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七章雪猿之怒

符青青倒也不是個蠢笨的人，否則不可能以一個女子的身份，駕馭一船的男人遠赴南極冰海來尋找寵獸卵。 冰玉的特殊觸感和我的態度，讓她感受到了冰玉的不同尋常，但是她一時間又拿不定主意，於是打算再說上兩句，看看能不能以較低的價格把冰玉拿走。 我好笑地看著她，不過隨即神色一怔，船外遠處似乎有什麼猛獸的吼叫聲，這個吼叫聲如此恐怖，以至於讓我生出危險的警兆。 我抬手示意符青青安靜，冰系暗能量核心應念催動兩股微弱的冰系暗能量，增強我的聽力。幾秒鐘過後，果然又聽到一聲猛獸的吼叫，清楚無誤。 符青青不滿地望著我道：“你搞什麼鬼？” 我道：“好像有什麼厲害的猛獸正向我們這裡快速靠近，我不知道目標是不是我們，不過這猛獸的戰鬥力絕對不容忽視。”

即使是皺著眉頭，符青青依然有著美麗女孩的特殊韻味，她疑惑地道：“我怎麼沒聽到什麼猛獸的聲音，該不會是你故意說出來嚇唬我的吧。我可不是無知少女，你更不要試圖對我用什麼手段。” 我哭笑不得地道：“我對你真沒什麼心思。”雖然做了解釋，但是符青青依然沒給我好臉色，想來，一個女人無論再怎麼好勝，對自身的魅力還是很重視的。 符青青臉色不悅，哼了一聲道：“為什麼我沒有聽到？” “吼！” 這一回叫聲很大，我和符青青都聽得清清楚楚，符青青臉色微變，不過符青青馬上道：“這是船底的雪猿在叫，可不是你說的什麼船外的猛獸。” 我的語氣有些凝重：“難道你不覺得雪猿的吼叫似乎是在召喚什麼嗎？” “嗯？”符青青露出思考的神色道，“是哦，這個感覺好像是在召喚同類，召喚同類？”符青青突然驚喜地叫起來，“哈哈，再捕捉一頭雪猿，就不用擔心小衝的拜師費了。”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有些無語，符青青的神經實在太大條了。我不得不提醒她：“這次來的雪猿光從聲音判斷就知道十分強大，恐怕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符青青嗤之以鼻：“什麼聲音不聲音，我到現在還沒聽到你說的聲音。船長室有高倍望遠鏡，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雪猿過來。” 我無奈搖頭，看來一場惡戰免不了，好在我冰系暗能量核心已經凝聚出來，有了一定的戰鬥力，再加上鯈魚，對付一隻雪猿應該也不算難事。 我跟在她身後向船長室走去，船底的雪猿叫聲越發急促起來。 “青青，你怎麼過來了？外面太冷，你還是在船艙中好好休息吧。”呂大海看見符青青走進船長室，關心地道。 符青青道：“他說有什麼猛獸正向我們的船靠近，我來看看。”說著俯身湊在長筒望遠鏡前，將目光望向岸上。

符青青不斷地調著焦距，十幾秒鐘後，突然手摀著嘴，“啊”了一聲，似乎震驚了。 呂大海馬上搶過去，探頭去看，神色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我走過去，低頭去看，長筒望遠鏡中，一隻巨大的雪猿有著小山一樣的身軀，初步估計至少有五米高，但是卻縱掠如飛，在暴風雪中若隱若現。毫無疑問，用不了多久，這隻巨大的雪猿就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符青青神色有些慌張，目光望向呂大海。到底是個女孩子，即使再怎麼強勢，在直面危險的時候，還是想找個人來依靠。 呂大海臉色很是凝重，顯然信心不足。 我道：“正向我們靠近的大雪猿恐怕是我們抓的雪猿的長輩，它一定是以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方法感應到了雪猿就在我們船上，所以才會沒有任何猶豫直奔我們而來。看這個大傢伙的樣子，光是一身的力氣就極為恐怖，我們當中怕是沒有人能擋住它，還是趁它還沒趕到之前開船離開這裡吧。”

