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四章返航路上
柳遠藤一直奔出了數百米後，才停了下來。即使柳遠藤一直以來因為極致的冷靜被冠以冷酷男、冰山男、面癱男等稱號，在這一刻，當他回頭望了一眼自己風馳電掣般跑出去的數百米距離，內心也不由得波瀾起伏。
這星核兔獸似乎是天生為跑路而誕生的，能量消耗少，速度快，啟動時間短，真的是絕佳的逃命第一選擇啊。
衝擊波又肆虐了十幾秒鐘，當一切終於回歸平靜時，兩人戰鬥的地方已經看不出原來的任何痕跡了，地面被高溫火焰給燒成了一片晶狀。
神鷹城城主凌九霄凝視著柳遠藤，目光中有了一種難言的意味。
不過柳遠藤卻看得明白，這種意味叫做平等，他的實力讓凌九霄認可了他可與自己平等對話的地位。
本該進入了楊樹林的速影他們三人，又退了回來。在三人身後足有數十位寵獸戰士和亞超人，組成龐大陣勢，難怪三人進入了樹林又被逼了出來。
三人掃過柳遠藤與凌九霄之前戰鬥的地方，心神遽震。凌九霄的強大固然令他們震撼，但是柳遠藤的頑強更出乎他們的意料，三人再次望向柳遠藤時，目光中多了幾分敬意。
神鷹城城主也在衝擊波涉及之下受了點輕傷，不過有雙翼守護，他的傷只不過是些皮外傷，不算什麼。凌九霄直立在半空，拍打翅膀，徐徐地飛到了柳遠藤他們四人身前。
這時候因為合體時間已到，柳遠藤已經解除了與星核兔獸的合體，恢復了本來面目，臉色蒼白，嘴角還有一絲血跡。體表外的一身黑色夜行服也在戰鬥中毀壞，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但是外在的狼狽更襯托出柳遠藤那雙堅定的雙眸中所透射出的內心的強大。
凌九霄淡然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夜闖城主府？”雖然與之前詢問的內容相差不大，但是明顯語氣要緩和得多，比之前高高在上的質問令四人舒服了許多。
柳遠藤心中冷笑，沒有之前的戰鬥，自己等人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心平氣和的待遇。
苦丁茶知道大力不怎麼說話，速影和柳遠藤說話卻向來不中聽，於是他趕緊搶先一步道：“這是個誤會，我們是桃花源的人。”
“桃花源”三個字令凌九霄目光一凝，但是苦丁茶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他心神震動。
“我們是貪狼大人的使者，貪狼大人命我們來找一個人。”
“貪狼！”凌九霄並不是孤陋寡聞的人，雖然在地球上知道貪狼等神獸存在的人很少，但是凌九霄卻是知道的，在人類強者之上，有四個亙古存在的強悍而偉大的生命，分別是貪狼、火鴉、玄龜、神龍。後兩者很久之前就沒有消息了，但是前兩者最近幾年倒是消息頻現。
凌九霄也知道，貪狼是桃花源的守護神獸。這麼說也許不准確，弱小的人類憑什麼能夠讓一個亙古存在的偉大生命來守護他們，完全沒道理啊，但是，這樣至少形容出了貪狼和桃花源的關係有多近。
這四個人說他們是貪狼的使者，又說他們來自桃花源，那大概是不會假的，而且剛才的對手有多強大，自己也親自體驗了，這樣的強者會說謊嗎？也許會，但是可信度仍然很高。
凌九霄心念電轉，很多念頭、相關信息都在腦海中快速轉過。
凌九霄知道今天的事可能有些棘手，不論是桃花源還是貪狼，對自己來說都是龐然大物。也許自己並不用怕他們，聽說桃花源向來世世代代都是隱世，也很少聽說過貪狼會對人類下手，但是交好一個強者，一個強大勢力，總比交惡來得好。
當凌九霄再次說話時，語氣又多了幾分溫和，似乎剛剛生死敵對的狀況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原來是桃花源的幾位，我對桃花源聞名已久，沒想到今天有緣見到桃花源的強者，不知幾位來我這裡，是想找誰呢？”
苦丁茶先向幾位師兄看了看，然後道：“有著黑暗獸王之稱的蘇爾，也有人稱他為毀滅者巴爾。”
凌九霄眼神一震，隨即便恢復了常態，向著幾人溫和地笑道：“我想你們幾位可能弄錯了，我這裡並沒有黑暗獸王蘇爾這個人。”
苦丁茶几人都看出了凌九霄的言不由衷以及他在聽到黑暗獸王蘇爾這個名字時神情中震動之色，何況之前剛剛懾服雙頭巨狼的那人，不管是體貌特徵，還是強大的修為，都與蘇爾如出一轍，不過他們本也沒指望凌九霄會承認。
