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夜不語詭秘檔案402·惡靈詛咒

第9章 第八章守靈(上)

那個黑影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朝著黎諾依的腦袋猛擊過去。我看到地上的影子,眼疾手快地連忙拉住她的手向身邊扯,棒子險之又險地擦著黎諾依的肩膀砸在地上,將滿地的土砸得飛濺,可想力氣用得有多大。 完全是想置她於死地。 我心中惱怒,究竟有多大的仇恨,竟然想從身後偷襲一位柔弱的女孩。 順勢搭著那人的手臂,從楊俊飛和林芷顏身上鍛鍊來的一些搏鬥技巧總算是起了點效果。我攀住他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就將那人給丟到地上,不依不饒地用膝蓋跪下,猛撞他柔軟的腹部,最後還不解恨地狠狠踢了一腳。 黎諾依這時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看清楚了想襲擊自己的人,驚訝地摀住了嘴,“表哥。” 我觀察著癱倒在地上的家夥,是個男人,大約二十八歲左右,長的很頹廢,穿著也很頹廢。這個被黎諾依表哥的家夥因為我的反擊,正口吐白沫的在田埂上痛苦翻滾。

不遠處又跑過來兩個男人,三十多歲,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整個保鏢打扮。實際上的身分,恐怕正是那男子的保鏢,他們低下身子檢查了自己主人的情況,然後臉色陰沉的看向我。 黎諾依扯了扯我的袖子,“那個男子是我表哥,大伯父的兒子。叫做黎嘉。” “就是把你送到那個瘋狂的不良行為矯正中心,然後被老女人陷害進牢裡的那對親戚?”我問。 “嗯,就是他們。” 黎諾依點頭。 這就難怪了,自己的父母被丟進了監獄裡,黎嘉確實是有理由恨她入骨。 “算了,我們走吧。” 黎諾依覺得什麼心情都沒了,“他小時候對我挺好的,人也很不錯。我以前還常常吵著長大後要嫁給他呢。有錢後,他們一家人都變了,變得陰險貪婪,變得我再也認不出來。”

她的語氣十分黯然,我也在心裏暗暗嘆氣。兩人轉身準備朝反向的方向離開。 “孬種,打了人就想逃!”黎嘉在一個保鑣的攙扶下艱難站了起來,他看我們的眼神飽含著憤恨。 “打人?是誰先動手的?你那一下要打實在了,恐怕黎諾依不死也會成植物人。” 我冷哼了一聲。 “那又怎麼樣,這是黎家的家事,吃軟飯的小白臉別插嘴。” 黎嘉的聲音很陰森,對自己的保鏢吩咐道:“去,把他們兩個給我打死。” “怕什麼,籬落村的命案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到時候把屍體朝山溝裏一丟,沒有人會傳出去,外人也不會知道。” 黎嘉看著我倆咬牙切齒地說:“回去後,一條命一百萬夠不夠?”兩個看起來德行和職業道德都不太好的保鏢明顯是心動了,他們露出電影裏反派角色特有的表情,向我倆逼近過來。

黎諾依絲毫沒有慌張,她冷冰冰的看著自己的表哥,對親情完全的失望了。 “阿夜,這次真丟臉,什麼醜態都讓你看到了。” 她學著我摸鼻子的習慣,苦笑道。 “人類本來就是這種生物,我早就見慣不驚了。站到我後邊去,下面就交給我吧。” 我聳了聳肩膀,一臉的輕鬆,可心裏卻早就怒起了熊熊烈火。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我確實是對付不了,可現在已經是打敗一個人不需要身體接觸的年代。 兩個保鑣揉著拳頭,從腰上隱密處取出了匕首。我伸了個懶腰,從兜裏拿出了楊俊飛給我的槍,漫不經心地用黑漆漆的搶口對準了他倆對面的三個人全都驚呆了,他們搞不清楚槍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小白臉身上。 “你唬我,哪條街上買的玩具槍是吧?”右邊的保鏢最先反應過來。

“那你就走過來試試。” 我淡淡的將槍口移到了他的腦袋位置。 那個傢伙打了個冷顫,訕笑著不敢動彈。 “政府命令不准私人攜帶槍支,怎麼可能是真的。” 左邊的保鏢壯膽道,“就算是真槍,就憑那小白臉長相,也不敢打死人。” “你試試。” 我笑,還是相同的一句話,笑臉中全是嘲諷。 “媽的,一點膽子都沒有。” 黎嘉恨恨的突然一把搶過保鑣的匕首朝我倆衝過來,我對準方向,扣動了扳機。 沒有裝消音器的槍筒發出爆裂聲,巨大的槍聲迴盪在山谷間,久久不絕。 黎嘉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都下傻了,他手中的匕首從手中掉落,眼神裏全是恐懼。子彈就打在離他不到五時厘米的地方,在黑色的土地上穿刺出一個幽深的洞。

