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離地獄最近的人

第12章 第十二章太子塚疑雲

離地獄最近的人 夏汉志 7358 2018-03-15
也就在這時,台子上一陣混亂,緊跟著,二混子衝台下亂七八糟地喊:“各位鄉親,由於一個歌手突然喊肚子疼,所以這場演出到此結束,希望大家諒解,跟大家說抱歉了!” 大家一陣欷歔和惋惜,懷著極大的不滿意慢慢散開。 司馬文輝搖搖頭,感覺莫名其妙,難道二混子和這幾個年輕演員已發現他在暗暗懷疑他們?這怎麼可能?若是這樣,那也太神奇了! 一眨眼,台子上的幾個年輕演員和二混子,像賊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踪。散亂的各種道具,跑上去村里的幾個年輕人在收拾。 目睹這一切,老村長陰沉著臉,什麼話也沒說,夜色下,一個人走進了一條深巷。 很快,台子上的燈滅了。演出場地冷冷清清,只剩下了司馬文輝和顧小溪。 顧小溪走過來:“嗨,我說小說家,你自己在這裡繼續產生你的聯想吧,我可累了,我要回去做美夢了,也許,我在美夢裡會和那個太子塚裡的太子幽會呢,不要羨慕哦,拜拜。”顧小溪沖司馬文輝性感地一笑,轉身走進了一條黑巷。

司馬文輝苦笑,搖搖頭,立在那兒,久久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等顧小溪漸漸走遠,整個人徹底消失在黑暗的小巷,司馬文輝腦海裡突然掠過一個念頭,自己何不去暗暗觀察一下二混子和這幾個藝人?看看他們葫蘆裡究竟裝的是什麼藥,也算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準不准。 對,不能猶豫,說去就去! 司馬文輝左右掃了幾眼,身子一彎,根據二混子和這幾個人消失的方向,快步追了過去。 沒多時,他在村後的一個破敗的柴院外隱約發現了這幾個人的身影,此刻,他們正聚集在院子裡的幾棵大樹下,低聲討論或議論著什麼。 盜墓?要盜太子塚?現在這類小說正在市面上火得一塌糊塗,很多人還根據書裡的描寫,鋌而走險去盜墓。 司馬文輝迅速聯想到了這些。有個道理他很明白,他是一個小說家,又善於寫推理小說,所以,對很多事他都很敏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點想法,一個情節,他便能構思出一部長篇,聯想到許多個範圍。這或許就是顧小溪說的,小說家都喜歡由此到彼。

正在神思,院子裡的幾個人好像對院外有所察覺,突然散開,影跡皆無。 司馬文輝納悶,都躲到房裡去了?但感覺不像。疑惑間,他這才發現,原來柴院的一側就是密林,他嚇出一身冷汗,很顯然,這幾個人很有可能貼著地面爬進了樹林。驚恐! 周圍一片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怎麼辦?司馬文輝開始猶豫,要不要繼續找?這事和自己有關?夜風陣陣,莫大的恐懼不斷襲來。他感覺,這兒的氣氛好像是自己的司馬古宅周圍。思忖良久,他一咬牙,從地上摸起一截木棍,輕手輕腳,試探著走進了樹林。 夜色下,樹林裡幽暗幽暗,充滿了鬼氣! 繼續往裡,最後,也不知走出了多少米,感覺周圍的樹木越來越密,突然,他想,難道這樹林裡隱藏著老村長說的那個太子塚?他一陣興奮,被一股巨大的好奇和探險所吸引,他很想趕快看到這個神秘的太子塚,一睹其芳容。

至此,司馬文輝似忘了什麼是害怕和恐懼。 周圍,草叢裡散發出陣陣霧氣,使一切變得朦朦朧朧,像沒了界限。 司馬文輝用木棍在身子前面擺動,一步一步,繼續向這片謎一樣的樹林深處走去…… 腳下軟綿綿的,是雜草,踩在上面,幾乎沒有聲音。 身後,古老的村落被茂密的樹林阻擋,再也看不到一絲痕跡。 不知不覺,司馬文輝大約又走出了幾百米……突然,奇蹟發生了,前面豁然出現了一片空場,確切說,是一片樹木稀疏的空場。仔細觀察,這裡有大大小小的墳頭,上面都長滿了荒草,司馬文輝心跳加速,一股恐怖的氣息在周圍蔓延。 司馬文輝意識到,自己進入了一片恐怖地帶。他暗暗給自己打氣,不要怕! 突然,周圍傳來幾聲“鬼”叫,就像恐怖電影裡那種鬼叫。他身子一顫,急忙躲到一棵樹後。不多時,周圍恢復寧靜,死一樣的寧靜。天公作美,一抹慘淡的星月之光投射在這片墳場,令眼前的事物若隱若現,朦朦朧朧。

