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八章釋放雪猿

腳下的甲板被深深地犁出兩道深痕，兇暴的力量直接將我撞在船艙鐵壁上。好在有冰系暗能量的保護，撞在艙壁上的骨骼沒有折斷，但是強大的衝擊力卻讓我內腑一陣震顫，氣息也瞬間紊亂。 我深深地呼吸，撫平體內混亂的氣息。 “吼！”伴隨著一聲狂吼，頭頂上方出現一片黑影。大雪猿凌空一躍，大腳就從上向下朝我踩來。 我打了個激靈，顧不得其他，身體不退反進，向前一滾，身體已經半站而起，伏腰低身，腳下猛地一蹬，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前衝去。一秒鐘後，我剛剛待著的地方，已經被大雪猿踹出一個大窟窿。 大雪猿轉過身，沒能擊中我，令它眼神中的戾氣更重。 我與眼前五米高的大雪猿對視，其巨大的體形確實讓我有泰山壓頂般的壓力。我沒有把鯈魚放出來，鯈魚的體形雖然比普通的猛獸要大，但是對上大雪猿顯然不佔優勢。甲板上空間又小，鯈魚在這樣的空間裡，很難躲得過大雪猿的攻擊，以變異大雪猿的巨大力量，鯈魚很難吃得消它的一擊。

大雪猿雖然擁有一定的智慧，但是並沒有耐心，很快就又發動了攻擊，一隻大手猛地向我的腦袋抓來。 它的動作直接而簡單，但是毫無疑問，一旦讓它抓中我的腦袋，我的腦袋會像西瓜一樣爆開。大雪猿大概長年累月不論是捕獵還是戰鬥都是用手上前一抓，因此動作雖然簡單，但因為非常嫻熟，自有一股行雲流水的架勢，而且有一股冰系暗能量自發地向著它手掌部流去，在它手掌四周形成一片寒冷的區域。若是活物被冷氣一侵，自然氣血凝滯、流動不暢，動作難免也會因此而受到影響，這樣無形中就增加了大雪猿這一爪的成功率。 冰系暗能量核心迅速轉動，一波波冰系暗能量迅速在我體內生成。我引而不發，等到大雪猿的巨大手掌離我腦袋不足五十厘米的時候，我左腳猛地一踏地面，瞬間爆發出巨大的衝力，身體拔地而起，右腳不偏不倚地踩在大雪猿抓來的手掌上。

我藉此機會一個跟斗翻到大雪猿的上方，頭下腳上，雙掌拍在大雪猿的後背上，體內運轉的冰系暗能量悉數灌入雙掌。 重重的兩掌拍在大雪猿的背上，大雪猿背部厚厚的毛皮在我手掌接觸到的瞬間，猛地膨脹起來，蓬鬆而又異常堅韌的毛皮竟然把我這兩掌近一半的力量給卸去，剩下的力量打在大雪猿的身上，對它毫無威脅。 這傢伙的防禦力強悍得驚人。 順著它的背部滑下去，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我又給大雪猿補了兩掌。這兩掌我調整了一下側重點，更注重鋒利的特性，兩股冰系暗能量如同兩柄鋒利的冰刃刺入大雪猿的身體。 這一次的效果要好些，只消耗了百分之三十的暗能量就破開了它的防禦，結結實實打在它身上。但是這樣的攻擊效果也同樣不盡如人意，只能給它帶來微弱的傷勢罷了。

我雙腳剛落在地面，就听到大雪猿憤怒的叫聲，它長著烏黑、鋒利的指甲的大手又向我抓了過來。 我一點地面向前躍了出去，再一次讓大雪猿的攻擊落了個空。我們倆在甲板上糾纏起來，“封魚劍”也被我召喚出來，握在手中。只是神劍雖利，但是想要發揮神劍無堅不摧的特性，卻需要足夠的暗能量去消耗。 就好像一輛跑車時速三百公里，你僅僅是坐在裡面，它是不會動的，你必須提供足夠的能源，它才能跑出時速三百公里。 神劍雖利，但是沒有足夠的暗能量去催動它，也是無法斬金切玉的。 不過在戰鬥中，我感到自己的風系暗能量核心似乎有所恢復，有一絲絲的風系暗能量不斷被風系暗能量核心催生出來，使我的速度得到了改善，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對冰系暗能量的消耗。

