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一章意料之外

晚宴在尷尬的氣氛中結束。 回到雷歐給我們安排的住處，我先看了一下獨孤奇和巴塔，兩人均無異常。巴塔幾天沒吃東西，不過看起來精力仍然非常充沛，至少還有力氣罵人。 風柔清澈如水的雙眸透著憂慮，道：“雷克斯帶回來的幾個人對你有很強的敵意，應該是新聯盟的人。只是不知雷克斯回來是為了獨孤奇還是為了封印鼎，還是只是簡單的回家省親。” 我道：“管他如何，無非一戰罷了，我倒想看看，新聯盟如今還能派出什麼樣的高手。” 風柔猶豫著道：“我們是不是要馬上離開這裡？畢竟雷克斯是雷氏家族的人，地位還很重要，看看今天那些雷氏家族的年輕人對雷克斯那麼崇拜，就知道雷克斯在家族中還是很有影響力的。若是他一意孤行，要救獨孤奇，恐怕我們會很麻煩。”

“是的。”對於風柔的觀點，我也同意，“至少萬一發生衝突，我們不能像對待敵人那樣對待雷歐的族人。” 風柔道：“那我們現在離開這裡？” “不用。”我道，“我本來也想今晚就離開這裡，以免陷入麻煩。不過我現在卻覺得大可不必。首先，我們不辭而別會給雷柏閣留下不好的印象，這樣也會影響到雷歐在家族中的地位。其次，雷克斯即便是想救走獨孤奇，但是只要雷柏閣站在我們這邊，他就不敢做得太明目張膽，而且雷柏閣不點頭，他也無法動用家族的力量來對付我們。更重要的一點是，現在西聯邦政府頒布了禁飛令，我們就算拜託雷歐弄一艘飛船來，我們也不能飛回東聯邦政府境內。沒有飛船，難道我們要靠走路把獨孤奇和巴塔弄回東聯邦政府的領地中去？這不現實，所以我的想法是，靜觀其變，等待桃花源和賞金獵人組織派來支援我們的人手到來。”

風柔道：“靜觀其變是個好主意，不過，雷克斯是個脾性桀驁的人，從他今天肆無忌憚地在晚宴中出手就知道，他這個人骨子裡蔑視一切，也不為秩序和道德所束縛。不論他為的是獨孤奇還是封印鼎，他都會想辦法出手的。” 我道：“挑戰總是無處不在，讓雷克斯放馬過來吧，必要時候，我可以替他父親踢他的屁股。” 風柔失笑搖頭，道：“雷克斯恐怕不會這麼想。” 深夜，黑暗中，米方一個人在房間內靜坐。他本來想要趁著黑夜將雷氏城堡四周的地形探一探，但是沒想到一出門沒多遠，就碰到了幾隻狗。這些狗體形碩大，性格兇猛，嗅覺和聽覺都極其靈敏。 對米方來說，制服幾隻這樣的狗雖然不是伸伸手就可以做到的，但也不是什麼難事。令他意外的是，沒走多遠，他就遇到了另外一撥狗，看情形城堡四周足有數百隻經過訓練的兇猛的狗潛伏著。

遇到這種情況，米方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放棄自己的打算回到了城堡中。 過了很久，屋子的另一個臨時居住者鬥老從外面施施然回來了。 鬥老幾乎是悄無聲息地走進房間，但是仍被米方察覺到。 米方矮壯的身軀穩坐不動，卻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鬥老。 鬥老背著手，臉上仍保留著興奮的紅暈，自顧自地走了進來，好似沒有看到米方一樣，自言自語道：“有意思，有意思。” 米方道：“查看地形順利嗎？” 鬥老發出一陣低聲的神經質般的輕笑，得意地道：“方圓兩公里，古堡的每一個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 米方道：“你是怎麼避開那些兇猛的狗的？” 鬥老一對魚泡似的眼睛翻了翻，很不屑地道：“難道你以為我這個馭獸宗師的名頭是唬人的嗎？不過雷氏家族的訓犬法，倒有一些值得我老人家借鑒的地方。”

米方見他並不願意透露避開猛犬的方法，也沒有將打探到的城堡的具體情況和自己共享一下的意思，就合上了眼睛，繼續修煉。雖然兩人是一同前來協助雷克斯將事情辦好，但畢竟不是夥伴關係，各有各的心思也可以理解。 米方性格隱忍，也沒有表現出不滿，鬥老則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翌日一早，雷克斯就出現在我門前，毫不客氣地開門見山道：“蘭虎，我要看看我師父，我要知道他有沒有受你虐待。” 在我沉默的時候，雷歐在他身後出現，低聲勸我道：“蘭虎，還是讓他看一下吧，獨孤奇名義上是他師父，讓他看一眼也不算過分。你要是擔心他會亂來，你放心，我一定會阻攔的。剛才來的時候，父親也吩咐了，如果可以，就讓他和獨孤奇見一面。我保證絕不讓他提出更苛刻的要求。”