就算承認了又如何，難道當面要凌九霄交人嗎？凌九霄會因為幾人報出了桃花源的名頭就交人嗎？那時沒了轉圜餘地，事情反而不好辦了。
只要凌九霄兩不相幫，就已經等於是幫四人的忙了。
四人對視了一眼，還是由苦丁茶代言：“既然城主大人這麼說，那可能是我們搞錯了。”苦丁茶說到這兒略頓了一下，聰明地故意向著之前蘇爾和雙頭巨狼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才接著道：“今晚打攪給城主大人造成的損失，我桃花源會給城主大人一個交代的。既然如此，我們師兄弟就告辭了。”
在苦丁茶看向蘇爾那邊時，凌九霄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知道自己的謊言被人給看破了，但也沒辦法，自己是不可能把蘇爾交出來的。先不說蘇爾與自己的關係，只是憑對方四人的幾句話就交人，那自己神鷹城城主的面子往哪兒放呢？
不過桃花源和貪狼竟然派出四個一流頂尖高手追緝蘇爾，這還是讓凌九霄內心中充滿了憂慮。見四人要走，凌九霄忙道：“說什麼損失、交待，實在太見外了，既然是誤會，這點損失不算什麼。何況我對桃花源一向悠然神往，豈能因為一點誤會，就向桃花源索求賠償？”
凌九霄頓了頓道：“黑暗獸王蘇爾這人，我也略有耳聞，不知貪狼大人為何會派出四位追緝蘇爾呢？”
速影撇了撇嘴，道：“告訴你也不妨。蘇爾膽大妄為，竟然搶走了封印鼎，放走了火鴉，助紂為虐，最不可饒恕的是，竟然打傷了蘭虎師兄，導致蘭虎師兄至今下落不明，我們桃花源又豈能饒得了他？哼，若被我抓住，非將其挫骨揚灰不可！敢於包庇蘇爾的人，也要想想敢不敢面對貪狼大人的怒火！”
三言兩語，事情的大概就被速影說了出來，速影更是話中有話，小小地威脅了凌九霄一下。
凌九霄做神鷹城城主這麼多年，臉皮也算修煉有成，沒有因為速影的威脅而勃然大怒，呵呵笑了笑道：“貪狼大人，當然是至高無上的，不過好像在地球上，貪狼大人也不是唯一的神獸。”
速影冷笑道：“那是你孤陋寡聞。火鴉如今正如喪家之犬一般不知道在銀河中哪個地方流浪呢，玄龜、神龍早在數百上千年前就在外星開枝散葉了，如今地球上唯一的神獸只有貪狼。”
這個消息讓凌九霄動容。如果還有幾大神獸互相牽制，那自然不用太怕貪狼，但是若只有貪狼一隻神獸，沒有了最高武力的限制，那真的是想滅誰就滅誰。以凌九霄的自傲和沈穩，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難免冷汗直流。
若是因為包庇蘇爾而惹怒貪狼，後果可能是他不願想像的。
看著凌九霄沉重的表情，苦丁茶几人開心起來。速影只是故意忽略了一點，貪狼目前還在鼎神世界中，在鼎神世界穩固之前是無法出來的，否則為什麼不親自出手對付火鴉？
凌九霄似是想了許久，道：“火鴉的暴虐兇殘，盡人皆知，蘇爾此人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放走火鴉，追緝此獠，我亦有義務。若是我得到此獠消息，一定會通知貴方。”
四人沒想到凌九霄會當面表態，真是意外之喜。四人雖不指望凌九霄真的會出人出力協助追緝凌九霄，但是凌九霄這一番話已經闡明了立場，絕不會偏袒黑暗獸王蘇爾的。
苦丁茶等人心中大喜，苦丁茶道：“城主大人果然深明大義。”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四人也就向凌九霄告辭離開。
凌九霄站在那兒，沉思良久，心神不禁飄到了久遠的少年時代。在自己還是少年的時候，化名鷹九天，一個人出外闖蕩，也就是在那時候認識了蘇爾。那個時候蘇爾還沒有墮落，是有名的英雄，自己那時候為蘇爾的強大、善良和雄心所折服，崇拜他，跟隨他四處戰鬥、剷除邪惡，自己也在那個時候逐漸成長起來，並未成為蘇爾的左膀右臂。那個時候，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熱血，正義，激情四射，充滿了理想，願意為理想奉獻終生……
後來，蘇爾墮落了，昔日天下矚目的英雄成了黑暗獸王、毀滅者，聲名狼藉。而凌九霄也回到了神鷹城，直到現在。