他的兩個保鑣更是不堪,一聽到槍響,扔下自己的主人就遠遠地逃掉了。 “切,這些傢伙一定不是從正規保全公司請來的。” 我評價道。 黎諾依鄙夷的看著自己大小便都要嚇到失禁的表哥。 “走吧。要不是爺爺去世,我真不想在待下去。” 我倆轉身再次準備離開,結果又被一群匆忙趕來的人給擋住了。 今天果然很熱鬧。 來人是黎諾依的伯父伯母輩,這群親戚像是群鴨子似的“嘎嘎”吵鬧著,圍著他們那被嚇傻的侄兒問情況。 他的二伯父陰沉著臉,衝黎諾依吼道:“你對他做了什麼?你害老大夫妻坐牢還不夠嗎?現在還想害死他們唯一的獨苗,黎家的繼承人?你以為弄死了黎家,整個離落村的股份就會全部落到你手裏。呸,心術不正的女孩子,果然和你爸媽一個德行。”

黎諾依被罵得全身都在發抖,手緊緊的拽成了拳頭。 三姑姑接著附和:“當初我就看這個女娃有些邪氣,是個禍害。哪時候讓她媽把她給打掉,黎家肯定沒現在這麼多事情。” “夠了!”最先忍不住的是我,我憤怒的大吼一聲。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如果不是理智阻止,恐怕我早就氣得舉起槍把眼前的獨辣小人都殺掉了。 在場的人先是一愣,然後二伯父鄙夷的沖我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們在這裏教訓自己的小輩,還輪不到你插嘴。” 我氣極反笑,默默的露出了手中的槍,金屬槍身反射著冰冷的光澤,這一群人注意到了我手裏的東西,頓時沒了聲音。 “拿把假槍來嚇人,沒品的低等人。” 二伯父不屑的說。 小姑姑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服,“剛才那個聲音,現在想起來,確實像槍聲。”

黎諾依二伯父的臉色猛地一白,再也不敢亂說話。懾於槍的威脅力,所有人都暗自向後退了幾步,逃又怕激怒了我,只是惶惶然的不知道該干嘛。 “說話啊,剛才都說的很熱鬧,現在怎麼都不開口了?”我冷笑一聲,“害怕了?”“你小心點,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其中一人道:“難道你還敢殺人嗎?”“法治社會?你們也知道什麼叫做法治社會?”我的語氣裏滿是嘲諷,“槍裏有二十三發子彈,剛才用了一發。我的槍法很準,在國外常常練習。” 我的眼神慢慢的從每個人的臉上滑過,每一個接觸到我視線的人,都害怕的將頭給低了下去。 “我和黎諾依回來,只是想看看她的爺爺。而現在,就想順順利利地將她爺爺的葬禮辦好,看著爺爺的遺體入土為安。我不管你們想幹嘛,腦袋裏有多少齷齪思想,現在都放下來,舉行一個圓滿的葬禮。否則……”

我將槍輕輕的往空中一拋,再接住,“當然,你們也可以去報警。不過很可惜,我有正當的持槍證明,也有足夠讓我不會坐牢的靠山和藉口。就算再有錢,你們打官司也贏不了我。當然,那要在你們還有命打官司的情況下。” 再次用警告的眼神看著那群人,我下了結束語:“就這樣,就算假惺惺的,也希望我們剩下的五天半葬禮能夠合作愉快。” 見所有人都麻木的點頭後,我示意他們滾蛋。這些人光站在那裏就會影響心情污染環境。 等他們走遠後,黎諾依“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一次,我的好親戚們可被你嚇得夠嗆。” “全都是些沒膽量的小人,這些人你都能忍受,實在在佩服了。” 我依然氣憤不已,“整個葬禮,你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遭到排擠,簡直有夠讓人生氣的。”

“阿夜,難道,你在關心我?”黎諾依突然意識到什麼,高興道:“帶你來我家鄉,看我出糗,果然是值得的。阿夜都開始關心我了,好高興,高興地直想哭。” 說著說著,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委屈,還是真的激動,她居然就那樣哭了起來。 我一時間頭大的不知該怎麼安慰,女人的善變,就算見識的再多也令人手足無措。 “沒關係,不用安慰我。我就是高興而已,哭一哭就好了。以前對阿夜的感情讓我愛的好辛苦,現在總算是有回報了。好高興!”她一邊哭著必邊抽泣的含糊說道。 我愣了愣,心情複雜。自己的感情,自己都會感到辛苦。黎諾依、守護女,不知道她們跟著我,究竟會在哪個時間、那個地點、因為什麼而突然被我拖累到死掉。不想將她倆拉入自己的危險生活裏。所以我對她倆若即若離。