符青青有些猶豫不決地道：“可是我們的船在這片冰海行駛時，不斷受到冰層的擠壓和摩擦，船體受損，大概還得兩天左右的時間才能完全修好，現在開船有些勉強。” 我道：“這隻大雪猿來勢洶洶，絕對不會對我們抱有任何的善意。從它的體形和奔跑速度看，異於尋常的雪猿，很有可能是受到這片冰海影響而產生變異的特殊個體，因此戰鬥力可能更加強大。如果現在不走，你有信心擊退這隻大雪猿嗎？它是凶悍的寵獸，如果我們打不過它，很有可能被它當做食物的。” 符青青在開船與不開之間糾結著。 呂大海遲疑了一下，道：“我有一個辦法，雖然現在不宜行船，但若是短距離地將船駛離岸邊還是可以做到的，對船的影響不大。此行，我們還從古人類的城鎮買了一些火器，有幾把火力還算不錯的步槍，另外還有兩具火箭筒，我們可以遠距離狙擊大雪猿，也許難以威脅到它的生命，但是阻擋它前進並將它擊傷應該沒問題。”

符青青眼睛一亮道：“好辦法，那就這樣辦，趕緊把船駛離岸邊。呂大哥你去召集那些會用槍械的船員，把武器都拿出來在甲板上嚴陣以待。” 看到自己的辦法得到符青青的認可，呂大海臉上湧出掩飾不住的高興神情，沒有再遲疑，直接答應一聲，興沖沖地去了。 這個辦法看起來似乎可行，但我總感覺好像忽略了什麼。 不一會兒，船身動了起來，緩緩地移動著，向著遠離岸邊的冰海中駛去。由於要保證火力的有效射程，船隻駛離岸邊兩百米就停了下來。 幾乎就在船停下的同時，那隻巨大凶猛的雪猿從遠處奔跑到了岸邊。看著船停在冰海中，大雪猿憤怒地叫了起來，聲音經過胸腔振盪，咆哮如雷。 大雪猿忽然猛地一聲吼，上肢肌肉頓時膨脹起來，雙手握拳狠狠地捶在地上，然後張開手指插入地面，硬生生地掀起一塊足有數百公斤重的巨大冰塊。大雪猿充滿仇視的目光向船上一掃，隨即將手中的堅硬如鐵的冰塊高舉過頂，猛地投了過來。

呼嘯的冰塊橫飛過來，如同天降的隕石。 雖然大家都知道把幾百公斤的重物投擲出兩百米遠是不大可能的事，但是面對這樣凶悍絕倫的威勢，船上的眾人仍免不得一時失神，有膽小的臉色蒼白，雙股瑟瑟發抖。 巨冰在飛行了一段距離後，在離船舷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跌落水中。 呂大海深吸一口氣道：“開火！” 六個手持衝鋒步槍的船員對著岸上的大雪猿一陣兇猛掃射。 火光噴濺，彈殼如雨般灑落甲板。 不過，大部分子彈都沒有擊中大雪猿。畢竟這些船員沒有受過專業的射擊訓練，你讓他們拿著槍射擊十米以內的物體還有點譜，射擊兩百米遠的物體就只能靠運氣了。 呂大海顯然也想到了這點，臉色難看，不過沒辦法，這也是他之前沒有考慮周全。

