就是趁他睡覺的時候發動突擊。 “他的住處沒有工具,工具都在別處。” 桃井閉上雙眼。 “如果把這件事告訴公安,他們八成會換人盯木津吧。” “公安沒法對付這次的犯人。” “為什麼?” “犯人大概不是極左。” “你能親自告訴他們嗎?”桃井說道。語氣裡透著疲倦。 “我知道了。”鮫島回到自己的辦公桌,為木津的逮捕令和搜查令寫起了申請書。寫完之後,便起身來到了搜查本部所在的房間。 本部的搜查展會剮結束,準備出門搜查的士兵們魚貫而出。藪好像也參加了會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一會兒給我打個電話。”和鮫島擦肩而過時,他低聲說道。鮫島點點頭,走進房間。 香田站在房間盡頭的白板前,雙手插兜,用極為蠻橫的態度與新宿警署的搜查課課長說著些什麼。 見鮫島進了屋,嘈雜的搜查本部頓時安靜了下來。原本高聲說話的人都壓低嗓門,好多人朝鮫島望去。 香田也注意到了鮫島。 “辛苦了,隨便找張桌子坐下吧。”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他準備繼續和搜查課課長說話。 “香田警視。” “怎麼了,鮫島警部?” 本部鴉雀無聲。 “我拒絕加入本部。” 香田面無表情。 “你手頭有案子嗎?那就讓其他防範課員去查。” “不行,我是單獨調查的。” “單獨調查?新宿警署允許單獨調查嗎?” “警視——”搜查課課長剛要開口,卻被香田伸手阻止了。 “署長下令你才肯聽是不是?” “悉聽尊便。”鮫島說完,轉身要走。 “鮫島。” 鮫島回頭說道:“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香田嘴角露出微笑:“口氣有禮貌多了啊,可是警署裡沒有一個人會站在你這邊。聽說你在追踪一個私造槍支的傢伙,但現在署裡沒有這個閒工夫,你申請逮捕令也是沒用的,想要強行突破也不會有人來支援你。你準備怎麼抓他?” “天知道。” “你想被降成巡查嗎?” “原來公安的警視還有派出所的人事權啊?” 香田盯著鮫島,過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滾。” 鮫島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房間。 從防範課回來的鮫島,給藪打了個內線電話。藪一聽打電話的人是鮫島,和氣地說道:“要不要去喝個冰咖啡?” 十五分鐘後,鮫島出現在了西新宿的高層酒店的咖啡廳裡。這家酒店的大堂在二樓,大部分客人都會去二樓或一樓喝茶。而位於地下一樓的咖啡廳是細長結構的,平時客人不是很多。鮫島和藪面對面坐在最靠裡的座位。 “其實昨天的案子,有人預告過,只是本部和媒體訂了協議,沒有公佈而已。” 藪一口喝完了服務員送來的冰咖啡,又續了一杯。 “極左?” 藪搖搖頭說:“不是。我這兒有拷貝帶,你要聽嗎?” 藪補充道,第一起案件發生後,搜查本部開始對所有外線電話錄音,以免錯過極左集團的犯案聲明。他從鬆鬆垮垮的上衣裡掏出隨身聽。 “為什麼要給我聽?” 鮫島突然起了疑心,莫非香田想利用藪拉攏自己?鮫島在眾人面前讓香田下不了台,但香田真心想讓鮫島去幫忙,就會不擇手段拉攏鮫島。 “這事待會兒再說,你先聽聽吧。” 鮫島戴上耳機。一段空白之後,耳機裡突然傳出入聲,一听就知道是用公用電話打的。 “告訴外山……我還會幹的……還會有警官喪命……我……討厭……警官……” 磁帶已經經過了剪輯,接電話的人的聲音已經被剪掉了。 “……還會有警官喪命。” 鮫島看了看藪。打電話的聽上去像個年輕男子,但也無法排除中年男子的可能性,說不定只是因為太緊張,所以聲調才變高了。 “……剛才……打電話的人……把證據……放在了歌舞伎町的花壇裡……去看看吧……最大的那個花壇……” “我……是不會被抓住的……” 錄音到此為止。 “第一通電話是下午三點十八分打來的。四點二十分打來了第二通電話,就是有關花壇的那一段。兩通電話都是從公用電話打的,沒辦法追踪。對比一下兩通電話的聲音就會發現,兩個電話是同一個人打來的,打第二通電話的時候,他的口氣比較冷靜。” “搜查本部是第一次接到這種電話嗎?” “不,通訊社和電視台已經接到各種預告電話了,大都是惡作劇。” “他點名要找外山組長啊……” “不僅如此,接到第二通電話之後,巡警在歌舞伎町廣場的花壇裡發現了來复槍的空彈殼。” “多少口徑的?” “5.56mm。” “一樣嗎?” 