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證據遊戲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證據遊戲 蒂姆·维卡利 6512 2018-03-15
第二天早晨薩拉再次來到警局,負責問詢的是特里和特蕾西,這讓她如釋重負。她於是問道。 “那個大男子主義的偵緝總督察丘吉爾呢?” “去參加高層領導會議了,”特蕾西聳了聳肩,“我想如果貝特森督察……” “是的,很好,謝謝,”薩拉抽動著疼痛的嘴唇,想要做出個感激的微笑,但下巴上的所有肌肉都很僵硬。 特里在薩拉的對面坐下。 “昨晚休息得如何?” “很好,謝謝。”薩拉又試著微笑了一下,這次沒那麼痛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如何,她已經試著用化妝品遮蓋淤青的下巴,但還是沒法掩飾自己因腫脹而半睜的眼睛。 “我很高興你感覺好多了,能來警局。”特里將一張紙順著桌子滑過去。 “不會很久,我們只是需要你的聲明,好確認你昨晚的陳述。”

“是的,我一直在考慮此事。”薩拉咬著嘴唇。 “我不想控告他。” “什麼?”特里盯著她。 “這是嚴重的性侵犯案。” “但我還活著。”薩拉很慶幸面對的是特里,而不是昨晚羞辱她的那個傲慢的傻瓜。她盡量吐字清晰,措辭有說服力。 “你瞧,特里,我當然很感激你們救了我——非常感激。但因為你們的到來,沒有實質性的犯罪發生,我的意思是,我沒有被強姦,實際上,我也沒有遭受嚴重的傷害,除了這隻眼睛和下巴,而且下巴只是瘀傷,沒有骨折。受傷害最大的是我的自尊心,我不認為審判可彌補什麼,實際上,召開審判只會弄巧成拙。” “但是……”特里迷惑不解。 “我們當場抓住了他!我就在那裡,4名警官都看見所發生的一切了,這是板上釘釘的犯罪。”

“這麼說,他承認了?” “呃,還沒有,但他必須承認,沒有選擇的餘地。” “加里仍能拒絕認罪,特里。他會這麼做的,就是為了羞辱我。相信我,我了解這個人,我曾是他的辯護律師,你還記得嗎?” 兩名警探啞口無言,他們覺得很不可思議,兩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特里滿腹狐疑,他喜歡這個女人,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難道在那場訴訟中她明知加里有罪卻處之泰然?她昨晚去他兒子家究竟幹什麼? 薩拉打破了沉默。 “加里說了什麼?你最好告訴我。” “他……聲稱雙方是自願的。他說是你約在那裡見面的,你喜歡……粗暴性愛。”特里感到有些難為情,但薩拉好像不感到震驚。難道加里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然後你說什麼了?”

“當然說我不相信他。我親眼見到了所發生的一切,薩拉!我們都看到了。” “是的,我非常感激你們的營救。”薩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但你心中還是有些許疑惑,是吧,特里?”薩拉轉向特蕾西,“也許你也是。你們不想承認這一點,因為你們是正派人家,但一個男人說了那樣的話,你們也會懷疑,對吧?” “我沒有,紐比夫人,”特蕾西·利瑟蘭很堅決。 “我能看到你臉上的瘀傷。他是癡心妄想,沒人會相信他愚蠢的謊話!” “沒人會嗎?”薩拉嘆了口氣。 “如果他拒絕認罪,我就必須出庭作證,這對任何一個強奸案受害者來說都夠難受了,但事情還沒這麼簡單,這不是一樁普通的案件,這會轟動一時!別忘了我曾是他的大律師!通常情況下,強姦受害者的姓名是不會被媒體刊登出來的,但在這個案子中,我的身份是肯定瞞不過那些報紙:畢竟,我曾經在一樁強奸案的公開庭審中為這個男人辯護過。他的律師會問我,我是否為了——你管那叫什麼來著?——粗暴性愛和他幽會!天啊,特里!這就像是向鯊魚池中扔肉,媒體肯定會一哄而上,爭相獵食。然後他們就會發現我的兒子也被控強姦和謀殺。這將成為本世紀最為轟動的犯罪故事!各種八卦小報上都會有我的名字,他們會在我家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地安營扎寨,讓我頭戴假髮套,身穿長袍和內衣,讓他們拍照!你真認為那是我想要的嗎?”