子彈仍然潑水一般傾瀉出去，偶爾有一些子彈打在大雪猿的身上，卻也完全沒有呂大海之前預想的那樣美好。 子彈擊中大雪猿壯碩如山的身軀，卻被結實、堅韌的皮毛擋在體外。這些子彈唯一能對它造成的影響，就是讓它咆哮著揮舞著上肢，如同拍蒼蠅一樣把嵌在皮毛上的子彈頭給拍落。 看著那頭大雪猿在岸邊不斷拍擋著子彈，陡然間我腦海中靈光一閃，之前聽船員們說被關在船底的那隻雪猿是從冰海中游到船的附近才被船員發現的，那就意味著雪猿有著很好的游泳技能，船停在這裡根本沒用啊。 大雪猿似乎覺得自己受夠了，陡然狂暴地吼叫一聲，在岸邊的雪原上快跑幾步，下肢的肌肉如同爆米花般快速膨脹起來，在岸邊猛地發力，巨大的身軀居然高高躍起在空中，看那架勢竟想直接躍到船上。

“火……火箭砲手呢？”呂大海臉色鐵青地叫喊著。 好在兩個火箭砲手及時反應過來，大雪猿的突兀舉動令眾人都吃了一驚，但是看那大雪猿的姿態，誰也不敢說大雪猿能不能跳上船來。 兩個火箭砲手一前一後發射出兩枚火箭彈。身在空中的大雪猿無處躲閃，咆哮聲中，上肢握拳向前面的那枚火箭彈砸去。 我瞇著眼看著大雪猿，火箭彈絕對是能夠威脅到它的重火力，它身在空中又無處躲閃，但是直覺告訴我，大雪猿應該不會被兩枚火箭彈擊殺。 大雪猿雙手抱在一起，握拳向第一枚火箭彈砸去，一股淡藍色的冰冷氣息霍地從它體內湧出，使得雙臂浮上一層淡淡的光芒。 被大雪猿擊中的那枚火箭彈還沒來得及爆炸就被砸飛出去，大雪猿毫髮無傷，但是第二枚火箭彈緊接著在眨眼間命中了大雪猿，正中它的胸口，抵著它飛出去幾米後轟然爆炸。大雪猿龐大的身軀從半空中墜落，掉進了冰海中。

船上眾人頓時叫喊起來，為擊殺了來勢洶洶的大雪猿而慶賀。我卻沒有他們那麼樂觀，在大雪猿墜落的過程中，我發現大雪猿身上的血跡並不多，可見火箭彈對它的殺傷力有限。 也許是巨大的轟擊力度把它給短暫震暈過去了。 甲板上歡聲雷動，大雪猿被轟中，墜落冰海，讓所有被籠罩在大雪猿陰影下的船員都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呂大海見我眉頭深鎖，問道。 我道：“我們可能高興得太早了，大雪猿恐怕並沒有死。” 呂大海拍拍我，笑道：“不要擔心，我也知道，那隻大雪猿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不過正面被一枚火箭彈擊中，就算它有天大的本事，也要被轟成重傷，掉在冰海中，再被冰水一凍，不死也得掉半條命。它要是敢游過來，我們的火箭砲手會在它身上再來一炮。”