司馬文輝瞪大眼睛注視著前方。 忽然,微弱的星月之光下,一個黑衣人悄悄走進了這片朦朧、陰森、恐怖的地帶。 司馬文輝立刻毛骨悚然,一股冰涼的感覺從頭貫穿到腳後跟。 周圍,一排排高大的樹,似無邊無際。墳場的西側,依稀是一個巨大的圓圓的墳塚。這大概就是那個神秘的太子塚,司馬文輝想。 緊張中,司馬文輝注意到,黑衣人像鬼一樣飄忽不定,左顧右盼,像在尋找什麼,又似在等待什麼。 一陣夜風從樹林的縫隙中吹過,黑衣人的腳步停在了太子塚外。 司馬文輝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這太驚恐了,這鬼影從哪來的?會是誰?是二混子他們中的一個?還有,沒想到自己的古宅周圍鬧鬼,這里居然也鬧鬼!隱約間,他開始擔憂顧小溪,不知道她現在在老村長家有沒有遭遇到什麼特殊情況或者受到什麼驚嚇,畢竟是一塊來的,她又是一個女孩子,他不能讓小溪受到什麼傷害。但與此同時,他心裡也隱隱湧起一層莫名其妙,雖然說不清楚,反正他覺得哪兒總有那麼一絲不對勁。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隻很亮的螢火蟲。不知為什麼,他感覺這閃著微光的小精靈的突然出現絕非偶然,像是黑暗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縱或指引。他悄悄跟隨…… 詭異!真是詭異!這只螢火蟲彷彿是一個電子的,居然飛到黑衣人的頭頂,不停盤旋,像是在監督和窺測著這個神秘的“鬼”的一舉一動。 時間彷彿停滯,司馬文輝密切注視著前方。 很快,他看到黑衣人圍著太子塚轉了幾圈,用手輕叩石塚。 瞬間,出人意料的奇蹟發生,石塚的外牆上慢慢分開了一條縫,僅容一個人進去的縫。黑衣人一閃,走進了太子塚。 司馬文輝瞪大眼睛,吃驚異常!雖然他距離太子塚不遠不近,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塚里分明是有燭光和人影在晃動。 這真是奇怪!一個古老的死人墓裡怎麼會有燭光和活人的人影?難道是自己看花了眼?他揉了揉雙眼,這次他發現——石塚恢復了原樣,一切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外面,只有那隻螢火蟲還在不停地飛,不停地轉。

詭異!怪異!自己活見鬼了?自己在夢遊? 立時,司馬文輝感覺自己的雙腿越來越沉重,像被人灌了鉛。毋庸置疑,這是一個恐怖的夜晚!這是一件恐怖的怪事!他有些氣憤,文人霉運多,自己最近總是遇上這種不可思議、恐怖的怪事。但害怕歸害怕,氣憤歸氣憤,眼下,弄清真相似乎比什麼都重要。 打定主意,司馬文輝邁著沉重的步子,慢慢靠近太子塚。他想,沒什麼可怕的!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鬼,如果有,也是心中有鬼!他內心裡一遍遍這樣想,一遍遍這樣安慰自己。 當司馬文輝靠近太子塚,他把身子貼上去,側耳傾聽。裡面無聲無息,好像根本不曾有人進去過,也不曾分開過一條縫,剛才的一切恍若夢境。夜色下,他圍著太子塚悄悄觀察,試圖發現那條縫,但令他極其失望,巨大的圓圓的太子塚,除了厚厚的石壁外牆和頂上的幾株雜草,其他的,什麼也沒發現。這真是天大的奇怪!剛才明明看到那個黑衣人進去了,裡面還有燭光。奇,謎,比埃及的金字塔還奇,還謎!

司馬文輝猶豫,不解,慌張…… 突然,夾雜著各種花草的芳香,他猛地聞到一股女人的脂粉氣,又或是一種香水味,反正,就是女人化妝後散發出的淡淡的宜人的香氣。仔細感受,他感覺這種香氣似曾相識,但又不記得曾在哪兒聞到過,抑或,這種香氣滿大街喜歡化妝的女人都有可能有,只是因自己緊張而忽略了這個細節。 周圍,樹冠在抖動,像一個個魔鬼在張牙舞爪。 司馬文輝提高警惕,身子緊貼在太子塚上。 忽然,前面的草叢微微一動,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是剛才那個?不可能啊!自己就在塚這邊,絲毫沒聽到一絲兒動靜。司馬文輝驚訝,難道太子塚下面有暗道?他咬了咬牙,從地上摸起一塊碎石,準備必要時保護自己。 環視左右,周圍壓抑,恐怖!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極限的。

