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我殺了那個少女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我殺了那個少女 原尞 6857 2018-03-15
今天第三次拜訪的結城家,就像是白天和夜晚完全顛倒一樣地騷動著。我反倒還殘留著白天第一次來訪時那種陰暗、安靜的印象。確定是結城卓也母親的老婦人被診斷為過度疲勞,由妹妹夫婦陪同,已經用救護車送到新宿警察醫院了。錦織警部和我乘坐他的勝利到Park Side Hotel,並從停車場開出我的青鳥。車子沿著和剛才相反的路線走,將近一點半時返回世田谷區的羽根木。 結城家前的道路上,管轄署和目白署的警車共計七輛,就好像前方禁止行駛一樣排列著。管轄區的製服警察正在處理因好奇而前來張望的附近居民。我們通過那團混亂,在警車後面停了車走向結城家的大門。結城家全部的房間都亮著燈,連鍍鋅鐵皮屋頂的車庫也非常明亮。在好像是結城的銀色可樂娜輕便客貨兩用汽車的周圍,可以看見搜查員的身影。在這種情況下,電費是誰支付呢?我想著無所謂的小事。由無線電通知獲悉我們已經抵達的毛利搜查課長和大迫警部補在大門迎接我們。其實正確來說,他們等的是錦織帶來的磚紅色旅行箱。

錦織警部在西新宿的小料理屋已經確認過旅行箱和持有人結城絹子,更從旅行箱和手提包找出來的一百九十八張一萬圓中,確認了三十一張紙鈔號碼符合交付贖金當晚警方在有限時間內記錄下來的紙鈔號碼。目白署的搜查本部於是針對結城家進行搜索,同時也展開對結城卓也和嘉村千秋的偵訊。但在第一證物尚未到達時,搜查活動還是無法執行吧!套著內手套的大迫正用恭敬的手勢,接收了用收納證物專用的塑膠袋裝著的旅行箱。 “立刻轉交給鑑識人員。”毛利說道:“警部和偵探先生請到這裡來。”他指引我們到結城的事務所。 穿戴著藏青色帽子和工作外套,像是鑑識員的搜查人員正在調查入口處被我破壞的彈簧鎖。避開他,我們進入事務所裡。除了伊坂警視和加治木警部以外,還有一位四十幾歲從沒見過面的刑警也在裡面。從他彷若局外人般充滿睡意的臉看來,應該是地方管轄署的刑警。

在警察們彼此打招呼的期間,我從屏風的陰影下拉出白天坐過的折疊式椅子,坐在貼著去年日曆的牆前,在香煙上點火。毛利和錦織也在附近的椅子坐下。在事務所裡被當成工作室使用的日式房間,也可以看見穿著藏青色工作服的搜查員在進行調查。 “請你先說明事情的經過。”伊坂對我說。 我點點頭,接著把結城絹子從這裡出去開始,一直到在西新宿妹妹店裡倒下為止的冗長始末概括地說明。花費的時間不到三分鐘。 “到那里為止的經過都聽得很明白了。”伊坂說道:“問題是你是如何知道那個旅行箱在這裡的事呢?” “我不知道。”我回答。 伊坂忍耐地繼續說道:“我問的是,究竟因為什麼理由,使你注意到這個家而暗中監視呢?”

我雖和委託人有過約定,但因為有旅行箱這個被公認的“物證”存在,如果再繼續隱瞞下去對委託人和嘉村千秋都沒有好處。 “甲斐正慶先生希望調查的人物名單裡包括嘉村千秋的名字。” 刑警們互看了一會兒。加治木像是以抱怨為自己的使命一般,咬牙切齒地說道:“在目白署的時候你為何隱瞞這件事?你不是說甲斐正慶的委託只是要調查他自己的孩子嗎?” 我無視於加治木的言詞,慢慢地捻熄香煙。 伊坂一副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表情。 “嘉村千秋剛才回答問題時說:'我母親是個未婚媽媽。'……她的父親是甲斐教授嗎?” “女兒說不是,不過父親二十八年來都深深相信著。在目白署的時候,我說委託人要求調查自己的孩子,不過並沒有任何人詢問我那些孩子的名字。最重要的是,當時大家正熱衷於'綁架犯拆夥說'的議論,根本就沒有人注意聽我說話。”

