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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2.金無足赤

城市狩獵2 闫志洋 6232 2018-03-11
盧豐縣是甘肅西北的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可能許多人不知道它的名字。然而它的另外一個名字幾乎所有狂熱的淘金者都知道——金城。關於它名字的由來,有這樣一個故事。 20世紀初,一群外國人以科研的名義來到中國內陸地區,其主要目的是勘探中國的礦藏,最主要的是有色金屬的儲量。那群外國人來到當地,那時候盧豐縣還不存在,只是一片荒地。他們探明此地應該有大量的黃金儲備,於是這群掠奪者僱用中國民工在此地挖掘。 按照當時的技術設備,探測的金屬一般都在淺表地層,因此他們採取了露天明采的作業方式。數十個從附近村莊找來的中國民工在此處從開春工作到快要立秋,挖出一個深達三十多米、直徑有百米的大坑。大坑的深處都是沒腰的積水,卻始終未發現他們所探測的黃金。

投入大量人力財力卻毫無所獲,掠奪者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他們只能選擇空手而歸。在即將離開的時候,這些掠奪者命令民工將這個挖掘了多半年的大坑填滿,他們是為了防止別人繼續進行挖掘,佔了便宜。 民工當時並不知道這些人在尋找什麼。既然他們要求填上,又給工錢,大家也樂此不疲。挖掘是個工程,填可要省事得多。他們想先將一些從裡面挖出的大一點的石塊填進去,最後再用土堆上。人其實是一種極其記仇的生物,什麼東西給過他苦頭吃,什麼東西在他報復的時候就會最先遭殃。 而讓這些民工吃盡苦頭的卻是一塊白色的巨石,這塊石頭有一間屋子大小,四棱八瓣的,很不規則。當時為了將其從下面拉上來,工人們又是用枕木又是用撬棍的,著實費盡了力氣,還傷了幾個人。雖然這塊石頭後來被這些工人用來乘涼,不過誰也不會記得它這點好處。

說乾就乾,這些人在那塊巨石下面擺好枕木,然後拿來五六根撬棍,從巨石下面開始用力撬動。這巨石在上面的時間久了,已經有一部分陷入地下了。這些人可沒想到這玩意兒是弄上來難,推下去也難。不過,這時候他們像是被這塊頑石激怒了,又加了幾根撬棍,所有人一齊上手,同時用力,憋得臉通紅,這塊巨石終於被撼動了。 他們高喊著號子,巨石一點點地移動,終於當撬棍垂直地面的時候,巨石上了枕木。稍一用力,那巨石便隨著枕木的坡度開始下滑,速度越來越快。正在這些民工為了自己的成功歡呼雀躍的時候,人群中忽然發出一陣驚呼。幾乎所有人都怔住了。 “金子!”這個詞觸動了每一個人的神經,只見隨著那巨石下滑得越來越快,身上的那層白色的包衣完全被甩掉了,顯現出黃燦燦的真身,在陽光下顯得極為耀眼,那是一塊完整的自然金。不過就像是流星一樣,美好的事物總是一瞬間閃過。隨著巨大金塊入水的聲音,那黃光也隨之消失。

這時這群工人才如夢方醒,他們一直用作乘涼的巨石竟然會是一塊黃金。人群炸開了鍋,所有人瘋了一般地衝到坑中,尋找那塊巨金的下落。然而金子沉入水中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早已沉入地下消失得無影無踪了。雖然後來他們又花費了數月的時間尋找那塊巨金,不過還是沒有找到一點踪跡。 關於這塊巨金的消息卻不脛而走,幾乎一夜之間家喻戶曉。很多淘金者蜂擁而至,久而久之圍繞著那座大坑建立了一座城市,就是現在的盧豐縣。 而這起離奇的命案就發生在盧豐縣,案發地在距離盧豐縣以北五十公里的一處人煙稀少的半沙漠地帶。 吳華忠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局長已經在等候他了,這是一項絕密任務。在案件未偵破之前不能走漏風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加之現在國際黃金展正在進行期間,對外影響會十分惡劣。局長給吳華忠十天時間,必須限期破案。

