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給福爾摩斯的信·貝克街的中國亡靈

第23章 第二十一章午夜的埋伏

這幾天裡,我們三個外加林朝暉一直呆在酒店裡,除了吃飯和買報紙,就都沒出過門。 福爾摩斯先生更是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也不說話,只是藉我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是悠然自得地翻看每日的新報紙。大家都憋著一肚子的疑問,卻無處可以釋放、求解。 到了這天晚上,吃了一份宅急送之後,福爾摩斯先生招呼我們都坐到桌子旁邊來。他給自己衝了一杯苦咖啡,林朝暉也給我和瑞恩以及他自己各泡了一杯茶。似乎是要準備開一個小會,部署一些事情。 領導福爾摩斯先生點上一根棕煙之後,就率先發言,他說:“明天就是9月15號了,我們該行動了。” 悶了這麼多天,我自己在腦子裡也把這件案子過了無數遍,除了我認為那個神秘的威爾莫茨教授是幕後主謀外,很多事情我都不得其解。兩具小孩屍體,為什麼剛好出現在張順英在兩個國家的房子門前?齊萬福為什麼會被毒死?為什麼他們要將同夥閻志君沉江溺死?等等等等,我都百思不得其解,最要命的還有福爾摩斯先生賣的關子。

等福爾摩斯先生這句話一說完,我就把困擾自己已久的疑問一股腦兒地都拋了出來。 福爾摩斯先生扭頭盯著我看了幾分鐘,這才深吸了一口煙說道:“你還記得在酆都的時候,我問過瑞恩,他們在朴茨茅斯發現紅衣懸屍的時間麼?” 我想了想,果斷地點了點頭。 福爾摩斯先生接著問道:“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趕到酆都撞見現場的那個孩子屍體的時間麼?” 我又托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這個還真沒記住,大概相隔十來天了吧。我搖了搖頭,表示沒記住具體。 “瑞恩記得麼?”福爾摩斯先生把目光轉向了我們的英國夥伴。 “嗯……”瑞恩抿嘴一想,說,“我在倫敦發現的那具屍體是10月3號,正是你們中國的中秋節,而我們在酆都發現的那具,是……是10月18號吧?”

福爾摩斯先生點了點頭,說,“對,是10月18號。明天是11月2號,現在你們明白了嗎?” “難道是……”一直沒說話的林朝暉接過話頭說道,“難道是他們每隔15天就會舉行一次那個懸屍索魂儀式?” “而這個被齊萬福撕碎的餵了金魚的紙條,所要表達的意思,就是讓齊萬福幫他們在11月2號之前找到四柱純陰的小孩,方便他們舉行儀式?”我突然想起來了點什麼,忙接著說道。 “上帝啊!”瑞恩也叫了起來,“如果我們不加製止的話,還會有多少孩子被他們的魔爪殺害。” “就算我們不介入,那些孩子還是會被自己的父母殺害的。”這個時候福爾摩斯先生才吱聲說道,“為什麼那兩個死了的孩子警方都沒有找到身份證明?我早已說過,這些四柱純陰的孩子,迷信的父母害怕孩子克死家人,就會把他們提前弄昏迷,活埋。”

“對了,”瑞恩這個時候插嘴道,“夏先生,那我們不是找個這樣的孩子做魚餌,就可以引他們上鉤了?” “你的腦子確實比石華的轉得快。”福爾摩斯先生誇獎瑞恩的時候還不忘揶揄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的我。 老實的瑞恩憨厚地一笑,看了看面紅耳赤的我就退回去了,等著福爾摩斯先生繼續說下去。 福爾摩斯先生也沒再任我們幾個在那胡亂猜度,而是直接說道:“我讓石華去報社刊發的那份亂碼,就是向我在各地的小分隊傳達了這樣的一個訊息:在杭州一個郊區的某個子村里,發現了一戶人家剛死了一個四柱純陰的小孩,今天下葬。” “你去哪裡弄來的四柱純陰的小孩?”我不禁問道。 福爾摩斯先生無奈地看了我一眼,說:“以我們的身份,去醫院找一具死童屍體很難嗎?就算是真的要找四柱純陰的,也很容易找到。”

“哦……”我不甘地閉上了嘴巴。 最後,福爾摩斯先生看了看窗戶外面的天色,待完全暗了下來的時候,他把手裡的煙頭在煙灰缸裡捻滅,然後抖了抖落在衣服上的煙灰,站了起來。 他掃視了我們三個一眼,神情嚴肅地說:“準備行動了。不過我有話要說在前面:不是我聳人聽聞,石華和瑞恩都已經見識過我們對手的能力了,無論是人員配備還是武器裝備,可都是實打實真槍實彈的。今晚,我們就要和他們正面接觸了,可能會出事故,也可能會有傷亡;有不願意去的,可以繼續在這兒坐著看電視裡的娛樂節目等我們回來。願意跟我去的現在站起來。” 林朝暉、我和瑞恩,三人先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都到這個地步了,沒有人願意當懦夫被人看不起,哪怕僅僅是被三個或以下的人看不起。