我站在大雪猿的面前，如同渺小的侏儒，繞著大雪猿閃躲跳躍，不時地試探攻擊，尋找能夠重創它的機會。 大雪猿雖然速度和反應要比我慢上一兩拍，但是它恐怖的力量和驚人的防禦力卻彌補了這些缺點，而且它的毛髮就如同探測器一般非常敏感，我一旦靠近，它就會根據自己毛髮的反饋作出及時的調整。 要重創它，還要小心地保護自己，不被它的反撲所重傷，實在令我頭疼，畢竟我身上未癒合的經脈多著呢，實在不敢再承受這樣的大傢伙的反撲。好在我向來都有足夠的耐心，因此雖然暫時找不到機會，卻並不因此而焦躁。 我一直圍著大雪猿游斗，不給它正面交戰的機會，這讓大雪猿暴跳如雷。 “封魚劍”中的月光湖波浪起伏，雖是在戰鬥中，但是受到冰系暗能量的帶動，月光湖中的月光仍然如涓涓細流流入我的身體，滋潤著受創的經脈。我把權限讓給小虎，讓它引導進入我體內的月光能量對重要的經脈進行修復，而我自己則是專心致志地對付大雪猿。

船員們一開始四處逃散，過了一會兒，見大雪猿沒能擊殺我，反而被我纏著難以脫身，於是他們都大著膽子站在遠處觀看起來，有的還專門找來望遠鏡在手中端看著。 這樣激烈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戰鬥，他們中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發現觀看的危險係數變小，自然不會放過。 連符青青和符衝也站在高處觀望著甲板上我和大雪猿的戰鬥，還有被重創的呂大海也在別人的攙扶下和姐弟倆站在一塊看著我。 符沖在上面激動地大喊：“蘭虎大哥加油，我支持你，你一定可以打敗它的！” 符衝的大喊似乎點燃了大家的熱情，從大雪猿躍上船來，所有人都感到好似泰山壓頂一般，有著隨時可能會死的壓力，現在他們的情緒似乎找到了一個釋放口，幾乎所有人都狂喊起來。

“我們支持你！” “加油啊！” “威武！” “霸氣啊……幹掉它！” 大雪猿猛然回頭，望著一眾船員，發出如悶雷般的咆哮，身體內的冰系暗能量隱隱有爆發跡象，似乎是要把我扔在一邊，先把四周叫喊的船員給幹掉。雖然人類的身軀在它眼中無疑如同螞蟻般不起眼，但是這些觀眾仍然成功地挑起了它的怒火。 “都閉嘴！”符青青厲聲道。 眾人看到大雪猿有發狂的跡象，也都立即聽話地閉上了嘴巴，但是沒想到還有一個火箭砲手竟然狂喊道：“蘭虎，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一枚火箭彈拖著焰尾，轟在了大雪猿的胸口。 大雪猿胸口一片皮毛頓時被轟得焦黑一片，空氣中瀰漫著焦糊的氣味。 如此近距離被轟中，即便大雪猿防禦力驚人，也受了點傷，就好像人被當胸重重地捶了一拳。這一擊的威力雖然沒能將大雪猿打到內出血，但卻成功激怒了它。

