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瑯琊之鬼

第11章 十一、奮鬥

瑯琊之鬼 丸山天寿 6950 2018-03-15
徐福離開診療室以後,坐立不安的高臣留下一句“那麼就此告辭,以後就拜託了。”也趕緊回去了。 “好,這邊就交給徐福大人,我們就去準備埋伏平吧。” 希仁重又挽起袖子,但是殘虎對此表示懷疑 “他真會回來?” “有希望。那廝的行李還在屋裡。平暫且不說,央應該會回來取行李的。女人是不會只穿著身上那一身就逃跑的。洒家去那屋子裡等他。” “那我也去吧。我還要去確認芳小姐的對象。” “關於那件事啊,可能昨天太明顯了所以那男人沒來。今天晚上跟誰也不要說,悄悄的去等比較好。所以,還請殘虎老師診查結束後就回去,以後就我來盯梢。” “那,我也留下”桃代替殘虎說。 “只留大人一個的話,肯定有看不到的地方吧,只是盯梢的話,我也行。”

“桃姬啊,你這份心我很高興啊,但是你昨天晚上就沒睡吧”希仁說。 “我不行嗎”想要表現出自己能乾一面的友舉手說,但是希仁以一句“你是病人啊”回絕了。 “這都是小事,我自己就能行。” 希仁說這話時,一位年輕人打開門走了進來。 年輕人微微一笑,向眾人招呼道 “希仁大人,殘虎老師,請讓我也來幫忙吧。是徐福大人命我來的。” “來得正好,老公”桃高興的叫起來。 進來的年輕人乃是桃的丈夫,狂生。 他雖是一名劍士,但是並不是特別高大,只是中等身材。容貌也不是能將敵人嚇退三尺的那種,而是一副如同哪裡的名家公子一般的沉穩相貌。他那優雅的動作,柔和的言行,爽朗的笑容並非是練習所得,而是與生俱來的。狂生雖然身為徐福的護衛,但是看起來就像一個官府裡的優秀官吏。希仁常常這樣想:瑯琊的官府中大概也沒有如此瀟灑的年輕人吧。

“狂生老師,真是多謝”殘虎高興的說。 “得您相助真是讓人安心了。” “哎呀,確實確實”希仁也表示同意。 “洒家要把掐那姑娘的人抓捕歸案,還要找到與芳私通的男人,說真的,正覺得忙不過來呢。” “芳私通的男人與掐人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狂生萬全起見先問了一句。 “那還不知道”殘虎回答。 “掐人的是管家,這已經明白了。但是還沒有人看見與芳私通的男人的踪影。” “還不知道掐人的人逃去了哪裡嗎?”狂生又問。 “是的,不過希仁大人說他肯定會回來。” “原來如此,所以要布下埋伏啊。明白了。那我也能幫得上忙。” 狂生微笑答道。 “吶,殘虎老師,雖然失禮但是我還是要問一下啊,要是與芳私通的是佳人老師的話怎麼辦?把他逮捕這好嗎?”

希仁提出了在自己腦中盤旋不去的疑問 “這個您無須擔心。他那個人不會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去人家,他是白天光明正大的去。” 殘虎斷言那絕無可能。 “這樣的,佳人老師是這種人啊。” 希仁、殘虎、狂生正要上馬車出發的時候,桃跑上車來抓起了韁繩、“我也要去”,真是不聽話的孩子啊。狂生微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友也若無其事的坐了上來。 對著苦笑應允的希仁,友發問道 “希仁大人,那位就是桃的丈夫嗎?” “是的” “那位大人也是方士嗎?” “不。是在此修行的人。本身是個劍士。” “那位大人?一點也看不出來啊。” 對庶民來說,劍士乃是以力量自豪的壯漢。像在戰場上拿著大劍或矛揮舞的如希仁這樣的壯漢經常被認為是厲害的劍士。