“我們以為甲斐的孩子只有三位男子——再加上送出去當養子的老么全部四個人而已。” 加治木提高嗓門說道:“你明明知道還故意用那種說法……嘉村千秋的事即使沒有人問,你也應該要說出來。” “雖然你們沒問,但我還是先說好了!”然後我回頭看向正在調查入口的搜查員。 “破壞那扇門鎖的人是我,上面有我的指紋;通往裡面工作室的門和從工作室出來走廊的拉門也有我的指紋。不用說,工作室地板上的足跡也是我的。因為不是結城家的人的指紋和腳印,我可不想因此而被通緝。” 事務所里莫名地安靜下來,因為正在調查門的搜查員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工作而感到為難。毛利搖搖手讓他走了。錦織轉身背對我,注視著其中一台製圖台上放著畫到一半的圖紙。或許他正在忍耐以免一不小心笑出來,但想一想應該不是那樣。

“你隨意放走襲擊結城母親的那個搶匪也令人不滿。”加治木說:“畢竟也是有萬一的事吧!你能夠絕對確信那個傢伙和綁架案完全無關嗎?” “不能。但我可以絕對確信會拿那件事來做文章的人,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我在加治木發火之前補充說道:“比起那個不注意旅行箱而搶了手提包的男子,我認為確認在當時實際持有旅行箱的老婦人的目的地更為重要。” “如果你把嘉村千秋的事告訴我們,由我們來監視結城母親的行動,就可以同時嚴密地調查那個搶匪了。” 我注視著加治木的臉。 “聽你這麼說,好像警察有五千萬人,會對剩下的五千萬名犯罪嫌疑犯以一對一的方式隨時進行調查。這簡直就是個理想世界啊!” “根本沒有人會說那麼極端的事,不是嗎?”加治木紅著臉大喊出聲。

“哎呀!過去的事就算了——”毛利趕忙收拾場面。 “偵探先生,你除了甲斐教授作為父親的直覺外,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顯示嘉村千秋或結城卓也是綁架犯的線索嗎?” 我點點頭。 “如果結城的母親沒有拿出旅行箱的話,我便只會稍微調查一下這個家的情況,並確認結城不會對嘉村千秋施加危害。若是這樣,這時我應該在自己的公寓呼呼大睡了吧!” 我覺得刑警們的視線頓時都變得很遙遠,想要問我的事和預先想好要對我說的事,似乎到此都結束了。我重新環視刑警們的臉。 “那兩個人的調查正在進行嗎?你們有打算要討論那個嗎?” 毛利回頭看向伊坂。 “沒有什麼特別的問題吧?也沒必要把那兩個人帶回媒體記者在附近轉來轉去的目白署偵訊。我想在這裡先調查清楚事情的眉目。”

伊坂點點頭,並介紹那位我從沒見過的刑警——不是對我,而是對錦織。因為我是個不太屬於這個場合的人。 “他是北澤署的巡察部長——黑田刑警。因為最先抵達這裡的是他,所以就從他先開始說明吧!” 黑田刑警輕輕地干咳,因為面對的都是他不熟悉的刑警,所以他用略顯緊張的聲音開始說道:“我們接受目白署的請求到達這裡的時間是零點四十五分。就在快抵達這間房子時,看見嘉村千秋正從街道的反方向走進房子裡,並跑進玄關。我們想這應該不是普通的案件,於是馬上從車上下來,並由這棟房子的入口查看內部情況。那時我們聽見玄關里有男女在大聲爭執的聲音,因為目白署的聯絡有指示說必須趕緊保護叫作嘉村千秋的女性,所以我們認為應該要馬上讓他們知道警方已抵達。至於爭執的內容我們並沒有掌握得很清楚。”他像是想起了當時情況般浮現出困惑的表情。