大雪猿眼中凶光四溢，四周噤若寒蟬，只有那個火箭砲手不知死活地大聲道：“蘭虎，不用謝我，我只做了我應該做的。”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心中暗道：“你這個笨蛋呀，你這是幫我嗎？你這是幫倒忙啊。” 大雪猿體表有妖豔的紅光閃爍，這明顯是爆發的前兆。因為被抓住的那隻雪猿釋放過爆發的特殊能力，我一直懷疑大雪猿也有很大可能擁有這種特殊能力。一旦爆發，其戰鬥力倍增，而且會喪失理智，對疼痛等感覺遲鈍，非常不好對付。在沒有必殺的把握前，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不去激怒它，沒想到現在它卻被這個冒失鬼給激怒了。 想到被關在船下的雪猿，我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我一面向著正醞釀著爆發的大雪猿撲去，一邊高聲向著符青青那邊喊道：“快去把船艙底部的雪猿送上來！”

這隻大雪猿並不是無緣無故地打上門來，實是因為水手們抓了那隻體形較小的雪猿。我想，也許只要將小雪猿交給它，就可能避免一場兩敗俱傷的惡戰。 大雪猿體表下隱隱有紅光流動，這是血液沸騰的跡象。一旦它爆發，恐怕惡戰固然避免不了，說不定這艘捕鯨船都會被它給拆了，更別說船上的人了，除了少數幾個幸運兒，大部分船員都會死在這裡。 只有打斷它的積蓄過程，避免它爆發。 面對高大凶猛的大雪猿，我胸中的激情也被點燃，生出一股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情。 我不再保留，“封魚劍”光芒驟盛，澎湃的冰系暗能量在“封魚劍”中蕩漾，激發出一股寒冷如冰的劍氣。 血液沸騰隨時可能爆發的大雪猿，野獸般的直覺瞬間就意識到了危險，它回過頭來，明亮得如同兩座燈塔的兇惡大眼死命地盯著我。隨著它的大肚皮一收一放，一股如山般的冰系暗能量衝擊而出。

在我離他只有十米時，空氣中的溫度陡然降低到普通冰海生物都難以忍受的地步，而且隨著我前進，大雪猿四周的空氣因為充斥著冰系暗能量而似乎都要被凝滯凍住了。 大雪猿猛然爆發出的力量讓我吃了一驚，這似乎已經不是簡單的寒冷了，而是形成了一種冰冷的力場，能夠凍結力場中的一切生物。不過好在我已經凝聚出冰系暗能量核心，有了冰系暗能量核心，這個力場雖然強大，卻也有辦法突破了。 冰系暗能量核心瘋狂地轉動起來，瞬間我感到身體猛地向內一縮，全身的暗能量似乎就此凝成了一股，耳際彷彿聽到“嗡”的一聲，冰系暗能量核心迅速運轉到極致，卻好像停止了一般。 當我將身體放開的瞬間，一股吸力瞬間產生，四周的冰系暗能量霎時就被我鯨吞下去。變異大雪猿釋放出的這個冰系力場就好像是一塊大餅，但卻被瞬間咬掉了一大塊。

