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武俠小說 五大賊王7·五行合縱

第5章 第五章木蠱難進

五大賊王7·五行合縱 张海帆 23826 2018-03-12
田問沉聲道:“幾天路程?” 王孝先說道:“以我們的速度,還需三天。” 田問又道:“繞路幾天?” 王孝先說道:“那可說不好,這地方一旦走錯了,還要原路返回,鬼知道還會碰上黒枝的哪一脈。你土家尋路術再厲害,不知道木蠱寨的位置,也是枉然。更何況……”王孝先拍了拍行囊,“我的藥囊快用盡了,許多藥物,沒法在荒郊野外補充。” 火小邪嘿嘿笑道:“感情還沒有到木家老巢,就可能死在路上了,看來你這個木王的高徒,在木家混的也不咋地。” 王孝先嘆道:“今不如昔啊,現在黒枝實力太強,根本不把木王放在眼裡,再說他們操縱的那些蠱怪,根本不分青紅皂白,沒能力躲過的,自家人照殺不誤。只有進到木蠱寨,有祖宗家法在,黒枝才會收斂點。哎,自從木蠱寨內殿陷落在失控的木媻之下,黒枝一脈就越來越強,如果這次黒枝成了木王,木家真要淪為妖道了。”

田問說道:“末世生妖。” 王孝先答道:“田問兄,你這句我聽木王師父說過,意思是說五行世家守了皇帝老子千年,現在皇帝沒了,傳統禮法隨之漸漸消亡,外族盤踞中華,西學東進,諸如什麼布爾什維克理論要改天換地,五行世家已近末世,故而各家內部,妖孽之人橫生。” 田問應道:“正是。” 王孝先若有所思道:“怪不得近百年稱得上五行之首的火家,連火王嚴烈這麼強橫的人物,也不明不白的死在日本人手中。” 火小邪心中一痛,問道:“火王嚴烈?” 王孝先說道:“是啊,你記得他了?” 火小邪搖頭道:“不記得,只是聽這個名字,十分熟悉。” 王孝先說道:“當年火門三關,就是火王嚴烈縱容鄭則道行凶,把你逐出火家,不納你為火家弟子。你不記得,我可記得清楚,一直替你鳴不平呢,嚴烈可不是什麼好鳥,火家內部不和,聽說是他篡奪火王之位……”

火小邪心裡堵的厲害,伸手止住王孝先說話,說道:“既然死了,就不要再說別人壞話了。”說罷,快速走開一旁,坐了下來。 真巧趕忙跟來,坐在火小邪身旁,輕聲問道:“火大哥,你不高興了?” 火小邪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高興,我是聽到一些熟悉的人名,心裡就難受的很。” 真巧輕聲道:“可能你與他們,都有一些故事。” 火小邪向後重重一靠,說道:“可能吧。” 真巧靠在火小邪懷裡,低聲道:“我真不希望你難受,你一難受起來,就像變了一個人。” 火小邪勉強一笑,摟住真巧,柔聲道:“所以我從不問病罐子我火門三關的事情,該知道的我必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懶得知道。放心把真巧,我絕對不會變的。” 真巧抬頭看著火小邪的眼睛,認真的說道:“那你發誓。”

火小邪會心一笑,摟緊了真巧,說道:“我發誓!” 真巧甜甜一笑,伏在火小邪胸前,不再多問。 王孝先、田問也無話可講,各自休息。 長夜漫漫,目睹木家邪物的四人,卻再也無心睡眠。 天光初現,王孝先便催促著大家起身,繼續上路。 眾人呆在這個黑漆漆的洞裡,早就煩了,走出洞外,見紅霞滿天,雲散天朗,已不是昨晚的陰晦之氣,清涼的山風吹的人精神一振,心情舒爽了許多。 王孝先可能重新考慮了今日行走的路線,帶著眾人下到山坳,辨了辨草木長勢,在岔路口略作猶豫,便另闢新徑。 田問對此也無疑問,遵照王孝先的判斷行事。 王孝先依舊一路謹慎,不說多餘的廢話,走了半日,倒也沒碰到什麼離奇之物。 日近午時,眾人已經來到一處幽閉的山谷中,山野茫茫,藤蔓橫生,根本看不到腳下的道路。火小邪對這種地方,有些一籌莫展,如果他自己進來,只覺有心無力,寸步難行,而隊伍裡有木家王孝先和土家田問兩人在,則另當別論。雖說走的緩慢,但十分順暢,屢屢叢林避目,分明無路可行,可走到近前,卻又柳暗花明。

再往山谷裡走了一小段,王孝先念了聲停,示意大家停下,低念道:“屍臭!” 火小邪眼神犀利,往前一看,立即伸手一指,喝道:“那裡!” 眾人抬頭向火小邪所指處一看,果然看到不遠處的崖壁上和樹梢上,掛著幾具屍體。 等走到近前,才發現死者有近十人,分佈在各處,這些屍體穿戴齊整,背著行囊,四肢齊整,不見血跡,只是面目手腳焦黑,睜著眼睛,臉上全是驚恐之狀,似乎死前有過一番掙扎,見到過恐怖之物,故而死不瞑目。 其中二個,看五官長相,還是洋人。看他們的裝備先進,絕不是普通民眾,更像是一支探險隊。 王孝先上前檢查了一下屍體,說道:“這些倒霉蛋,碰到昨晚的靈蠱船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簡直找死呢。”

王孝先站起身來,又抬頭看掛在懸崖、樹梢上的幾句屍體,說道:“這幾個人身手不錯,還能逃出這麼遠,嗨,笨蛋,鑽泥巴也比往高處爬更有一線生機。”說完一笑,看向田問說道,“我們這裡有個擅長挖洞的。” 田問低哼一聲,毫無表情,只是走到一個洋人屍體的身邊,摸索一番,從他腰間取下一個匕首,丟給火小邪。 火小邪伸手接過,將匕首從皮鞘中拔出,匕首銀光閃閃,很是鋒利。火小邪念道:“好刀!” 田問說道:“留著防身。” “好!”火小邪並不客氣,手指夾著匕首,編了個刀花,將匕首歸入皮鞘,收到腰間。 田問又從洋人身上摸出一把短槍,閉目檢查一番,槍彈俱全,便重又起身,走到真巧身邊,將短槍遞給真巧,說道:“留著。”

真巧拿著短槍,詫異道:“我不會用啊。” 田問指了指火小邪:“讓他教你。” 火小邪輕笑一聲,對真巧說道:“留著吧,槍這個東西,很厲害,有誰敢欺負你,你就用槍打他。” 真巧點頭應了,拿著槍在手中把玩,突然之間,嗵的開了一槍,一顆子彈直向王孝先射去。這一槍開的淬不及防!火小邪本看著真巧,見真巧翻來覆去看槍,本不當回事,可真巧竟把手指伸去扣動扳機,火小邪大驚之下,伸手製止已經來不及,好在站的近,撞了真巧一下,還是眼睜睜的看到手槍鳴響。 “嗵”的槍響,四處飛鳥群飛。 王孝先本蹲在其他屍體前觀察死狀,哪想到會有這麼一遭,身子一硬,當即傻眼,動彈不得。 真巧花容失色,短槍脫手掉在地下,失聲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火小邪、田問兩人,也都驚的愣在原地。 火小邪率先反應過來,他清楚的看到射出的子彈彈道方向直指王孝先,大叫一聲:“病罐子,沒事吧!”向王孝先跑來。 田問也緊跟著跑來。 王孝先緩緩站起,又跌坐在地,緊捂胸口,說道:“我,我中槍了。”說著往後一仰,躺倒在地。 火小邪心急如焚,上前攙住王孝先,叫道:“病罐子,堅持一下!你有藥嗎?哎呀!” 王孝先哼哼道:“來不及了,心臟中槍。”說著,開始直翻白眼。 真巧不敢上前,嚇的大哭。 田問半跪在王孝先身邊,一把抓住王孝先的手腕。 王孝先虛弱道:“田問,我死定了,不要給我把脈了。” 田問丟開王孝先的手,起身站起,去到一邊,盤腿坐下,不再言語。

