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夜不語詭秘檔案301·奪命校舍

第4章 第三章削髮

周老師皺眉走過去,看了一眼地上,突然問:“你說死人了,那,屍體在哪裡?” 經濟學家貝克爾,曾經採納了個體理性這一傳統經濟學概念,淺釋過所謂的壞孩子,理性的行為者被假定為在有限的資源約束下最大化其效用函數。但是在貝克爾的分析中,“效用函數”與“有效資源”都是在非傳統的意義上給出的。 對利己主義者i實施幫助的利他主義者b的效用,被假定為不但是b自己消費的函數,而且也是i消費的函數。 而且,類似的,b的有限資源,即“基本的”預算約束,被貝克爾稱為社會收入。社會收入不僅由b自己的收入組成,而且也由i的收入對b的價值組成。 在這一假設下,如果b能向i轉移貨幣而沒有任何貨幣損失,那麼當b向i轉移足夠的貨幣,從而使b自己消費的一個小的改變正好與i的消費改變有相同的邊際效用時,就達到了一個均衡。

貝克爾從這個分析推斷出來的理論結果,就是著名的“壞小孩定理”。 該定理說,事實上,利己主義的“壞小孩”(i)可能被“大父親”(b)的利他主義所誘導,彷彿i也是利他主義的。因為從i自己(利己)的利益出發,可以預期到b傾向於以這樣的方式轉移(給定b的利他主義),以至於b的處境也得到改善。 這就不僅增加了b的“主觀效用”,而且也通過i的行為改善了b的“客觀”收入。 壞小孩定理可被認為是包含兩個相關的結果。第一個結果與壞小孩(i)在預期到父親(b)的利他行為時的表現有關。第二個結果與利他者父親獲得的“客觀”利益有關。 人類啊,總是喜歡給一切歸類。甚至於不可測的人類行為,也試圖用數學公式來詮釋。真是有些讓同樣身為人類的我難以理解。

照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夜不語,是個IQ很高,但很多時候都理智的讓人感到乏味的人。 從小到大,我的身旁發生過許許多多詭異莫名的事情。有感於此,我開始用筆將它們一個接著一個記載了下來,寫成了小說。不錯,就是你們正捧著的這本。 閱讀以上數據的時候,我正在喝著咖啡,思考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數據是老男人楊俊飛Mail給我的,同時郵寄給了我一堆莫名其妙的報紙。 這些報紙剪貼上的新聞統統發生在我國的各個大城市,如果非要理出相同點的話,恐怕也有四個: 一,是謀殺案;二,兇手的年齡都很小;三,都是品學兼優的學生;四,這些孩子殺的要么是父母,要么是老師,要么是同學,幾乎都是身旁熟悉的人。而且所有的手法都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剛把資料看完,老女人林芷顏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她難得的沒有跟我調笑,只是遞給我一個數據夾。 “裡邊是你的新身份,以及今天下午的飛機票。這次你可是要當回你的老本行了。” “老本行?”我皺眉。 “不良學生,而且是十惡不赦,社會垃圾的那種。怎麼樣,可以恢復本性,高興吧?” 這個死女人,剛沒正經多久便露出了本性。 “而我嘛,扮演你的老姐,一個可憐的被迫害者。” 她做出十足的受害者模樣,楚楚可憐。 我一腳就踢了過去:“噁心。這個Case,究竟有什麼問題?要到哪裡臥底?” “資料裡邊都有提及,是一所叫做'華苑不良行為教育中心'的私人學校。我們查過,所有報紙上刊登的殺人案件裡,兇手只有兩個共同點:都曾經是不良學生,而且都曾經在那所學校裡接受過性格矯正。”