局長走後,吳華忠立刻讓黃怡婷預訂了當晚7點35分飛往甘肅的機票,而卞虎和沈玄依舊是搜索檔案,尋找與案發現場相類似的罪獸資料。宋一則負責與當地的公安部門聯繫。 沈玄和卞虎帶來的消息讓人有些沮喪,他們並未在之前的檔案庫中發現類似的檔案。不過黃怡婷卻有一個很有趣的發現,那就是她無意中在甘肅盧豐縣的貼吧中發現了一個帖子。 這個帖子是以當事人的身份寫的經歷帖,大致內容是這樣的:2003年的盛夏時節,一個住在盧豐縣城周邊的一個小村子的村民在一場暴雨之後,在河邊發現了一些金沙。這些金沙顆粒大的有小拇指甲那麼大,小的如小米粒般大小。 這個消失很快傳開,很多人便到這條河裡來淘金。可是除了那個人淘到了那些金沙之外,別人卻一無所獲。不甘心的人們順著河流往上尋找,既然發現了黃金,那麼上游應該有金礦。

他們沿著河床一面向上找,一面淘金,果然發現了零散的細小金沙,這讓那些淘金人信心陡增,他們繼續向前面尋找。很快他們發現那條河的源頭是一個山洞,被金子誘惑進入山洞的人再也沒有出來。後來幾個膽大的人進入山洞,他們發現山洞中有幾具屍體,地上有一攤黏糊狀的東西,很像是嘔吐物。 這個故事到此便結束了,後面跟帖的人很多。雖然很多人質疑,但是依舊有很多人相信,這是一個連載的經歷帖,發帖人已經有一周左右的時間沒有更新過了。 黃怡婷將這個帖子的事情向其他人簡單介紹了一下,但是黃怡婷補充說這個帖子的真實性有待考察,因為她在看過這個帖子之後立刻搜索了與帖子中描述的環境相似的村子,發現那個村子並不存在,甚至與其地理環境相似的村子也找不到。

沈玄沉吟片刻說道:“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發帖人只是道聽途說,所以虛構了地理位置。而另外一種情況則是發帖人確實知道這件事,為了免責而故意篡改了地名。” “嗯,在進入現場之前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對這件事太過於重視,以免最後被先入為主。”吳華忠強調道,“小黃,你能查到那個ID嗎?” “嗯,我已經鎖定那個ID了,一旦他繼續發帖,我就會找到他的位置。”黃怡婷做事一直非常果斷漂亮,這點讓吳華忠十分滿意。 晚上7點35分飛機準時起飛。這已經不是重案組第一次執行緊急任務了,他們心裡很清楚,一旦進入甘肅,就要開始馬不停蹄地調查,休息時間會極度縮水,因此在飛機上的這段時間是最好的休息時間。 黃怡婷和沈玄坐在一起,其他幾個人坐在後面。黃怡婷靠著舷窗,雖然是晚上7點多,但是坐在飛機上依稀可以看見夕陽,那種坐在雲端的感覺很美。雖然黃怡婷也想在此時休息一下,但是看著睡在身邊的沈玄,自己卻根本睡不著。

沈玄雖然回來了,可是對於他在那個洞穴內的遭遇卻閉口不談。或許他與吳華忠在辦公室的那兩小時的時間內已經告訴了吳華忠,但是吳老似乎並沒有準備解釋這一切。不過她已經很知足了,他在身邊已經足夠了。 “不,我和你不一樣!我和你不一樣!”沈玄忽然在夢中高喊道,“他不是我殺的,不,不是我!”說著沈玄猛然從夢中驚醒,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黃怡婷緊張地望著沈玄,輕聲說道:“做噩夢了?” 沈玄點了點頭,黃怡婷能明顯地感覺到沈玄的身體在顫抖。過了足足五分鐘,沈玄才平靜下來,此時廣播已經開始提示係好安全帶,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 在一陣刺耳的轟鳴聲之後,飛機緩緩降落在中川機場。此時出站口早已經有盧豐縣趕來的民警接應,他們見到吳華忠,一陣簡短的寒暄之後便上了車。

來接吳華忠的有縣刑警隊隊長張揚、縣局副局長周正和。幾個人上了車之後,張隊長開始介紹情況。他們是在案發第二天早晨接到的報案,他立刻帶人前往現場。借用楊隊長的一句話,那個現場簡直是他當刑警這麼多年以來見到的最慘絕人寰、最讓人作嘔的現場。十幾個人的屍體像是被人大卸八塊,屍塊、內臟散落一地,有些屍塊還有被撕咬過的痕跡。他們甚至在距離案發地點十公里的地方還發現了一具相同的屍體,屍體像是被人潑過濃酸,現場的氣味非常難聞,令人作嘔。他當了二十年的刑警,見過多起兇殺現場,但是沒有一個比這個更讓他難忘的,至今想起來依然毛骨悚然。 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案發現場沒有留下犯罪嫌疑人的任何痕跡。那個礦區地處半沙漠區,附近沒有居民。刑警隊在附近未發現人類活動的痕跡,他們覺得這個案子太過可疑,這才立刻上報。