王孝先罵道:“土家這些無情的人啊,就這麼走了。” 火小邪雖急,漸漸也覺得不對,王孝先罵人還有如此大的精力?上前抓住王孝先的手,一把提起,說道:“你沒流血?” “我的心在流血。”王孝先翻著眼睛,面色依舊紅暈的說道。 “你到底中槍了沒有?”火小邪學著田問的樣子,把王孝先的手丟開,站起身來。 王孝先嘆了口氣,身子一抬,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道:“只准你們嚇唬我,不准我嚇唬你們啊?”王孝先把道袍一拉,指著腋下說道:“看,一個洞,差點打中我了。” 真巧止住哭啼,看著王孝先,目瞪口呆,接著又哇的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槍就響了。” 王孝先抖了抖道袍,說道:“真巧姑娘,女孩子可不能亂玩槍哦。真要失手打死我了,我到陰曹地府也沒臉見鬼啊,我總不能說,我是被小姑娘一不留神開槍打死了吧。哎呀真巧,別哭了,我沒死呢,你一哭我又傷心了。”

火小邪走到真巧身邊,摟住她的肩頭,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下次一定小心點啊。” 真巧強忍眼淚,說道:“火大哥、田問大哥、道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心裡難受死了。” 王孝先嘻哈一番,火小邪、田問也安慰真巧幾句,這事便算過了。 火小邪不再讓真巧拿槍,自己將槍收起,研究一番。這把槍是德國製的勃朗寧,在槍身上有一個安全栓,撥開安全栓即可射擊,火小邪將安全栓閉上,衝著地再摳扳機,便再無子彈射出。火小邪心想:“真巧是無意中扳開了槍上的這道機關了嗎?要不是她開槍前我撞了她一下,真可能打中病罐子啊。這個鬼地方,真是蹊蹺!死人的東西,拿了果然邪氣。” 四人雖說平靜下來,再不談真巧差點誤傷王孝先的事情,但都心裡忐忑,不想在此地久留。火小邪把一眾屍體擺放在一處,拜了三拜,算是告慰一番。

再往前行,眾人一路無語,火小邪帶著真巧走在最後,看著真巧的容貌,說不出為什麼,總覺得不踏實,甚至有一絲擔心,纏繞心間,始終揮之不去。 等出了谷,地勢大好,有溪流潺潺,溪邊鵝卵石遍布,竟可以騎馬前行。 眾人紛紛上馬,沿著溪水走了半里路,周圍環境便不再如山谷之外那般險惡,綠水青山,峰巒跌宕,如入畫境,縱馬沿水路緩行,別有一番超然世間的情調。 王孝先心情大好,話也多了起來:“看來我選對路了!這樣走離木蠱寨遠是遠了一倍,但這條路是木蠱寨的糧道,青枝所轄,不會遇見黒枝的老妖怪。” 說話間,已到了溪水盡頭前的小瀑布,只能向山上行去。 行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火小邪豎耳一聽,怎麼山林裡隱隱約約有家貓兒的叫聲,只是非常的微弱,無法確定出處,不一時也就沒了。火小邪便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繼續隨王孝先前行。 眾人行至半山腰,露出一大片空地,王孝先招呼一聲,讓大家下馬,在此休息。 剛剛用過乾糧,火小邪耳邊一晃,又聽到隱約的貓叫聲,這次方向十分的清楚。 火小邪心想,這樣的大山里,老虎豹子應該有,怎麼可能有貓?一定是我耳朵出問題了。但火小邪心裡按捺不住,便藉口小解,向貓兒叫聲處尋去。 火小邪從空地下來,走不了幾步,眼睛一亮,一側頭向一塊大石上看去。 一隻肥頭大耳,憨態可掬的黃白相間的大貓,正蹲在大石頭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火小邪。這大貓見火小邪也在看它,輕輕的喵嗚一聲,伸了個懶腰。 火小邪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一隻大花貓!而且,這只花貓竟嘴巴上翹,面帶笑意! 貓兒會笑? 火小邪心頭一凌!從昨晚看見的靈蠱船,火小邪方知木家的確有些“邪魔歪道”,這隻貓莫非也是木家的什麼邪物? 火小邪和貓對視一番,那隻貓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身子一仰,四爪朝天,好像在對火小邪示好。火小邪本想離去,盡快告訴王孝先,見這隻大貓這般不怕人,心生好奇,慢慢前行,伸出手想摸摸看這隻貓的真假。 大花貓避也不避,似乎等著火小邪來摸。 正當火小邪要摸上貓腦袋的時候,就听一聲大叫:“不能摸!不能摸!快離開它!” 火小邪立即縮手,冷汗俱下,剛才自己竟有被這隻貓迷惑的狀態!火小邪回頭一看,王孝先正跑過來,不住的叫喊。 那隻大貓兒見王孝先跑來,唰的一下站起,喵的一聲尖叫,很不樂意的從大石上跳下,鑽進草叢裡不見了踪影。 王孝先跑到火小邪面前,一把將火小邪拉住,叫道:“快回去快回去!” “剛才這隻貓……” “這隻貓你玩不起!快走快走!”王孝先發力,將火小邪往回拽,“幸虧真巧說她心裡不踏實,請我過來看看你!要不你今天倒霉了!” “這隻貓是什麼?” “別問了!” 王孝先帶著火小邪一路趕回,剛剛踏上空地,就看到空地四周,有七八隻顏色各異的貓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田問長身而立,眉頭緊皺,真巧則看著這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貓,又驚又喜。 可這些貓的長相動作,實在討人喜歡! 王孝先罵道:“貓來了,貓來了!怎麼碰上她了!” 