“你想再次讓加里逍遙法外嗎?” “特里,我現在就想親自閹了他。但事實是,我必須考慮自己的處境。我是受害者,你還記得嗎?在性侵犯案件中,警方不是應該顧及受害者的感受嗎?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會提起訴訟。好嗎?忘記這一切吧!” 特里再次努力說服薩拉。 “你瞧,薩拉,後果也許不會那麼糟糕。他的藉口非常荒謬,我們會在審訊時揭穿他,讓他認罪,那樣你就不必出庭作證了。” “這仍然是個轟動性的新聞,不是嗎?即使他認罪了,還是如此。記者們不是傻瓜。” “也許不是,但至少能將他關進監獄,否則他還會去傷害其他無辜婦女,就像在你之前還有雪倫·吉爾伯特,以及其他人。” “我們不能確定是他強奸了雪倫,特里。”薩拉看著特里難以置信的眼睛,嘆了口氣。 “好吧,我承認有這個可能,何況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這種可能性更大了,但事實是,當時的舉證沒能說服陪審團。那才是他脫罪的原因,而不是我用了什麼邪招,你知道的。是你們沒有鐵證。”

“也許是那樣,但我們現在有了,薩拉,我可以讓你看看。” “他強姦雪倫的證據?” “是的。” 這次輪到薩拉吃驚了。 “你們怎麼現在發現了證據,而不是之前?” “我們昨晚在棚屋發現了一些東西。” “哦。”儘管薩拉懼怕他們會在棚屋中發現些什麼,但在遭受如此大的創傷之後,她絕對想不到警方會發現和加里有關的東西。 “什麼東西?告訴我。” “今天下午再來一次,我會讓你看看。” “為什麼不是現在?” “哈瑞拿去辨認了。他一回來,我們就用它們質問加里。然後就讓你看看這些東西,告訴你加里作何反應。” “你媽媽在家嗎,小傢伙?” “是的。”小男孩抬頭盯著哈瑞·伊斯比,“她在樓上工作。”

“你能告訴她來了個警察,想要和她談談嗎?” 哈瑞本來以為會得到肯定的答复,但沒想到碰了壁。這個孩子的臉上透著堅定和自信,令人無法相信他才7歲,只見他皺起了眉頭。 “她在樓上工作,”男孩重複了一遍,對自己沒被理解而感到驚奇,“稍後再來。” “不,等一下。”哈瑞及時將腳伸進門內。 “我是警察,孩子,明白嗎?你上樓告訴你媽媽有警察來了,我在屋裡等著,好嗎?” “不可以……”但哈瑞已經進來了。他們在門廳尷尬地對峙著,哈瑞趁小男孩會將他推出去之前,側步繞過他,走進了起居室,一個4歲的女孩正在裡面玩洋娃娃。 “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卡蒂。”小孩兒掃了他一眼,繼續用透明膠帶纏繞一個娃娃的前臂。

“你哥哥叫什麼?” “韋恩。” “我知道了。”韋恩在門口怒視著他,根本沒有上樓的意思。哈瑞正要再試著和韋恩溝通一下時,聽到有響動。這個有節奏、重複性的聲音從他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傳過來。他們母親的工作性質就不言自明了。 “那我就在這裡等吧,等你母親忙完,”哈瑞說著坐到了沙發上。 “好嗎?” 彈簧床有節奏的響聲開始夾雜著叫喊和呻吟聲。 “你們的母親經常工作嗎?”哈瑞問道。 小女孩沒理他,韋恩皺著眉,仍然想要把這個陌生人扔出去。 “你來之前應該先打電話,”他責備地說。 “下次會打電話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479386。”於是哈瑞記了下來。 他們無話可說了,就這麼不自在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走下樓梯,從前門出去了。而後一個穿著紫色緞紋睡袍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到哈瑞·伊斯比時,停住了腳步。