我抽出數據看了看,稍微想一想就覺得不對勁,“這麼簡單的關聯,當地警方不可能會沒有察覺到?這麼大的案子,警方也沒插手?” “不得不說人類的思維是很奇怪的。警方當然有過懷疑,但是對學校調查了一番,並抽查了幾個孩子的精神狀況後,就將其排除掉了。據說那個校長在政壇也是個很有分量的人,警方也不敢過分得罪。” 林芷顏笑嘻嘻的說:“好久沒搭檔了,姐姐我興奮啊!” “我看是好久沒公費旅行,憋坏了才對。”我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行李,和老女人踏上了飛往目的地城市的飛機。 不得不說老男人楊俊飛的身份證明做的很謹慎,讓我沒有引起太大懷疑便安穩的進了這所學校。 可一進學校沒多久,便看到一個剛剛還活蹦亂跳、滿臉桀驁臭屁的臭小孩死在了眼前,心裡的複雜情緒卻是怎麼樣也遮蓋不住的。

巧合?哪有這種巧合?自己剛剛讀完貼在牆上的校規,那抽煙的臭小孩便按照校規的懲罰斷脖子死掉了,這實在令人不寒而悚。 旁邊的兩個孩子,女孩暈倒了,張國風稍微還好一點,只是全身嚇得顫抖,一個勁兒的打擺子。 我鎮定的走到宿舍門口大喊了幾聲,周老師才走了過來:“怎麼了?” “有人死了!”我慌忙拉著他的胳膊道:“剛剛有一個吊扇的葉片飛了進來,把我們其中一個男孩的脖子給割開,腦袋都掉了下來。” 周老師皺眉走過去,看了一眼地上,突然問:“你說死人了,那,屍體在哪裡?” “在……”我指著宿舍最後排左數第三張床的位置正想開口,猛地又閉上了嘴巴。那合嘴的速度險些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果然,床邊的地上乾乾淨淨的,哪有那男孩的屍體?不,不要說屍體,就連噴灑得到處都是的鮮紅血跡也沒有了踪影。

“剛才明明有看到的。”我驚惶的說道,又指著不遠處的牆:“剛剛我剛看完校規,就听到'啪'的一聲響……” 話還沒說完,我再次閉上了嘴巴。我所指的那面牆上,寫著校規的那張紙條也消失的無影無踪,彷彿只是個春季迷幻的夢境而已,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看我瞠目結舌的模樣,周老師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僵硬的彷彿臉部肌肉已經石化了似的,只是道:“新生入學的時候因為不適應環境,都會產生錯覺。習慣了就好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走出了宿舍門。 他剛一出門,我滿臉驚恐的表情便已經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是迷惑。 怎麼回事?怎麼在眼皮子底下,不但屍體不見了,血跡沒有了,就連校規也消失掉了?難道真的是幻覺?

轉頭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女孩,以及嚇得瑟瑟發抖、現在還沒有緩過神經來的張國風,我冷哼了一聲。絕對不是幻覺,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被自己給忽略掉了! 這間學校,看來比我想像的更加麻煩。 我走到屍體消失的地方仔細打量著,用手叩了叩地面。 聲音很紮實,沒有空洞的感覺,是實心的混擬土。被褥毯子上的血跡果然一絲也沒有找到,彷彿魔術一般的消失手法,卻讓懂得魔術原理的我一絲頭緒也沒有摸到。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了。 校長、訓導主任、周老師口中的校規確實存在,而且不能違背。否則,就會受到校規上註明的懲罰。 人類是一種奇怪的生物。老人們常常告誡你,千萬不要過分自信,很多時候當你以為可以操控它的時候,其實已經深陷其中了。

比如毒品,很多人在剛開始嘗試的時候,只是以為好奇,覺得自己一定不會上癮,等到想全身而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 我默默的坐在床邊,等著張國風和躺在地上的那女孩子醒過來。 張國風不愧是當過小混混,他抱著床腳,顫抖的支撐起身體,語氣結巴的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死,真的死人了?” “不知道,或許是我們產生了集體幻覺。”我的笑容有些苦澀。 “集體什麼?”他聽不懂這個詞彙。 “就是我們三個看到了同樣的幻覺,在某種特定的時候,確實有真實的案例發生過。”我解釋道。 “不可能,哪有那麼真實的幻覺!”張國風毫不猶豫的擺頭。 “那好,你去找找他的屍體,就算哪怕找到一丁點血跡,都能證明我們看到的不是幻覺。”我沒有再理會他,等得也不耐煩了,幾步走到暈倒的女孩前,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