這時候我看到福爾摩斯先生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像是煽動得逞似的。 臨行前,我們去了趟百貨大樓,我找了根棒球棍攥在手裡,林朝暉則是買了把水果刀。瑞恩是有槍的,而福爾摩斯先生,有他一直自詡比印第安納·瓊斯的皮鞭還管用的雨傘在手,我們也不必擔心他了。 我們接著去了趟派出所,徵調了一輛車,婉拒了余所長相陪的好意——這是福爾摩斯先生的怪癖,探案的時候總不大喜歡和警察一起行動。 瑞恩依然充當臨時司機,我和林朝暉坐在後座,福爾摩斯先生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給瑞恩指著路。 到了一個小鎮上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我們下了車,福爾摩斯先生招呼我們去了一個小餐館吃了點東西,補足精力好辦事。

從飯館出來之後我們就沒用車了,跟著福爾摩斯先生徒步前往。 一行四人走在郊外原野的草地上,月光下模糊的樹影煞是嚇人,被夜風一吹,輕輕搖曳起來更像是鬼影憧憧,再加上遠處不時地傳來幾聲鴉啼,這種氛圍更是讓人覺得恐怖。 我不由得加緊兩步靠近了瑞恩,和他並排行走著。 走了大概二十來分鐘,我們在一叢小樹林處停了下來。透過樹林看去,可以望見遠處有一個小村莊。一些晚睡的人家,窗戶裡還向外透著橘黃色的燈光,遠遠看去異常微弱。被初起的淡淡薄霧包裹著,成了一團團彷彿遙不可及的、無比黯淡的光暈,在夜幕的襯托下,斑斑點點的,和天上不算多的星星交相輝映。 皎潔的月光下,我們渾身像是被鋪了一層水銀,一行一動間,銀波湧動,冷輝流轉。福爾摩斯先生抬手示意我們往外看,我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三十米開外的曠野裡,有幾座凸起的土包,是墳墓。它的旁邊,還立著一棵歪脖子槐樹,樹上面立著的黑影,依稀可辨是一隻烏鴉,站在枝椏上一動也不動。

福爾摩斯先生讓我們注意從右手邊數過來的第一個墳包,然後自己就蹲了下去。他習慣性地掏出一根棕煙,正準備點火,突然頓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點著,不捨地從嘴上取下了煙卷,放在鼻子下嗅了一圈,便塞回了口袋。 我們一行也依樣蹲了下去,隔著草叢盯著外邊的墳包。月光光,心慌慌。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深夜,慘淡的月光,零散的幾顆星星,一行四人蹲在草叢後面,死死地盯著一個墳包看著。 這種佈景下,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福爾摩斯先生摸過他左手邊瑞恩的手,把他的手臂提到自己眼前,然後捋開瑞恩的袖子,看了看他的軍用夜光手錶。接著福爾摩斯先生便小聲說:“十一點半了,快了。” “什麼快了?”瑞恩有點不解,抽回手小聲問道。

“迷信的人認為在凌晨零點的時候,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所以做這些陰邪的法術,一般都會選在這個時候。”我代替福爾摩斯先生答道。 “哦……”瑞恩若有所思地答道。 “噓……”林朝暉吹了個口哨,示意我們安靜下來。 我馬上摀住了嘴,轉過頭往草叢外看去。 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幾個黑影,都圍在了我們盯著的那個墳包那裡。我數了數,一行共5個人,除了一個身材頗高、十分魁梧的人穿著一件帶帽子的風衣之外,還有一個穿著頗似電影裡面的道士一樣的法袍,其他的3個人都是野戰士兵的打扮:貼身背心,迷彩褲和長筒軍靴。 帶帽子那個大個子揮了一下手,幾個工兵便立馬彎腰操起鏟子,開始掘起那個墳包來。 很快的,一個凸起的墳包便被剷平了,接著便成了一個凹坑。緊接著,他們從裡面抬出一具朱紅漆的棺材來,放到了歪脖子槐樹下。這具棺材要比普通的棺材小一些,也新一些。