“你預約了嗎?” “沒有,”哈瑞笑了笑,“下次吧,怎麼收費?” “不要在孩子麵前說這些。”雪倫撫弄韋恩的頭髮,對小卡蒂微笑了一下。 “你們還好嗎?”看到孩子們沒什麼急切的需要,她又看著哈瑞,將他打量了一番。 “好吧,我現在不忙,如果你願意,可以上樓來。我可以在那告訴你價格。” 在她的臥室裡,哈瑞饒有興致地聽著雪倫介紹價格和能提供的服務內容。她身材修長、苗條,黃色捲髮精心漂染過。當她列舉完服務項目時,挑逗地對著哈瑞微笑,一隻手搭在臀部上,另一隻手摩挲著垂到面頰的一綹秀發。 “有你喜歡的服務嗎,牛仔?” “也許下次吧,”哈瑞說著向他出示了證件。 “真他媽見鬼!”雪倫憤怒地轉過身,“我沒做什麼犯法的事!”

“哦,沒有嗎?社會福利機構也許不這麼認為。” “我的孩子很幸福,不是嗎?”一絲恐懼在她臉上閃過,“他們看起來像是沒人照看的孩子嗎?” “如果我是衝著你來干那事的話,就沒人照看他們了,”哈瑞一臉淫邪地說。 “但很不巧,我不是——至少不是現在。你是雪倫·吉爾伯特吧,如果我沒弄錯的話?” “不,我是利文斯通博士。我還能是誰,你來之前就知道了。” “好吧,”哈瑞開始從塑料袋裡拿出一些東西,將它們放在雙人床上。 “看看,吉爾伯特女士,我想知道你是否認得這些東西。” “下午2:37問訊繼續。在場的有加里·哈克、他的事務律師露西·帕森斯、偵緝警員哈瑞·伊斯比和我本人,偵緝督察特里·貝特森。”特里查看了錄音機中的磁帶是否運轉正常,然後把胳膊肘抵在桌子上,盯著他的嫌疑人。