火小邪、王孝先趕回到真巧、田問身邊,真巧趕忙靠到火小邪身邊,指著四周的貓兒說道:“不知道怎麼來了這些貓,看模樣都很可愛。” 王孝先說道:“什麼可愛!可愛會要命的!大家坐下,不要去摸這些貓!” 然而,從各處鑽出來的貓越來越多,品種繁多,五花十色,全不怕人,在空地上追逐打鬧,翻滾遊戲,不少貓兒走到火小邪他們面前,喵喵輕叫,搖頭晃腦,很是惹人喜愛。看數量,約有上百隻之多。 眾人坐在地上,紛紛向王孝先看來。 王孝先一抹冷汗,攤了攤手,說道:“木家花枝的百貓行。” 王孝先一抹冷汗,說道:“花枝的百貓行。” 田問沉聲道:“很危險?” 王孝先臉色一苦,說道:“反正我很危險,你們只要不碰貓,暫時不知道,要看那個老妖婆今天是什麼心情。” 王孝先話音剛落,就听一聲嬌笑傳來,一個異常溫柔嬌媚的聲音罵道:“孝先哥哥,你又在說我的壞話。” 火小邪早有察覺,空地下來了一個巨獸!果不其然,這些話說完,又聽一聲低沉的虎吼,一隻碩大的花斑猛虎從大石後跳將上來,而虎背上,坐著一個嬌豔之極,酥胸半露的美人。 這虎背上的美人兒,雲鬢高挽,似仙似妖,衣著鮮豔,面若春桃,肌膚盛雪,雙眼迷濛,櫻桃小口,身材凹凸有致,透著一股風騷入骨的味道。若不是親眼見到,哪知世間還有這種盪人心魄的性感美女?她若招手,世間又有幾個男人抵擋的住她的春色! 王孝先卻滿頭冷汗,說道:“百艷仙主,你怎麼來這裡了?” 這位百艷仙主咯咯嬌笑:“你來了,我怎麼不能來?你是一點都不想我麼?” 猛虎馱著百艷仙主走上前來,群貓一見,紛紛上前,爭先恐後的對百艷仙主獻媚。百艷仙主嬌喚幾聲乖,輕撫虎頭,那隻猛虎乖乖的俯下身子,溫順的不行,只如一隻大貓。 王孝先嚷道:“你趕你的路去吧,今天咱們沒什麼好聊的。” 百艷仙主換了個身形,更是曲線動人,她並不下虎背,半倚半靠的嬌聲問道:“孝先哥哥,你身邊兩個男子好俊,是要送給我享用嗎?還有那個姑娘,呵呵呵,很漂亮哦,是你自己享用的嗎?” 王孝先大叫道:“這是我云遊在外,收的三個弟子!又不是包子饅頭,什麼享用!逍遙枝幹不出你們花枝那樣猥瑣下流的事情!另外,我年紀沒你大,你別裝嫩在我徒弟面前叫我哥哥!” 百艷仙主掩嘴笑道:“孝先我的情郎哥哥,你現在越來越不會說瞎話了,他們是你的弟子?你說了誰信?他們三個,我雖然不認識,應該是不簡單的人物哦。孝先哥哥,他們是你的客人吧?” “他們就是我收的弟子!就是就是就是!” “你看你,說兩句就急了。” “就急就急我就是急了!” “孝先哥哥,你還是那麼可愛,說的我全身好舒服哦。來嘛,孝先哥哥,我們去聊兩句嘛。” “不去!有話這裡說!” “那我說了?” “等等!等等!我過來,你說!” “討厭嘛,非要大庭廣眾的和我親熱,奴家會害羞的。” 王孝先一臉尷尬,轉頭對火小邪、田問、真巧說道:“一會你們閉眼,真巧姑娘,你把耳朵也捂上。” 火小邪雖驚嘆百艷仙主不是凡物,卻這樣艷麗風騷的女子並不喜歡,早就低頭不看百艷仙主,聽王孝先吩咐,很自然的拉著真巧側過身子,視而不見。真巧更是緊張,不禁閉上雙眼,也把自己耳朵捂上。 只有田問無動於衷,低哼道:“我看不見。” 王孝先罵道:“你這個裝瞎子的!” 百艷仙主不住嬌笑:“孝先哥哥,你看你收的三個徒弟,一個是睜眼瞎,一個是假正經,還有一個小媳婦,真是可愛呢。” 王孝先硬著頭皮,展開道袍,去到百艷仙主身邊,群貓讓開一條路,卻緊緊的將王孝先圍住。 王孝先額頭大滴的冷汗,換上一張勉強的笑臉,抱拳道:“百艷姐姐,請講。” “你再過來一點嘛。” “呃,好。” 百艷仙主伸出玉手一拉,把王孝先拉入懷中,王孝先不敢掙扎,一頭扎在百艷仙主雙乳之間,這等神仙妙地,王孝先卻有如針刺火燎,滿臉的不自在。 百艷仙主溫柔無限的低聲道:“孝先哥哥,他們到底是誰啊?” 王孝先說道:“就是我徒弟。” 百艷仙主伸手一撫,小手鑽到王孝先胯下:“啊,哥哥你那根寶物還是那麼可愛。” 王孝先滿臉通紅,掙扎說道:“鳥可斷,頭不低。” 百艷仙主小手不斷揉搓,雙頰羞紅,低低呻吟了一聲。 這聲呻吟雖輕,卻如號令,群貓立刻鼓譟起來,喵喵喵叫成一片。 火小邪本來耳力敏銳,王孝先和百艷仙主的低語,仍能聽的真切,可群貓一叫,刺的耳朵內轟鳴,哪裡能再聽清。 百艷仙主在王孝先耳邊嬌聲道:“那個睜眼瞎的男人,分明是土家四宗裡的高手,有發丘神官之氣,極可能是發丘、禦嶺、摸金三修的奇人;那個假正經的小子,周身火氣洋溢,亦正亦邪,五感敏銳,體質獨特,還有東瀛小鬼子的海腥味,來頭不小啊;至於那個小丫頭,看不出年齡,最是神秘,她與你們為伍,一副小媳婦樣,與假正經的小子相愛正濃,卻不是處女,有生過孩子的可能,她不會是水家的千金吧。孝先哥哥,你帶著這樣三個人去木蠱寨參加鬥蠱大會,不經請示,是想做什麼啊?” 王孝先顫聲道:“百艷姐姐也開始關心政治了?” 百艷仙主鬆了手,笑的花枝亂顫,說道:“孝先哥哥,我真是愛死你了。” 王孝先說道:“百艷姐姐,我與你私通,木王知道了一定會狠狠懲罰我的,你就當沒見過我們吧。” 百艷仙主說道:“可以啊,你怎麼報答我呢?” 王孝先說道:“百日相陪,精不盡人不休。” “你真壞。” “是你壞好不好。” “一言為定啊。” “我一言九鼎!” “嘻嘻,孝先哥哥,我是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碰見你,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這次你想帶人進去,可不那麼容易,前方再有一天路程,是飛花關,我姐姐,花枝的總仙主千鳥枝主在飛花關坐鎮,你如果避開飛花關,走碧瑤關,是黒枝的盤蛾仙主坐鎮,你想原路返回,重新走青枝的青樹關,有青枝的滕牛仙主坐鎮,都是防你們逍遙枝的,而你指望的逍遙枝月芽關已經被黒枝封了,林木森不敢過去,所有逍遙枝的人,都是老老實實走的青樹關,所以你身邊的幾個人,沒有拿到青枝發的的藥會令,是不可能帶的進去的。林木森失算了,他現在應該在木蠱寨木王居抱著林婉這個小妖精哭鼻子呢。” “啊?百艷姐姐,我的親人!你和我說這麼多,就再幫我一把好不好。” “我想幫你啊,孝先哥哥,但我也不敢得罪千鳥仙主啊,我能裝作沒見過你,已經是犯了花枝大忌了。” “那,那怎麼辦啊,百艷姐姐,我要哭了。” “乖,別哭。” “我真的想哭。” “哎,小壞蛋,好吧好吧,姐姐告訴你最後一種可能,行不行全靠你了。” “姐姐請說。” “這裡是青枝青雲客棧的糧道,你如果能等到青雲客棧總店的糧隊,說不定還有的混。” “啊!