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生命本源

白鶿、山驊兩人激動萬分地觀看著金烏神劍。 獨孤奇和玄龜族大王子卻按捺住自己的慾望，沒有立即去搶神劍，而是各自就地坐下，爭分奪秒地恢復自己消耗的能量。 此刻崩塌的石室漸漸穩定下來，蛙人趁此機會，帶領高級戰士回到了玄龜族大王子身邊。 山驊虔誠地用雙手捧起金烏神劍，忽然把劍尖對著自己的心臟猛地刺下去，一旁的白鶿大驚失色。 金烏神劍毫無阻礙，如同插進一塊豆腐般輕易地沒入山驊的體內，劍尖從他背後穿了出來，鮮血如斷線的紅珍珠從劍尖滴落。 山驊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但雙眸卻射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向白鶿道：“金烏神劍需以金烏的血肉為引才能煉製成功，之前只有羽人族血肉，雖能賦予神劍靈氣，卻因缺少了一半的金烏族血肉而未能竟全功，而今金烏神劍痛飲我的鮮血必然大功告成。我求仁得仁，卻可惜不能看見金烏戰神重臨人間痛殺夢幻星人，你一定不能讓我失望……”

說到最後幾個字，山驊已經氣若游絲，他的生命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流失。 白鶿沉重地點了點頭，山驊無力地垂下腦袋，嘴角含有一絲笑意。 白鶿雙手抓住金烏神劍，猛地拔出，鮮血從山驊的傷口噴灑出來。血霧中，金烏神劍綻放出熠熠光輝，寒光凜冽，劍氣森森，釋放出逼人的無窮氣勢。這一刻金烏神劍才是真正的神劍，而先前獨孤奇搶到手時只是個半成品，獨孤奇過分地依賴神劍，難怪在和玄龜族大王子的最後一擊硬拼中吃了虧。 目睹如此神劍，眾人哪還能按捺得住自己的貪婪之心？ 打坐的兩人一拍地面，身體凌空飛起，同時向白鶿抓去。 白鶿雙眼血紅，抓緊金烏神劍，大吼一聲，狠狠地向前劈去，驚人的刺目藍光破空而至，竟是銳不可當。兩人哪想到在他們眼中爬蟲般的白鶿竟然敢反抗，眼看銳利的藍光迎頭劈來，只得狼狽萬分地左右躲開。

藍光以摧枯拉朽之勢劈在巨大的煉爐上，堅固無比的煉爐竟然一下被劈成整齊的兩半，令人目瞪口呆。 白鶿這一擊後，脫力般佝僂著身體呼呼地喘著氣，手在高台上摸索了一下，身後的牆壁頓時出現了一條通道。他毫不猶豫地抱著金烏神劍轉身進了通道，身後的門也徐徐地關上。 獨孤奇和玄龜族大王子看到金烏神劍有如斯威力，更是不肯罷休，兩人同時向通道的入口搶去。 就在這時，屹立在石室中尚未被砸毀的石頭雕塑忽然活動起來，這些七八米高的人形雕塑邁著沉重的步伐，靈活地向著石室中的人衝過來。 眾人又是一陣目瞪口呆，鼠人族的機關術真是不可小覷。 一個高級戰士持著一柄藍星鐵劍砍在一個石頭人身上，卻只磕出一個小缺口，那個高級戰士反倒被石頭人一拳打中，咳著血倒飛出去。石頭人的身體如此堅硬，想必身體上的石頭都是藍星鐵礦石雕成的。