“那好,加里,我現在要核實一下你所說的幾處細節。你說在棚屋中待了大約5分鐘,然後紐比夫人來了。是這樣嗎?” “是的,差不多。我並沒有計時。” “我明白,難道你進去之前沒有,呃,看表嗎?” “沒有。我為什麼要看時間?” 特里喜悅地發現,這個問題讓加里面露焦慮,他的臉色比之前稍微白了一些,太陽穴周圍有細密的汗珠。 “哦,我也不清楚。也許你要判斷紐比夫人是否遲到了?” “我沒說自己有約。” “你沒有嗎?我以為你去那裡是為了見她,或者她的兒子?” 加里一言不發,掃了一眼他的律師露西,而後者刻意迴避他的目光。露西討厭參加這個審訊,如果不是早就受託做加里的律師,她才不會來呢!她只是確保警察依法辦事,其它一概不管。除此之外,她還會袖手旁觀,看著加里淹死在他自己的謊言裡。 特里注意到了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換,感到很滿意。 “你其實根本不是去見紐比夫人,是吧,加里?” “我是,我已經告訴你了。” “見她幹什麼?” “感謝她。她是我的大律師,記得嗎?她在法庭上把你整得很慘,對不對?” “沒錯。”如果是昨晚,特里可能會大發脾氣,但今天他克制住了自己。 “那你要手電筒做什麼呢,加里?” “什麼手電筒?” “這個。”特里將它放在桌子上,這是一個能射出小範圍強光的筆形手電筒。 “昨晚你被捕時,在你的衣袋裡發現的。” “那又如何?我經常隨身攜帶手電筒。” “當然。盜竊時很有用。” “我告訴過你……” “是啊,是啊,我們知道。你在等你的情婦。在棚屋等待的時候,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嗎,加里?也許用手電在裡面照了一圈?” “沒有。” “那太遺憾了,因為我們查看了一下,事實上我們徹底搜查了那個棚屋。想知道我們找到了什麼嗎?” 加里搖搖頭,但特里高興地發現他仍在冒汗。心想這個混蛋知道將會發生什麼。特里將一個小號塑料證據袋放在桌子上。 “首先是這個戒指。”他將它舉到離加里鼻子幾厘米的地方。 “錄音說明,我向加里·哈克先生出示了一枚女人的戒指,上面有用寶石裝飾的S形圖案。以前見過它嗎,加里?” 加里搖搖頭。特里微笑著又將另一個袋子放在桌子上。裡面裝著一個黑色的蒙面套頭帽,在眼睛部位留有狹縫。加里又搖了搖頭。 “或者這些東西?”特里又拿出一條黑色褲子和一件套頭毛衣。 “我以前從沒見過這些東西。” “好吧。”特里將身體靠後,哈瑞·伊斯比接著審問。 “這就奇怪了,加里。因為今早我把這些東西拿給雪倫·吉爾伯特看了。你猜她怎麼說?” 加里一言不發。但特里注意到,此刻只有一個人不錯眼珠地盯著桌上那些東西,她就是露西·帕森斯,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她說這只戒指……”哈瑞在加里面前晃著戒指。 “……是她的,那個強姦她的人從她家裡偷走了。她說字母S代表雪倫。蒙面頭套、褲子和針織套衫看起來就是強姦犯的衣著。” “這證明不了什麼。”加里粗魯地說,“我以前從沒見過它們。” “那你碰過它們嗎?”特里立刻問道。 “不,當然沒碰過。” “你確定,加里?現在仔細想想,因為如果法醫在它們上面發現了你的毛髮或者指紋,那會證明你在說謊,不是嗎?你確定從沒碰過它們?”正像特里預料的那樣,加里遲疑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律師,她沒理他。 “好吧,除非是意外碰到了,因為棚屋里黑漆漆的。” “我明白了。但你沒把蒙面套頭帽戴在頭上吧,或者穿上了這條褲子和針織套衫,因為那裡很冷?”特里諷刺地問道。 “也許只有5分鐘,當你等待紐比夫人時?” “當然沒有。” “這些衣服確實不是你的?” “不是。” “如果法醫碰巧在蒙面套頭帽、褲子或者針織套衫中發現了你的毛髮,或者皮屑,或者你的體汗,這就充分證明了你確實穿過它們,不是嗎?” “你們不會找到什麼的。” “不會嗎,加里?為你著想,我希望不會,因為你要知道,如今的這些法醫科學家都非常聰明。他們也許會發現雪倫的毛髮或者她衣服上的纖維。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是什麼下場呢,加里,我的老伙計?嗯?告訴我?” “你們什麼都不會找到,”加里蔑視地說,“話說回來,它們怎麼會在棚屋裡?” “這確實是個問題,”特里說,“好問題,加里,我承認你問的有道理。但你要知道,我現在就有個答案。