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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一章甜心兔酒店—下午八點三分

三分之一 木下半太 4158 2018-03-15
“開門唄。”涉柿多見子搓揉著我的屁股說。 我們一下電梯,就站在甜心兔門前。 放手!色老太婆! 我想給她一個肘擊,打斷她的鼻子,但涉柿多見子後面有個比她壯三倍的保鏢,就像黏在金魚屁股上的大便一樣甩都甩不掉。巫婆趁著我無法抵抗,從停車場走到這棟大樓的沿路上一直揉著我的屁股。 “你不會自己開啊?” 我試圖虛張聲勢,但聲音卻在發抖,真不甘心。 “我忙著揉屁股呢。”渉柿多見子大聲地吸著口水。 “而且你的屁股就像兩團剛搗好的麻糈,軟到受不了!好想趕快把你扒光咬一口啊!” 光想就覺得要吐了。與其當色老太婆的性奴隸,不如咬舌自盡!再不然就趁保鏢不注意,狠狠揍涉柿多見子一拳,然後從甜心兔的逃生梯跳樓自盡!

保鏢輕輕頂了我的肩膀一下,施加壓力。 “好啦。” 如果涉柿多見子說的沒錯,黑社會超商老闆若槻正把修他們三個關在店裡。 沒想到巫婆竟然有孫子…… 蕾絲邊特地跑去跟男人結婚生子?還是收養來的?既然是涉柿多見子,就算買下優秀的男性精子人工受孕也不奇怪。 實在太神秘了。 涉柿務見子走出停車場的時候,打了通電話給若槻,並舔著嘴唇說:“我馬上過去,先別宰掉喔。等等才要開始玩呢。” 修他們要死在這裡了。我可以想見地獄的光景。雖然他們騙得我很生氣,但被慘絕人寰地拷打致死還是很可憐。 可惜我救不了他們。因為我要自殺。 我下定決心,打開了甜心兔的門。 “歡迎光臨甜心兔。” 身穿高級西裝的瘦小青年,畢恭畢敬地迎接我們進門。

這傢伙就是巫婆的孫子? 工整的髮型、書呆子的黑框眼鏡,表情冷靜沉穩,有股年輕律師般的聰穎氣息。完全看不出他跟猛揉我屁股的涉柿多見子有血緣關係。 “肉處理好沒有?” 涉柿多見子往我耳朵後面舔了一口,一股咖哩炒廚餘的惡臭撲鼻而來。 “當然羅,奶奶。”若槻語氣柔和地說:“隨時都可以下鍋了。” 仔細一看,有三個男人坐在甜心兔包廂的沙發上。 是修、柯吉和健哥。 店裡“假錢”散落一地。這是我一個禮拜來努力剪好的報紙。 “看來挺好吃喔!” 涉柿多見子鬆開我屁股上的手,滿意地點頭。 三個人都被揍得鼻青臉腫,全身赤裸,嘴上貼著膠帶,雙手雙腳綁著塑膠手銬。桌上整齊地疊著脫下來的衣服,想必是被迫自己疊好的吧。

修與柯吉眼神茫然,毫不抱希望。健哥則不停發抖,淚流滿面,不忍卒睹。 ……應該是逃跑失敗了。 騙我跟破魔這部分還算順利,但逃出大樓之前就被若槻給逮住了。看來若槻的同夥是抓準了沒有其他人注意的空檔,狠狠揍了修他們一頓,然後快快解散。無論多麼殘暴的人,肯定都不想碰上川崎巫婆。 “奶奶,你修理過破魔了嗎?” “還沒呀,先料理三隻小豬,再來解決大野狼吧。” 健哥一聽到“小豬”,又嚇得抖了一下。 保鏢把破魔揍到連胃裡的雞肉都吐了出來,然後把他雙手鎖上塑膠手銬,扔進賓士的行李箱中。他只能在黑暗中等待涉柿多見子回去。 破魔手上的手銬,跟他們三個手腳上的一樣。 “要煮,還是烤呢?”若槻舔了個嘴唇,彷彿毒蛇吐信。

原來如此,外表雖然不像,但內涵倒是跟涉柿多見子一個樣。 我看見若槻腳下的波士頓包。拉鍊開了一半左右,裡面有大把鈔票。應該是看過內容物了。 “為什麼要拷打他們?不是只要搶走他們所有的錢嗎?錢到手了,怎麼不饒了他們?” “饒?”涉柿多見子露出一口黃牙,滿臉盡是厭惡。 “乳臭未乾的小姑娘,你開什麼玩笑?如果不狠狠教訓這些兔崽子,那有什麼意思?你懂不懂?他們這一大筆錢被我搶了,肯定是恨我入骨,恨不得宰了我!所以我要趁現在把他們的爪牙給拔掉,這樣以後才不會回來反咬我一口啊!” “所以你想殺他們……” “我怎麼會這麼浪費呢?”涉柿多見子露出奸笑。 “不過確實很多人給我疼愛到一半就沒命啦。最近小朋友沒幾個有骨氣的,可憐哦!”