六個石頭人巨大的身體擋住了通道的入口，很顯然想要通過，就必須先打倒鼠人族用機關術製造出來的傀儡石頭人。 六個傀儡石頭人自然不可能擋住在場所有人的去路，獨孤奇和玄龜族大王子兩人中的任何一個都能將它們全部消滅掉，但是六個石頭人卻成功地為白鶿贏得了大量的時間。 傀儡石頭人身體堅硬無比，一般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害到它們，但是它們隨便一擊就能把一個夢幻星戰士打得吐血。 我的心情也格外複雜，既不願意看到獨孤奇或玄龜族大王子搶到金烏神劍，又很憤怒白鶿、山驊兩人殘忍地用少女的生命來煉劍的行為，但是看到山驊不惜以自身的生命為代價來完成煉劍的最後一步，我又有些不忍看到他死亡。 六個沒有自己思想的傀儡石頭人將眼前一切活動的物體當做敵人盲目地進攻著，它們與生俱來的幾乎不可抗拒的破壞力與堅不可摧的石頭身體都令人無法忽視它們的存在。

玄龜族大王子倏地向後一退，命令蛙人帶著禁衛團消滅眼前的傀儡石頭人。蛙人明知自己等人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付六個傀儡石頭人，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衝了上去。 獨孤奇冷冷一笑，也退了回來。 玄龜族大王子瞇著雙眼，看著自己的手下與六個傀儡石頭人戰鬥。 傀儡石頭人無論多麼靈活，畢竟是死物，比不上這些高級戰士，倘若高級戰士們只是躲避它們的攻擊，倒是可以做到，但是硬衝上去和它們戰鬥，彼此之間懸殊就太大了。 糾纏片刻，已經有七八個高級戰士被石頭人踩死在腳下，餘下大多帶傷，只有蛙人狡猾地與石頭人迂迴，沒有受到重創。 獨孤奇嘲弄道：“若是再不追上去，那個老頭怕已經跑得沒影了。” 獨孤奇不想一個人上去對付石頭人，讓玄龜族大王子撿便宜，所以故意說給他聽。

玄龜族大王子雖然明知道對方是想讓自己先動手，但卻沒有辦法坐視不理，無論是九玄龜珠還是金烏神劍，都不容有失。 玄龜族大王子冷哼一聲，一腳踏出，人已到了十米之外，飽含巨大能量的一拳轟擊在一個傀儡石頭人身上。它那龐大的身軀在這樣強大的轟擊力下也禁不住連連後退，但是卻沒有崩潰的跡象。 幸虧鼠人族只有六個傀儡石頭人，這句話怕是在場所有人心裡都想要說的。 獨孤奇轉頭瞥了我一眼，淡淡地道：“你不打算出手嗎，還是對神劍沒有興趣？” 說完，他雙翅一振，向著傀儡石頭人飛過去。他迅如閃電地圍繞著一個石頭人腦袋轉了一圈，那石頭人的腦袋頓時從身體連接處斷開滾落下去，但是石頭人的動作卻沒有停止。顯然石頭人的腦袋並不是控製石頭人行動的核心機關。

獨孤奇又接連出手，火焰長槍神出鬼沒，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火紅的虛影。 金烏戰神？誰能知道喚醒的會不會是像騰蛇一樣的上古怪獸？白鶿已經害死了許多羽人族的少女，不能冒險讓他喚醒金烏戰神，否則他也許會害死更多的人。 等到龍原率領大軍過來，夢幻星人在這裡的軍事堡壘自然會被攻破，玄龜族大王子和他的戰士也許會戰死，也許會被趕走，但結局是肯定的，他們再也無法對這片土地上的居民構成威脅。 想到這裡，我也一展雙翅飛上前去。 我把“封魚劍”掣在手中，看準一個傀儡石頭人，銳利的黃芒如同一道霹靂從它頭頂閃過。 傀儡石頭人隨後便停止了動作，身體中間出現一條裂縫。裂縫逐漸擴大，石頭人如同一個重傷的戰士徐徐倒下。