呂大海顯然對寵獸尤其是一些中高級的寵獸沒有真正的認識。作為古人類好手，要說他沒接觸過厲害的寵獸，倒也不太可能，不過他要是放鬆警惕，恐怕有許多人會因此喪命。 我看著他道：“呂兄，你見識過四級的寵獸嗎？你有與它們戰鬥的經歷嗎？” “你什麼意思？是在質疑我？”我的問題似乎讓他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因此他眉毛一挑，神色不快地看著我道。 呂大海雖然平時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但是毫無疑問，與中高級寵獸的戰鬥經驗嚴重不足，這讓他作出了錯誤判斷。若是平時，我會委婉地提出我的想法，以免傷及他的自尊，但是現在時間緊迫，卻不容我委婉地提醒他。 我斷然道：“呂兄，這只變異大雪猿，其等級至少有四級。四級寵獸都有極強的生命力，普通的刀槍、火器對它們的傷害很小，而且我們面對的這隻大雪猿，體形壯碩如山，皮毛堅韌，顯然在防禦力方面有著天然的優勢。恕我直言，火箭炮的威力雖強，對付一般的猛獸和低級寵獸尚可，但是對於中高級寵獸，殺傷力卻非常有限。我們必須重視起來，這隻大雪猿隨時可能對船上眾人發動突襲。” 呂大海目光冷冷地盯著我道：“你這純粹是一派胡言。我只想告訴你，火箭炮的威力比你想像的大，寵獸也沒你想像的那麼堅不可摧。” “轟！”呂大海話音剛落，大雪猿咆哮著從海面下躥了出來。 不知何時，這隻大雪猿已經從海面下潛到離船隻有十幾米遠的地方，然後猛地從海面下躍出，巨大的身軀一下從水里向船上撲來。 呂大海頓時臉色鐵青，目光中閃過驚恐之色。 “所有人攻擊！”呂大海高聲大叫。 事實證明我說的是正確的，但是我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大雪猿一旦登上船來，一定會用自己巨大的身軀和鋒利的指甲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子彈不要錢似的打在大雪猿身上，肉眼可見大雪猿的皮毛在子彈下震顫著，但是大雪猿卻毫髮無傷，即使這麼近的距離，大雪猿也根本不畏懼槍械的射擊。 在它的體表下正有一層淡淡的暗能量光幕如水般流動，每一顆子彈打在它身上，都蕩起一圈漣漪。 大雪猿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體內的暗能量卻因此而被快速地消耗著。 當如山般的大雪猿落在船頭甲板上時，整個船體都為之震動了一下。大雪猿眼泛凶光，在“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聲中，大雪猿像是一列發動了的火車向著甲板上的人群衝了過去。 一個持槍水手逃跑不及，被大雪猿甩動的胳臂撞到，頓時就跟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船舷上，口中鮮血直噴。 大雪猿勢如破竹地接連撞倒數人，甲板上其他的水手被大雪猿的凶悍所震懾，紛紛跳船，一時間，甲板上的人如同下餃子一樣落進冰海中。 大雪猿神情兇暴地轉頭四顧，尋找被關在船底的雪猿的踪跡。 船底雪猿的叫聲給大雪猿指引了一條明路，大雪猿正準備穿過通道向著船長室的方向躍過去時，一個人影倏地從通道中向它撲去。 呂大海明知不敵，還是挺身迎戰，以給通道中的其他人贏得逃走的時間。從這一點上來說，呂大海這個人的品行還是值得我尊敬的。 呂大海神色肅然，全身元氣洶湧澎湃貫於雙腿，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大雪猿的身前。 呂大海一記鞭腿，狠狠地向著大雪猿的胯下擊去。雙方身高差距巨大，呂大海雖然有一米八多，但是大雪猿身高五米，在呂大海不跳起來的情況下，大雪猿能夠被呂大海攻擊的要害極為有限，所以呂大海一上來就一記鞭腿直擊大雪猿的胯下。 呂大海的這一腿迅疾如風，在全身元氣的灌注下，其力重逾千斤，空中響起鞭腿擊破空氣時發出的低嘯聲。 