冰系暗能量核心的運轉速度很快，但是源源不斷地被吸入我體內的冰系暗能量實在太多了，冰系暗能量核心很難在極短時間內將其吸收轉化我自身的暗能量。這一點我早有準備，被吸入我體內的冰系暗能量經過冰系暗能量核心簡單轉化後，就順著手臂輸入到“封魚劍”中，增加“封魚劍”的暗能量。 而變異大雪猿的冰系力場因此也受到破壞，我成功地擺脫了力場對我的束縛。 我的身體闖入大雪猿的冰系力場被凝滯，隨後又恢復了速度，整個過程不超過一秒鐘，眾人只看到我身形一頓，隨即手中的劍大放光芒，身體瞬間加速沖了過去。 冰系暗能量核心不停地吸收著外界的冰系暗能量，我的身軀因為充斥了太多不屬於自己的暗能量而膨脹起來。 “封魚劍”的光芒越來越盛，劍光如同冰晶，映著變異大雪猿龐大無比的身軀，我有信心這一劍直接洞穿它的心臟。 看著它那對猙獰、兇惡、佈滿著血絲的眼睛，我忽然心中一軟。這只變異大雪猿能夠進化為寵獸是十分不容易的事，而且它生活在這遠離人類的北極冰海，根本沒對人類做過什麼壞事。 要說做壞事，反倒是人類抓了它的同伴，才會使得變異大雪猿追到船上來。 任何一條生命都是寶貴的。 對生命，我們應該尊敬，應該仁慈。 變異大雪猿的眼中突然露出恐懼之色，“封魚劍”直欲斬山裂海的鋒銳讓它感到了恐懼。它的直覺恐怕已經預感到只要被這劍命中就難以倖免，因此它雖然性格凶悍但在大難臨頭的時候也難免感到懼怕。 幾乎是饒它一命的念頭剛起，我就強行轉動一往無前的劍勢，只見劍光在空中甩過一道悠然的弧線，劍鋒向下，從變異大雪猿的腳部插入。我控制著洶湧而出的冰系暗能量使其沒有發生爆炸，否則變異大雪猿的這隻巨大的腳掌就算是廢了。 大雪猿發出痛苦的叫聲，“封魚劍”三分之一沒入它的腳掌，我雙手持劍，一動也不動，謹慎地盯著痛苦大叫的變異大雪猿。 雖然疼痛，但其實這等傷勢對它來說不算嚴重，只是一個簡單的穿透傷罷了，要不了幾天，它強大的生命力就會自然而然地讓傷口癒合。 四周傳來船員們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就在這時，符青青已經讓人將船艙底部的小雪猿送了上來。渾身上下綁著鐵鍊的小雪猿一看到大雪猿，就發出淒厲的叫喊聲。 變異大雪猿聽到叫聲，馬上停止了疼痛的叫喊。它轉頭望見了小雪猿，又見到小雪猿身上的鐵鍊，情緒馬上激動起來。 感到大雪猿身上有力量爆發的跡象，我不得不抓著劍柄晃動了一下。 鑽心的疼痛讓大雪猿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處境，比磨盤還要大的腦袋低下來望著我，目光中有畏懼、有凶悍。和這個野性未馴的大傢伙打交道，顯然是件很危險的事，我希望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小雪猿情緒很激動，但是全身綁著重重的鐵鍊，又被幾個船員死死地拉著，因此一時間無法靠近我們。 變異大雪猿也不敢輕舉妄動，“封魚劍”仍插在它腳掌中，它若強行掙脫，腳掌必然會被鋒利的“封魚劍”切成兩半。 變異大雪猿看著被綁成粽子般的小雪猿，又是著急又是憤怒，但是卻又不敢動。僵持了兩分鐘後，變異大雪猿望向我，眼中透出哀求的神情。 我鬆了口氣，這個大傢伙確實有一定的智慧，不是一味只懂得殺戮。 我指了指小雪猿，向變異大雪猿道：“我們放了它，你就立刻離開這裡。”說著，我又指了指兩百米外的陸地。 大雪猿發出低沉的“嗚嗚”叫聲。 我小心地將“封魚劍”拔起，變異大雪猿看了我一眼，轉過身子向著小雪猿走去。 我示意那幾個手持鐵鍊的船員將小雪猿放開。那幾個船員看到大雪猿向自己走來，早已嚇得面如土色，見我向他們示意，迫不及待地鬆開手上的鐵鍊撒腿跑開。 變異大雪猿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小雪猿身邊，伸出手掌摸摸它的腦袋，顯示出溫柔的一面。 