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南飛的鳥群,每年春天都會回來,我都可以站在屋頂上等待它們從我頭頂上飛過,等待羽毛紛紛揚揚地落下來,如同春天裡最溫柔的楊花。
可是那些離開的人,無論我等了多久,他們終於還是散落在了天涯,音容笑貌,無可懷念。
我有無數的朋友,他們都固執地熱愛著飛鳥。
我也一樣。我喜歡的蘇童也一樣。他在裡寫了無數的鳥群,飛翔在寂靜的墓地裡,飛翔在滅亡的城池上。
而我和我的朋友,我們知道,每天都有鳥群從我們頭頂無聲無息地飛過,只是我們不知道,每天飛過的鳥群,會不會看見下面所發生的不可挽回的改變。
風雨聲。搖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