“總而言之,嘉村說因為年老癡呆的老母親搖搖晃晃地從家裡出去了,所以必須早點向警察通報,申請搜索。與其說她是在和另一人爭執,倒不如說是像諄諄教誨一樣地在慢慢說服對方。面對這種情況,結城卓也只是一味地堅持那樣不行,執拗地反對著。結城說應該要更仔細地尋找附近的地方,嘉村重複說著因為老母親會去的地方全都找遍了,應該快點打電話給警察才對……然而後來好像沒什麼進展。之後我們進入這間房子的玄關,轉達說他們的母親在警方手中受到保護,並等候目白署抵達。” “進入玄關後最初看到兩人的情況是怎樣呢?”我詢問道。 黑田看了我一眼,還是把視線移回去對著伊坂回答。 “是的……他們隔著玄關要上去屋子的平台,一上一下地站著,彷彿在互相瞪視一般。結城好像站在電話前擋著不讓對方使用,而且他看起來喝得相當醉,腳下有點搖晃,我們一進入玄關就有帶著酒氣的味道沖向鼻子。”

“知道他們的母親已經被警察保護時,兩個人的反應呢?”我繼續問道。 “嘉村好像終於放了心的模樣,猛向我們道謝,隨即一副力氣被抽乾般,坐倒在玄關前的平台上。至於結城的反應則無法確認!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他幾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知道他母親平安之後便迅速地閉上嘴,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我當時還沒得到關於案件的詳細資料,以為他之所以不想讓嘉村打電話給警察,是因為母親老年癡呆這件事若被別人知道會很丟臉,所以才採取那麼冷淡的態度!” 我又再度詢問道:“他們把患有那種病的母親關在房里而出門的理由呢?” “哦!這一點就由目白署……”黑田刑警把背靠上椅子。 換成毛利回答。 “關於這一點已經問過嘉村千秋了。因為在九點半左右,結城去光顧的那家自由之丘酒吧打電話來說結城喝得酩酊大醉,他們無法處理而感到很為難。她無計可施之下,只好把婆婆關在房間裡不讓她出去,然後自己去接結城。結城因為喝得太醉一直不肯回來,耗了很多時間,直到十一點半左右才委託'代理駕駛'開著可樂娜的輕便客貨兩用汽車把他帶回來。她回來一看發現婆婆不在大吃一驚,直到警察的人趕來為止都在到處尋找她婆婆。”