這會兒,幾個人都站在棺材旁,盯著這具小棺木不動了,等著那個帶帽子的大個子下指令。大個子在掐著表,等著道士打扮的人發話。 那道士這會兒圍著棺材轉了一圈,又抬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那顆槐樹。說道:“這旁邊就有槐樹,正好省了我們不少事。” 大個子站在那裡,看著那個棺材,冷冷地問道:“法師,快到零點了,開棺嗎?” “你確定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孩子嗎?”那道士問。 這時旁邊的一個工兵模樣的人躬身說道:“是的,我們得到可靠消息,這是貨真價實的四柱純陰的孩子。不過……這等法術反噬之力極強,法師你真的決定了要動手嗎?” 那帶帽子的大個子白了他一眼,喝道:“這是第3個了,也是最後一個了。我已經從教授那裡偷到了半張羊皮捲了,等找到下半截羊皮卷,我們的實驗就可以成功了,我們就再也不用屈從於那個變態的大塊頭和陰險的教授了。目標就在眼前,哪怕折壽幾年,能獲得該死的威爾金斯那樣的超能力,你們願意退縮嗎?”

那個工兵再也不敢說什麼,乖乖退下了。 那個道士仰頭看了看黑色的夜空,這時一片烏雲飄過剛好遮住了月亮,周圍越來越暗了。 道士喃喃自語道:“這種秘術失傳了幾十年了,我等了幾十年,也怕了幾十年,終於到了這一天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我終於還是要走這一步。我也不怕反噬折壽了,一生能親自實驗一次,我就算是早死幾年,也沒什麼關係……” 他仰天長嘆了一聲,終於猛然扭頭看向棺木,喝道:“開棺!” 周圍站著的幾個工兵立刻動作起來,不多時,那具棺材的蓋子就被打開了。 因為距離和光線原因,我們看不見棺材中裝的是什麼——棺材當然是裝死屍的,從棺材的規格來看還應該是一具童屍——難道就是福爾摩斯先生說的很輕易就可以從醫院弄到底屍體? 那道士死死地盯住棺材裡的東西,彷彿是在欣賞一個罕見的珍寶一般。 他邪惡地笑了,然後把棺木中的孩子扶起來。接著他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中指,將鮮血滴到了孩子的額頭上,然後低聲念了幾句詭異的口訣,讓他上半身直挺挺站在棺材中。 他從風衣中取出了兩件東西,一隻木頭雕刻成的小棺材,還有一隻暗黃色的蠟燭。 蠟燭被點燃了,發射出幽藍色的光芒。 我甚至聽到了那道士模樣的人詭異的笑聲,接著,他蹲了下去,用蠟燭炙烤著孩子的下巴處。 “刺啦刺啦”的聲音傳過,一滴滴液體一樣的東西滴入到了那個木質的小棺材中。那氣氛,顯得異常神秘而恐怖。 這個時候,我悄悄地伸手拉了拉福爾摩斯先生的衣袖,做了個要不要動手的手勢。福爾摩斯先生看了看我,很快就搖了搖頭,示意我們繼續看下去,然後便扭頭專注地看著外面了。 這個時候那個戴著帽子的大個子敲了敲那道士,把自己戴著手錶的左手遞了過去。 那道士模樣的人看了看,吩咐說:“還有5分鐘到零點,給他換衣服,布陣,準備施法。” 很快,他們從隨身攜帶的一個軍旅包裡,掏出一大堆的道具來。幾個工兵同時行動,一個人扶著孩子的屍體,另外一個飛快地扒下了孩子身上的衣服,並且馬上給他套上了一件泳衣——黑暗中我看不清楚那泳衣的顏色,但我知道,肯定是紅色。 很快的,這個孩子的手腳就被人用繩子捆綁了起來,然後馬上被拽了起來,懸掛在了旁邊的那顆樹上。如果你覺得案發之後看現場覺得那血淋淋的場面恐怖,可是,我們現在親眼目睹的,卻是一群人在我們眼前親自上演那個場面的製造過程——一個已經死去的孩子的屍體,被幾個人隨意地踐踏、蹂躪著。 死者無靈,生者有人性。那麼這群人的人性該是何等的畸形、扭曲啊?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話,這群人應該得到怎麼樣的報應? 其實他們後來的步驟我都可以猜到:給孩子的腳上系上秤砣,不——應該是墜魂砣;再往孩子的頭頂插上三根銀針,緊接著,用一根鋒利的三角形角鐵,從孩子的額頭插進去……我低下了頭,不忍再看下去,哪怕,他們現在所做的這些的對像是一具毫無知覺的屍體,我都覺得殘忍不堪。 瑞恩和我一樣,也低下了頭,甚至還用手摀住了眼睛,不忍多看。身為醫生的林朝暉,平時驗屍、解剖屍體什麼的場面自然是沒有少見,甚至還親自操刀執行過,但是看著這番場面,也是驚詫得張大了嘴巴。 福爾摩斯先生則依然一動不動地註視著那些人變態的舉動,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這個時候,我聽著外面突然出現了幾聲清脆拍巴掌的聲音。我這才抬起頭好奇地看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人群外多出一個人來。