“恩,看著不像吧,但是身手非常了得。安期大人就是這麼說的,所以才把他放在徐福大人的身邊。” “這樣啊”友點點頭。她當然對武術相關是一竅不通。希仁既然這麼說那就是這樣吧,但是狂生看起來完全不強也不可怕,外貌上感覺就是一個挺溫柔的高雅青年。她微微有些羨慕正手持韁繩的桃。 到了西王大宅以後,西王親自出來了,他口中囔囔著管家不見了。希仁上去將發生在友身上的事簡短的說了一遍,西王的臉頓時就蒙上了一層陰影。看起來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那傢伙……原來是這樣的男人啊。覺得他幹活不錯,還給他介紹了老婆的,竟然對侍女出手。不可原諒,希仁大人,不用給我面子,他回來了好好斥責他。” “那麼,今年我就在這所大宅里等他。然後,這位是……”希仁將狂生介紹給西王。

“徐福塾的狂生老師。狂生老師作為殘虎老師的代理,為確認芳小姐的對象而來監視那個房間。” “恩?”西王一副懷疑的樣子。 “希仁大人,您是不是覺得那廝可能就是芳的對象?” “有此可能。另外,或許還和這大宅里出沒的鬼有關。所以無論如何,我也想要抓住他。” “鬼、鬼”西王低語著,他的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希仁大人,莫非這也跟壁之事有關?” “那就不知道了。搜索中預斷是最要不得的。總之,在同一個地方發生的事件啊,裡面總是有一定聯繫的。有時候只要解決了其中一個事件,其他的事件也就能相繼解決,所以,首先必須要抓住平。” “若是平就此不再回來呢?” “不會。我覺得他不會放下妻子家當就這麼逃跑。”

所以要在此等待,希仁的眼神這樣說。 “唔。這樣啊。那麼我也幫幫忙吧” “不必。這邊就交給洒家,你們就像平時一樣生活就好。洒家的事對誰也不要說,走漏了消息,那傢伙可能會有所警戒不回來。” “明白了,那就全交給您了” 殘虎為芳做完診查以後,就自己一個人駕著馬車回去了。今夜的事只告訴了西王,私兵們也就對外出的人沒有任何警戒。大家都以為所有人都坐在殘虎的馬車裡,所以埋伏得以這秘而不宣的狀態下進行。 桃和友在芳的房間邊上的侍女房中待機,希仁與狂生潛藏在管家的房間裡。央和平的家當都原樣放在那裡。 在管家的房間裡埋伏平時最合適的。從那裡可以看見芳的房間的外門。對今夜的埋伏來說,沒有比這更為合適的地方了。

希仁與狂生潛藏在平的房間入口處,門的陰影裡。 希仁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觀察著狂生。狂生雙眼緊閉一動不動,靜靜等待這敵人現身。時間流逝,他的身形卻沒有任何改變。簡直讓人擔心他是不是還在呼吸。那身姿就像放在那裡的一座塑像一般,已經成為了風景的一部分。 希仁明白,這是已經習慣了等待的人的狀態。希仁對此有經驗,求盜要等待不知道會不會來的賊人,這不是普通人能做的。普通人所能做到的,頂多也就是等待不知何時回來的人罷了,等待可能不會來的人是很痛苦的。希仁在年輕的時候也是經歷了無數失敗,時常會發出嘆息,會忍不住說話,會到處走動,也曾因此而驚動了賊人以致對方逃脫的,希仁最後蛻變為如今的希仁,也是需要經過大量的經驗與長久的年月的。

可是,這個名叫狂生的男子又是如何呢。從年齡來看,感覺他不像希仁這樣有大量的經驗,但是現在他卻表現得既不過於松緩也不過於緊張。他究竟是在哪練就這種本事的呢。雖然安期說他是一個使劍的高手,但是表面看起來只是個出身良好的青年。莫非有什麼希仁所不知道的世界嗎。而且他雖然有這劍士這一重身份,身上卻並沒有佩劍,這是怎麼回事。狂生只帶了一根三尺左右的細杖,那種東西,一旦有個萬一能派上用場嗎。 “哎,算了”希仁想。若是真有那種時候,洒家自己把那賊人抓了就好了。 時間流逝,不知何時月亮已經爬到了空中。平並沒有歸來,央也不見踪影。已經到了大宅內門都要關閉的時間了。 看來至少他是不會走正常路線回來了。但是可能會趁夜混進來也說不定,希仁還沒有放棄。