司馬文輝再次想到了顧小溪,很擔憂她此刻在老村長家是否有危險,今夜,一切都不尋常,一切都是如此詭異和恐怖!他暗暗自責,好奇害死貓,好奇害死人,今夜,自己也許不該如此探險。他決定,不管怎樣,自己還是先退出樹林,一切謎團和不解,等天亮後再來察看和探個究竟。無疑,這是上策。於是,他彎腰,悄悄向樹林外走去,可是,他剛走出大約幾十米,身後,猛地又傳來幾聲“鬼”叫,聲音低沉、恐怖,男女分不清。 司馬文輝周身戰栗,從頭到腳驚出一身冷汗,此刻,探秘的好奇似乎已蕩然無存。他趴到地上,肚子緊貼著草叢,慢慢向樹林外爬去……爬到半路,他的頭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棵樹,立時,他昏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來,歇息了一下,繼續向樹林外爬去。

十幾分鐘後,司馬文輝一步三搖地回到了老村長家的院門外,他一推柴門,柴門自動開了,他一愣,沒想其他,徑直向院子裡走去,走到老村長的房間外,裡面黑黑的,無聲無息,老村長大概去了村部還沒回來,要么是睡得很沉了。 司馬文輝不想喊,也不想進去打擾,快步走進跨院,抬頭,顧小溪的房間還亮著燈,小溪大概還沒睡。他站在窗口,輕聲喊:“小溪,這麼晚了還沒睡?在等我?在寫日記?” “沒呢,在泡澡,你進來吧!”顧小溪話語輕柔,異常鎮定,彷彿早料到或聽到司馬文輝會在此刻走到她的窗前。 “哦,不進去了,不方便。”司馬文輝苦澀地一笑,嘴角上露出一絲自嘲。 “沒事,進來吧,我有話要問你呢。”顧小溪在房裡堅持,用手攪動水。

