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翌日下午六時多一點,別墅的電話裡又響起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對那張有發現破綻的平面圖,大夥兒已做過研究和檢討。”那個女人說。
“注意到總經理室沒有?與最初建造時繪製的平面圖比較,總經理室不是變狹了嗎?”
“是的,我們注意到了。”
“我的計劃沒有錯吧。”龜井故意用傲慢的口氣說。
“那件事,我們準備改期呢。”
“哦!那麼準備何時才進行呢?”
“有什麼理由非告訴你不可呢?你不是想同我們切斷關係嗎?”女人嘲諷地反擊。
龜井倒吸一口氣,鎮定地回答:“正因為如此,我才非問清楚不可。”
“我不明白你講的意思。”
“不記得四月份我同你們一起打劫運鈔車的事了嗎?這一次再發生類似的案件,警方必定認為我是同犯。”
“有膽量做這種事,就要有勇氣承擔嚒。當然,最要緊的,還是不要被警方抓住才好。”
“站在你們的立場,可以這樣說,但是這次事件,我只是藉智慧給你們喲,具體的行動我不參加,萬一你們被警方逮捕,把我也牽連進去,認為是兩次打劫案件的共犯,豈不冤哉枉也。所以,這次你們犯案時,我想做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我會與可靠的人在一起,或者坐在火車上,要不然在遙遠的溫泉山莊洗溫泉。”
“嘿嘿——”女人突然笑出聲來,又說:“畢竟是老奸巨猾的高田喲!”
“活在這個世界上,毫無機心是一天也無法立足的。”
龜井一本正經的說。
“好啦,剛剛開了個小玩笑。老實告訴你吧,還是按原定日期,在下星期一對那家柏青哥店採取行動。”
“是十一月十三日嗎?”
“是的,晚上十一點鐘,你那麼怕死,不如去九州島或北海道洗溫泉吧。”女人用輕快的口吻,傳來重要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