閉著雙眼的狂生突然把眼睛睜開了,接著悄無聲息的向門口移動。不知出了何事的希仁也走近過去 “好像來了。”狂生靜靜的說。 “芳小姐的房間裡有男人來了。”狂生將視線轉向庭院。 桃就是狂生視線所向之處,她在樹蔭下窺視著芳的房門。 “什麼時候”希仁心中暗自驚嘆。 要是有男人的氣息出現,桃應該會讓正在監視外面的出口的友來通知才對。如今希仁甚至沒有發覺桃移動過。 這是,友輕輕的送來了通知。希仁不禁咋舌,看來在這之前,狂生就已經註意到了桃的移動。 “希仁大人,行動吧。我從正面過去,請您在外面埋伏。” 希仁點頭同意。現在還不知道來人是不是平,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在不讓對方發現的情況下確認正體的時候了。這時候無論對方是誰,都應該不由分說將他抓住。這一點狂生也很明白。

希仁向庭院那邊潛行過去,狂生與友進入了大宅的主屋。 靠近芳的房間時,就能聽到其中傳出的芳那香艷聲音。確實有男人來了。 狂生給友使個信號。友就如之前所說好的,靠近門前,向著房中說 “大小姐,沒事吧?好像有什麼聲音啊” 芳的喘息聲戛然而止。隔了一會響起了刷刷的穿衣聲,接著又有什麼人下床來的氣息。狂生為了防止那男人突然衝出來,擺好架勢全神貫注的守在友的身後。但是男人不僅沒有出來,他的氣息反而越來越遠了,接著傳來了咔噠一聲向外的門打開的聲音。 “跑了”狂生打開屋門闖入屋中。 一條正在靠近後門的黑影刷的閃出屋去。 另一邊,希仁正站在離門二間處。 隨著開門聲門口出現了一條人影。那人穿著一身黑衣,就連頭部也包著黑布,看不清面目,體型看起來也說不清大小。那人如同流動的影子一般出了門口,接著就發現了希仁停在當地。 “不要動!”希仁以他那種能讓膽小的人嚇癱掉的銳利聲音大喝“你是誰,在做什麼!” 影子並不回答,只是雙眼望左右瞟望。 “放棄吧,沒地方給你逃了”說著,希仁提起了手中的六尺棒。兩步、三步,影子又靠近些,接著彎下了身體。 “好。肯老實點就好”希仁放下了提起的棒子。他以為賊人被嚇得要跪下。 “你是何人,先把那頭套去了” 他踏出一步命令道,接著那影子就縮得更小了。 “你自己不去掉的話,洒家就給你去了”希仁向影子伸出手。 “抓到了”這樣想著的希仁心中生出了些許罅隙。 他的身形合著那縮小的人影,毫無警戒的也蹲了下去。 這時,“不好,上面”從門口出來的狂生大叫。 “哎?”希仁疑惑的瞬間,那縮小的影子突然猛的身長竄上空中,輕易超過了雖然蹲著但是依然有六尺以上的希仁的身體。黑影咚的一聲落地之後,向希仁那邊掃了一眼確認他的位置以後就向著大門跑了出去。 “不好”希仁慌忙轉身。他雖然不能說是不善跑,但是那黑影的動作之快超出他的。即使如此希仁也要追上去,但是接著那黑影停住了。 那人的進路被桃擋住了。桃和狂生同樣帶著一根短杖。她雖然擺出架勢制住黑影的行動,但是並沒有上前共計。希仁正在想著為什麼,狂生從他身邊跑過沖向黑影。桃只是在爭取時間,狂生和桃似乎是心有靈犀。 狂生不會像求盜那樣說什麼“別動”“放棄吧”這種麻煩話。在希仁所見的只是他跑向人影,抬起右手,接著手上所持的杖突然消失了。下一個瞬間那身影猛得壓低身形向後跳去。原來狂生用杖向影子突去。狂生對後跳的影子繼續施以攻擊,他踏出一步抬起右手,在那杖又一次消失的瞬間,黑影也消失了,不,是影子飛快的改變了方向。影子再次轉向希仁衝了過來。 看來定是以為希仁比狂生好相與。 “你這廝”希仁提起棒子。影子跑著跑著又一次縮小了。 “我會再中同一招嗎”希仁馬上註意上空。於是影子靈巧的從他的肋下穿過。避過希仁之後影子繼續跑,然後在主屋的拐角處轉彎了。在那之前就是後門。 “啊”被擺了一道,希仁不知所措,接著狂生從他邊上跑過,希仁慌忙轉身追去,但是邊上桃也超過他追了上去。 “這群人都是怪物嗎”他呻吟道。無論那道人影還是追上去的狂生等人,他們的動作之快根本不是常人所能追上的。 當希仁終於跑過那個拐角的時候,黑影已經不見了,狂生站在那裡向上看著建築物的屋頂。 “怎麼了?”希仁問。狂生並不答話,“桃”只是銳利呼喚他妻子的名字。 “好嘞”桃向後退下四五步,接著朝向狂生跑了起來。狂生微微屈身,雙手相合擺出架勢。桃一隻腳踩在狂生相合的手上,二人合力猛的往上跳去。 “喝”桃一運氣,向空中飛去。桃在空中迴轉一周後刷的站定在屋頂上。然後她馬上在屋頂上跑了起來。狂生以同樣的速度在地上追著,他們在追可能逃上屋頂的黑影。 希仁只能啞然立在當場,這裡根本沒有他能做的。 “老公,沒有啊”桃從屋頂上跳下來,狂生在下面接住她,輕輕的將她放回地面。 二人間不容髮的望後門跑了出去。希仁也趕緊追在後面。當希仁跑到後門的時候,桃已經站在門上張望著四周。但是這次桃也是一無所獲的跳回了狂生懷中。 “對不起,讓他跑了” 狂生咬著嘴唇對喘著大氣趕到的希仁說。 “不不,這不是狂生老師的錯。都是我不小心的不是。” 希仁帶著不整的氣息回到。正因為有狂生,才能在後面追上,若是只有自己一人的話,恐怕連那人的人影都看不見吧。那賊人是個了不得的對手。 “那究竟是何人?”狂生似乎依然很不甘心。 “沒想到他動作那麼快啊” “誰知道呢。洒家也是第一次碰上那種傢伙。有如此的輕功,大宅圍牆和門什麼的隨便就能跳過逃走了吧。” 希仁抬眼看著大宅的屋頂說 “不,就算是那傢伙,沒有道具也沒法越過後門。” “可是,桃姬不是輕易就跳上屋頂了嗎” “桃姬自己一個人是做不到的。那時我們二人合力才能做到的事。”狂生搖搖頭。 “可是,事實上那傢伙消失了” “是的。大概是在哪裡藏有道具,或者在哪有同夥吧。” “恩,可是”希仁腦中出現了一個疑問。 “那傢伙消失的後門外面只有山了。那里普通人是走不通的。不會是從後山上下來的鬼什麼的吧。” 賊人動作完全不像是普通人。 “那也很有可能。那不是正常人。我以杖突向他胸口的時候確實是有命中的感覺的。但是他速度卻沒有衰減,依然那麼快的逃掉了。若是鬼的話那種動作也有可能。” “確實”希仁點點頭。 (你們倆也是啊)雖然希仁沒有說出口,但是他還是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這位年輕人並非是普通的劍士,果然他也是一位徐福塾的方士啊。他動作完全無法從那溫和的外貌上想像出來,他會毫不猶豫的達成自己的目的。那時文官之類所無法做出的行動。桃也是如此,在殘虎身邊的時候她不過是個非常適合笑臉的美麗姑娘,在瑯琊對她有所想法的男人應該為數不少,那些人能想像出桃今晚的行動嗎。 這兩人若是有那個心思去作惡,求盜的工作肯定會變得更難辦。不,肯定根本幹不下去了。 雖然不知道今夜潛入芳的房間的男人究竟是誰,但是無疑是個麻煩的賊人。 “希仁大人”桃問道“管家大人那邊怎樣了。莫非剛剛的那個是管家大人嗎?” “我不覺得管家平是個那麼迅速的傢伙啊。而且去取家當之前先潛入芳的房間裡這很奇怪啊。不管怎麼說,看來那傢伙今晚是不會來了。” 三人回到芳的房間附近後,友從後門探出頭來“桃姐”她叫著。 “大小姐的樣子很奇怪” “什麼?”三人慌忙跑進芳的房間裡。 “不會是那傢伙又回來了吧?”希仁問,友搖搖頭。 “不,誰也沒有來。我來的時候她的樣子就很奇怪,跟她說話也沒有反應。碰碰她,她也完全不動。” 狂生給芳把了把脈。雖然微弱,但是還有脈搏,而且也有呼吸,但是怎麼呼喚她也沒有任何反應。看起來不像僅僅是睡著了。 “不好。還是讓殘虎老師來診斷一下比較好。