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變態,天生的虐待狂。 健哥瞪大眼睛,嘴巴從膠帶底下發出陣陣豬叫聲。 “小豬好像有話要說,我們來給他聽聽看。” 涉柿多見子坐在修他們斜對面的沙發上。 若機開心地點頭,狠狠撕下健哥嘴上的腰帶。 健哥痛得嘴歪眼斜,但連忙開口求饒。 “求、求求你啦!別殺我!拜託,我家裡還有可愛的妻小啊!” “意思是家人比什麼都重要羅?” 涉柿多見子舉起食指與中指,保鏢立刻拿出一支細雪茄架在她兩指之間。 “那、那,那當然啊!”健哥的聲音更抖了。 “既然家人這麼重要,你還上什麼酒店?” 涉柿多見子叼起雪茄,保鏢又掏出閃閃發亮的打火機為她點火。 打火機上有鑽石?真俗!

我用眼角望向廚房,只要往那裡跑出去就是逃生梯,但若槻卻正好擋在直線上。 不能急,開始拷打之後應該多的是機會。 “這個……”健哥額頭上汗如雨下,回答:“是為了學經驗、長人脈啊!你看,我幹的是餐飲業……經濟又這麼不景氣,不拼一點會被人追過去喔!” 拼哪裡啊?明明就只會色瞇瞇地盯著我的乳溝瞧。 “這我就懂了。”涉柿多見子把雪茄的煙噴到健哥臉上。 “既然你這麼愛家,我就饒了你。” “真、真的嗎。”健哥聽了臉上就閃出光彩? 不會吧?這個關頭怎麼可能放人? “這些全都給你家里人。他們很重要對吧。” 涉柿多見子指向波士頓包。那是修他們準備帶走的真錢,至少塞了有兩億左右。 “那、那些是嗎……”

健哥一臉訝異,牙齒猛打架。修與柯吉則不明就裡,面面相覷。 “而你,就把身體賣給我。” “啊?我、我的身體,應該沒那麼值錢吧?” “你要讓我爽到值回票價呀。”涉柿多見子把雪茄擰熄在桌角上。 值兩億的爽?你到底想叫健哥幹什麼? “呃,那個,我想……家人還是沒那麼重要啦。”健哥臉色鐵青地修正發言:“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健康還是最重要了。” “別害羞,你這好爸爸應該抬頭挺胸啊。” “饒、饒了我吧!”健哥勉強擠出笑容,但擠得太用力,反而哭喪著一張臉。 “跳個舞來看看唄。” 涉柿多見子對若槻眨了個眼。她臉上的皺紋全都蠕動起來,像是某種噁心的生物。 “跳、跳舞?我、我最不會跳舞啦!”

“你記好,跳舞靠的不是技巧,是熱情。” “我就知道奶奶會這麼說,早就把水煮好等著了。” 若槻也得意地眨眼,然後腳步輕快地前往廚房。 “我的孫子果然優秀。” 我豎起耳朵,廚房傳來咕嚕咕嚕的滾水聲。 “……熱水,是要做啥啊?”健哥支支吾吾問道。 不用問也知道,涉柿多見子打算拿熱水淋健哥全身。 “可別以為這是綜藝節目的懲罰遊戲啊。那種小怎麼能討我歡心呢?” “該、該不會是要淋在身上吧……” 涉柿多見子緩緩搖頭:“是要你喝下去。” “喝下去……” 此話一出,健哥啞口無言。 “滾燙的熱情一股腦灌進你肚子裡,身體自然就會動起來,跳出我想看的舞啦。” ……瘋了。