這女孩“嗚”的一聲,總算是醒了過來。 她一醒,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力抱著我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還畏畏縮縮的問:“死了!死人了!” 有沒有搞錯,怎麼一個二個都是這種反應。本來就煩的要命的我實在受不了了,一個手刀砍在她的脖子上,將她劈得再次暈了過去。 世界總算清淨了。 張國風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那行雲流水的動作,我聳了聳肩膀,“這女人,太吵。”說完就自顧自的打量起周圍來。 由於剛剛事件發生的突然,還真的沒有觀察過四周的環境,這一下我才發現自己今後要住的宿舍是個怎樣的地方。 這個所謂的宿舍很大,約有七十多平方米,混凝土地面有許多排列整齊的小孔。在我的印像中,只有化學教室因為常常做實驗的原因,才會在地上打孔接入自來水管和電源線。看來,這曾經是一問化學教室了!

宿舍密密麻麻的排放著四十九張床,橫七張,豎七張,正好是個四方形。 前邊六排床鋪上都有私人物品,是住了人的。只有最後的第七排還全部空著。 那些住了人的床上,私人物品有女性的內衣,也有男性的衣物。 剛剛周老師叫那女生睡我旁邊的時候,我還以為那隻是下馬威的一種。沒想到這個學校真的是男女混合住在一起,簡直不可思議。 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出些嚴重的男女問題? 想了想,我又苦笑的搖頭。剛才就有一個人死在了我面前,既然人都能隨便死掉,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宿舍的窗戶上貼著老舊的日曆,完全看不到窗外的景象。 我走到窗前想要將窗子推開,可任我怎麼推,窗戶都一動也不動。我輕輕的敲了敲窗戶的表面,並沒有聽到玻璃清脆的響聲,而是“砰砰”的悶音,像是用木板釘死了。 這學校究竟是想要幹嘛?莫名其妙的校規、男女合宿就不說了,連窗戶也釘死了不准裡邊的人往外看,亂七八糟的地方還真不是一般的少。 我將房間裡邊的景象牢牢的記在了心裡,慢慢的向宿舍大門走去,正想推門向外走,突然看到門背後隱約貼著一張紙條,定睛一看,果然是所謂的校規。 校規第九十二條:新生沒有通知不得出宿舍,違者斷發。 伸出去推門的手立刻就縮了回來,低頭想了想,等抬起頭的時候,我已經在臉上堆積出了滿面的笑容:“國風小弟。” “在!”這小混混估計是小弟當習慣了,立馬條件反射的大聲應道。 “外面貌似有人在叫你。”我和藹的撒謊。 他側耳聽了聽:“沒有啊?” “明明就有。”我將耳朵貼到門上,“是個男人的聲音,會不會是你老爸捨不得你,回來接你了?” “真的?”估計他被嚇得不輕,實在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了,也不去細想真假,屁顛屁顛的推門就跑了出去,粗大的嗓門直喊道:“老頭子?” 宿舍的門大打開,一股徹骨的涼風頓時迎面撲了上來。 我打了個寒顫。只見外面是個走廊,雪白的走廊,牆壁的四面都被抹上了厚厚的石灰。描述的沒錯,確實是四面,就連地面也沒有例外。 走廊上同樣沒有窗戶,那刺眼的白色看得人很壓抑,彷彿進入了瘋人院中。奇怪,剛才來的時候明明也是從這道門進來的,雖然當時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觀察那姓周的老師身上,可也稍微注意了下環境。 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是這條路。 來的時候路都還很正常,有窗戶能看到外邊,地面是帶花紋的地板磚。 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死人的時候打開宿舍門叫人,依稀走廊還是正常的。可怎麼才過十來分鐘,一切都變了? 張國風滿臉茫然的站在雪白的有些詭異的走廊上,顯然是因為沒有看到他老爸而迷惑。 