無法在兩人中選擇其一,也是基於此種原因。 或許,就算選擇了其中的一個,另一個也會死皮賴臉的待在我身旁,不會離開吧。選擇與不選擇,說起來也沒那麼重要了。只是,不想她們因為我涉險而已。 “哭好了。” 我倆在田埂上做了一會兒,一個哭一個發呆,各自想著心事。 黎諾依抹掉眼淚,挽住了我的胳膊,“走吧,我再帶你到處逛逛。今晚輪到我這一輩守夜,會忙碌的很。” “算了,今天已經逛夠了。回帳篷裏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 我覺得索然無味,主動要求回去。 “也好。” 黎諾依收斂起自己的哭相,揉了揉有點腫的眼袋。 “現在的我肯定很醜,回去補點妝,免得都不敢見人了。” 我被她強挽著手,緩緩的走進黎家大院,回到了離越野車不遠的帳篷裏。 今天沒有什麼收穫,但是自從黎諾依回到家鄉後,就再也沒有突然失踪、掉落進詭異空間的現象,彷彿依附在她身上的詛咒無藥而愈似的。 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我倆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就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總是平靜的一般,誰知道下次再發生時,她,是否還能幸運的逃出來。 可黎諾依卻絲毫沒有害怕的神情流露出來,她甚至提都不提那件事。我很清楚,她就算害怕的要死,可依然不願意我擔心。 在帳篷裏看了一會兒的書,還是覺得我很在意,於是我再次翻出來黎諾依的老家前特意找到的有關黎落村的歷史資料,翻看起來。 這個小鄉村的歷史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久,應該是在清朝中期,由於連年災亂,讓現今武漢一帶地區的弱勢群體,不得以離開了自己居住已久的家園,千里迢迢的遷徙入了這片山區。 黎諾依的祖先們在荒山野嶺中,找到了這塊絕好的修身養息地方,這裏有大片可供耕種的坡地,有乾淨的水源,足夠令人生存下去,最重要的是,遠離戰亂和自然災害。 於是他們居住了下來,直到現在。滄海桑田,數年過去了,村裏人從來不跟外界聯絡,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這個村子的存在。時間流逝到了一九六三年,一群地質考察隊偶然間來到了這裏,驚訝的發現了這群山中的恬靜小村莊。 其後,政府為其修建了一條土路,讓村裏人總算是和外界接觸了,有了交流,而黎諾依的父母就是那時候出去的第一批學生。 籬落村十分貧瘠,沒有任何特產,除了籬落以外。 以上就是我能找出的,能掌握到的,關於村子的所有資料。而黎諾依,顯然對自己的家鄉了解也並不多。根據經驗,古老的村莊,特別是自己一套風俗習慣的村寨,總是有些許奇異神秘的地方。 難到黎諾依身上莫名奇妙、無根無據冒出來的詛咒,也是因為觸動了村裏某種神秘禁忌的神經,從而牽涉到了她身上?這就是需要我找出來的答案。 就在我沒有頭緒的時候,突然黎家的大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因為隔淂很遠,我只能隱約聽到是誰在喊叫。 門打開了,一個村民打扮的男性瘋了似的朝裏邊跑,滿臉的恐慌,“小二子找到了,狐家小二子總算找到了。” “狐家?”我愣了愣,轉頭問黎諾依,“怎麼你們村子裏還有外姓?”“當然有,只不過黎姓人口最多,其次便是狐家了。那個家族算是籬落村的第二大姓,也是我老媽的娘家。” 她一邊解釋,一邊偏過頭喃喃道:“狐家小二子?那是誰?”我有些疑惑,“怎麼你都從來沒提過要回你母親家看看?”“我跟狐家的關係也不怎麼好,從小就沒有交集。” 黎諾依苦笑道:“狐家掌握的土地也不少,真是令人頭痛。” 隨著那個村民的喊叫,黎家人迅速走了出來。他們全都急匆匆地在來人的帶領下走出家門。看起來事情很不尋常! “走,我們也跟去看看。” 我頗感興趣地說。 “嗯。” 黎諾依點點頭,跟在我身後,跟在人群裏朝外走。 來人的表情十分緊張,有種說不出的恐懼縈繞在周圍,感染得所有人都表情不自然起來。 走出門,一直順著大路來到了另一個龐大的院落前,眾人的腳步才慢了下來。 “這就是狐家大宅。” 黎諾依說道。 這個宅子坐落在山坡的向陰面,不容易被人發現,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註意到過。它修建的時間也不長,和黎家宅院差不多模樣。在離狐家大門不遠的地方,已經圍滿了人,有衣著樸素的村民,也有穿著華麗的籬落村權貴。 “怎麼回是?小二子在哪裡?”