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十八章朱雀舞

雷克斯看著情同手足的五人轉瞬間就被獨孤玄色腳下的大蝎子給一一吞噬掉，屍骨無存，頓時便有一股熊熊怒火橫在胸間。他用力拍打身下駿馬，駿馬吃痛之下猛地向前衝去。 雷克斯一挺手中近百斤重的騎士槍，槍尖在空中掠過一道直線，直擊獨孤玄色。 騎士槍在雷克斯土系暗能量的催動下光芒大盛，化作一道筆直的金虹射出。暗能量光暈濃郁猶如金質，雷克斯此刻含怒出手，自然而然地拋棄了所有不必要的技巧，反而深得騎士槍法精髓，槍勢沉厚、犀利，有洞穿一切、粉碎一切的一往無前的氣勢。 騎士從誕生之日起，他們的主要精神就是奉獻，為了榮耀，為了守護，為了國家，他們要有勇於犧牲自己、與敵同歸於盡的信念。 只有有了犧牲精神，才能真正發揮出騎士槍法的精髓。

“破！”獨孤玄色一聲銀瓶炸裂般的斷喝，以火鴉至聖大法催動的暗能量火焰彎刀一瞬間如同烈陽當空，氣勢攀升至頂點，匹練似的火色刀光逆捲而上，刀光中，金虹無聲破碎。 雖然兩人在暗能量的使用技巧上相差無幾，但在暗能量使用的效率上，獨孤玄色卻更勝一籌。 一顆碩大的馬首沖天而起，雷克斯灰頭土臉地從馬背上滾落下來，一邊後退，一邊勉強以騎士槍阻擋獨孤玄色的追擊。 獨孤玄色鬼魅般追上去，籠罩在身上的一層明麗火焰與暗能量火焰彎刀遙相呼應，一呼一吸，宛如一體，顯然是即將達到人刀合一的前兆。 暗能量火焰彎刀刀光暴漲，數米長的刀光帶著一抹淒豔的美麗，從四面八方向雷克斯擊去。密集的攻擊，如同一波一波的火浪，令雷克斯難以招架。

火光一放一收，宛如呼吸，剛柔變化無窮，雷克斯左支右絀，岌岌可危。 獨孤玄色一心兩用，一面攻擊雷克斯，一面溝通天罡蝎斗體令其在地下尾隨著雷克斯，一旦雷克斯招架不住，就立即將他吸收進體內。 雷克斯的五個手下在天罡蝎斗體內，都被包裹成肉粽一樣，為天罡蝎斗體提供能量。這五人能被雷克斯的家族挑選出來培養成忠心的騎士，自然都是資質不凡的，一身能量都頗為精純。天罡蝎斗體在吞噬了這五人後，傷勢又恢復了不少。 當我和風柔在飛船中發現雷克斯和一名女子在下面廝殺之時，雷克斯已經是只有招架之功，眼看就要被一隻巨大的蝎子給吞進體內了。 我看雷克斯已經支撐不住，一推艙門，直接躍了下去，同時回首道：“我先下去救雷歐的兄長。”

耳邊“嗖嗖”風響，在我運轉暗能量將高空烈風給隔開時，小虎的聲音傳過來：“唉，主人的個人英雄主義又發作了。” 風柔道：“小虎，我們也降落下去，那個女的看起來很厲害。” 隨著暗能量罩的形成，能夠割開人的肌膚的烈風就被阻擋在外，我加速向下方落去。 那名女子也發現了我正快速地從高空飛落下來，她的刀勢又強了一分，看來她想爭取在我落下之前，將雷克斯拿下。 一道赤炎刀光再次閃過，雷克斯手中的騎士槍脫手飛出，在空中翻了兩個筋斗，斜斜地插在十幾米外的泥土中。 雷克斯猛烈地咆哮一聲，氣血都沸騰起來，臉部充血，整整漲大了一圈。 天罡蝎斗體神出鬼沒地突然從他左後方鑽出來，巨大的尾巴猛地往他腦袋上套來，甚至還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