正在我奇怪校規的懲罰怎麼還沒有出現的時候,猛地,一個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那東西貼著張國風的後腦勺一直向下落,砸在地上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碎裂成無數塊灑在了地上。 張國風被嚇了一大跳,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宿舍,這才魂不守舍的望了過去。我也才看清楚地下的東西。 居然是一塊鏡子,一塊極為尖銳的鏡子。在鏡子碎片的不遠處,還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頭髮。 哪裡來的頭髮?我皺了下眉頭看向張國風的後腦勺,只見他在教務室自己剪出來的歪歪扭扭的平頭顯得很怪異,頭皮上竟然有一塊光禿禿的,一根頭髮也看不到了。 看來掉在地上的,不正是張國風的頭髮還有誰的?還好那突然掉下來的鏡子恰好路線在張國風的腦袋後邊,看形勢,如果多出一厘米來,他整個人就肯定死翹翹了。 張國風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摸著自己光禿禿的後腦勺,害怕的險些大小便失禁。 難道又是巧合?不可能,哪有那麼多巧合。 我仔細的打量著掉落鏡子的地方。牆面乾乾淨淨的,石灰刷的雪白,根本看不出有放鏡子的痕跡。按理說如果那處地方真的有貼著一面鏡子,應該要比周圍的牆面更乾淨,一眼就能看出才對。可,我實在不能在那個地方找出任何異樣的印記。 心裡微微一動,突然想起了自己看到的第一個校規時的狀況。我急忙拉開宿舍的門,看向原本貼著校規的位置。 果不其然,原本那張寫著所謂的“第九十二條校規”的地方,已經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了。 二十七秒,這是從違反校規到報應出現,我記錄的時間。雖然不久前死人的時候,因為慌亂而記憶有所模糊,但現在仔細回憶了一下,時間大概也基本相同。 再一次證明,觸犯神秘校規受到恐怖懲罰確實非空穴來風。難道這學校本身就是個大魔術機關?可來之前從收集到的所有數據看,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所學校有過死亡或者人員失踪的報告。可剛才,明明就有一個人死在了自己面前。 雖然死前死後的情形都很詭異,但直覺告訴我,那絕對不可能是幻覺。那個人,是真的死了!退一萬步講,就算那人沒死,可人又到哪裡去了? 目睹了兩次校規懲罰,我對這所謂的詭異校規稍微有了些模糊的概念。心底深處也稍微有了些底。 看來還要試探一下另一個猜測。 我看著宿舍的門,一咬牙走了出去。來到雪白的走廊上,頓時生出一種怪異的不協調感覺,恐怕是四周都是白色帶來的煩躁吧。 白色這種唯一的色調在四面八方延伸,我跟前的走廊很長,就目測的距離,居然一眼看不到盡頭。 而我來的時候,明明只是進了一座平凡普通的平房。那平房不過才二十多米長罷了,怎麼裡邊的乾坤如此之深,簡直就像是穿越到了異界! 我壓抑住內心的驚訝,一點一點的數著秒。很快二十七秒就過去了,校規的報應並沒有到。一種狂喜的感覺頓時充斥了整個大腦。 我哈哈大笑著,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原來如此,和剛才的猜測一模一樣。校規的報應只有一次,當然,也不排除在某個時間長度上只有一次。只要前一個人已經受到了懲罰,那神秘的校規就會自動消失,報應也隨之不會降臨在下一個觸犯者身上。 張國風十分不理解我那歇斯底里的笑,小心翼翼的問:“大哥,你不會腦袋秀逗了吧?” “你小子才秀逗了。”我站起身正想告訴他我的發現,突然又閉上了嘴巴。 只聽到走廊的天花板上猛地傳出了廣播聲:“注意,請新來的三位同學十分鐘內趕到302號教室上課。” 三位?看來宿舍中死掉後屍體也消失的那個火星人,校方是清清楚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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