我飛在空中，稍微調息一下，以恢復這一擊所消耗的力量。傀儡石頭人不愧是用藍星鐵礦石鑄造而成的，簡直堅不可摧，我即便是用最為鋒利的神劍級利器也要消耗大量的暗能量才能將它劈開。 片刻後，我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正看到獨孤奇聰明地從傀儡石頭人的關節處動手，一一斬斷石頭人的四肢，令傀儡石頭人無法移動，石頭人自然也就沒有了威脅。這種做法雖然沒有我的攻擊這麼誇張、驚人，卻極為實用，消耗的能量也很少。 獨孤奇飛了上來，向我大笑道：“好威風，好神劍！” 另一邊的玄龜族大王子也終於轟塌了一個傀儡石頭人，聽到獨孤奇的笑聲，仰首向我望來，眼中射出深深的殺氣。 獨孤奇心機深沉，妄圖挑撥玄龜族大王子與我先爭鬥一番，好讓他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玄龜族大王子能夠坐鎮軍事堡壘，成為一方豪雄，自然也不是莽撞之輩。他只需權衡一下，必能分辨出從我手中搶“封魚劍”和從白鶿手中搶金烏神劍孰難孰易。 我怒望了獨孤奇一眼，他卻渾然不覺般地笑道：“不若讓我們三兄弟先聯手除掉這些大石頭，搶回金烏神劍，再分配神劍歸屬如何？” 我暗道此人臉皮之厚，當可算得上一絕。 玄龜族大王子悶聲道：“三人，卻只有一劍，如何分？” 獨孤奇斜睨了我一眼，正要張嘴說話，我馬上搶先道：“你們不用考慮我，我對金烏神劍並無興趣，只要你們答應我，無論誰最後得到金烏神劍都不傷害羽人和鼠人即可。” 我若說參與搶奪神劍，獨孤奇自然會以我已有神劍為由逼我表態，甚至可能聯合玄龜族大王子先行將我擊殺，玄龜族大王子恐怕也會樂得先消滅掉一個競爭對手。

獨孤奇詫異地望了我一眼，在他心中，好東西再多也不嫌多，又怎麼會料到我會主動退出競爭，使得他的算計落空？他點了點頭，轉向玄龜族大王子道：“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便以實力分配神劍歸屬。” 玄龜族大王子陰沉地喝道：“好，若是有人反悔，另外兩人便聯手殺之！” 當下我們三人簡單地定下了攻守同盟後，便齊心合力地解決了剩下的傀儡石頭人。 找到打開通道的機關，我們三人魚貫而入。 我們順著白鶿匆忙逃走時在地面留下的痕跡，一路追了上去。 在路上遇到了鼠人族侍衛，獨孤奇和玄龜族大王子根據我們的約定沒有傷害他們，只是讓禁衛團的戰士將他們趕走。 我們穿過一條長廊，進入一片花園，花園只剩下一片廢土和攀附在石頭和地面上的干枯的藤蔓。