危急關頭，雷克斯似乎打算使用什麼威力巨大的秘技，但是還沒來得及釋放，就被天罡蝎斗體給打斷，並且他正一點點被吸進天罡蝎斗體身體中。 雷克斯神色恐慌，視線盡為眼前的火紅所充斥。 眼看著那名女子心狠手辣，要趕在我到來之前將雷歐的哥哥殺死，我只好加速飛去，體內的暗能量迅速作出反應，幾個渦流在腳部生成，身體驀然一震，在強勁的暗能量流推動下，整個身體如同砲彈一樣拋射出去。 幾乎只是一瞬，那艷麗無雙的女子就近在咫尺。那名女子眼中浮出一抹譏色，攻向雷克斯的暗能量火焰彎刀陡然劃過一道弧線，自然至極地向我橫切而來。 原來她只是佯攻雷克斯，真正的目標卻是我，我暗道此女心機深沉，攻擊雷克斯只是引誘我不顧一切來救，然後再以逸待勞，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此女的武功修為卻絕不可小覷，那一道精純的嫣紅色火光在空中劃著精美圓弧，姿態悠然從容，有一種無可言語的美麗。 之所以美麗是因為符合這個世界的力量法則，越是感覺到美麗，威力就越大。 這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幸好我從未輕視過我的任何一個對手，手中暗能量光劍輕輕顫動，鋒利的劍鋒剎那間變魔術般一化為三，“飛燕斬”當機立斷地揮出。 原本“飛燕斬”只是一擊，經過這些年的琢磨，現在我已經能夠在一招之間將劍光分化為三，一記“飛燕斬”就相當於三記“飛燕斬”，既速度快，又角度刁鑽，能同時攻擊敵人三個部位，威力自然倍增。 至精至純的白色暗能量劍光，隱約流動著寒氣逼人的金屬光澤。 那名女子眉頭一皺，似乎想不通自己如何精妙的一記殺招，為何這般容易就被來人信手給破了。想到這裡，她的目光已經凝重起來。

“砰、砰、砰”，接連響起三聲低沉的撞擊聲，那名女子的殺招被我破掉，護身的雄厚暗能量火光也時隱時現，似乎隨時要熄滅一般，顯然在暗能量的修為上，她卻比不上我雄厚。 我腳下甫一沾地，那名女子又撲殺過來，瀲灩刀光幾乎收縮成一條火線，刀光縱橫捭闔，卻是在女性強者身上少見的大氣磅礴，只是刀法中有著隱藏不住的凶狠戾氣。 那名女子似乎整個人都融合在刀法當中，隨著刀法彎轉前進，姿態如同撲擊的大鳥。 我展開“獸王十式”，應對著令人驚豔的刀法。對方在積蓄著刀勢，隨著數百記火光向我撲來，對方的刀勢幾乎要醞釀到至高點，全身的火系暗能量也幾近凝聚到一點。 至強也是至弱，對手即將釋放出最強一擊的時刻，正是我的機會，暗能量光劍猛地加速，穿過重重火光組成的光幕，暗能量光劍便點在了對手刀勢的平衡點上。

洶湧澎湃的暗能量衝了過去，對方的刀勢一滯，我耳邊似乎傳來鏡面破碎的脆響。積蓄已久的刀勢轟然爆開，但是力量雖強，卻因為失去了主人的控製而毫無目標地向四周爆擊開去。 高溫的火焰似乎要焚燒一切，我藉機後退，在面前布下數層劍光，將火光擋下。 當一切重歸平靜，火系暗能量爆開的中心處地面呈現出一種琉璃水晶狀，顯然是在高溫下，連地面的沙土也被燒化。 飛船降落，風柔走了出來，小虎依舊留在飛船中掌控著飛船。 風柔目光落在那琉璃狀的地面上，眼中掠過一絲駭然，道：“竟然如此強悍，不過我卻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強者。按說火系暗能量修煉到這樣的程度，絕對不會在新人類當中聲名不顯的。” 我點了點頭，贊成她的話。我將目光從那片琉璃狀地面上移開，放在那隻大蝎子上，總感覺這隻大蝎子似乎有什麼不同，不僅僅是因為它很大。