這和沒說一樣啊,我去和總店的糧隊談,還不如去求千鳥仙主開恩呢。” “姐姐這是最後的辦法,你自己想想,不然還是讓他們回去吧,林婉那小妖精是厲害,但無餌可救,已經是個廢人,你何必煞費苦心,搭上性命?姐姐心疼你,捨不得你死,你是我遇見的最棒的男人,姐姐一想起和你初次親熱,就濕漉漉的。孝先哥哥,我又受不了了,就和我單獨處一會吧。”百艷仙主說著說著,已經水蛇一般纏緊了王孝先,一雙小手四處挑逗。 “百艷姐姐,我一點心情都沒有了,我千辛萬苦的,怎能功虧一簣啊。” 百艷仙主不管這麼多,依舊挑逗個沒完,嬌聲道:“你不答應,那我就當著你徒弟們的面……” “不行不行!哎呀哎呀!” 百艷仙主不管這許多,已經探入王孝先衣下,去解他的褲帶。 “別動別動,再動我的貓貓們上來咬你了。”百艷仙主媚聲道。 王孝先急的頭上冒煙,可是無計可施,望向火小邪他們,無言的喊道:“閉眼啊!閉眼啊!非禮勿視啊!” 就在王孝先即將“失身”,百艷仙主突然停手,向天空望去,只見遠方天際,一群飛鷹密密麻麻的擠在一堆,正往她這個方向飛來。 百艷仙主立即鬆了王孝先:“不好了,千鳥仙主的督鷹過來了!你們快走!真是討厭死了!” 王孝先長鬆一口氣,心念萬歲,趕忙退開兩步,提緊褲子。 百艷仙主喵的一聲輕叫,群貓立即為之所動,撒腿亂跑,一會就全部沒有了踪影。 百艷仙主一拍虎頭,坐下猛虎沉吼一聲,站起身來,將百艷仙主馱穩。 百艷仙主瞟了眼真巧,低頭對王孝先說道:“那個姑娘你務必小心,她要么真的是個平常女子,要么就是水性出神入化,已是移魂改魄的能耐,我暫時看不出來,你千萬不能大意。親愛的孝先哥哥,好遺憾呢,改日再見了,等你哦。” 王孝先忙道:“姐姐慢走!” 百艷仙主一側頭,給了王孝先一記香吻,嬌笑一聲,騎著花斑猛虎,一溜煙的不見了踪影。 王孝先“大難不倒”,再不敢遲疑,看了眼天空中越來越近的成群飛鷹,向火小邪他們跑來,厲聲叫道:“快跟我走!更厲害的鳥來了!” 眾人知道厲害,起身要走,真巧喚道:“馬,還有我們的馬!” 王孝先叫道:“見過百貓行的牲畜,沒有能活的,別管了!走啊!” 火小邪、真巧、田問三人只好將馬匹捨棄,跟著王孝先鑽入林中,往草木繁茂處躲藏。 不須多時,只聽到上空群鷹長鳴,全在剛才火小邪他們休息的空地上空盤旋。 火小邪等人躲在亂草中間,只露出眼睛,依王孝先叮囑,大氣也不敢出。 就听厲鳴幾聲,幾隻督鷹脫離了鳥群,從天而降,向著空地上的四匹馬抓來,那幾匹馬竟然毫無反應,只是呆立著不動。 一隻督鷹飛下,在馬頭上一抓,一爪便摳下馬眼,長鳴著振翅而起,其他督鷹依樣而為,而四匹馬就行屍走肉一般讓督鷹把眼睛抓去,還是呆站原地,如同不知道疼痛。 鳥群在上空盤旋一番,依舊不走,片刻之後,空地上的四匹馬,才終於動了一動,只是這一動,立即就口吐白沫,先後摔倒在地,蹬了蹬腿,便死了。 火小邪看在眼裡,暗罵道:“好狠毒的小貓和鳥兒!可它們本是無知生靈,生生被人馴化成嗜殺的怪物!人的心裡竟黑暗到這種程度!” 群鷹巡視天空,本不知要在草叢裡躲到何時,卻聽到群鷹突然間怪叫連連,嗡的一下,向著遠處極快掠去。 王孝先見狀,從草叢中爬出,喚道:“萬幸萬幸!督鷹發現別的東西了!我們快下到山溝裡,再做打算!” 眾人紛紛爬出,跟著王孝先向山下趕去,可是耳邊轟鳴聲響起,抬頭一看,竟看到一架銀亮的飛機從不遠處的山頭一躍而出,嗡的一下,再度拉升,緊接著,數百隻督鷹亦從山頭飛出,隊形散開,黑鴉鴉的一片,不住鳴叫,顯然在追趕這架飛機。 火小邪、王孝先異口同聲的叫道:“飛機!” 王孝先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金家人來了!” 暫不表火小邪他們在地面上躲避,且說說天空上的事情。 那架銀亮的飛機,尺寸不小,有四個螺旋槳,翼展數米,別看這架飛機巨大,翱翔在天空中,很是靈活。 機艙裡,有兩人正在駕駛,前座是一個面孔剛毅的中年男子,後座則是一個留著精緻小鬍子的青年男人。 這兩人,不是別人,後座的那個正是金家金潘,前座的則是火小邪曾經在安河鎮有過一面之緣的坤金王手下——劉鋒。 又有一大一小兩人,從金潘後座探出腦袋,其中小個子叫道:“師父,那些鳥還在追我們!” 大個子也叫:“看樣子不追上我們,誓不罷休啊!” 這兩個人,大家想來也知道是誰,東北四大盜中的兩個,火小邪與金潘的徒弟,喬大、喬二! 金潘一回頭,從機艙蓋向後望去,果然飛機後一群督鷹,密密麻麻的窮追不捨。 金潘罵道:“劉鋒!轉回去,老子看這些小鳥猖狂!” 劉鋒操縱著飛機,大聲回應道:“金潘大人,你確定要這麼做嗎?這些鳥有些來頭,可能是木家人養的,我們鑽上雲層,把它們甩掉就是了!” 金潘罵道:“小肉雞追老子的大鐵鳥!咽不下這口氣!轉回去!” 劉鋒應道:“是!”說著,方向舵一轉,飛機開始拉著弧線掉頭。 金潘起身離座,叫道:“喬大,你去機尾開砲,喬二,你和我左右重機槍!讓木家的小雞嚐嚐金家的厲害!一隻不剩,全部擊落!” 喬大、喬二一樂,趕忙應了,與金潘向機艙後鑽去。 天空中狀況急轉,大飛機一通盤旋,漸漸與督鷹鳥群拉近了距離。 金潘坐在艙內,與喬二背靠背,手握足足有半個身子大小的機槍後端,數根黑洞洞的,小臂粗細的槍身,從鐵閘中探出。 金潘哈哈大笑:“打!”手指一摳扳機! 只見四道火舌,從飛機中部噴出,霎時間,通紅的子彈拽著黑煙,劃開天幕,從斜上方向鳥群掃來。 這些督鷹皮肉之軀,那是鋼鐵彈丸的對手,子彈一碰上督鷹,頓時打的血肉橫飛,爆出一片片的血霧,黑色羽毛一團團炸起,使得漫空綻放了紅黑相見的“禮花”。 喬大在機尾,操作更大的鋼砲,雙頭砲管咚咚咚一伸一縮,巨大的彈丸夾著烈焰,直衝鳥群,一觸上督鷹,便爆炸開來,騰起一團巨大的火焰,數米之內,督鷹被炸的粉身碎骨。 短短數秒,幾十隻凶悍的督鷹便一命嗚呼。 這群飛鳥,稱的上訓練有素,它們縱橫天空,哪想到會遇見這種“怪獸”!眼見傷亡巨大,這些督鷹驚叫著四散而飛,避開射程,掠至遠處,重新集結,呱呱怪叫,依舊虎視眈眈。 金潘大叫:“打的好!再來!”金潘抓起通話機,叫道,“劉鋒,繼續,這些小雞不死心!” 飛機打了個彎折,保持與督鷹群的距離,伺機而動。 兩邊都小心翼翼,不敢隨意出擊。 金潘抓著通話機叫道:“喬大,換攻擊範圍更大的燃燒彈!下次接觸,把這群小雞主力燒成火雞!” 