你知道我認為發生了什麼嗎?你也在聽嗎,帕森斯夫人?你曾經為他辯護,告訴我說他是無辜的?現在聽著。我想正如雪倫說的那樣,你強奸了她,加里,我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但在事後,你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到這個棚屋。它離雪倫家只有幾條街遠,你之所以知道棚屋的所在,是因為你的老弟西蒙住在那裡。而你為什麼會去那裡?因為雪倫認出了你,你知道如果她向我們報案,我們就會追查你。然後我們會拿走你的衣服,交給法醫去鑑定。” “所以你做了什麼呢?你換上了西蒙的衣服——從房間或者棚屋中找到的衣服。然後你把自己的衣服,這個蒙面套頭帽還有戒指,都扔在棚屋裡。事情的整個過程就是這樣,是吧,加里?這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沒在你公寓裡的衣服上發現任何證據,因為你作案時穿的不是它們。你將衣服留在棚屋中,直到昨天,你回到那兒去取它們。高明的計劃,加里,很不錯,本來一切順利,結果很不幸,你被西蒙的母親撞見了。” “你根本不是在等她,對吧加里?她來見你的事只是你編造的謊言,一個給自己擦屁股的謊言!你到那裡取回自己的衣服和雪倫·吉爾伯特的戒指!這才是你出現在棚屋的原因。” 當特里說完後,屋裡一片寂靜。加里額頭上的汗珠逐漸增多,這讓特里很滿意。露西極其厭惡地盯著自己的雙手,彷彿她摸過什麼骯髒的東西。 “你證明不了任何事!”加里挑釁地說。 “反正我什麼都沒拿!” “證明不了嗎,加里?”特里微笑著拿出最後一樣證據,一個塑料袋裡裝著一塊男錶,像勞力士那樣昂貴的高級手錶。 “認識這個東西嗎,加里?” 加里的臉色比之前更蒼白了。特里猜想,加里一定希望沒人會注意到這塊手錶。特里假裝近距離仔細觀察著手錶。 “真是塊漂亮的手錶,防水深度達到50米,有日期、各個國際時區的時間,你經常出國旅行嗎,加里?背面還刻有字母縮寫GH,工藝不錯嘛。我們昨晚逮捕你時,這是在你的衣兜中發現的,加里。我想這很有趣,我是指,男人會因為擁有這塊手錶而自豪——戴在手腕上滿世界去炫耀,而不是揣在衣兜里,好像是他剛剛……從棚屋之類的地方撿到的。” 特里轉向哈瑞,“你讓雪倫看這手錶了嗎?” 哈瑞點點頭。 “是的,她立刻認出了它。她說在強奸案的當天晚上,她和加里就為了這塊兒表在酒吧里吵架。她說強姦她的人拿走了那塊手錶。她也非常確定這一點。” “這表是在你衣兜里找到的,加里,”特里繼續說道,“此前你去過那個棚屋。那麼,你能告訴我們它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嗎?” 現在,加里的臉上已是大汗淋漓。他又一次望著露西·帕森斯,想尋求幫助,但她還是不理不睬。他絕望地說:“是我找到的。” “在哪裡?” “在棚屋裡。它就在那裡,在角落的袋子中,我就撿起來,放在自己兜里。我沒有時間查看到底是不是我的那塊,我只是以為看上去沒兩樣。我不知道它怎麼會在那裡,你們可以問問西蒙。也許強姦雪倫的那個人是他。” “哦,好的。你還嘴硬?這些還不夠嗎?”特里指著桌子上的一堆證據袋。 “我被判無罪,警官,在法庭上,你再考慮一下。” 看上去露西·帕森斯在整個問詢中十分難受,現在她不情願地開口說道:“恐怕這是事實,督察,你一定知道的。不管你現在找到什麼證據,都為時已晚,我的委託人已經受到審判並被宣布無罪釋放。按照法律規定,他不能因同一罪名被再次起訴。即使他現在向你認罪,那項原則仍然適用。很遺憾。”露西第一次看了加里一眼。 “你不必再說謊了,加里,沒關係的。如果你願意,可以告訴他們事實真相。” “說了他們也不能把我怎樣?” “是的,對於這個起訴罪名來說。” 特里嘆了口氣。這是苦澀的勝利。 “很不幸,露西說的對,加里。你被判無罪,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但我們只是為了備案,告訴我們。你是否強奸了雪倫?” 加里的臉因邪惡、狡黠的微笑而扭曲,他看著眼前的三個人,玩味著這勝利的時刻。他要吊足對方的胃口。 “沒有,”他最後說,“我沒強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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