在花園的正中央我們看到了白鶿，他正站在一個用青石砌成的梯形祭壇上。祭壇上有一根半人高的圓形石柱，石柱的頂端屹立著一個用玉石雕刻成的金烏戰神像。 此時，白鶿已用金烏神劍割開手腕，並將金烏神劍插入石柱頂端，將鮮血滴進石柱頂端的一圈水池中，而玉石雕成的金烏戰神正在吸收白鶿的鮮血而迅速變紅。 不用別人說，我們看到白鶿的作為也知道他正在試圖喚醒金烏戰神，我們三人不約而同地向著白鶿奔掠過去。 玉雕金烏戰神全身變得鮮紅無比，然後突然如雪遇陽光般迅速消融下去。 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突然出現了。 獨孤奇和玄龜族大王子也同我一樣感覺到了，雙雙急剎車般停下，眸中射出凝重的目光。 雕塑急劇融化，最後歸化於虛無，空中剩下一團純淨的紅色能量，停留在金烏神劍的頂端。 獨孤奇驀地目射奇光，低喝道：“生命本源！”話音剛起，他就如獵豹般彈起，抓向那團紅色能量。 我和玄龜族大王子也都相繼動了起來，獨孤奇剛說出“生命本源”四字，我便馬上意識到那團紅色能量就是和九玄龜珠類似的東西，恐怕也是當初金烏戰神在即將隕落的時候將自己的生命精華遺留下來，等待自己的後裔將自己復活。 玄龜族大王子厲喝一聲道：“背信棄義，該殺！”說話間已向獨孤奇飛去。 他故意提起背信棄義，正是提醒我之前我們三人定下的協議，有人不遵另兩人合力殺之。 但是我的目標是那團生命本源，我全力揮劍，宛如月光的黃芒雷霆般擊向那團紅色生命本源，一定要在金烏戰神復活之前將其毀滅。 獨孤奇的生命受到玄龜族大王子的威脅，他被迫轉身應付大王子的攻擊。 那團紅色生命本源彷彿感知到危險般匆匆閃開，我驚人的一擊正中金烏神劍。 “叮”的一聲脆響，金烏神劍雖然絲毫無損，卻被我擊飛出去。 那團紅色生命本源瞬間飄到白鶿面前，白鶿一張嘴，將其吞了進去。 獨孤奇眼見生命本源被白鶿吞入肚中，野獸似的狂吼一聲，放棄玄龜族大王子向著白鶿衝去。他的雙手生出鋒利彎曲的指甲，竟似要將白鶿生生撕成兩半。 玄龜族大王子冷哼一聲，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向著金烏神劍飛出去的方向掠去。 我驚疑不定，對獨孤奇來說，生命本源難道比金烏神劍更為重要嗎？ 無論如何，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白鶿在我眼前被殺死。我游魚般疾行至白鶿身前，“刷刷”連出三劍，從不同的角度迅如疾電般阻擊獨孤奇。 這三劍所蘊含的力道令獨孤奇不敢小視，他只能硬生生地橫移開去，避開我的攻勢。 獨孤奇狂怒地道：“蘭虎，你若要阻我，我便與你永世不得乾休！” 我淡淡地道：“從你殺死柳遠藤、白木、顏烈那一天起，我們便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獨孤奇憤怒地望著我，雙手各凝聚出一柄長約一米左右的火焰槍來，一左一右，疾如火輪般向我發起攻擊。 我邊小心地應付他的攻擊邊道：“我勸你還是去看下金烏神劍吧，若是讓他得到金烏神劍，你猜他會首先對誰不利呢？” 獨孤奇悶聲不吭，兩柄火焰槍彷彿是兩條欲擇人而噬的毒蛇，又快又狠地圍繞著我的周身要害展開攻勢。 轉瞬間，我們就互相硬碰了十多招。突然，在我身後的白鶿發出一聲古怪的嘯叫。 我急忙向他望去，只見他雙眼變得血紅，眼珠像是兩團紅色的太陽在燃燒。他痛苦地彎下腰去，身後的一對脆弱的翅膀陡然發生急劇的變化：先是顏色變得火紅，然後原來的羽毛不斷地脫落為新的羽毛所代替，翅膀骨骼也在快速增大。 同時他的身體也漲大了不少，皮膚閃著火焰似的光澤，一對尚未成長完全的翅膀也不斷有火焰冒出，竟然與獨孤奇的火焰翅膀驚人地相似。 我這才想到，大概金烏戰神力量的源頭與火鴉相同，所以獨孤奇才這麼迫切地想要搶奪金烏戰神的生命本源。倘若他能搶到生命本源，就能立即將其吸收轉化成為自身的力量，一舉超越我和玄龜族大王子的實力，到那時，所有人的生命都要受他挾制了。 這更堅定了我阻擋他的意志！ 獨孤奇看到白鶿的變化愈發地著急起來，雙槍舉動開闔間都隱約有火焰風暴形成，這是將火焰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所形成的巨大威力。 我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揮動“封魚劍”，阻擋著獨孤奇的一波又一波攻擊。 短暫的片刻後，白鶿忽地又發出一聲更為尖銳的嘯叫，聲波遠遠傳開，竟有震人心魄的威力。 