司馬文輝猶豫。但考慮到今晚的驚魂,他也很想跟顧小溪說一說,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於是,他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那好吧,我進去。”推門進去,顧小溪正大半個身子泡在一個大木桶裡,用手在身上搓洗…… 司馬文輝一笑:“小溪,從哪找來這麼一個大木桶,真有你的,蠻會享受嘛!” 顧小溪在大木桶裡說:“我很會找吧?我在外面的一棵樹下看到的,我覺得這玩意可以泡澡,就滾進來,提了幾桶水倒進去,這不,就有了這享受!” “你在這兒享受,我可慘了!”司馬文輝滿臉苦惱,彷彿剛從鬼門關回來。 “怎麼了?”顧小溪淋了司馬文輝一把水,“被美女強暴了?哈哈,那是好事啊,你一直沒緋聞,也算嚐鮮了。” “要是遇上這等好事那倒好了,比這個還可怕十倍!”司馬文輝一指自己身上,“你看我身上這些雜草,剛才我大概是遇到鬼了!” “哦?”顧小溪表情一顫,“司馬,你太不厚道了,這深更半夜的,你幹嗎要對一個女孩子說鬼呀,你是不是想讓我今晚失眠呀?!”顧小溪又淋了司馬文輝一把水。 司馬文輝抹著臉上的水:“小溪,我不是故意要嚇你,是真的!”司馬文輝突然聞到一股香味,“小溪,奇怪啊,你這兒的香味,和我剛才在樹林裡聞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你真瞎扯,我回來後就一直在泡澡,一步也沒離開過老村長家,確切地說,是老村長的這個院子。”顧小溪略微氣惱,詳細解釋、說明。 “你多慮了,我是說'幾乎',是啊,相同的氣味很多。”司馬文輝笑笑,不好意思。 “司馬,你到底遇到什麼了?把你嚇得說胡話!”顧小溪好奇。 司馬文輝回頭看看窗外,把剛才自己遇到和發現的一切都跟顧小溪簡要說了一遍。 顧小溪聽後,笑道:“這有什麼呀,你聽到的怪叫也許是動物的聲音,根本不是鬼。”顧小溪用手攪動著大木桶裡的水,“你看到的黑衣人、鬼影、人影,其實不過是這個小島上,幾個青年男女在偷情、戀愛、幽會!” “有道理,分析得精彩,妙!”司馬文輝很贊同顧小溪的觀點,但他話鋒一轉,“不過,根據我看到的一切,我覺得那地方不符合你說的這些,你沒去過那地方,沒有那種感受。” “司馬!”顧小溪很不屑,“我說你這人真是奇怪,是不是腦子被嚇壞了?我告訴你,這世上怪事兒多了,在一些山區,很多人還喜歡睡棺材呢!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真是!” “哈哈!”司馬文輝不服,“小溪,你說得輕巧,聽你這一說,我倒是長學問了,不過,你沒去過那個太子塚,是沒有那種恐怖的感受的,你只會根據想像指責我。” “不,你錯了。”顧小溪堅持己見,“我沒有想像,是邏輯和道理在那兒。” “你真牛,我服了!”司馬文輝感嘆,“那我問你,那個進入太子塚的人你怎麼解釋?趕快發揮你的想像。” “這很好解釋。”顧小溪瀟灑道,“要么是你看花了眼,要么是一個正在那兒談戀愛的小青年用手電照了照太子塚,然後順著外牆走開了。” “不像,這符合邏輯嗎?”司馬文輝仍舊困惑,“你的想像太豐富了,比我還會編小說,回去後,我要拜你為師!” “好啊!本姑娘自幼聰慧,我告訴你,以後你需要什麼樣的殺人情節,儘管找我,保你滿意!”顧小溪自豪道。 “算了吧。”司馬文輝大笑,“我怕你抄襲人家的。” “不信算了,我有那麼卑劣嗎?”顧小溪一撅嘴,“你以後問我我也不告訴你了!” 司馬文輝繼續大笑,回頭看看窗外:“哎,小溪,你回來沒再見到過老村長嗎?” “沒,我沒留意,大概早睡了吧?或者去哪兒涼快去了,老人家的事兒,我們最好不要管。”顧小溪抱怨,繼續搓洗自己雪白的身體。 “嗯,也是,我明白了。”司馬文輝轉身要回自己的房間,“那你洗吧,洗完了快睡。” “別走!”顧小溪喊住司馬文輝,“你看你身上多髒,你也應該洗一洗再睡。” “哦。”司馬文輝回頭,“怎麼,要我和你一塊洗?你饒了我吧,我怕被你告上法庭,那樣,我可就真搞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緋聞來了!”司馬文輝的笑意很溫暖。 “錯,你錯了。”顧小溪糾正,“即使你泡了我,我也不夠那個級別,不會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緋聞來,最多,我被你那個醫生老婆臭罵一頓。”顧小溪解釋,“這回是你想多了,我意思是要你到院子裡洗一洗,然後再去睡。” “哦,我知道,我也是跟你開玩笑呢!”司馬文輝蠻喜歡顧小溪開朗的性格。 “你就是真和我一塊洗,我也不會追究你什麼的,現代男女,誰還在乎性!貞操值幾個錢兒?”顧小溪話語灑脫,一派超級開放、前衛的姿態,儼然完全接受了那種正如瘟疫般四處蔓延的“一夜情”觀念。 “你的話好可怕,不理你了。”司馬文輝急忙轉移話題,“小溪,明天我帶你去看看那個太子塚,但這事兒你千萬別告訴老村長,免得他阻攔。” “是!”顧小溪很高興,“既然你把那太子塚說得那麼神秘、恐怖,還在那兒遇到了鬼,本姑娘怎麼能不去看看呢?!”顧小溪調皮,再次淋了司馬文輝一把水。 司馬文輝退後一步:“那好,明天吃過早飯我們就去。”