我淡然笑道：“他看起來不像是看一眼就能滿足心願的樣子啊。不過也無所謂，他要是敢出手，我不在乎讓他再體會一下昨晚宴會時的無力感。” 雷克斯看著我，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卻硬生生忍住沒有發作。 “跟我來吧，在這邊。”我掃了他一眼道。 雷克斯一聲冷哼，似乎想表現出一副不與我計較的樣子。 雷歐忽然攔住雷克斯身邊幾個人道：“你們不要跟來了，在外面等著吧。” 這幾人中雖然沒有什麼像樣的高手，卻都是新人類，是雷克斯這段時間在新聯盟好不容易招攬過來的幫手。雷克斯瞪著雷歐道：“雷歐，你不要認為成為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就可以對我下命令，你還沒那個資格。” 雷歐並不怕他，直視他的目光道：“雷克斯，你應該記著父親的話，不要鬧事。能讓你來看看，這已經是底線了，否則父親要把你趕出去，我也不會為你說情的。”

雷克斯難以置信地望著雷歐。從小到大，都只有他訓雷歐的份，沒想到，雷歐此刻竟然毫不猶豫地頂撞他，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不過幾乎馬上雷克斯就暴跳如雷，咆哮道：“雷歐，你敢這麼和我說話！就算你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可你還不是族長，我照樣可以教訓你！” 雷克斯身上頓時湧起土系暗能量的光芒，眼睛一橫，看起來就想要動手的樣子。 雷歐瞬間猶豫了一下，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的性格，這傢伙頭腦一發熱，仗著武力，他什麼都敢干。 “土之厚實”被雷歐釋放出來，一圈圈赭黃色光芒從神劍中蕩漾而出。 凜然劍光頓時讓雷克斯心中一寒，神劍在手，可以讓雷歐與大地中的土系暗能量也就是地系暗能量連接得更加緊密，在雷克斯眼中，握著“土之厚實”的雷歐頓時變得厚重如山。雷克斯再望向雷歐的臉，竟意外地發現一絲讓自己感到心慌的威嚴出現在他臉上。

雷歐肅容道：“雷克斯，你最好能夠理智一些，父親和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若是往常，雷克斯早就一拳轟過去了，他有信心憑著自身的實力將雷歐打得體無完膚，但是他目前有著更重要的使命。雷克斯瞪著雷歐，片刻後他收回了暗能量，冷冷地道：“雷歐，你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位子坐不長的，這個位子是我的，站得越高，摔得越狠，我會狠狠地將你踩在腳下，看著你後悔。” 雷歐臉色也相當不好看，但還是將神劍收回體內，道：“你可以去看獨孤奇，但是你的手下必須待在這裡。” 雷克斯哼了一聲，向手下們道：“你們待在這兒，等我回來。” 我在一旁注視著兩人，倒沒怎麼為雷歐擔心，嚴格來說，有了神劍的雷歐在實際戰鬥力上確實要強出雷克斯不少，而且兩人擁有的都是土系暗能量，暗能量總量超出一點，表現在戰鬥力上就是巨大的差距。

在世界之巔的一戰中，雷歐也受到了充分的洗禮，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的成長將會非常快。 雷克斯的手下們乖乖地待在原地，我領著兩人去看獨孤奇。 獨孤奇看見我身後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馬上又恢復常態。 雷克斯兩步搶進去，在獨孤奇面前跪下道：“師父，您受苦了。” 很明顯，獨孤奇在雷克斯的心中有很重的威勢，因此才會讓他這樣一個性格桀驁的傢伙毫不猶豫地跪在身前。 獨孤奇卻表現得波瀾不驚，動作從容地將雷克斯扶起。 雷克斯站起來後，看著獨孤奇豪氣乾雲地道：“師父，您放心，您在這鬼地方待不了多久了，我一定會救您出去的。” 獨孤奇道：“你的心意我已知道，只要我能出去，一定會將更強大的功法傳授給你，以獎勵你的一片忠心。”