那個充滿激情的歲月讓凌九霄此刻仍然唏噓不已，所以當蘇爾突然出現並帶來了雙頭巨狼這種讓凌九霄難以拒絕的禮物時，凌九霄熱情地接納了他，但是沒想到在背後昔日的大哥蘇爾隱瞞了這麼多的事情。
該怎麼做？保護蘇爾，以全兄弟之情，還是將蘇爾趕出神鷹城，以保證神鷹城不會因為蘇爾而陷入與桃花源的戰爭？
蘇爾站在自己的院子上空，凝視著凌九霄與柳遠藤等幾人，直到凌九霄將來犯的四人給放走，蘇爾才從上空降落下來。
艾利來到蘇爾旁邊，冷冰冰地道：“老九竟然將這幾個小子給放了，看來他是想背叛大人。”
蘇爾沉默了片刻道：“小九成熟了，改掉了以前衝動的毛病。”
黑暗中一片沉寂。
過了許久，蘇爾道：“你去聯繫米方，找個機會暗中將那個叫做柳遠藤的小子殺了。米方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你與米方聯手，務必將柳遠藤擊殺。”
“是。”身為蘇爾的忠犬，蘇爾的每一句話都是艾利的最高旨意。艾利雖然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聯繫米方，自己一個人足以將柳遠藤殺死，但是既然蘇爾吩咐了，他還是會首先找到米方，然後兩人聯手去殺柳遠藤。
艾利承認柳遠藤很強，也許在正面的光明正大的交手中，自己會被對方擊殺，但是暗殺，比拼的永遠不是各自擁有的實力。
過了許久，艾利突然問了一句：“要不要將桃花源來的那四個傢伙全部殺了？”
蘇爾淡淡一笑，眼神中卻沒有任何一點笑意，冰冷得如同萬古不化的寒冰。
“這四人實不算什麼，只要我願意，他們在之前就已經成為四個死人了。為什麼不殺他們呢？我一直和你們說，無論處在什麼情況下，做事情，要抓住事情的本質。是這四人要殺我嗎？不，是桃花源和貪狼神獸要殺我。我救了火鴉，擊殺了蘭虎，他們怎麼可能對我善罷甘休？連火鴉和鯤鵬這樣強大的生命面對他們都得退走，何況是我們呢！”
即使說到這些，蘇爾的聲音中也沒有絲毫的蕭索，似乎兩大強敵並沒有讓他感到恐懼。
“殺了他們四人，又能如何？桃花源和貪狼還會派出其他的人，我們一直殺下去，何時才能殺得完？這種毫無意義的殺戮，我不取。而且這樣的殺戮甚至可能會激怒貪狼，如果貪狼親自出手，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可走。”
艾利道：“我明白了，單獨擊殺柳遠藤一人，既起到了震懾其他三人的作用，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又不至於激怒貪狼。”
蘇爾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我既答應了俞傾波，就一定要做到，即使是做壞人，也要做一個信守諾言的壞人。俞傾波和那個水神鯤鵬關係很深，俞傾波的祖先很有可能是某個擁有強大力量的英雄，縱橫四海，在地球外的宇宙中也有著威名，俞傾波很有可能會繼承他祖先的力量。因此殺了柳遠藤，也算是向俞傾波賣個好，結交了一個未來可能非常強大的盟友。”
蘇爾看了眼艾利，道：“現在就去吧，讓你的人盯緊了他們。記住，只能殺柳遠藤。”
“是，主人。”艾利恭恭敬敬地道，“主人，您要小心老九，這個傢伙腦後有反骨，可能會對您不利。”
蘇爾眼中閃過一絲凶厲之色，如同狼群中的狼王受到挑戰時的樣子。
與此同時，捕鯨船仍行駛在海上。如今在船上，乏味的海上航行卻多了一項讓眾船員喜聞樂見的活動。
符沖向甲板走來時，遠遠地就有人在嬉笑著招呼：“符小弟，今天有什麼活動項目？”
少年臉上一紅，加快了腳步。
“是拖輪胎跑一萬米嗎？”有船員在旁邊笑嘻嘻地接著道。
“還是脫光了去海裡游三千米？”
少年雖然羞赧，但卻沒有退卻的念頭。他來到甲板上，將手中結實的大包放下，然後開始脫衣服。厚而寬大的羽絨服，結實暖和的小棉衣，姐姐符青青織的毛衣，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套薄薄的秋衣。在零下幾十度的冰海上，少年瞬間就被凍得臉色發青，手指僵硬。
在眾人善意的調侃聲中，少年將脫下的衣服一件件疊好，收起來，然後打開大包，將裡面一件件特製的訓練服拿出。
少年先將馬甲套在身上，馬甲前後各裝有二十斤重的鐵砂。然後是綁腿，也是各裝有二十斤的鐵砂。兩隻胳臂上也有兩個類似於綁腿的東西，各有十斤的鐵砂。加在一起，足有一百斤的重物，頓時讓少年感到身體沉重無比，行動也變得遲緩起來。