雷克斯已經被那名女子製住，只能拼命睜大眼睛望著我，大概是哀求我救他。 那名女子在十幾米外，冷冷地看著我，臉上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我抱了抱拳道：“想來應該是他冒犯了你，才會發生這樣的衝突。不過他既然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你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將我這位朋友給放了呢？” 那名女子鳳目中冷厲的目光在雷克斯身上一掃而過，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其中隱含的輕蔑之意卻很明顯。 這是一個冷酷陰沉的女人，看樣子根本不把人命當一回事，雷克斯那五個實力頗為不錯的手下也不見了踪影，大概已經遭了毒手。畢竟雷克斯是雷歐的哥哥，我也只能盡力將他救回去。 陌生女子冷笑道：“想要人，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了。若能打敗我，這個貪生怕死的傢伙自然有一條生路；若你被我打敗，就一塊留下，成為天罡蝎斗體的補品吧。”

看著她狹長鳳目中所閃爍的堅毅，或者說是瘋狂，我相信，她說的不是假話。雷克斯手下的馬匹尚在，人卻不見，大概是被她那隻大蝎子給吞了。 我向風柔道：“你退後一點。” 風柔道：“蘭虎，你要小心，強大的瘋子最可怕。” 我點點頭道：“她雖然強大，想要戰勝我，還差一些。” 那女子神色傲然，卻向我行了一個古禮道：“我，獨孤玄色，統治之殿最出色的戰士。” 我也行了一禮道：“我是蘭虎。” 互相行了禮，我已做好戰鬥的準備，獨孤玄色話語中卻突然充滿了驚訝，道：“你是蘭虎？我果然是在地球上。” 雖然之前她心中早已推測出自己穿過時空亂流到達的地方是地球，現在卻因為蘭虎的出現，而最終確定。看見傳說中的人物，雖然是處於敵對狀態，獨孤玄色還是不能免俗，心中一陣激動。