雷克斯興奮得滿面紅光。他跟在獨孤奇身邊，最主要的念頭還是想要得到傳授，以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現在得到口頭承諾，他頓時覺得一切辛苦都沒有白費，最終都將獲得超值的回報。 雷克斯轉過頭望著我道：“蘭虎，如果你不放了我師父，你會後悔的，新聯盟的追殺會讓你永遠不得安寧。” 我道：“如果不得安寧就要後悔的話，你應該替你師父感到高興，因為你師父下半輩子將會有十幾二十年的日子都待在安寧中。” 獨孤奇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目光，隨即微笑著道：“你要是真有能耐將我關押十幾二十年，那我就過過安寧的日子，也沒什麼大不了。” 獨孤奇看向雷克斯道：“你先回去吧，給我弄些酒和肉來，最近伙食不太好。” 雷克斯恭敬地答應下來，冷冷地瞥了我和雷歐一眼，轉身就出去了。雷歐也轉身出去，屋內只剩下我和獨孤奇兩人。

獨孤奇嘲弄地一笑道：“原來你為了躲避新聯盟，藏到雷氏家族當中來了。不過有些失算啊，我這徒弟可是雷氏家族的長子啊。你這算自投羅網呢，還是作繭自縛？” 我淡淡地道：“你指望雷克斯救你嗎？可惜雷氏家族大家長雷柏閣對你們新聯盟的觀感並不好。在這裡，若是沒有雷柏閣的支持，你以為雷克斯能夠從我手中把你救走嗎？你就別痴心妄想了。我無論如何都會讓你為你自己這些年做的壞事付出代價，將你的自由拿走，已經是對你最輕的懲罰。” 獨孤奇冷笑道：“可笑的正義理念！弱肉強食，什麼時候有過正義和善惡的界限？你們這些人早已偏離了生命的真諦，只有我才真正地懂得生命的真諦。” 我道：“那你就等著雷克斯和新聯盟來救你吧。” 雷克斯回去後，馬上去找獨孤霸和蘇爾派給他的兩位高手。房間內只有米方在，雷克斯詫異地道：“鬥老不在？” 米方瞥了他一眼，道：“出去了，你有什麼事？” 雷克斯興奮地道：“我看到我師父獨孤奇了，他看起來不錯，並沒有受到虐待。只要能將蘭虎殺死，或者有人能夠拖住他，我們就可以輕鬆地把我師父救出來。還有你讓我注意的那個鼎，就在蘭虎的屋內。” 米方眼中精光一閃，道：“你打算怎麼做？” 雷克斯急不可耐地道：“我希望你和鬥老一起出手，最好是能將蘭虎殺死，我和我的手下們去救我師父。” 米方神色不變地沉吟著，片刻後道：“蘭虎非常強大，和他正面對抗並不理智，我和鬥老兩人聯手就算可以打敗他，自己也會受傷。最好是能夠想辦法先削弱蘭虎的戰鬥力，然後再出手。還有，你那個弟弟不是與蘭虎交好嗎？你能保證我們和蘭虎戰鬥的時候，他不會出來幫助蘭虎？你的父親似乎對蘭虎也非常客氣。” 米方兜頭將冷水澆下去，也讓雷克斯那顆火熱的心冷靜下來，他頓時覺得想要救獨孤奇確實比較棘手。首先要搞定的是與自己不對路的雷歐和父親雷柏閣，否則有他們在，雷克斯也沒有信心。 米方循循善誘，像是一個誘人墮落的惡魔。直到雷克斯動搖了，米方才露出了自己的惡魔之角，道：“若是你能反過來動用家族的力量對付蘭虎，那我們的成功率就大很多了。” 米方陰陰地笑著，遞給雷克斯兩個小瓶子，道：“絕對無色無味，任何一瓶單獨喝下去，對人體都沒有影響；若是兩種摻和到一起，就能讓你骨鬆筋軟，神經遲滯，不論是什麼修為都不可能不受到影響。如果是一般人，大概足以影響十幾個小時；如果是蘭虎這樣的強者，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雷克斯道：“給蘭虎下毒嗎？倒也不難，只不過既然沒有多少影響力，那就沒這個必要了。” 米方頗有深意地道：“未必要用到蘭虎身上啊。”隨後米方就閉上眼睛不再理他，顯然是要他自己作判斷。 等到雷克斯轉身離開時，米方才睜開眼望著雷克斯的背影陰冷地一笑，他已經暗示了雷克斯，只要他能夠掌握家族的力量，對付蘭虎不過是易如反掌。若是他夠狠辣，就把藥給他父親用，一舉奪取家族的大權。 我和桃花源聯繫後，向風柔道：“不用擔心，我們再堅持兩三天就可以了，顏承禹方面已經先派出了兩撥人手從不同的地方進入西聯邦政府領地，大概也就這兩三天就能到城堡。” 我與風柔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城堡中一陣騷亂，爭吵聲混雜著犬吠聲，還有幾聲慘叫。 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傳來這種聲音，立即引起了我的警覺。這時，風柔也有所察覺，白玉般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我道：“沒準有人已經按捺不住了。” 