獨孤奇卻在這時候突然停止攻擊，飄退到五六步外，心有不甘地打量著我身後的白鶿。 我轉過身也看向白鶿，只見他目光一閃，兩道火焰飛箭般向我射來。 我大吃一驚，從未見過有人竟可以用眼睛攻擊敵人！ “封魚劍”閃電回防，剛好擋住兩道火焰飛箭。 白鶿好似換了一個人般，閃電般掠至我的身前，一掌向我拍來。 我沒想到他變化如此驚人，大意之下竟被他拍個正著，一股刁鑽的火焰能量透體侵入我的經脈，但馬上被火焰能量所經過的位置的細胞中的暗能量給消滅了。我厲聲道：“白鶿，這不是你自己，你萬萬不能讓金烏戰神控制住你，趕快醒過來！” 獨孤奇在一旁冷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他是金烏戰神的後裔，又是如此的虔誠，因此他是無法抵抗金烏戰神的意識入侵的，現在他早已不是他了，他是金烏戰神！” 我發狠道：“既然如此，我就將金烏戰神轟出他的體外！” 我分出一隻手，迎向當面抓來的金烏戰神。 金烏戰神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麼強大，這也是我敢於誇下海口的原因。我的拳頭命中金烏戰神堅硬的指甲，半個身體的暗能量如砲彈般轟出。 金烏戰神慘哼一聲，錯身讓開，在剛才的短暫交鋒中，他的手指有三根被我震斷了。 金烏戰神雙眸閃著凶光，卻沒有再次進攻，而是非常乾淨利落地一轉身逃走了，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獨孤奇盯著他的背影道：“想逃？沒那麼容易！” 我們倆一前一後地跟在金烏戰神的身後。 金烏戰神飛行的速度極快，再加上他對整個金烏神殿瞭如指掌，我和獨孤奇竟然一時半會追他不上，只能憑藉著金烏戰神飛行時所帶動的氣流來感應他的方向。 忽然一聲聲慘叫傳來，等我們趕至時，地面上已多了幾具鼠人族侍衛的屍體，他們臉上還遺留著恐懼的表情，雙目不可思議地凝視著前方，而且無一例外的是，每一個人胸前都裂開一個大洞，顯然是被人瞬間抓裂心臟而亡。 我義憤填膺，金烏戰神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連自己的後裔都不放過，這些鼠人族侍衛明明對他沒有什麼威脅，他卻還要殘忍地將他們殺死。 我們加快速度繼續追上去，前方接二連三地不斷傳來鼠人的慘叫聲。我發誓一定要製止他的暴行，奈何金烏神殿不是毫無阻礙的曠野，速度無法提高到最快。 不過，金烏戰神不斷的殺人也使他的速度無可避免地放慢下來，終於在一間殿宇中，我們追上了他。 金烏戰神正將手插入一個仍活著的鼠人侍衛身體中，那鼠人侍衛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但是聲音越來越小，很快就沒有了氣息。金烏戰神隨手將他拋出去，把目光放在了最後一個活著的鼠人侍衛身上。 獨孤奇冷笑道：“看看他們復活了什麼怪物，真是自作自受！” 金烏戰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閃到全然不知反抗的最後一個鼠人侍衛身前，一手貫穿他的身體。 我斷然道：“這次不能再讓他逃走了，你我前後包抄……” 獨孤奇打斷我道：“那是你的事，這個瘋子與我無關……咦，不對，他不是瘋子，他正在強行攫取自己後裔身上所潛伏的未經開發的力量。金烏戰神沉睡數千年剛醒，目前力量還很薄弱，恢復力量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殘殺自己的後裔，從他們的血脈中直接吸取力量。” 獨孤奇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身形一動，搶先朝金烏戰神掠了過去。他氣急敗壞地道：“千萬不能讓他再從他的後裔那裡獲得更多的力量，他一旦成為完整體，恢復數千年前的力量，我們誰也活不了！” 獨孤奇的話也讓我大吃一驚，原來金烏戰神的殘忍的行為另有隱情。只是片刻的工夫，他身後翅膀上的翎羽已經逐漸豐滿，並煥發出浴火重生般的光彩，身體也變大不少，四肢肌肉更顯示出力量的感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面容與白鶿已經相差很大了。看來正如獨孤奇所說，他正在恢復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