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矢崎帶領著,瀨川和田口兩個警察立即搭乘電動扶梯,來到了三樓的上行線站台。
上行的專用自動扶梯,是感應性運行電梯,即沒有人時不運行。在國鐵的各車站裡,類似這樣的車站很少,只在東北新幹線的車站裡,安裝使用了兩部。
兩位刑警來到了候站處,在沒有人的站台上,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對面的下行站台上,也沒有看到一個人。
站台上有一間候車室。玻璃窗戶很大,但是,看不到裡面的地面。大概是因為這個,車站工作人員被氯仿麻醉後,昏倒在了地上,在外面才看不見吧。
也許這五名“乘客”,就是在這間候車室裡,換好了事先準備好的、車站工作人員的服裝,然後,煞有介事地迎接在此臨時停車的“山彥五十號”列車的吧。
不,不是五個人,是四個人。
在這些人當中,其中肯定有一名,是在“山彥五十號”列車上,拉動緊急剎車的乘客。大概這名乘客就是他們的同夥。而且,他們恐怕是一起消失的。
瀨川刑警將這點疑問,對矢崎講過之後,矢崎用力地點了點頭,附和著說:“我也這麼認為。而且極有可能,是他們破壞了電話,造成信號不通的。但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還不清楚。一個人在'山彥五十號'列車上拉動了緊急剎車,由於列車快到白石藏車站了,那麼,列車當然就會因故障,在這裡臨時停車了。因此,我認為這四個人,是事先等在這裡的。是為了營救被抓捕的那個同夥,然後一塊逃走?他們為什麼要製訂這個計劃?”
“恐怕並不簡單呀!……”
“為什麼?”田口刑警好奇地問。
“這我得問一下,東京的綜合指揮部了。電話修好了嗎?”
“站長已經通過其他手段,和東京的綜合指揮部聯繫上了。我們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這邊發生的事情,東京方面命令我們,讓'山彥五十號'列車暫時停在這裡。”
“你記得在這裡下車的,那五個人的長相嗎?”
“我只在遠處看過一眼,也許檢票口的人記得。”
“我想問一問他。”瀨川刑警嚴肅地說。
“我叫他來。”矢崎說了一句,就馬上下了電梯。
“不管怎麼說,這個上行的站台,被他們控制了十五、六分鐘。”瀨川對田口刑警說道。
“他們用氯仿麻醉了站員。而且,這座感應電梯上面,沒有人就不會運行。所以,只要有一個化了妝的人,站在電梯上方,阻止乘客上來,就不會有人上來。”
田口說到這裡,聳了聳肩。這時,停止的電梯又動了起來,矢崎帶著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高個子站員上來了。他介紹說,這名站員是檢票員野村。
“你還記得那五個人嗎?”田口刑警問道。
“我記得。他們五個人都是三十來歲,提著一個挺大的手提包。”野村回答道。
也許手提包裡,就裝著站員工作服吧。當然不會是真的服裝,而是偽造的。
“這個車站的電話不通了,是不是他們幹的?”瀨川刑警問道。
“可是,那五個人不是馬上,就從檢票口那裡出去了嗎?”田口刑警有些想不通地問。
“不,他們在二樓待了五、六分鐘,我想可能是在那兒,故意破壞電話線的。因為在二樓的一端,有一個通訊設備室。”
“你說他們在搞破壞?”田口刑警吃了一驚。
“是的。因為他們走出了檢票口不久,我就听到在二樓的通訊設備室方向,發生了'轟'的一聲爆炸聲。雖然破壞力不大,但足以破壞通訊了。”
“那五個人都是男的。”
“對。全都是男的。”
“男的,三十歲左右,提著手提包。你還記得他們有什麼特徵嗎?”
“服裝都不一致。有人穿著整齊的西服,也有穿著T恤衫的,也有穿短袖襯衣的。”
“手上拿的都是從仙台到東京的車票?”
“是啊!……”檢票員野村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全都在計劃之中。”瀨川刑警嘟噥了一句。
他們兩個人又朝著,去東京方面的站台走過去。在伸延的鐵軌遠方,可以看到十分渺小的“山彥五十號”列車了。
新幹線上的其他列車,在飛快地疾駛著,而“山彥五十號”卻靜靜地臥在那裡。
瀨川刑警又返回站台,在候車室旁的公用電話,與警察署進行了聯繫,報告了白石藏王站上行站台,曾經被人短暫地控制了一段時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