風柔傾聽片刻後道：“聲音正向我們這邊而來，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我雖然不清楚究竟在短短的時間中發生了什麼變故，但該來的遲早要來，無非早晚罷了。我淡然道：“我們不喜歡麻煩，但也不怕麻煩。想要從我手中硬搶走獨孤奇，就看我的劍答應不答應。” 混亂嘈雜的聲音逐漸平息，但是很多個腳步聲正在向我們這裡靠近。我心中抱有一絲的僥倖，希望可能是被雷克斯引發的騷亂已經被雷歐給平息。 我站在房門前，擋住了通向獨孤奇和巴塔房間的通道。 一群人亂糟糟地闖了進來，手中持有各種武器，有刀劍，也有槍械，還有能量武器。 其中一個年輕人指著我，惡狠狠地叫道：“現在立即從我們的城堡中滾出去！你在這裡不受歡迎，不過你要把帶來的那兩個人留下。” 我的目光直接從他身上越過，望向站在人群後方的雷歐。我不自覺地皺眉道：“雷歐，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你向新聯盟屈服了？” 雷歐苦笑著從後面排開眾人走了出來，低聲哀求道：“要不你就把獨孤奇交給他們吧，過了今天，我一定向你賠罪。” 我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竟然讓你開口向我要人？你很清楚獨孤奇是什麼樣的人，把他放回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雷歐道：“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父親在他們手中。父親被下了藥，雷克斯和家族中的幾個長輩現在掌握了家族的大權。我沒有辦法，若是不把獨孤奇交給他們，父親可能會死，我們家族可能從今天起陷入內亂。相比那些陌生人，我更重視我的家族。蘭虎，還是請你把獨孤奇交給我吧。” 沒想到雷克斯的膽子會這麼大，並且還讓他得逞了，他居然膽敢挾持自己的父親，以此要挾雷歐來向我要人。我若不答應，看看雷歐身後的那些人，他們躍躍欲試的表情顯示出，我一旦拒絕，就只剩下動手一途。 我望向雷歐深色的雙眸，緩緩地道：“你會出手嗎？” 雷歐臉色沉痛，毅然道：“為了家族的利益，請你原諒。” 雷歐向後退去，他身後的人們一聲嚎叫，子彈和能量射線都向我傾瀉過來。 終究免不了要動手，我一揮手，一面足以籠罩我身體正面的暗能量盾就擋在了身前，暗能量盾不斷被子彈和能量射線打中，濺起一圈又一圈的能量波紋。 風柔身上的青色光芒驟然一盛，看來在風系暗能量的使用上，她比我的效率還要更勝一籌。一對纖纖玉掌同時向前一拍，劇烈的風系暗能量瞬間就在狹窄的通道中捲起了一股狂猛的旋風。 這些雷氏家族的年輕人，大多只是一般的身手，在風柔全力一擊的旋風中既無處躲避，也沒什麼抵抗力，被旋風捲著飛了出去。十幾人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穩，在狹窄的通道中撞得七暈八素，身體飛快地旋轉，令他們眼冒金星。 雷歐神色肅然地看著我將身邊的小雜魚清理乾淨，神劍猛地出手，“土之厚實”插入地面，我感到地面一晃，一股土系暗能量從地下迅速向我延伸過來。 地面向上凸起，如同地下有一頭巨獸正橫衝直撞，這一擊，他沒有手下留情。我催動風系暗能量核心，身體倏忽後移，一根尖利的石柱瞬間就從我剛才站立的地方鑽出地面。 石柱刺空，幼年的大地之熊卻在剎那間破土而出，揮動鋒利的尖爪向我撲過來。 這一招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雷歐用石柱做掩護，卻把劍靈埋伏在後面。 劍靈雖然只是大地之熊的幼年形態，但是力量已經不可小覷，而且它在這麼短的距離還可以藉用神劍的力量。 所有這些轉動的念頭都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望著小山一樣撲來的大地之熊，我也催動著體內的風火兩系暗能量核心迎了上去。 “吼！” 三種性質不同的暗能量凶狠地撞在一塊，城堡都為之晃動起來。 通道中被肆虐的火焰所充滿，大地之熊沉厚如山，更因為是劍靈的緣故，它的暗能量中帶有一絲鋒利無比的氣息。 我體內風火兩系暗能量傾巢而出，風助火威，火借風勢，力量陡然拔高，硬生生將狂猛無比的大地之熊給轟飛了回去。 火焰餘威充滿整個通道，陡然一道鋒利無儔的劍氣如劈波斬浪般將通道中的火焰一分為二，露出了雷歐的身影，堅定的目光凝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