他看向窗外,立刻,他驚出一身冷汗,朦朧中,他看到——窗外,有一張恐怖的“鬼臉”正在向房間裡張望……他馬上低聲對顧小溪說,“小溪,外面好像有個人影,真的,我沒看花眼!” “你又來了。”顧小溪不信,“我明白,你剛受過驚嚇,所以看到燈光照在外面的樹上,就以為是鬼,真受不了你,你再這樣,我要強暴你了,哈哈……”顧小溪笑聲不斷,裡面充滿了放縱和化解司馬文輝的恐怖的氣氛。 “小溪,我沒騙你,真的……” “好了司馬。”顧小溪匆忙打斷司馬文輝,“記得有位影評人說過:能給予觀眾痛苦的,就是好的恐怖,反之,那就是劣質的恐怖。而你說的這些,並不恐怖,也沒給我帶來什麼痛苦,說白了,全是由於你受到了驚嚇、刺激,大腦產生了幻想,眼睛產生了錯覺。” “你得了吧!”司馬文輝十分不以為然,“你當我小孩呀,我一切正常,倒是你,給了我痛苦,給了我恐怖!” “切!”顧小溪猛地從大木桶里站起來,但又很快坐了下去,“你這人,不識好人心,我是給你治療心理恐懼症呢,你倒好,反而怨上我了,我可沒給你什麼痛苦,什麼恐怖,這兩個罪名我承受不起!哦,我知道了,你自以為是一個小說家,上通天文,下懂地理,萬事皆通,其實啊,你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哈,這麼說你是旁觀者?”司馬文輝語帶嘲諷。 “是!”顧小溪肯定道,“先遠的不說,就剛才的事兒,我標準的一個旁觀者,我怎麼沒看到窗外有什麼人影,這完全就是你的錯覺!” “我服了。你坐在桶裡怎麼能看見!”司馬文輝慘淡一笑,“你這張嘴呀,真不適合做一個記者,你應該去電視台做一個主持,對,就是那種專門戲弄嘉賓的主持。” “ok!”顧小溪很高興,“謝謝司馬的誇獎和高抬,有朝一日我真做了主持,請你洗桑拿!”顧小溪笑,別有意味地笑,她從木桶里站起來,半個身子完全呈現。 司馬文輝躲閃不及,看到了顧小溪一對堅挺的乳房。瞬間,他頭有些暈,心有些亂。 然而,顧小溪對自己的袒胸露乳並不在意,她很自然地指揮司馬文輝拿過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從木桶裡邁出來,坐到床上,盯著司馬文輝:“司馬,現在看我也是一個鬼?” “怎麼會呢?你怎麼會是鬼,別拿我尋開心了。”司馬文輝感覺臉在發燒,眼前的顧小溪,太性感、太誘惑,估計一般男人都過不了這一關,這一關,很情色! “司馬,你脫下衣服我幫你洗一洗,太髒了!”顧小溪強烈建議,臉上盪著善意。 “不了。”司馬文輝快速拒絕。 “為什麼?怕我勾引你?”顧小溪眉梢一揚,挑釁道。 “不是。”司馬文輝不想解釋,覺得沒那個必要。 “那是為什麼?”顧小溪鍥而不捨,“怕我給你洗了衣服,上面留下女人的氣味,嫂子會懲罰你?扒了你的皮?”顧小溪站起身,披著衣服,要走近司馬文輝。 司馬文輝往後退,苦笑:“小溪,你的聯想很大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習慣別人給我洗,當然,除了我妻子。” “你真古板,我要被你氣炸了肺了!”顧小溪慍怒。 “沒事,謝謝你的好意。”司馬文輝轉身要走,“我自己到外面用水沖洗一下就好了。” “司馬,你——”顧小溪喊住司馬文輝,欲言又止。 司馬文輝回頭:“小溪,謝謝你的好意,我不是一個好男人,但也不是一個壞男人。”他不等顧小溪再開口繼續說上面的話題,接著說,“小溪,你說那個林雪有沒有來到這個小島?我隱約感覺她沒來。”司馬文輝眉頭緊皺,疑雲難散。 “來沒來明天一問老村長就知道了,這事兒他也沒什麼好保密吧?除非林雪是他的親人,還是那種多年失去聯繫,現在才偶然相認的。”顧小溪充分展現著她的思維、推測,並故意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下半邊,露出一片雪白。 “有那麼一點兒意思。”司馬文輝沉默,沒想到顧小溪如此有風韻!這簡直就是午夜巧遇狐狸精! “司馬,你以前做過什麼壞事嗎?比如,做過對不起家人或者別人甚麼的。”顧小溪突然問,語氣很奇怪。 “沒有!”司馬文輝斬釘截鐵,“哦,不,也算有,小時候偷拿過一個女同學的兩個蘋果,這算嗎?” “這不算。”顧小溪表情上強擠出一笑,“那司馬伯父呢?你堅信他從來一片清白,沒有過一個污點?”顧小溪直視著司馬文輝,語氣仍舊很怪,像是要挖掘司馬文輝的家史。 “這——”司馬文輝深度猶豫,“這個我不好說,或許有,也或許無,你說呢?”司馬文輝看著顧小溪,不明白她此刻怎麼會突然問這些,是為父親擔心,還是別有用意? “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顧小溪點點頭,表示理解,“所以,我們來到這個小島核實,你一定要有一個非常堅強的心理準備,很多事到了最後,真相往往很殘忍,甚至是血淋淋的!” “我明白,謝謝你,小溪。”司馬文輝語氣沉重,腳步開始往外走,走出顧小溪的房間,他又回頭,“小溪,你睡吧,我去洗一洗衣服也睡了。” “好,晚安!”顧小溪有些捨不得司馬文輝離開,出於什麼感情,只有鬼知道! 一會兒,從院里傳來一陣輕微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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