這時候在一旁觀看的船員們，肆無忌憚地笑著叫道：“啊哈，今天還是綁鐵砂袋練蛙跳？今天的任務是多少？昨天你可才做了三百個就不行了。”
“餵，你們這些人在這遊手好閒的干什麼？”符青青忽然出現道，“你們這幫懶骨頭，有時間都給老娘幹活去。”
符青青的出場，讓這幫傢伙不敢再這麼肆無忌憚地取笑看起來確實十分好笑的符衝，不過，大家也都沒離開，裝模作樣地開始乾活。有幾個船員在小聲嘀咕：“賭不賭，我猜這小子今天至少可以做四百個。”
“就算他是天才，也不可能一天就進步這麼多吧。再說，體力這東西，咱清楚啊，那是循序漸進積累的，不可能一下進步這麼多。”
“那咱們來賭一下，就賭你藏在儲物櫃裡的那盒高山雪茄！”
“你他奶奶的又偷看老子的儲物櫃，老子和你賭了，你要是輸了，就把你家裡的那隻好狗送我。”
不說幾個人是怎麼想辦法找樂子的，符青青走到弟弟身前，心疼地道：“就算是要修煉，也不用脫這麼多衣服啊。”
符沖沖她擠出個僵硬的笑容，道：“蘭師說了，這是磨煉我的意志，同時這種方式，也能讓我更貼近空氣中的冰系能量粒子，令我更熟悉冰系暗能量。姐姐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說著，少年就深吸一口氣，深蹲下去，就好像是一隻大大的青蛙，同時按照師父的吩咐，推動體內的冰系暗能量流遍全身。清涼的寒意在體內流動，讓他感到體外凍徹骨髓的寒冷不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少年不再猶豫，開始進行蛙跳訓練，沉重的負擔很快就讓他汗如雨下，而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寒冷，瞬間就將汗水凍結。好在有體內的冰系暗能量不斷吸收、化解外在的寒意，才讓他不至於被自己的汗水凍成個冰人。
少年每一跳都在原地留下一個汗津津的腳印，而他頭上直冒的熱氣幾乎沒有停過。當他完成三百個蛙跳時，他感到自己幾乎要被掏空了，四肢如鉛，如果可以，他真想一下子躺下來好好休息。
不過，他發現自己還沒有像昨天做完三百個蛙跳那樣痛苦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這證明，今天自己還沒有到極限。少年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繼續蛙跳，他步伐越來越沉重，行動越來越遲緩，神色痛苦，符青青幾乎不忍心看下去。
直到少年做完了四百二十一個蛙跳，才猛然一頭倒下。符青青立即跑過去，將他攙扶起來。符衝如同滯留在岸邊的魚，艱難地道：“我沒事，只需要休息一會兒。”
符青青已經有了經驗，立即扶著弟弟回到開著暖氣的船艙中，否則沒被累死，也要被凍死。
房間內，我正催動冰系暗能量核心打通淤塞的經脈。有了冰系暗能量核心，我恢復的速度正在逐漸加快，目前受損的經脈有一半都已經修復，淤塞的經脈也有三分之二被打通，另有許多以前未曾注意的枝節經脈也在這次的恢復中被打通。
同時，風系暗能量核心可能比我想像的要更快一步恢復運轉，火系暗能量核心還有數條經脈未打通，受損比較嚴重，要比風系暗能量核心再晚一些才能恢復。
風系暗能量核心一旦恢復，我想我的功力恢復速度還會比現在再快三分之一左右。
一旦三系暗能量核心同時運轉，為我提供暗能量，“九曲十八彎”功法突破到第九曲的狀態也就指日可待了。
聽到屋外輕輕的敲門聲，我心中一笑，知道是記名弟子符衝來了。這小子自從成了我的記名弟子後，對我的恭敬無以復加，也許是因為過於尊敬我的緣故，也許是十分珍惜能向我學習修煉之法的機會，他在我身邊時，凡事都小心翼翼，生怕會讓我不高興。我說了幾次，他依然不改這種小心的樣子，我也就隨他去了。
不過符衝好學好問，倒是個很好的記名弟子。
“進來吧。”
隨著我的話音，符沖走了進來，恭敬地道：“蘭師。”
我點點頭，這小子氣色不錯，比起剛見到的時候，神色中更多了幾分堅毅。
符沖道：“蘭師，今天的蛙跳已經完成了，比昨天多做了一百二十一個。”
我道：“比昨天有長進。”
符沖道：“請蘭師傳授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