桃,帶上芳小姐的衣物。友小姐,請叫西王大人和夫人來。” 桃麻利的給芳穿起衣服,友小跑著出去了。 過了一會一臉焦急的西王趕來了。 “怎麼了。抓到平了嗎?” “不。很遺憾讓進入小姐房間的男人跑掉了。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平。是一個非常迅速的男子,看起來好像是跳過後門逃進後山了。” “逃進後山了?那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逃?要是平的話,要逃還算有理由,但是其他人的話為什麼要逃?又是不知對方是誰,又是逃進山里,對方不會是鬼吧?” 西王表情有點不好看,自己女兒的對像是個鬼嗎? “現階段還什麼都說不好。”狂生答道。 “比起這個,叫您來是因為小姐的樣子有些奇怪。發生了這樣的騷動也沒有醒來。” “我女兒本來就是睡的比較多的,這有那麼不好嗎?不單單是累了的原因嗎?還是說私通的男人對她做了什麼?” 西王看向誰在床上的芳。 “現在還什麼都說不好。但是這裡沒法進行充分的治療。希望您能將小姐暫且託付給徐福塾,怎麼樣?塾中有可供住宿的病房,巫醫也可以一直陪在身邊。”狂生說 “我覺得這樣不錯”希仁也從旁幫腔。 “在徐福塾的話任何時候都可以接受治療,而且也不會有可疑人物與鬼潛入進來。” “唔,這麼說以後還可能會有可以的人前來啊” “西王大人。實話對您說,今夜潛進來的男人,從身手來看不是普通人物。那傢伙只要有那個想法,這大宅的圍牆、門、還有私兵們大概派不上任何用場。我覺得還是秘密將小姐移送到徐福塾比較好。關於逃跑的男人及平,明天再來重新進行調查。如今小姐的狀況很讓人擔心。” 聽了希仁的話,西王想了一會,很快下定決心,抬起頭來。 “明白了。那就萬事拜託了。” 當西王做出決斷時,蓮夫人鐵青著臉進入屋中。看來是聽說芳的狀況以後急忙趕來的,妝也沒有化,雖然即使如此她也足夠美麗了。 “芳呢,芳怎麼了?” “無須擔心。”西王在妻子麵前顯得很鎮定。 “只是有些疲勞睡著了。但是啊,以防萬一,要暫且把她送到徐福塾去。” “在深夜這種時候?情況有那麼壞嗎?” “不不,並非如此。只是以防萬一。在徐福塾的話就可以安心了。”西王說 “那麼我也一起去”蓮夫人答道。 “芳沒有我在身邊就活不下去的。諸位老師,請稍等一下,我立刻去做些準備。” 希仁等人走出房間後。蓮夫人和友兩人開始準備芳的寢具與換洗衣服和各種日用品。 希仁將西王家的一台馬車駕到芳的房間前面。在蓮夫人要把準備好的寢具裝上車的時候,西王自己抱著一個大包袱過來了 “這個也帶去吧,新的寢具。” 接著把包袱放上了馬車。 蓮夫人抱起芳坐上馬車,一直到書塾她們二人都臉頰相接親密的坐在一起。 即使在深夜中,塾中也總有人醒著以接待患者。雖然今天不當值,但是殘虎還是醒著,看來是對狂生和桃非常擔心。 殘虎給運進來的芳檢查以後感覺有些奇怪。 “看來睡得有些過深了啊。在她的氣息裡微微有些藥味。狂生老師,你用了什麼藥嗎?” “不,我沒有帶藥。” “這樣啊,芳小姐看起來是喝了藥以後睡著了。再觀察一段看看吧。” 殘虎將芳移送到了病房裡。蓮夫人和友把芳的寢具和日用品也搬了進去,讓病房看起來像是芳的房間原封不動的移動過來一樣。蓮夫人讓芳睡在準備好的床上以後,坐在旁邊,慈祥的撫摸著芳的臉和手,輕聲說著“有我在身邊。” (簡直像是真正的母女一樣啊)桃從心底里感到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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