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凜子得到滿足時渾身的輕顫平復以後,久木試探著問:“好不好?”
“不好,那樣做太奇怪了。”
久木想要問的是她輕易達到高潮的感覺,而凜子說的卻是觸及到自身私密處所帶來的震驚。
“那以後你就自己來……”
“才不要呢……”
凜子搖了搖頭,撒嬌似地說:“還是用你的好。”
久木重又抱過凜子,抓起她的右手。
“川端康成的小說中不是有一部叫的嘛,說的是住在東京的一個姓島村的男人到雪之越後湯澤去見一個叫駒子的藝妓。”
“就是那句'穿過隧道就是雪國'吧。”
凜子似乎還記得小說中開頭的那部分。
“在那部小說中不是有這樣的場面嗎?那個男人隔了好久再次見到駒子時說'這根手指還記得你',而駒子則害羞地輕輕咬住那男人的手指。”
“在電影裡看過這個場面。”
“他說的手指到底是哪根呢?”
久木一邊說一邊把凜子的右手舉起來在月光下照著看。
纖細而柔軟的手指白淨而細緻,完全看不出曾經觸摸過燃燒著的私密處。
“小說裡說的是食指,而且在舞台上扮演駒子的女演員也都是咬他的食指。”
“那樣不對嗎?”
“要是摸那兒的話,當然還是得用這個指頭才對。”
久木握住凜子的中指,然後將它輕輕地放進凜子的叢林中去。
“還是這根指頭溫柔、靈活。”
“那是川端先生弄錯了?”
“不太清楚,但還是用這個指頭好……”
繼續讓她的中指在自己的花蕾上輕輕游動,凜子終於忍不住輕喚出聲。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久木對她的請求不予理會,又將自己的中指貼在她的花蕾上,不由得產生了奇怪的聯想。
這部小說寫作於昭和十年(1935年)前後。從那時到現在,不,應該說從更早的時候,甚至說不定從萬葉時代開始,男人和女人就在不斷做著相同的事情。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以與生俱來的姿態,肌膚相親,感受著溫存,相互尋求著密處的結合。
此刻,久木是用中指輕觸著凜子小小的花蕾,但或許也有的男人用的是食指或無名指。使用的手指或許有所不同,但所有的男人都在拼命取悅於女人,而女人也在做出回應,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人類數千年來重複著同樣的行為,拼命做著同樣的事情,久木覺得此刻也在做著同樣事情的自己,和千年前的人們,流著相同的血,一脈相承。
“這種事……”久木再次撫摸凜子說:“大家都是自然就會的。”
“可還是有所不同。”
的確,沒有任何事物像性那樣普遍卻又極端個人化的隱私了。
雖說數千年前的人和現代人都重複著同樣的事,但細細觀察,做法卻是千差萬別,感受及滿足方式也各有不同。
或許只有這個世界無所謂進步與退步,絕對沒有科學文明發達的現代人就高明,古人就差勁這回事。大家都憑各自的體驗及實際感覺慢慢學習,嘗試自以為尚佳的技巧,並為其結果且喜且憂。
只有這方面是科學文明無從介入,只有活生生的男女裸體結合後才能知曉且僅限於一代的智慧與文化。
“恐怕就確實如此。”
久木在心中暗自琢磨的同時,進入到凜子溫暖而濕潤的身體裡面。
長時間的愛撫後繼之結實擁抱,凜子立刻激昂起來。
剛才在月光下還矜持的肉體已成一道直往上竄的火柱,在眉毛連成一線的似哭帶笑的表情中達到高潮。
久木喜歡看凜子高潮時的表情,像哭,像生氣,也像在撒嬌。那難以捕捉的千變萬化表情中似乎蘊藏著女人無限的情慾與妖嬈。
情事之後是無以置信的靜寂,久木貼近情熱猶存的凜子身體時,凜子呢喃說:
“又不一樣哩……”
她伏下臉有些羞意,似指高潮瞬間的感受。
“每一次都不同。”
“感覺更深入了?”
凜子點點頭,自言自語似地說:“會不會是我有點不對勁兒……”
“沒有的事兒。”
女性感覺太強烈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不但不該害羞,還應該認識到這是作為成熟女性具備了成熟並且豐富性感的象徵。
久木突然興起,順序觸摸著剛剛退潮的花芯與花蕾。
“這里和這裡有什麼不同的感覺?”
“感覺不一樣。這裡感覺深入而有力……”
凜子輕輕闔上眼瞼,訴說著來自花芯的感覺。
“好像要直貫頭頂……”
聽她這樣解說,男人仍然無法理解這根本無法想像的感官世界。
久木進一步碰觸她的花蕾。
“那裡的感覺要淺一些,敏銳一些……”
或許這裡的感覺和男人的那部分感覺相近吧。
“不過要像剛才那樣一直挑逗的話,會像被電擊般難耐,真的很殘酷。”
久木聽著,妒意漸生。
如此感覺深刻變化多彩的女人身體究竟是怎樣的結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