黎家二伯父走過去,大聲問道。 籬落村原本的村長是黎諾依剛死掉的爺爺,而整個黎家人,大伯父夫妻進了監獄,諾依的父母也因車禍身亡了,所以二伯父隱隱有當下一任村長的野心和架勢。 當然,別的人買不買帳就是另外的問題了。 “失踪了十多天的小二子突然被人發現在田地上躺著,不過早就沒了氣。” 有村人回答。 我悄無聲息地擠開人群,踮起腳尖消除層層阻礙,總算是看到了中間那塊空地上的情況。那裏躺著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具年輕的男性屍體。那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他死前不知道經歷過什麼,屍身慘不忍賭。 這個人彷彿被千刀萬剮了似的,身上有許多割傷的痕跡,腐爛的肉塊接觸到空氣,不時地冒出一些綠瑩瑩的噁心黏稠液體。千瘡百孔的皮肉裏,甚至還有許多肥大白皙的蛆蟲不時爬進爬出。 緊跟著我的黎諾依顯然也看到了空地上的狀況,噁心得立刻摀住嘴,險些吐出來。 附近的村民們紛紛議論著,我好不容易才聽出個大概。 據說這個小二子在十多天前就已經失踪了,最近狐家不太平,死了許多人,而他是在湖老爺子的葬禮上失踪的。 說起狐老爺子,也就是黎諾依的曾祖父,絕對是個長壽的人,再一百零七歲高齡過世,算是黎諾村有記載以來年齡最大的。 可自從他的喪事過後,一切都變得古怪起來。 在入葬前一天,所有守夜的人慘死在桃屋裏,只有小二子,也就是眼前屍體的主人——狐湖並沒橫屍屋中。 他在那天起就消失得無影無踪,有村民甚至懷疑是狐湖殺害了桃屋裏共同守夜的其餘人,當然,這個猜測無根無據,也找不出任何的動機。 發現屍體的人是附近的農民,他口齒也些不清楚,正衝著眾人比劃著描述情況:“我,看到狐湖從空氣裏突然出現,倒在了地上。當時還活著。” “怎麼可能還活著,屍體都腐爛成這樣了!”有人反駁道。 “可我親眼看到他還活著。” 他滿臉恐懼,手舞足蹈:“狐湖'呼'第一下在空蕩蕩的農田裏冒了出來,他一邊喊著,一邊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沒多久辦不動的,然後身體像是漏氣的死的蔫掉,後頭又像輪胎打足氣般鼓脹起來,最後開始迅速腐爛,樣子可怕的險些把我給嚇死!”他的話明顯大多數人都不信。 我卻沉默起來。這個農民長得老實巴交的,口舌結結巴巴,一看就是樸質的人,不會說假話,也沒理由說假話,況且他對狐湖屍體的描述很形象,不是真的親眼看到過,就憑一個見識少的普通人,很難說得如此具體。 可說狐湖是憑空出現,並且十多分鐘前還活著,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現在的屍體不論怎麼看,都像是死了有十多天,並且一直都暴露在高溫環境下。 “那人說的東西,你怎麼看?”黎諾依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衣角。 “可信度很高。” 我略微沉吟後說道,“可那農民後一段話,很發人深省。他對狐湖腐爛的描述,就如同放置在墓穴裏成百上千年的木乃伊,猛然遇到空氣後發生的劇烈化學反應。普通山區,沒有太多文化的農民應該編不出來這種謊話。” “他的屍體是突然出現的,你說,狐湖會不會和我一樣,陷入了某種空間中?”黎諾依疑慮的又問。 我全身一顫,對啊,如果狐湖也遭受了和黎諾依同樣的詛咒,那麼農民看到的離奇事情也就能夠解釋了。 我倆對視一眼,我苦笑道:“看來你母親家也不太平。” “何止是不太平,恐怕死的差不多了吧。” 黎諾依一直側耳傾聽著附近人的閒言閒語,對自己另一群親人的狀況有所暸解。 “去看看嗎?”我問。 “今天不了,我有一種直覺,籬落村裏可能要出大事情。” 黎諾依沉著臉,神色中有股說不出的擔憂。 “就要到我們守夜的時間了,明天再回狐家問問情況。” “也行。” 我點頭。 村子裏來了人將狐湖的屍體裹住抬走了,一群看熱鬧的村民也逐漸散開,可是狐家人甚至黎家人,臉色都十分不好看。看來隱情確實有,而且很令他們頭痛,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從一同守夜的人嘴裏掏出些線索來。 我望了一眼天空,太陽隱藏到了厚厚的雲層裏不知所踪。雲層壓得很低,令人感覺無比壓抑,一陣陣冷風吹拂過這片淺丘地帶,帶來了一股讓人後脊發涼的氣息。 難道這個村子,真的如黎諾依的第六感那樣,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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