修與柯吉不用說,就連保鏢都畏怯地看著涉柿多見子。 這阿婆果然是巫婆,連拷打的方法都遠超乎我們想像。 “久等羅。好戲開鑼!” 若槻拿著茶壷現身。那是少爺們休息時間煮泡麵用的茶壷,壷嘴正噴出強烈的水蒸氣。 “來吧!金森健!頭抬高,嘴巴張大!要是有一滴熱情灑出來,我可饒不了你啊!” 涉柿多見子兩眼發亮,高聲說道。 什麼熱情?就只是熱水吧! 要人喝滾燙的開水,腦袋真的有病!這一喝會嚴重燙傷食道跟胃,後果不堪設想。 搞不好還會死哩……不過對巫婆來說,出人命根本不算什麼。 “這、這怎麼可能啦!” 健哥手腳還套著手銬,就試圖站起身抵抗。這一站,垂頭喪氣的小老二曝了光,卻沒人在乎。因為有個男人就要死在眾人眼前了。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是我!這屋裡所有人的命,都握在我手上!” 涉柿多見子一句話,讓屋裡氣溫瞬間下滑。我打了個冷顫,拼命壓抑全身的雞皮疙瘩。 修與柯吉還是嚇得縮在沙發上。 你們這樣還算男子漢嗎! ?要戰到最後一刻啊! “我、我絕對不喝!誰要喝啊!蠢貨!”健哥大聲怒吼,整個上半身都紅通通的。 “你還是喝下去的好喔。”若槻聳肩說:“惹奶奶生氣可不是這樣就算了。有人背上的皮整片被扒掉,有人拿腦袋去撞鐘撞到開花呢。” 撞鐘……到底要怎樣才會被抓去撞鐘啊? “你是說喝這熱水還比較輕鬆!?” “奶奶,你說對不對?” 涉柿多見子無言微笑。不,不能說她在笑,只是像只張開嘴挖廚餘吃的烏鴉。 她那張鮮紅的血盆大口,簡直就像地獄大門。如果不打起精神,會以為自己要被吞了進去。 “我才不要死!” 健哥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大吼,試圖逃走。但腳踝上的手銬讓他跑不了,只能跳呀跳地跳向廚房。 你要去哪啦!門口在另一邊啊! 這種逃法當然撐不了多久,健哥在廚房前就喘不過氣,跌倒在地。 爛透了!你倒在這種地方,我怎麼衝出逃生梯! ? 不用說,保鏢馬上過來踩住健哥胸口,讓他無法掙扎。 “咕、咕呼!咕呼!”健哥像只要被拖去宰的豬,呻吟扭動。 怎麼辦……這下我想死就只能咬舌自盡了。從巫婆亢奮的程度來看,我肯定會當場被她上的。 這我絕對不要! 脈搏衝擊我的太陽穴,傳來陣陣鼓動。 不,我真的不想死。咬舌太痛咬不斷,想跳樓又怕高。 我想再一次站上舞台。在閃亮的聚光燈下,對著觀眾了出優雅的台詞,然後接受觀眾停不住的起立鼓掌。我想再一次享受那震撼靈魂的感覺。 在那之前,我怎麼能死! 我全身上下凍結的血液,又緩緩地流勸起來。感到體內熱血沸騰,不輸若槻手土那壷開水。 但健哥的呻吟讓我冷靜下來。 ……我有辦法逃離這個危機嗎? “先吃這兩隻也不錯喔。” 涉柿多見子望向修與柯吉,舔舔嘴唇。 “這兩隻也要煮?” 若槻迫不及待地舉起茶壺,壺嘴灑出幾滴熱水。 涉柿多見子站起身,依序摸了修與柯吉僵硬緊繃的肩膀。 “我看還是用烤的好。這兩個肌肉都夠硬,烤起來一定很帶勁,” “好久沒吃人排羅。” 若槻一句話,讓保鏢不禁倒抽一口氣,好像忍著不敢吐出來。應該是親眼見過涉柿多見子烤人排吧。 “廚具都準備好沒有?” “我怎麼會忘呢?奶奶。” “那馬上準備過來,我餓得受不了啦。” “報告是!” 若槻像個軍人,用沒拿茶壺的左手在額前敬禮。然後又回到廚房。 難道是要吃他們?不會吧? 但涉柿多見子就有可能會吃所以才被稱為巫婆。 此時,原本動也不動的修突然抬起頭。 “哎喲?你也要討饒啊?” 涉柿多見子溫柔地撫著修背上的肌肉。 修緩緩地搖頭。不知為何,他的眼神一點都不恐懼,甚至,有著堅信勝利的銳利光芒。 “你這什麼眼神?看了真不爽。”涉柿多見子撕下修嘴上的膠帶。 “有話想說就快說,我聽聽你有啥遺言。” 修神情沉穩,慢慢吐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贏了。”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涉柿多見子放聲大笑。 “奶奶,怎麼啦?” 若槻手上拿著瓦斯噴燈,一臉擔心地從廚房跑了出來。 “真是妙透啦!你知道修剛才說了什麼來著?剛剛那句話也說給我孫子聽聽吧!”涉柿多見子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要說幾次都行!”修抬頭挺胸,斬釘截鐵地說:“我們贏了!” 鈴鈴鈴鈴鈴鈴~~~ 火災警報器的鈴聲,蓋過了涉柿多見子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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