我再追問說:“關於結城不讓她打電話給警察的理由,她有沒有說什麼?” “因為雙方都很激動,再加上結城的酒還沒醒,所以說的話也聽不太明白,只知道他似乎說了'我撿來的那個旅行箱好像被母親拿出去,如果讓警察知道就糟了'之類的話,而嘉村聽了立刻說:'比起那種擔心,先找到婆婆更重要!'然後結城回說:'那個旅行箱裡放著來路不明的巨款和其他東西,可能會被懷疑牽涉到犯罪案件。'嘉村說她認為結城是因為喝醉酒的緣故,想法才會變得那麼怪異。” 伊坂在香煙上點火接著說道:“結城是真的對她那麼說,還是她根本在編造對自己有利的謊言?真相不知是哪一種,但至少從他口中曾說出撿到旅行箱這種話。無論如何,可以考慮兩種情況。一是只有結城牽涉到綁架案件;一是引用'綁架犯拆夥說',兩個人是共犯,不過嘉村千秋一直到黑田刑警到達前不久,才被結城告知那個旅行箱和贖金在這個房子裡,以及婆婆拿著它外出的事。如果這種推側正確的話,結城開口說出關於得到旅行箱的經過和嘉村千秋證詞相互矛盾之處,就會變成追究兩人罪行的突破點……” “他們兩個人是共犯沒錯!”加治木說道:“我認為嘉村那種低沉的聲音,和打勒索電話給真壁家的綁架犯聲音相當接近。警察醫院打電話來詢問她婆婆病史時,我們趁她接聽電話時錄下了她的聲音。總之等聲紋鑑識結果出來就可以釐清這一點了。” “她婆婆的病史不是兒子卓也回答,卻由嘉村千秋回答嗎?”我問。 “我當時問他們,但結城繃著臉一副不知道的模樣,嘉村千秋則是問了大概情況後就拿起聽筒。和我預想的一樣。” “你沒有考慮第三種情況嗎?”我問道:“就是他們兩個人都和綁架案件完全無關。” 毛利苦笑道:“那也可作為一種可能性吧!但這樣一來綁架犯就變成是癡呆老人了。” 刑警們的臉上全都浮現出笑容,只有錦織沒笑。除了嘲笑以外,我想不出曾經看過錦織笑。 “因此——”錦織看了手錶一眼後首次開口說話。 “重要的是那兩個人怎麼說吧?” 像錦織這種獨裁地進行搜查指揮類型的刑警,在這種協議制的搜查中一定感到萬分焦躁。這點也可從他的聲音聽出來。 “現在還沒什麼收穫。”毛利回答說:“我們把那兩個人分別帶進不同房間,先讓他們產生不安感再開始進行調查。偵訊內容完全沒涉及到綁架與人質遭殺害的事,基本上主要是針對結城絹子所攜帶的磚紅色旅行箱和里面的內容物進行追查,並告訴他們如果不能提出令人信服的解釋,我們就不得不逮捕結城絹子了。嘉村千秋就像剛才所說的,對於旅行箱及里面內容物的事完全不知情。當時她從衣櫥裡取出肩包查看裡面,向我們出示以她名義存款的存摺和裝有約兩百萬的信封,還說存在於這間房子裡的巨款只有八百萬。她詳細說明那筆錢的來源和得到的經過。” 嘉村千秋所說的和我從嘉村母女那邊聽到的,以及住四谷咖啡屋“PAVANE”裡目擊的情況一樣,但我還是保持沉默聽著。 “她說那兩百萬還沒動過,但婆婆隨身攜帶的那筆錢她從來沒見過。信封裡的兩百萬一看就知道是新鈔。為了慎重起見,我們取得她的許可之後立刻加以檢查,證實和贖金沒有直接關連。至於那筆錢的來源,我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向她婆婆確認。嘉村千秋的調查目前就到這里為止。” 毛利嘆了一口氣,像是要接替剛熄滅香煙的伊坂一樣在香煙上點了火。 “結城那裡簡直不像話。”加治木唾棄似的說道:“他完全無視於我們的偵訊,保持一副緘默的態度。我們威脅他說他母親和嘉村千秋會被逮捕,他也只是坐在客廳沙發上垂著頭沒有任何反應。” “那個傢伙酒還沒醒嗎?”錦織詢問道。 毛利回答:“已經不那麼醉了。理由姑且不論,但他很明顯是故意保持緘默……不把那名男子帶回署裡讓他進拘留所待一晚是不行的。如果花時間慢慢攻下他的心防不知成不成?” 加治木發出不滿的聲音。 “那個男人最近這半年似乎放棄了自己的工作,鎮日過著耽溺於酒精的生活。我們不是有從這間房子被拿出去的旅行箱當作證據嗎?而且明明生病的母親失踪了,他卻不敢請警察搜索。我們徹底掌握了這些清楚顯示他罪行的事物,搜查課長也未免太悲觀了。” “雖說他失業又沉溺於酒精,但也不能因此斷定他就是罪犯。再說如果他得到了六千萬,今晚為什麼又要酩酊大醉?” “說不定殺害少女的影響到這時才反應出來,或是他打算舉杯慶祝,也或許是早已習慣酗酒。抑或是因為那個'綁架犯拆夥說'而這麼做——為了不讓嘉村千秋察覺到錢的事,一直維持到現在為止同樣的生活態度。” 我在香煙上點了火,對著大家問道:“剩餘的五千八百萬的去向呢?” “還不知道。”