喬大在機尾應了,哐啷啷轉換彈藥,嚴陣以待。 金潘又命道:“劉鋒,給個破綻,讓小雞尾隨!” 飛機盤旋一番,作勢欲逃,督鷹群見了,怎知是計,擺出三角陣型,振翅追趕。 金潘見督鷹追來,拿著通話機,哈哈笑道:“小雞就是小雞,沒腦子!劉鋒,降低飛行速度,喬大,大約十米距離,把一半燃燒彈全打出去。” 在天空中纏鬥,時機頃刻便至,喬大吼道:“來了!” 金潘也吼道:“猛揍!” 突突突突突突突,機尾的喬大開火,那些緊跟著的督鷹,本學了個乖巧,有躲避之意,可誰想,這次的彈丸不同以往,沒有碰到任何東西,便憑空爆炸,灑下漫天火雨。 驟然間,一道避無可避的火牆橫陳在天空中,煞是奇觀。 火雨可不簡單,雖沒有殺傷力,但都是極易燃燒的焦油,根本無法熄滅,督鷹群閃避不及,紛紛掠入火雨之中,羽毛一沾上火雨,立即劇烈燃燒起來。 可憐這些飛禽,空有雄壯的翅膀,敏銳的眼力和矯捷的動作,一旦羽毛被燒毀,就如同虎豹失了利爪鋼牙,鯨鯊離了水域,唯有一死。 厲鳴連連,一隻只督鷹冒著黑煙,帶著烈火,劃出一條條的黑色直線,從天空中墜落而下 等煙火平息,這一輪血戰下來,原本有上百隻的督鷹群,只剩了十餘隻殘存,四處亂飛,再不成氣候。 金潘扣動扳機,射出一串子彈,把遠處的一隻督鷹擊落,不禁拍手笑道:“打的好,打的好!劉鋒,再追,今天我要把小雞打的一隻都不剩。” 劉鋒回話道:“金潘大人,我看算了,這些鷹是木家心血之物,我們趕盡殺絕,只怕木家不答應了。” 金潘哼道:“我應邀來參加鬥蠱大會,木家卻派小雞來追我的飛機,不給點厲害讓木家看看,還以為金家無能!” 劉鋒說道:“金潘大人,我看還是算了!這些鷹不見得是針對我們的。” 金潘想了想,說道:“好吧!這次聽你的,但我們先返回基地,重新補充彈藥,帶上更多的人手和武器,再去鬥蠱大會不遲。”金潘丟了機槍,招呼喬大、喬二向前艙鑽來。 金潘坐下,用手理了理小鬍子,問道:“劉鋒,你是不是擔心到了木蠱寨以後,我們應付不了?” 劉鋒答道:“有點!木家用毒非常厲害!他們有五十年,沒有邀請過金家去觀摩鬥藥大會了。雖說金克木,但在木家重地,我們武力再強,也未必有用。” 金潘笑道:“劉鋒,你猜我拿到的藥會令,是誰給的?” 劉鋒說道:“不是木王林木森嗎?” 金潘說道:“騙你的啦,給我藥會令的,是木家黒枝的總仙主,又稱黒蠱女王的青辰。” “啊?青辰?上一任木王的姐姐?” “是她。而且,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青辰一年前就和我結盟了,這次鬥蠱大會,青辰如果拿到木王身份,由我出錢以及去國際上游說,在雲南、緬甸、西貢一帶,建立一個橫跨東南亞的大苗族國。” “那她的代價是?” “大苗族國所有的稀土、礦產、翡翠、玉石、石油,凡是地下屬金的,全是由我金家旗下的南洋公司經營,包括這個國家的貨幣,也由我金家來發行。呵呵,金家富甲全球的日子,這只是第一步。” “原來如此。” “所以,劉鋒,只不過殺了木家花枝的幾隻小雞,沒事的,黒枝的青辰,指望著我呢。” “……那就好。不過金潘大人,金家的錢已經夠多了,萬世萬代也花不完,富甲全球有意義嗎?” “劉鋒,你看你,和我二叔待時間久了,怎麼變的沒追求了。你知道現在這個時代,誰是真正的皇帝嗎?又或者說,隱形的皇帝。” “金潘大人請指教。” “是可以操縱經濟的人,貨幣的控制者。什麼火家、土家、水家、木家,他們都不明白,他們還抱著幾千年前的思想打轉!現在是什麼時代,嗯?金錢的時代!金家可以把握這次大戰的機會,成為全世界的帝王,而且是萬世萬代不會消亡的,真正的帝王,中國,太小了太小了!哈哈,劉鋒,忘了過去的五行世家吧!現在,我只要找到我的好兄弟火小邪,他是邪火,五行難容,正和我意,就由我們兩兄弟一起,一統全球!哈哈哈!” 劉鋒念了聲是,再不言語,穩穩的架勢著飛機,穿雲破霧而去。 天空中如此血腥慘烈的惡鬥,看的地面上的火小邪等人是目瞪口呆,連看不見東西的田問也是眉頭緊鎖,臉色發白。 督鷹早已四散飛去,再夠不成威脅。 眾人不在躲藏,一直目送著飛機遠去,方才鬆了一口氣。 王孝先一直圓睜著眼睛,慢慢轉過頭來,又是自言自語又是與眾人說話一般:“金克木啊!領教了,好厲害的飛機!” 火小邪望著天空,點了點頭,說道:“這架飛機的確厲害,但那些鷹盲目攻擊,也是敗因!如果它們能夠四散開來,分幾組合圍,勝算大的多。” 王孝先說道:“它們哪碰見過這種能噴火的鐵鳥。” 火小邪問道:“怎麼這些鷹無人指揮?” 王孝先說道:“這是木家花枝千鳥仙主的督鷹,巡山之用時一般無人指揮,十隻鳥為一組,一百隻為一群,讓它們看見,若不放出藥會令,就是一死。這些鷹多少年來稱霸天空,從未聽說敗績,是花枝的殺手鐧之一。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被金家的一架飛機滅了大半。” 火小邪嘆道:“可能是世道不同了!我聽說晚清的時候,清軍騎著馬拿著大刀和洋鬼子的洋槍洋砲打仗,全軍覆滅也沒有傷到對方一人,道理差不多。” 田問此時也低下頭來,若有所思的問道:“來者何人?” 王孝先攤了攤手,搖頭道:“肯定是金家,是誰就不知道了。嗨,反正是誰也幫不上我們!” 田問說道:“金家為何來?” 王孝先晃著頭想了想,說道:“這還真是個問題!鬥藥大會,聽說金家近一百年不曾受邀過。怎麼木家一亂,金家就來了,還出手這麼狠,好像不把花枝放在眼裡啊。” 火小邪嘿嘿坏笑道:“依我看,金家來,一定是木家裡有人給他們撐腰。沒準就是黒枝!” 田問吟道:“有理!” 王孝先罵道:“你們兩個還一唱一和!比我還清楚木家似的!黒枝憑什麼給金家撐腰啊?我看金家就是胡來!殺了花枝的鳥,有金家受的。真巧姑娘,別聽他們胡扯……嗯,真巧,你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麼嗎?” 真巧一直不言不語,王孝先問她,她才小心的說道:“有點迷糊,能聽懂一點。” 王孝先笑道:“女子無才就是德,太聰明了不好,真巧,你繼續保持。” 真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道:“王道長,剛才那個騎老虎的女人,是喜歡你嗎?我看你們很親熱的樣子。” 王孝先立即叫道:“啊?你偷看?” 真巧臉上一紅,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就是她走的時候,我剛好睜眼,看見她親你來著。” 