獨孤玄色的情緒變化讓我有點莫名其妙，我答道：“不錯，這裡是地球，難道你不是地球人？” 雖然我也見過很多外星人，但是還從未見過地球外的新人類。 獨孤玄色睜大了那雙明銳的鳳目看著我，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地拍打著，憑空生出幾分女性的嬌柔可愛。不過，地面上的血跡仍在提醒我，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 獨孤玄色道：“我竟然親眼看到傳說中守護者聯盟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十二位大聖者之一的蘭虎，真是我的榮幸啊。”獨孤玄色心中暗道，難怪自己會穿過時空亂流來到這裡，那是受到血脈的召喚啊。蘭虎的時代，也是自己家族最強大戰士獨孤奇的時代，看來自己在穿梭時空亂流時，冥冥中就是因為血脈的召喚，才會來到了這裡。 “守護者聯盟？那是什麼？”對手奇怪的言辭讓我感到莫名其妙。 獨孤玄色忽然一笑，道：“地球現在應該還是聯邦政府統治的時代，看你的年紀還很年輕，啊……現在的你不會是正準備煉製神劍，五劍合一，封印火鴉吧！” “你怎麼會知道的？”我神色凝重起來。 “竟然真的是在煉製神劍！”獨孤玄色神色輕鬆地道，在她腦海中正在迅速地作著判斷。 身處統治之殿，又是獨孤家族最有潛力的繼承人，有關蘭虎的資料，她從小就被反復告知，可以說，對蘭虎一生的重要事件，她知之甚詳。 兩百年前，蘭虎從地球崛起，逐漸成為廣袤無垠的宇宙星河中最強大的強者之一，被守護者聯盟譽為傳奇大聖者。很多很多年前，獨孤玄色自己也曾經見過蘭虎一面，蘭虎深沉的威嚴令她心折。 但是對於獨孤家族來說，被諸多星球智慧種族所稱頌的大聖者蘭虎，更多地是作為他們的敵人而存在。因此作為家族重點培養對象的獨孤玄色，自小就被灌輸了蘭虎一生的記錄。 獨孤玄色明豔的眸光閃動著，在未來，蘭虎已經極少出現了，無法確定是否已經壽終正寢，但是眼前的這個蘭虎，卻是真實存在的，眉眼之間，果然很像兩百年後的那位，只是缺少了那種令人敬畏的如海如淵的氣度。 當年的蘭虎煉製了神劍後就和幾個當時的強者封印了火鴉，自己的祖先獨孤奇因此遭難，獨孤家族一度因此陷入危機，若是自己能夠殺了蘭虎……豈不是就改變了歷史，改變了自己祖先將要遭受的磨難？ “改變歷史，改變歷史！”瘋狂的念頭在獨孤玄色的腦海中迅速轉動著。 強烈的戰意驀然從獨孤玄色身上透出，她朝我詭異地一笑，便合身撲上。 一隻金雕寵獸被她召喚出來，嘹亮的脆鳴聲中，金雕化作一團金黃色的光芒將獨孤玄色裹在當中。隨後在極短的時間內，獨孤玄色背部便硬擠出兩隻碩大的赤褐色羽翼。 她的臉頰、頸部也長滿了灰褐色的柳葉狀羽毛，雖然四肢變化不大，但是體形大了一圈，明豔的眼眸也縮成了兩顆黑豆似的雕眸。此時的她，雖然整體看起來仍然曲線有致，有著別樣的風情，但是絕對算不上美麗。 不過，對於獨孤玄色來說，強大從來不需要美麗來襯托。 暗能量火焰彎刀上火光暴漲，令人難以分辨火光當中彎刀的真身在哪。 我低聲向風柔道：“看好她那隻大蝎子。”同時我也召喚出隼兒合體，充沛的暗能量泉湧而入，一層厚厚的羽毛從皮膚下生出，如同一副羽毛打造的甲胄，既輕便，又頗具防禦力。 身體大了不少，但是重量卻變得更輕了，這是因為隨著合體程度的加深，自身的骨骼也會被改造成鳥類的適合飛行的中空骨骼，因此身體更加輕便，騰挪輾轉都更加快捷。 合體後，我的視力也得到了加強，使我能夠大概看見火光中那柄火焰彎刀的位置。我隨手拔下一根巨大的翎羽充當翎羽劍，暗能量順著翎羽劍中空的管道瞬間遍布劍身的每一個位置。 背後的一對大翅膀輕輕一震，我就藉著空氣反震的力量迎向獨孤玄色。 火光轟然爆散，我分毫不差地架住火光中當頭劈來的火焰彎刀。 巨大的反沖力倒湧回來，我心念一動，體內自然生出一股力量將這股反沖回來的強勁力道給擊潰。獨孤玄色雙腳離地，身體向後飄了兩步，卻輕鬆地借用這股反沖的力道加速在空中掠過一道弧線，從另一側向我發動了攻擊。 