看身型,竟然比戴帽子的那個大塊頭還大出了不少,和那個道士一類的比較瘦弱的人比起來,完全是巨人級別的。只見這人用爽朗的聲音說道:“教授早就說過,防止有詐,這具屍體,我們不插手。沒想到你們還是來了,居然還偷了教授的羊皮卷。” 那個戴帽子的黑衣人聽見聲音,猛然回過頭去,才看見這個比他個子還大的男人無聲無息地站在他身後。他一驚,忙扔下一直端在手裡的蠟燭,就作勢要去拔槍。 一隻大手早就掐在了他的脖子上,並且已經被提起。戴帽子那人的腳尖慢慢地離開了地面——這需要多大的臂力啊,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塊頭,就被他這樣一隻手給提了起來。 戴帽子那人喘著粗氣,開始還在伸著手想反擊,很快就因為缺氧而導致只能無力地亂抓一氣了。 “動……動手……幫忙啊……”他招呼著身邊的工兵和道士動手幫忙。 大塊頭扭頭用凌利的目光掃了一眼剩下的人,那些人都是一陣顫抖,剛抓起來的鎬頭,就“哐當”一聲都掉落在地上了。那個道士模樣的人,甚至都已經跪倒在地上求饒了:“威爾金斯先生,我們是無意的,是斯科特逼迫我們來幹的,羊皮卷也是他偷的。” 這會兒,那個被大塊頭提著的黑衣人聽到這裡,似乎是洩氣了,剛才還一直在胡亂抓著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大塊頭冷笑一聲,鬆了手,把他扔到了地上。 那人癱軟在地上,迅速地捂著剛被捏痛的脖子,不住地喘著粗氣。 等他氣順了,大塊頭盯著他說:“看在曾經同為教授效力的份上,給你個面子,讓你選擇怎麼個死法吧,是要我動手還是自戕。” 看到這裡我有點迷糊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自相殘殺?內訌?無間道? 這會兒那黑衣人一聽這話,就忙翻身跪倒在地,求饒道:“威爾金斯先生,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凡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不管什麼都可以,請你饒我一命。” 那個大塊頭還是那樣爽朗地笑著說道:“不,你誤會了,我什麼也不想要。我想要的任何東西,我自己也都能夠拿到,沒有人能阻止得了我。” 跪倒在地的黑衣人的身體已經開始顫抖起來了,他戰戰兢兢地說道:“看在我為組織出生入死,賣了這麼多年命的份上,請饒我一命吧。我知道羊皮卷藏在哪裡,我交出來,你幫我還給教授,請饒我一命吧!” 那個大塊頭,罔顧他的求饒,不屑地說道:“你應該知道,背叛組織的後果只有死路一條,可是,你還是背叛了。” 黑衣人聽了這話,可能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便放棄了求饒,雙手撐地癱倒了下來,轉而把目光看向開始和他一起來的伙伴們,他說:“難道,你們大家還想一直生活在威爾金斯這個畸形的混蛋的手下嗎?難道你們還想一直受那個變態的教授所掣肘、所控制嗎?這樣的日子是永無止境的,你們是永無可能見天日的!”他還企圖煽動自己的伙伴們救他一命。 “死無可赦!”大塊頭一腳往他的腦袋踢了過去——剛才我們已經見識過他的臂力了,這下他的腿力也展露無遺——看著好歹也有八十五公斤以上的黑衣人,居然被他這一腿踢飛了出去好幾米遠,這會兒口吐鮮血地躺在地上,只有氣進,沒有氣出了。 這會兒剛才一直在一邊戰栗著的工兵裡,有一個迅速用腿勾起剛掉在地上的鎬頭,快速地跑了過去,舉起鎬頭就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脖子上戳了下去。 一聲慘叫,只見一片猩紅的血從他脖子處噴湧而出,濺了那個工兵一身。那黑衣人算是一命嗚呼了。 這個工兵抹了抹臉上的血,回身跪倒在大塊頭面前,祈求說:“威爾金斯先生,我們受了斯科特的蠱惑才擅自行動的。現在他已經死了,還希望您在教授老人家面前說幾句好話,放過我們。我們會一如既往地為組織賣命。” 這個被稱為威爾金斯先生的人,微微一笑,掏出手帕輕輕地為那個工兵擦了擦臉上的血漿。然後扶起他,戴上自己的禮帽,朝旁邊被嚇呆了的幾個人鞠了一躬後,就轉身走了。 彷彿,他只是在午後做了一會兒運動,然後繼續愉快地散步一般。而他身後的4個人,先是一陣面面相覷,接著便癡呆地看著那個大塊頭遠去的步伐。 “動手!”福爾摩斯先生低喝了一聲,說罷自己率先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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