王孝先吱唔道:“那是木家的禮節……嗯,禮節而已。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我們倆是……” “姦夫淫婦。”田問此時插嘴道。 火小邪聽了哈哈大笑:“精闢!田問兄點評的精闢!” 王孝先白面發紅,啊啊叫道:“你這個,土流氓!剛才就該把你送給百艷仙主當玩物!” 真巧聽了也咯咯咯笑了起來。 王孝先自知理虧,他與百艷仙主確有“姦情”,不敢與火小邪等人逞口舌之能辯解,只好岔開話去,低頭就走,罵道:“我容易嗎我!” 火小邪一步趕上,抱著拳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正色道:“病罐子,謝謝你捨身相助!護著我們,若不是你,我們寸步難行。” 田問同樣上前,抱拳頓首:“委屈了!” 真巧盈盈上前,作揖道:“王道長,辛苦你了。” 王孝先反而尷尬起來,連連說別別別,耳根子都紅了,趕忙把火小邪扶起,說道:“你我兄弟!切不可對我客氣!我,我,我,其實是我有求於你,我我我,我是別有居心。” 火小邪說道:“我知道,你不是帶我去治失憶症的,而是帶我去木家救人,這個人很重要!決定了木家的前途。” “哎……是……你,你知道了。”王孝先只能承認。 火小邪說道:“病罐子,我最初的確有些擔心,怕你心懷不軌,對你多有提防,現在我能確定,你要我救的人,一定是個好人,應該活著。”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是個好人。”火小邪嬉皮笑臉道。 “啊……”王孝先聽了火小邪的誇獎,神清氣爽,說道,“火小邪,你真會說話……你是想說什麼吧。” 火小邪站直了身子,嚴肅道:“是的!病罐子,你雖然有洞悉人心的本事,但你自己卻沒有什麼心眼,大多心事全部寫在臉上,不善於掩飾。我有些話,一直憋著沒說,今天見到木家的一些人和事,就說個明白吧。” “你說吧,你不問我也會找機會和你說的。” 火小邪問道:“病罐子,雖然我知道此人應該救,但我絕不做放蕩之事!話已經說到這裡了,還請你明白的說,我去到木家,會怎麼做!” 王孝先長嘆一聲,側過身去,說道:“可憐木家少主林婉,她天賦絕頂,木家公認,只是她長大之後,每隔七年,就要用男性人餌延命,若按常法,不過是每隔一年就與數位男子交歡,取其精血便可。但林婉和她母親一樣,絕不做此放蕩之事,故而已近命喪之時,近乎廢人。而火小邪你的血液特殊,如能見到林婉,供以鮮血,可能有救。我此行來東北一帶,就是指望能碰見你,所以我用這條命,也要護你去到林婉身邊。” 火小邪問道:“為何是我?你又能確定我的血一定可以?” 王孝先說道:“火小邪,你是忘了,林婉七年前第一次發病,就是你用你的鮮血餵食與她,她才延命下來的。” 火小邪手腕疼痛,低頭一看,手腕上的數道疤痕,清晰可見。隱隱約約,有一個綠衣女子的容貌浮現在腦海中,分外秀美,竟與真巧的氣質有些相同。 火小邪暗哼一聲,將腦海中景象揮去,依舊疑道:“你看見了?” 田問不等王孝先回答,沉聲喝道:“此話不假!” 火小邪驚訝道:“田問兄,怎麼你知道?” 田問說道:“我,親眼目睹。” “怎麼回事?田問兄,七年前,我們曾經在一起做事嗎?” “是!” 火小邪看著田問,並沒有問下去,只是爽朗一笑,說道:“好!我知道了。” 王孝先反而好奇,問道:“哎?你們七年前做過什麼?田問你說說。” “話長!改日!”田問答道。 王孝先討了個沒趣,嘀咕道:“什麼藥能讓你多說幾句話呢?” 火小邪嘿嘿一樂,招呼道:“病罐子,那我們繼續走吧!去木蠱寨!” 王孝先臉上一苦,沮喪道:“我正為這事發愁呢!” 眾人尋了個地方,王孝先坐下,細細把百艷仙主與他說的關卡由青、黒、花三枝仙主鎮守,逍遙枝勢力單薄,火小邪、真巧、田問三人沒有藥會令,很難通過的事情講了。幾人一通分析,確實覺得困難重重。王孝先身為逍遙枝仙主,青黒花三枝絕不通融;火小邪若硬闖關卡,近乎自尋死路;田問雖可以鑽山尋路,但前方木氣極盛,專剋土行。 如此這般,的確是進退兩難! 火小邪頭腦裡邪法眾多,也是一籌莫展,毫無破解的頭緒,不禁反复追問王孝先還有其他的可能。 王孝先只好說道:“還有一法,是跟著青枝的糧隊混進去。可青枝的糧隊,根本不是運糧的,而是運輸從全國各地收羅的珍奇藥物,無論黒枝、青枝、花枝和逍遙枝,都極為重視,決不准侵犯,蠱障、藥障、蟲障、靈障重重,全是最頂尖的木家防盜手段。而且運藥之人,雖說四枝皆有,可許多是木家元老級的人物,因為專司運藥,固執之極,天王老子來了,也和他們說不上話。所以我連走近看一眼都不太可能,更別說大家一起混進糧隊了。所以,我說了也是白說,不可能的。” 火小邪聽了,摸了摸腦門,將煙嘴叼在嘴裡,抽了幾口,反而笑道:“我覺得,這個糧隊反而好混。” 王孝先大惑不解,問道:“好混?” 火小邪說道:“我記得我在奉天當小賊的時候,有一個號稱天下第一鏢的鏢隊,說的如何如何厲害,光聽名號就嚇的人半死,無眼飛刀,十香軟骨,密鏈火筒,金鋼霸王拳,九環鬼頭刀,華北三大鏢師助力,東北十大鏢師佔了六個。我當年第一次見了,真的嚇的腿軟啊,浩浩蕩蕩的隊伍,不是一身腱子肉的大漢,就是精幹犀利的鏢師,刀斧林立,彩旗飄飄,這樣的鏢隊,誰敢去偷?可是後來……哈哈。” 王孝先聽的入神,喚道:“後來怎麼了?” “後來啊,沒了。” “怎麼個沒了?” “就是沒了啊!” “別賣關子,你說,你說。” “嘿嘿,後來聽說這個天下第一的鏢隊還是丟了寶物,賠不起,就沒了。” “五行世家的人偷的?” “不是吧,聽說是幾個連榮行都沒身份的毛賊,莫名其妙的把寶物偷了,後來很容易就抓到這幾個毛賊,一問寶物的下落,他們說是以為偷了個假貨,當不了三個銅板,給丟野地裡了,再也找不到了。” 王孝先實在難以相信,一直圓睜著眼睛。 真巧說道:“這是直奉三奇案之一的兔兒山丟寶吧。” 火小邪拍手道:“嘿!就是這個!真巧你知道啊。” 真巧輕笑道:“聽說書的說過,只聽了個頭尾,大概和你說的一樣。” 王孝先恍然大悟:“說書的啊!這可當不得真!按說書的那張嘴巴胡編,進木蠱寨就和溫酒斬華雄那樣容易。” 田問說道:“確有此事。” 火小邪點頭道:“說書的是說書的,但這個事情是真的發生過……所以,我想說,木家的糧隊越是高明,反而越有破綻,不過呢,這個破綻也許是很荒唐的,平常人根本不敢往這個方向去想。