我不禁暗自讚嘆這種借力方式的巧妙。獨孤玄色又凝聚出一柄暗能量火焰彎刀，雙手雙刀，背後強壯有力的翅膀不時地輕拍一下，顯得輕鬆自如。兩柄暗能量火焰彎刀各施出一套截然不同卻同樣犀利無比的刀法。 左手刀大起大落，開合之間陽剛之氣逼人；右手刀卻陰柔刁鑽，快速絕倫。 兩套同樣令人驚豔的刀法同時施展出來，使我也感到震撼，我還從未想過可以將刀法這樣組合在一起。這樣的好處，自然是兩種屬性不同的刀法同時施展出來，便有了陰陽相合、剛柔並濟的味道，威力倍增。只是這並非真正的剛柔並濟，雖然威力不凡，但遇到真正的剛柔並濟，便立即就要潰不成軍。 我展開“獸王十式”，招式源源不斷，沉著地應付著獨孤玄色的攻擊。 “獸王十式”雖然是校長傳授，但是隨著我的進步，已經逐漸有了我自己的特色。 “獸王十式”如長河大江般施展出來，綿綿不絕，雖不會快速地以奇制勝，但勝在堂皇正大，浩然磅礴，逐漸從正面壓縮敵人的空間，直到將敵人擊敗。 獨孤玄色招式奇詭，來去如電，正適合“獸王十式”的套路，我光明正大地碾壓過去，比的是誰的修為更高一些。 獨孤玄色如同一個高明的獵食者，迅速果斷地發動攻擊，卻又能保持足夠的謹慎，以防止意外的發生。 大鳥一樣的獨孤玄色顯然是在合體後的身法上下過極大的苦功，便是一隻天生的鳥兒，在飛行上也差了她許多許多。 我甚至因為她快速絕倫又無所不在的身影而產生了被圍攻的錯覺。 被一個人圍攻？由此可見，她的身法是極為精妙的。 同樣是一對有力的翅膀，在我身上卻顯得頗為笨拙，我也只能收縮劍光，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 不過獨孤玄色畢竟無法真正地達到陰陽轉換自如的程度，雖然刀法嫻熟無比，但每次刀勢將要積蓄到頂點的時候總能讓我尋到機會，以平衡之道將其刀勢破去。 久戰不下，獨孤玄色似乎也明白想要憑藉這種尚未圓熟的招式戰勝我是不可能的。她漫天飛舞的嬌軀驟然一退，瀰漫四周的火焰光芒也瞬間收斂到她身邊，她體內的火系暗能量如同爆炸的星核，劇烈地膨脹起來。 也只是一個呼吸的工夫，獨孤玄色就完成了暗能量的積蓄。她懸浮在空中，如同火焰中的精靈，四周天空中游離的火能量粒子也受到召喚一般，向著她湧去。 獨孤玄色發出一聲悠長的清鳴，手中暗能量火焰彎刀輕飄飄地向我劈來，無儔的火系暗能量如同巨浪向我撲來。 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積蓄起驚人的暗能量，顯然是經過秘法強行推動的，對自身將會產生很大的負擔，當然威力也不會小。 白色劍光暴漲，如同黑暗中的光明，破開無窮火光，暗能量光劍直指獨孤玄色，我身隨劍動，“破風斬”已經施展出來。 “破風斬”可在空中開闢出一條真空通道，以極速攻擊敵人。當然這需要速度由慢到快攀升，直到某一臨界點才能施展出“破風斬”這樣可怕的招數。 速度攀升的過程需要時間，我同樣是強行催發這一招數，狂湧的暗能量在我體內瘋狂地轉動，身體生出被撕扯的感覺，骨骼肌肉都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無儔的火焰在我鋒利的劍光下被一分為二，火焰的盡頭那個艷麗如火、奇詭如火的女人卻絲毫不為之所動。 被分成兩半的火焰忽然生出變化，彼此呼應，重新交融在一塊，無數隱秘的變化在火焰內部生成。 我暗道：“果然沒那麼簡單。”簡單地堆積力量進行暴力破壞是一種浪費暗能量的舉動，以她一直展現出來的技巧來看，顯然她對暗能量的利用率極高，很少浪費。 半空中一隻巨大的火鳥隱約成形，龐大的身軀，拖著數根艷麗的長長尾翎，雙翅一扇，就有滾滾的火焰憑空而生，頗有幾分火鴉的氣勢，其華麗高貴甚至在火鴉之上。 我心中猜測，這大概也是某種神鳥。 大鳥做引吭高歌狀，我耳邊響起獨孤玄色鏗鏘果斷的聲音：“朱雀舞！” 那大鳥飛身而上，捲起無邊的火焰向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