楊隊長的介紹基本上和重案組收到的資料一樣。想要獲得更多的資料,恐怕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親臨案發現場。 “週副局長,現在案發現場那邊是什麼情況?”吳華忠聽完楊隊長的介紹詢問道。 “我們已經抽調了一部分警力過去保護案發現場,一直在等待著你們的到來。”週副局長的話讓吳華忠很欣慰。如果案發現場被破壞,就很難拿到第一手資料,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那些寫在紙上的東西難免會受到一些人的情緒的影響,閱讀者往往會被誤導。 “那這樣吧,讓車直接開到案發現場,現在正好也是深夜,和當時的情形相似,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穫。”吳華忠提議道。 週副局長有些為難,但是見吳華忠誠意拳拳,也只得點了點頭,然後招呼司機向案發現場駛去。

一路上黃怡婷始終望著沈玄,沈玄自從回來之後一直少言寡語。不管他在那個洞穴裡經歷了什麼,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是沈玄噩夢的根源。 從中川機場到達案發現場一共用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下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2點了。此時依舊有七八個民警在此守候,看來週副局長所言非虛。下了車,楊隊長帶著重案組一行人向案發現場走去。 幾個民警也迎了上來,現場周圍的強光燈都打開著,耳邊響起發電機的轟鳴聲。楊隊長和那幾個民警介紹了重案組之後,吳華忠詢問道:“你們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然後都搖了搖頭:“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 吳華忠點了點頭,然後扭過頭對重案組的幾個人說道:“大家分頭在現場周圍勘查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幾個人點了點頭,兩人一組分散開來。卞虎和宋一向西,沈玄和黃怡婷向東。吳華忠則和楊隊長在現場的中央勘查。此時現場的屍塊已經被收走了,只是在屍體原來的位置畫了記號,吳華忠將那些照片拿出來一張一張地對著上面的標號尋找屍體被發現時的位置。 雖然現在正是盛夏時節,不過凌晨的甘肅還是有些涼,夜風吹過,將人最後的一絲睡意也吹散了。吳華忠漸漸發現似乎所有屍塊的位置都是圍繞著那些沙坑,呈輻射狀分佈的。那麼這些罪獸應該是首先潛伏在沙土中,然後從裡面忽然躥出襲擊人類的。 這時候黃怡婷忽然喊了一聲:“吳老,您到這邊來看看!” 吳華忠和楊隊長對視了一下,然後快步向黃怡婷的方向走去。此時沈玄正蹲在地上,用手電照著前面一塊沙地。那塊沙地上有一片已經乾涸的沙土。 “這是什麼?”吳華忠站在沈玄旁邊問道。 沈玄輕輕捏了一點沙土靠近鼻子聞了聞,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他沉默不語地站起身看了看,這裡距離案發現場集中點的距離足有百米,而且這附近並沒有屍塊,那麼這片乾涸硬化的沙地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現在還不明白,需要化驗一下。”沈玄說著捏了一些沙土放在化驗袋中。 與此同時,宋一和卞虎在另外一個方向也發現了與之相類似的干涸硬化的沙土,氣味完全一樣,但絕不是血跡。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重案組才離開案發現場。這個案發現場讓沈玄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接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便是停屍間,那些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屍塊被收集起來之後,數量實在是太多,只能跟當地縣醫院商量借用了一個小停屍間,那里便成了一個臨時的法醫解剖室。 凌晨5點多的時候,重案組一行人在楊隊長的陪同下來到臨時解剖室,此時解剖室中依然還有兩位法醫在緊張地忙碌著。他們的工作重點有兩項:其一是確定這些人被害的致命傷;其二則是“拼圖”,將那些支離破碎的屍塊拼湊起來,然後進行縫合。 兩位法醫,年紀較大一些的姓孫,較小一些的姓陳。他們進入解剖室之後,姓孫的法醫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而姓陳的法醫相對比較熱情。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經楊隊長介紹之後連忙摘下手套和吳華忠握手。 “你們辛苦了!”