伊坂回答說:“由於眼前只剩下兩百萬,所以其他部分應可以確認是被藏在哪裡了吧!明天早上會展開對住宅的搜索和金融機關的檢查。總之有必要調查他們在綁架和交付贖金時是不是有不在場證明,說不定會發現他們是共犯者的其他可能。結城如果仍舊保持緘默,就先從嘉村千秋開始——” 就在這時事務所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藏青色運動外套的搜查員飛奔進來。藏青色制服帽下的臉閃耀著光芒。 “失禮了!剛剛在結城的可樂娜儀表板上找到這個。” “什麼東西?”毛利迅速捻熄香煙繞過製圖台走過去。 搜查員戴著白手套的手握著像是裝著折疊地圖的塑膠袋。 “因為被隨便夾在《全國道路地圖》的書頁裡,所以沒有特別注意就搜索其他東西。剛才試著打開一看才發現重要地點都被畫上記號。” 毛利迅速地從褲子口袋拿出白色手套戴上,並從搜查員那裡接過塑膠袋返回事務所中央。他慎重地取出地圖展開,將它放在一座製圖台上,刑警們馬上團團圍住。我也從黑田刑警的肩膀上方窺探著。 那是大約半張榻榻米大小的“東京23區全圖”。就如同搜查員所說的,好幾個地方都被黑色原子筆劃上記號。 “這裡是真壁宅邸。”毛利大聲喊道,手指指向豐島區下面的X符號。 “這裡是甲斐教授的住所,把這兩個點連成一線就是被害人去上小提琴課往返的路線。” 伊坂用手指指著杉並區偏左邊的部分。 “在這個環八大道、井之頭大道、五日市大道交叉的高井戶周邊的七、八處記號,就是在交付贖金時偵探先生被拖著團團轉的夜間餐館沒錯。” “'惠壽苑'也被清楚地做了記號哦!”加治木說。 刑警們用看起來很滿意的表情互相看了對方的臉。毛利對待命的搜查員說道:“辛苦了,做得很好。那就拜託你繼續搜索可樂娜。” 搜查員浮現出感到有點不滿足的表情,立即從事務所走出去。到下次發薪日或表揚日為止,課長所說的那句“做得很好”會在他耳朵裡反覆播放,直到播放裝置把錄音帶磨破為止。 毛利把製圖台上的地圖折疊起來放回塑膠袋裡面。 伊坂用充滿力量的聲音說道:“這樣就發現和結城有關的直接證據了。旅行箱因為有他母親夾在中間,多少令人有點著急。” “如此一來就不必考慮把癡呆老人當成綁架犯的事了。”毛利看著我的臉說道:“怎麼了,偵探先生好像不同意?看你的表情似乎因為證據太過完美而感到可疑的樣子。不會是推理小說看太多了吧?” 加治木馬上附和。 “現實就是這樣!你是不是想說為什麼這種重要的證據卻沒有處理掉呢?這並不是綁架犯可以輕鬆丟掉的東西,因為隨意丟棄或燃燒,都怕會被別人看見。如果他母親沒把旅行箱帶出去,丟在儀表板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警察到處調查,他想傲什麼事後的隱藏工作也為時已晚了……” 最後伊坂作了個總結。 “好了,罪犯因為想要錢而搶奪錢財,因為憎恨而傷害別人。犯罪的原因就只是這樣而已,不是為了要向你和我們之類的人隱藏犯罪而犯下罪行的。” “真是了不起的犯罪心理學啊!”我捻熄香煙說道。我認為他們只是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情罷了,但如果他們想相信的事情是事實也絕對不奇怪。 伊坂迅速站起來指向毛利拿的東京地圖。 “很好,就用那個再問結城一次。假使他還是保持緘默,就可以把他帶回署裡了。錦織警部如果方便的話也請一起列席。” 黑田刑警提出想先返回北澤署報告,明天早上進行正式搜索時再過來會合。伊坂馬上就同意了。黑田像是鬆了一口氣般從面向庭園的門走了出去。 我利用這個機會說道:“可以讓我見一下嘉村千秋嗎?” 伊坂和毛利互看了對方的臉。我本來預測他們會反對這個要求,沒想到他們馬上就達成結論。新發現的證據就擺在結城面前這件事,好像支配著他們的腦袋。 “好吧!”伊坂簡單的回應。 “可是請你注意不要造成我們搜查的障礙。” 我回答說會當心,伊坂和毛利於是催促錦織從事務所裡的門走向工作室。加治木用不滿的表情指引我去嘉村千秋所在的地方錦織離開時朝我投來眼神銳利的一瞥,我察覺到他想對我說些什麼—— '別得意忘形哦!偵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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