只要我們見到糧隊後,找到這個破綻……” 王孝先問道:“那,火小邪你的意思是?” 火小邪嘿嘿一笑:“不妨等等這個糧隊,混著試試。” 田問跟著說道:“同意。” 真巧眨了眨眼睛,說道:“道長,就等等吧。” 王孝先木訥的點了點頭,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真的要去混進糧隊啊。” 雖然王孝先對混進木家糧隊一事難以苟同,但決定已經做下,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去做。王孝先辨明了山勢,帶著大家攀爬到高處,尋了一個山洞躲藏起來。此地視野遼闊,方圓幾里內的情況看的清楚。 按王孝先所說,糧隊必然會經過下方,只需在此靜候,如有發現,再想辦法靠近不遲。 眾人盤坐在地,簡單吃了頓乾糧,天也慢慢黑了。 白日里的秀麗山川景象,一沉入夜幕中,就顯得十分的陰沉詭異,有些夜行動物在山林間哀鳴,偶爾一兩隻孤鳥噗啦噗啦從黑暗處騰起,更是把這一片野山襯的荒蠻孤異,絕非久留閒居之地。 王孝先值第一班崗,靜坐在洞口,向下觀望。 田問說自己要採氣,不進洞內,盤腿在洞口另一側,閉目養神。 火小邪、真巧則在洞內休息,火小邪十分照顧真巧,鋪好了氈墊,讓真巧靠著自己睡下。 儘管眾人白天裡所見頗多,想著前路難料凶吉,並無交談的興趣。 許久之後,真巧才低聲喚道:“火大哥。” 火小邪一直叼著煙嘴思考,聽真巧喚他,柔聲道:“真巧,你沒有睡著?” “嗯,睡不著。” “在想白天的事情呢?” “嗯,是……火大哥,我有幾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吧。”火小邪樓緊了一分真巧。 “王道長說的少主林婉,聽這個名字,像是個女子。” “應該是。” “你一點也記不得她了嗎?” “……”火小邪仰頭看天,長出一口氣,茫然說道,“只有淺淺的一點印象。” “林婉,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知道。” “火大哥,王道長和田問大哥都說,你用你的血救過她,想必你們曾經的關係很好吧。” “我能救她,也未必關係很好。就好像這次我們去木家,如果我的血真的能救她一命,只是我力所能及,不用什麼交情。” “嗯,火大哥是個好人,總是替別人著想。我能和你認識,一路走來,是我的福氣,想起來,和做夢一樣。” “呵呵,真巧,我本以為這趟旅程只是走馬觀花的遊玩,誰知暗藏著這麼多凶險,把你也拖累進來……” “火大哥,你別這麼說,我這輩子,能經歷這些事,遇到你們這些神奇的人,就算明天死了,也值得了。” “呸呸呸,真巧你趕緊呸一下,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火大哥……”真巧抬起頭,痴痴的看著火小邪,“如果真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會想我嗎?” “怎麼可以這麼說嘛,真巧你快別瞎想了。” “火大哥,能回答我嗎?” “會!”火小邪抓緊了真巧的手。 真巧幸福的一笑,低下頭來,柔聲道:“那,你也會用你的血救我嗎?” “絕對會!” 真巧輕聲道:“火大哥,你最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女子呢?” 火小邪愣了一愣,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從記憶裡,自己不過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對男女之事所知甚少,更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是自己應該喜歡的,所謂感情,停留在能夠合得來,相處開心的層面上,理應十分簡單。但面對真巧,火小邪深知自己情感上十分投入,好像冥冥中有一股繩索將他與真巧牢牢的綁在一起,既有久別重逢的驚喜,又有相依為命的依賴,還有相敬如賓的尊敬。 如果火小邪憑感覺實話實說,可能有三個答案,一是頑皮可愛、活潑開朗,二是溫柔體貼、秀麗端莊,三是賢妻良母、個性獨立。 真巧無疑是第二種女人,的確是火小邪喜歡的,但要說出個最是如何?卻讓火小邪無從決斷。自己怎麼會同時喜歡三種迥然不同的女子?這讓火小邪也摸不著頭腦!莫非自己是個花心大蘿蔔?見誰就愛誰? 火小邪沉吟一聲,尷尬笑道:“真巧,那你呢?你最喜歡什麼樣男人的呢?” 真巧雙手握住火小邪的手,羞澀道:“還用我說嗎?” “是啊。”火小邪伸手刮了一下真巧的鼻子,笑道,“那你還用我說嗎?” 真巧咯咯一笑,十分滿意,閉上了眼睛。 火小邪看著真巧紅撲撲的小臉,微微張開的小嘴,很有一種吻下去的衝動,一俯身,竟慢慢向真巧的唇上吻來。真巧不避不讓,似乎早有期待。 可火小邪距離真巧的面頰只有一掌距離時,心頭卻猛震一下,一股羞愧之感湧來,立即抬起頭來,再不敢做此思量。 真巧緩緩睜開雙眼,期待而又疑惑的看著火小邪,柔聲道:“怎麼了火大哥?” 火小邪手心發涼,覺得自己剛才的慾望真是醜惡之極,恨不得抽自己兩記耳光。 火小邪定了定神,安慰真巧道:“沒什麼沒什麼,真巧,你休息吧,別說話了。”說著,將真巧扶低。 “好。”真巧點了點頭,側身睡去。 火小邪又暗暗自責了半天,方才完全平靜下來。 孤月高懸,四野清靜,夜已越發深了。 火小邪依舊沒有睡意,低頭看真巧,輕喚了聲她的名字,真巧翻了個身,並不作答,應該已經睡熟。 火小邪慢慢站起,輕飄飄的走到洞外,見王孝先坐於大石上,叫了聲:“病罐子,外面冷,你要么去休息一會吧,下半夜我來看著。” 王孝先頭也不回,說道:“真巧睡著了吧?” 火小邪說道:“應該是睡著了。” 王孝先站起身,說道:“借一步說話。”說罷便向山下走去。 火小邪咦了一聲,穩步趕上。 王孝先走了幾步,回頭對遠處的田問低聲叫道:“田問兄,一起來吧。” 田問長身而起,向王孝先走來,看來他也是一直醒著。 三人默不作聲,向下走了一段,撿了幾塊大石處,停下腳步。 王孝先抬頭看了看洞口,並無異樣,方才說道:“火小邪,你一點都不懷疑真巧嗎?” 火小邪心裡早有準備,並不吃驚,輕哼一聲,說道:“怎麼這樣講?” 