吳華忠看著地面和解剖床上零散的屍塊,十分誠懇地說道。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都是為了工作。” “死亡原因查明了嗎?”楊隊長詢問道。 “嗯,送來的屍體一共有十七具。”小陳指著地面上的屍塊說道,“其中六具屍體是內臟被襲擊致命,剩下的十一具屍體則是被濃酸腐蝕了面部,或者是身體重要器官被破壞而亡。” “現在整理出多少屍體了?”吳華忠輕聲問道。 “有八具屍體。”小陳用手背扶了扶眼鏡說道,“這些屍塊全部纏在一起,因此整理的工作比較費時。” “還有什麼別的發現嗎?”吳華忠走到他們拼湊好的一具屍體前面,看著那血淋淋的屍體皺了皺眉說道。 小陳沉默了,他皺了皺眉。這時,那個一直沉默的年紀較大的孫法醫一面忙碌著,一面說道:“這個案子更像是仇殺。” “仇殺?”黃怡婷詫異地說道。 其實吳華忠在看到那幾具拼湊好的屍體的時候就有種隱約的感覺。 “是啊!”老法醫手中拿著一條手臂,看了看眼前已經拼湊了一半的屍體,皺了皺眉說道,“你們看看我們拼湊好的那幾具屍體。” 聽了他的話,幾個人都向那幾具屍體圍攏過來。雖然此時屍體已經拼湊好了,但是沈玄還是感覺胃內一陣陣痙攣,畢竟他此前並未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就算是其他幾人是警察學校畢業的,經歷過這方面訓練的人,也覺得胃裡有些難受。 沈玄忍了一會兒,實在無法抑制胃內傳來的一陣陣抽搐,匆忙跑了出去,站在門口的垃圾桶前不停地嘔吐,最後連胃內的酸水都吐了出來,這才擦了擦眼角被嗆出來的淚水走進解剖室。 “這些屍體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啊!”卞虎皺了皺眉說道。 “是完整。”沈玄扶著門說道,“這些屍體太完整了。” “呵呵,沒看出來這小伙子還挺有悟性的。”老法醫笑了笑,扭過頭看了一眼已經吐得快虛脫的沈玄說道,“如果把這個嘔吐的毛病改掉,我看我倒是能收你做個徒弟。” “完整?”卞虎聽完沈玄的話,再看看那幾具被拼湊好的屍體,確實,這些屍體雖然是由大小不均的屍塊組成的,但是都很完整。似乎兇手只是想殺人、分屍。之前他們所辦過的案子,不管是河神案、鬼娃案,還是吸脂老鼠案,那些罪獸都是以食物為目的的,而這些罪獸卻似乎對人本身並不感興趣。 “我剛剛數了數,如果估計沒錯的話,這裡的屍塊應該正好能拼成十七個人。”老法醫站起身伸了伸腰說道,“用這麼兇殘的方式殺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仇殺洩憤。” 縣局刑警隊的會議室現在是重案組的臨時指揮部,綜合現場以及法醫那邊的信息,重案組決定開一個案情分析會。與會人員除了重案組的五個人之外,還有市局刑警隊隊長、縣局刑警隊隊長以及縣公安局局長。 吳華忠將案發現場和解剖結果向所有人重新說明了一下,然後頓了頓說道:“這是一起十分罕見的罪獸案,從現場的特徵來看,那些罪獸是潛伏在沙土中忽然對人類進行襲擊的。之前罪獸類的案件中,它們往往因獲取食物來襲擊人類。而這次的案件與之前的案件差異極大,那十幾具屍體除掉被濃酸腐蝕的部位外,沒有遺失。唯一遺失的東西就是當天從礦洞內淘出的價值幾十萬的金沙。” “我們暫時先將罪獸的動機定位為仇殺。”吳華忠輕聲咳嗽一聲說道,“憑藉以往案件的經驗來看,一般罪獸能有仇殺傾向的,往往是背後有人為操作。如果真是有人為操作的話,那麼那一批失踪的黃金便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嗯,吳老說得有道理。”縣公安局局長聽完吳華忠的推測之後點了點頭說道。 “你們覺得呢?”吳華忠說著瞥了一眼重案組的幾個人,最後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沈玄身上,沈玄此時正在用筆在筆記本上畫著什麼。吳華忠輕聲咳嗽了一下說道:“沈玄,關於偵破方向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沈玄聽到叫自己名字,這才抬起頭頓了頓說道:“定位為仇殺我沒有意見,但是究竟有沒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些罪獸,這……而且,我們在案發現場的東西兩側發現的兩攤東西還沒有確定具體是什麼,是否與案件有關聯都不可知,現在定論有人在背後操縱罪獸會不會有些唐突?”沈玄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和盤托出。 其實估計除了沈玄之外,別人並未將東西兩側發現的兩攤東西放在心上,而且吳華忠的案情分析相當清楚,也符合常理。 “如果那些失竊的黃金不是人為的,那你是不是覺得罪獸也和女人一樣喜歡金燦燦的東西?”卞虎打趣地在沈玄耳邊說道。 “呵呵!”沈玄淡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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