大雪猿反應不及，像它這樣身形巨大的寵獸，反應力向來是短板。呂大海一腳成功命中它胯下大腿內側。 這一腿勁力凶悍，全身元氣集於一點，然後在命中的瞬間兇猛地爆發，就是鐵石在這一腿之下也會粉碎。不過，大雪猿只是怪叫一聲，巨大的身軀向後踉蹌退了一步，身上的那一層暗能量光幕被擊碎，但是基本上卻沒有大的問題。 我心中驚嘆，這只變異的大雪猿整體的防禦力竟然如此出色，只怕光以防禦力而論，能達到六級寵獸的程度，呂大海兇多吉少。 我自然不能看著呂大海在我眼前被這只變異大雪猿擊殺，因此一點腳尖，一股冰系暗能量從足底噴射而出，我身形猛然一震，加速撲了過去。 大雪猿被突然衝出的呂大海阻擊，頓時為之暴怒，揮舞著又粗又大堅硬如同金剛石的手臂拍蒼蠅一樣向呂大海拍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呂大海竟然沒有躲閃，而是腰部發力，藉著剛才那一記鞭腿的慣性，整個人如同破水而出的兇鱷，在間不容髮的瞬間讓開了大雪猿拍來的手掌。 呂大海的身形不斷拔高，厲喝一聲，雙腿連環踢出，幻化出一片殘影。 一瞬間，場中響起一連串的“砰砰”聲，大雪猿雖然兇猛，但在呂大海全力爆發攻擊之下，竟然不斷後退。大雪猿護身的暗能量光幕在剛才的一擊中被粉碎，還沒來得及恢復，因此面對呂大海的連續重擊，只能用自身的皮肉骨骼去硬擋。 場中剩下的船員發出一片叫好聲，呂大海的爆發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不過，他們看到的只是表面，樂觀得太早了。呂大海一連串的攻擊，看得出他確實是受過名家指點的，底蘊深厚，在強弱懸殊的情況下，仍能保持冷靜，尋找敵人的弱點，並敢於突破，爆發強力攻擊。 其實，呂大海這是鋌而走險。以變異大雪猿的防禦力，他的攻擊很難在一次進攻中將其重創，而呂大海自己是絕對擋不住變異大雪猿的一次攻擊的。 我加快速度衝過去，以分擔呂大海的壓力。 呂大海一鼓作氣未能拿下大雪猿，體內元氣由盛轉衰，身在空中一滯，大雪猿巨大的手掌隨即而至，橫掃在他肋部。 呂大海一聲大叫，鮮血狂噴，身體向著船外飛去。 眼看呂大海就要墜入冰海，我身體一轉，臨時改變方向，兩個箭步掠到了呂大海的身後，一手將呂大海抱住，順著呂大海倒飛的方向，又跑了兩步，卸去他身上如同潮水般的衝擊力。 呂大海臉色蒼白如紙，但是眼中還有光彩，看來雖然重傷，但是死不了。我將呂大海塞在旁邊一個船員手上，說了聲“帶著他去安全地方”，然後旋風般掠起，向著追擊過來的變異大雪猿迎去。 大雪猿張著大嘴，露出上下兩對鋒利如刀的犬齒，眼神猙獰，比剛才更加暴怒。 大雪猿一隻巨大的手掌向我拍來，這個傢伙一根手指都有我的手掌大。 我有意正面試試大雪猿的力量，冰系暗能量核心快速地轉動起來，一股股冰系暗能量潮水般在四肢滾動流轉。 眼看手掌就要拍在我腦袋上，大雪猿咧嘴猙獰地笑著。我眼疾手快，雙手抱住了它的大手，猛地發力，冰系暗能量在兩隻手臂上炸開。一瞬間，我的兩隻手臂迅速膨脹到平常的三倍粗，兩隻棉袍袖子從內到外炸得粉碎，一片片如同蝴蝶般在我四周飄散。 腳趾緊緊地抓著地面，同時勁力下墜，使了個千斤墜的技巧，我暴喝一聲，就要將大雪猿給掀起，扔出船外。 但是大雪猿的身軀就如同屹立在海中的大山，任我如何發力，都難以撼動五米高的大雪猿。冰系暗能量核心瘋轉，一股股冰系暗能量如潮湧浪翻，在我與大雪猿短暫的對峙中，我聽到四周一片船員吸氣的聲音。 我的經脈劇烈抖動著，隱隱有被扯裂撕開的痛苦，我知道自己的極限到了，如果仍堅持下去，體內尚完好的經脈可能因為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量而受損。 我放棄了對峙，手一鬆，大雪猿洶湧狂暴的力量就撞在我身上，我雙腳試圖扣緊地面，身體卻如同滑冰般被狂暴的力量推著向後飛速倒退，直到猛撞在後面的鋼鐵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