小雪猿“嗷嗷”叫了幾聲，大雪猿向著旁邊的船員發出憤怒的咆哮，雙手輕輕一掙，就將捆綁著小雪猿的鐵鍊給扯斷。 小雪猿重獲自由，頓時發出興奮的嚎叫。它看到不遠處的船員，眼中凶光一閃，就要撲上去，卻被大雪猿一把拉住，不管它怎麼掙扎，大雪猿也不放手。 看著大雪猿的表現，我放下心來。 大雪猿一手提起小雪猿，回頭向我望了一眼，猛地一躍，就從船上躍了出去，落在幾十米外的冰海中，帶著小雪猿頭也不回地向著岸邊游去。重獲自由的小雪猿在它旁邊歡快地游著。 不一會兒，兩頭雪猿就上了岸，很快就在風雪中消失了。 一場足以船毀人亡的風波就這樣結束了，不論是膽小的還是膽大的，所有人看著兩隻雪猿消失在陸地上，無不鬆了口氣。 小雪猿出來在冰海中捕食，船員們將其抓住，本以為會大賺一筆外快，沒想到卻引來一個更凶悍的，因而引發了一場堪稱激烈的戰鬥。眾船員心態還不錯，雖然外快沒了，但人還活著。要是人沒了……錢還有什麼用？ 兩隻雪猿雖然走了，卻留下了一地狼藉。眾船員自發地進行清理、打掃，不時眉飛色舞地和同伴交流一下剛才所看到的戰鬥的心得。經過我身邊時，所有人都對我恭恭敬敬，好像我成了這艘船的船長一樣。 放了大雪猿，我冒了極大的風險。好在大雪猿還算是知道敬畏的，帶著小雪猿馬上離開，沒有肆意發洩自己的怒火，否則為了一船的同類，我也只能將其斬於劍下了。 符衝興奮地衝上來，神態中滿是仰慕，結結巴巴地道：“蘭虎大哥，你太厲害了，太……太……太強大了，這麼大的一隻雪猿都被你打得落花流水。蘭虎大哥，你以前也隱藏得太深了吧，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真人不露相？我知道了，高手總是很低調的。” 符青青嬌嗔道：“那隻大雪猿寵獸至少也有四級吧，這可是很大一筆錢啊，你竟然把它放走了。” 我心念一動，“封魚劍”在我手中化為點點的星光，像是由無數光點組成，隨即一沉，沒入我的體內。我微笑著看著符青青道：“我倒是沒問題，但是一旦大雪猿發狂，你的船恐怕撐不住。” 雖然大雪猿一直被我壓制著，縮手縮腳，難以發揮出全部的力量，但是其肉體力量仍然恐怖無比，所過之處，不論鋼鐵還是合金，都會變成一堆破銅爛鐵。 符青青被我提醒，明豔的目光向四周掃了掃，白玉似的臉上頓時露出痛心的神色，想要把甲板恢復原樣，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啊。在剛才的戰鬥中，有好幾個船員都受了重傷，符青青自然也要拿出一筆錢作為醫療和賠償的費用。 我頓了頓，道：“那大雪猿還未來得及走遠，青青船長要是想將它捉回來還來得及。把船靠岸，帶上你的船員們去吧。” 符青青翻了翻白眼，眸光一轉，露出個淺笑道：“你是大英雄，就不要和我這樣的小女子計較了吧。嗯，你在船上的食宿費全免，我保證給你在船上提供最好的待遇，讓你感受到家一樣的溫暖。” 我呵呵笑道：“之前不是說要幹苦力來付食宿費的嗎？” 符青青泰然自若地應答道：“那都是開玩笑的。” 我道：“那好吧，你救了我一命，我現在救了大家一命，咱們就算是扯平了。至於食宿，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不能白吃白喝啊。” 我將冰玉取出，道：“這塊冰玉是我偶然發現的，對修煉冰系暗能量的人來說，有著極大的好處。我不知道這塊冰玉拿出去能賣多少錢，但是我想會有許多人願意付出極大的代價來換一塊這樣的冰玉。” 我將冰玉遞給符衝，他修煉冰系暗能量，這塊冰玉對他會有極大幫助。我道：“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就用這個來抵償我的食宿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