王孝先說道:“白天有的事,我不敢公開說,有關真巧的。” “哈哈,好。” “首先,真巧不是處女之身。” “哦?不是就不是,平常。” “其次,真巧可能生過孩子。” 火小邪眉頭一皺,說道:“生過就生過,她生過孩子就有問題?” “可她一副小女孩的模樣。” “我記得我也是個半大小子。” “你和真巧的情況可不相同,她有可能是裝的,而你記憶雖說是少年,心智卻早已過了而立之年。真巧一直不讓我太靠近她,她可能是怕我摸骨,我一摸,就知道她真實的年齡了。” “你神神秘秘的就是想說這個?” “白天我們見到的百艷仙主,她最熟悉女性,是她告訴我這些的,讓我們多家提防真巧,如果真巧真是水家的高手假扮的,那她此行的目的難以預料。” “好!真巧就算是水家人假扮的,她是要害我們?” “這個……說不好。” “她要阻止我們去木蠱寨?” “這個,有可能。她拿槍走火,如果我真的被這麼打死了,你們三個是不可能進木蠱寨的。” “從東北到貴州,一路上十多天,她怎麼不阻止?” “可能到了貴州,進到山里,見到靈蠱船,真巧才知道此行有性命之憂。” “所以她要裝作擦槍走火,把你殺了?” “是啊,有可能啊。” “唉,病罐子,你一口一個可能可能,盡把人往壞處想,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冤枉她了呢?” “我就是怕冤枉她,才找你商量。” “商量這個有什麼意義?你別可能可能,拿出確鑿的證據來。”火小邪不悅道。 王孝先沒了主意,轉頭對一旁如同石頭一樣沉靜的田問說道:“田問兄,百艷仙主說你是發丘、禦嶺、摸金三修的土家奇人,你辯氣識人的本事肯定比我想像的還高,你說句話,你覺得真巧是水家人嗎?” 田問沉聲道:“與我無關。” 王孝先說道:“你就辨一辨嘛!” 田問答道:“我懶。” “你懶?”王孝先抓頭道,“你這不是故意氣我嗎?” 田問說道:“沒有。” 王孝先無奈道:“和你這個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臭石頭說不通,早知道就不叫你來,你繼續喝你的西北風好了。” 田問說道:“隨便。” 王孝先說道:“不與你說話了!越說越氣!”轉頭看向火小邪,說道,“火小邪,明天你與真巧說一下,讓我摸一摸她,我一摸便知她的底細。” “你想摸哪裡?”火小邪坏笑道。 “腰、腿、胸。”王孝先很認真比劃著說道。 “那你可以去死了!” “哎!火小邪,我真的是為你好!我知道你現在喜歡真巧,看上去真巧也喜歡你,但你就不擔心,她如果是水家人,是假裝喜歡你的嗎?” “如果她是騙我,我認了!” “情,深似海,看著平靜美麗,發作起來,驚濤駭浪;情,斷腸草,品嚐起來味甜甘美,卻最是無藥可解啊;情……” “好了!酸的我要吐了!病罐子,你就老實說吧,你費盡心機的,一定要查清真巧的身份,到底想幹什麼?” 王孝先咬了咬牙,說道:“我怕她對林婉不利!” “哦?” “真巧與你在一起的時候,性格氣質太像林婉了,除了沒有林婉的木家本事,說話做事,眼神口吻,幾乎就是第二個林婉。儘管真巧在我們面前,還有其他性格用來掩飾,但我是逍遙枝仙主,林婉同是逍遙枝,又是我的師兄妹,不可能逃過我的眼睛。正因為真巧象林婉的性格,所以你火小邪這麼容易就喜歡上了她。” “哈哈哈!病罐子,按你的意思說,是因為我以前喜歡林婉?哈哈哈!” “沒錯!火小邪,你喜歡林婉,而且喜歡的要命!” “胡說八道!病罐子你再胡說,我就翻臉了。” “我沒胡說,你的血能夠給林婉解毒,血質特殊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因為你喜歡林婉,擁有熾烈的情愛之心,以情化血,才是解毒的關鍵,你若不喜歡林婉,光靠喝你的血,是沒用的。” 火小邪瞠目結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王孝先繼續說道:“如果真巧是水家有移魂改魄能力的高手,裝出林婉的性格,並不是難事。世間千百種女人性格,為何偏偏要學林婉?” “所以……真巧如果是水家人,就會對林婉不利?” “對!如果火小邪你見到林婉,感情比真巧更勝一籌,移情別戀,真巧一定會對林婉不利!” “笑話!說來說去,病根還是在我,我憑什麼要更喜歡林婉?我根本不認識她。” “你別不相信!就算你失憶了,忘了林婉,等見到林婉本人,你絕對控制不住。” “荒唐!你當我是種馬啊?” “林婉敢喝你的血,必然是她當年在你體內下過餌,林婉所下的餌,非常特殊,木家罕見,若檢驗出你的體質適合,就能與你心靈相通,知道你的心思,你也能偶爾感受到她的所見所聞,林婉這些年獨善其身,並沒有其他的男人與她交好,故而你一見到她,一觸即發。” “哈哈哈!”火小邪笑的前仰後合。 “笑什麼?”王孝先微怒道。 “我真是服了你了病罐子,編的太像那麼一回事了。” “我沒瞎編!就是真的!” “當年我可能幹過一些荒唐事,但是,今天的火小邪,絕不是當年的火小邪!我會怎麼樣,我比你清楚!我不想再聽你說了,病罐子,我和你說,真巧無論是平常人還是水家人,我都不關心,只要她信我愛我依靠我,對我不離不棄,誰欺負她,我就死磕到底,絕無商量的餘地!”火小邪說完,掉頭就走。 王孝先緊追兩步,卻讓神不知鬼不覺冒出來的田問一把拽住。 王孝先見火小邪飛快離開,追趕不上,不禁嘆道:“田問兄,其實都怪那個百艷仙主老妖婆,我本來不想說這些的,哎呀,你說這事是兇還是吉?” 田問說道:“為太極兩儀!” 王孝先苦道:“你這句和沒說一樣。” 田問答道:“正是!” 火小邪不管王孝先、田問,快步返回洞中。 真巧緊緊裹在氈毯下,面對著火小邪,睡的依舊香甜,面帶一絲笑意。 火小邪看的心中一痛,真巧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只是命運使然,將她捲入紛擾難料的世局中,還被人懷疑是別有用心的水家人。 火小邪悄悄坐在真巧身邊,怕她受風,為她掩了掩氈毯。真巧輕輕一動,嘴裡呢喃道:“火大哥……別走……”顯然是夢話,並未醒來。 火小邪暗嘆一聲,靠在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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