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又回到那座巴洛克風格的山莊。
當初帶來的玫瑰花已經凋謝了,成了一把褐色乾花。
最近她總是做夢,夢見那個曾經和自己走得很近,差一點就在一起的男人,走出上班的警察局,坐進警車。警車緩慢啟動,駛向長街盡頭。
忽然,車爆炸了。
就像一朵煙花在夜空開放,然後他永遠地消失在了自己生命裡面。
而她還在長街的另一頭,來不及奔跑過去阻止。
就像當時在紐約街頭,自己看見那位菜鳥警察走向警車時的情景。
夢醒之後,她將花一朵一朵取出來,夾在書櫃的精裝小說裡面。
這次任務是見BOSS前最後的試煉,晚上終於要和藍帽會中國總部負責人共進晚餐,她有些微微的緊張。
山寺安慰她:“你就當平時和我吃飯一樣。”
他問:“你喜歡玫瑰花?”
“張鏡很少送我花。”淺淺說。
山寺愣在原地,嘴張成0形。
一分鐘後,他不可置信地問:“你該不會以為花是你前警察男友送你的吧?你在幻想張鏡知道你住處,但是一直放你一馬?數一數一共多少朵花?”
山寺淚奔:“三十四朵花!三十四,山寺,是我送的!這是我們長久搭檔的情感見證!”
林淺淺在鏡子麵前塗唇膏,忽然停下來,望瞭望窗外傍晚的天幕。
“這不是你送的。你送我的是另一朵花。”
山寺疑惑地揚起眉毛。
“是那朵紐約上空的煙花。”林淺淺收回目光,繼續輕輕塗抹淡色唇膏,“最初拿到時數過,是三十五朵,一定是你剛剛自己偷偷拿走了一朵。”
山寺捧著破碎的心靈跑掉了:“小氣,一點都不可愛,太聰明。這次任務,關於你把青銅鼎贗品給買家,真品捐贈給博物館的處理方案,我要去跟BOSS提意見。早知道不該贊成你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