藪搖了搖頭。 “兩起案子使用的子彈是同一種,但那是30-06,30-06換算成mm就是7.62mm,比5.56mm要大出很多。5.56mm是美軍制式的來复槍的子彈,橫須賀一帶的紀念品商店還會把這種子彈的空彈殼做成鑰匙圈賣呢。” “聽起來很可疑啊。” “問題是他點名找外山組長……而且還有那電話的時間。第一起案件次日惡作劇電話最多,然後一天比一天少,而昨天就只有這一通預告電話。” 鮫島大致猜到了本部的對策。本部雖然認定這是假冒的預告電話,可是並沒有排除這是兇手擾亂警方搜查的可能性。 “然後呢?你找我什麼事?”鮫島問道。 藪用吸管喝著第二杯冰咖啡。他鬆開吸管說道:“昨天的現場沒有發現彈殼。” 鮫島目不轉睛地盯著藪。 “30-06是來复槍的子彈。可昨天的案子是不可能用來复槍完成的。兇手騎著摩托車,就算他能把槍背在身上,也沒辦法用長長的來复槍射擊旁邊的車輛。一端起槍,周圍人就會發現,被瞄準的人也會注意到。目擊證人說犯人並沒有用那麼長的槍。” “會不會把來复槍截短了?” “我首先就考慮了這個可能性。美國就經常有人把散彈槍截短。這樣一來子彈擴散的面積會更大,距離夠近的話根本不用瞄準,反正子彈會像花灑的水珠一樣灑開。可是很少聽說有人截短來复槍……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麼,如果飛行距離不夠長,子彈的尾部會上下抖動,大幅降低命中率。” “也許犯人不像你那麼熟悉槍支,說不定為了攜帶方便,就掄起鋸子鋸了呢。” “可彈殼的問題正顯示了事實並非如此。” 藪平靜地反駁道:“想必你也知道,7mm以上的大口徑來复槍都是栓式槍。當然,無論是栓式槍還是自動式手槍,都需要排出彈殼才能打下一發子彈,和轉輪手槍是兩碼事。” 子彈一般分為彈殼與彈頭兩部分。彈頭,顧名思義,就是子彈的尖端,用金屬做成。而彈殼是細長的圓筒,裡面裝著火藥,彈尾裝有擊發時所需要的雷管。 開槍的原理如下:扣動扳機,連接在彈簧裝置上的撞針擊中雷管,雷管產生小爆炸,點燃彈殼內部的火藥,爆炸的能量讓彈頭飛出槍膛。 當然,彈頭髮射出去之後,空彈殼就成了毫無用處的金屬筒。一把槍裡,只有一個用來爆炸和燃燒的膛室。轉輪手槍是一個例外,它的彈倉是蓮藕型的,能容納多少子彈,就有多少膛室。還有一種水平二連型的散彈槍,有兩個膛室。其他槍,無論是自動式手槍,還是來复槍,都只有一個膛室。因此發射完彈頭之後的彈殼,就會留在膛室裡礙事。 自動式手槍的原理,就是利用火藥燃燒產生的氣壓,讓彈殼彈出槍外。而栓式槍就沒有這個功能,每次開槍之後,必須拉動膛室蓋子上的槍栓,手動排出彈殼。 總之,如果使用的是來复槍,還開了兩槍,就必須從膛室裡排出第一發子彈的彈殼。 藪的意思是,現場沒有發現第一發子彈的彈殼。 “現場的車流量很大,排出的彈殼很有可能碰到了某輛車,彈到其他地方去了。可是目擊證人說,犯人並沒有操作槍栓,就是啪啪連開兩槍。” “也就是說那是一把經過改造的槍。” 藪點點頭。 “與其說是改造槍,不如說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新式槍。大小和手槍差不多,但發射的卻是來复槍的子彈,而且還有好幾個膛室,不用手動排出彈殼。” “就沒有能發射來复槍子彈的手槍嗎?” “有,是美國的產品。只是那也是栓式槍,而且只能打一發子彈。況且用手槍打來复彈沒有任何意義。如果要加大殺傷力,完全可以使用馬格南。散彈數量更多,操作起來也比來复彈方便。手槍用的馬格南子彈,本來就是從來复彈演變來的,就是把來复彈的彈殼弄短了一點而已。” “那犯人為什麼會用這種槍?” 藪看了看鮫島:“問題就在這兒。如果他是需要加強殺傷力呢?” “在美國沒必要用手槍發射來复彈,有專用的強力子彈。可是在日本——”鮫島沉默了,他想起了木津。 藪說道:“在日本很難搞到威力這麼強的手槍和子彈。但來复子彈很好搞,只要搞到子彈,就能製造出適合這種子彈的槍支了。” “可是有這種技術的傢伙並不多。” “沒錯。如果犯人使用的槍真的有好幾個膛室,那就是史無前例的新槍,既能用來复彈,還要有多個膛室——這槍可不好做。” “原來如此——” “就是這樣。”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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