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印度異聞錄

第4章 第三章怨嬰事件

印度異聞錄 羊行屮 7114 2018-03-22
單身女子多麗租下了一間單身公寓。這間公寓價格非常便宜,而且離她上班的地方也不遠。唯一讓她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她的床對面,不偏不倚地安了一扇鏡子!多麗聽家鄉老人說,如果鏡子對著床,晚上就會把接收的陰邪之氣反射到體內,容易鬼上身。 當晚,多麗對著鏡子睡下,早晨起來後,卻發現床邊和地板上掉滿了頭髮! 獨身人士夜間須知:一、凌晨一點至三點不要飲水、酒、飲料,此時體內陰氣最重,飲用後會導致陽氣流失,易智亂神迷;二、午夜返家,開門後首先不要呼吸,用左腳踏進去,再右腳踏進,由左至右慢慢地看,其間不要呼吸,如果看到紅光或者綠光一閃,立刻退出;三、酒吧遇到帥哥美女或被同宴席、KTV的人送回家,不要想入非非,要看清楚對方有沒有影子,腳跟是否著地,更不要隨便留宿;四、霧霾天氣切勿房事。如果觸及以上四條,那麼……

“這個世界不會好了。”我打開窗戶,沒有看到陽光,反倒是大片大片霧霾湧進寢室,依稀還能看到幾個女生腳步虛浮、偷偷摸摸地回寢室。 月餅扔給我一根煙,我一把沒接住,煙掉地上。彎腰去撿,卻發現煙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牽著,在地上亂滾。 “別撿了。”月餅又扔過來一根,“掉地上的煙不要撿,會有不干淨的東西以為這是給他們供奉的香燭。” “你說咱們還抽什麼煙,對著霧霾吸上幾口,不比抽煙強。”我嘴上這麼說,還是把煙點著了。 月餅伸了個懶腰,看來又不想起床了:“你要知道霧霾天氣是什麼形成的,估計就不會這麼說了。” “環境污染,汽車尾氣,人口過多,綠化太少。”我扳著指頭數著。 “南瓜,你沒發現嗎?人口越多,越繁華的城市越容易形成奇怪的霧霾,哪怕綠化非常好也改變不了這種情況。很多氣象學家都解釋不清楚這裡面的原因。”月餅揚了揚眉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知道丫又要給我講故事了,故意反問:“那不就是因為我說的那幾點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在印度碰上過一件事情……”月餅頓了頓,表情變得很奇怪。 我知道丫肯定不是賣關子,也沒有多問,開了兩瓶啤酒,一人一瓶。 “霧霾天氣,和水嬰靈有關。” “什麼是水嬰靈?” “墮胎!” 多麗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最近報社的社交活動特別多,很多時候她並不想去,可是礙於面子也不好推辭,何況參加這種應酬還可以擴大人脈,對採訪有好處,再不情願也要參加。 只不過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她心裡就有些懊悔。為此還發燒感冒好幾天,差點就去醫院打點滴。 傳統的印度女性一般會在結婚後放棄工作,在家相夫教子。但是也有多麗這種秉承著“女權主義”的現代都市女性,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依舊打拼著屬於自己的事業。

進了房間,多麗匆匆洗了澡,疲憊地往床上一躺,用筆記本瀏覽當天的八卦新聞。忽然,床對面的鏡子折射出一道飛閃即逝的綠光,多麗被嚇了一跳,怔怔地看了半天,才用“筆記本屏幕的反光”這個理由安慰自己。 多麗有些後悔租了這個單身公寓,看房子那天就覺得很不舒服,不過價格實在是便宜,也只好租下來了。最讓她不舒服的就是床對面不偏不倚地安了一扇鏡子。多麗聽家鄉老人說,鏡子的作用是用來針對直衝的凶煞,把煞氣反射出去。如果鏡子對著床,晚上就會把接收的陰邪之氣反射到體內,容易鬼上身。 她也打聽過,在她入住之前,原來的房客也是個女的,可能是工作變遷或者其他原因,三個月前退了房子。 多麗住進來之後,倒也沒什麼異常,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彆扭,但也將就著住下了。不過有一件事情始終讓她覺得奇怪,甚至恐懼!

她的頭髮! 印度女性頭髮黑濃,多麗也不例外。伴隨而來的煩惱就是頭髮掉得特別厲害,多麗經常在洗澡的時候想,照這個掉法,她遲早有一天會變成禿子。 住進這間公寓之後,她的頭髮掉得更厲害了!不僅僅是洗澡的時候,床、沙發、地板,但凡能看見的地方,都落滿了她的頭髮。而讓她覺得恐懼的是,每天起床之後,所有掉落的頭髮,都不見了! 她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則新聞:一個女的有夢遊症,夜間會拽頭髮吃,時間久了,竟然在胃裡面盤成了拳頭大小的發結石。為此多麗還專門去醫院做了檢查,確定肚子裡沒有那個噁心的玩意兒才稍稍放心。 “再賺些錢一定換個地方住。”多麗強壓著自己胡思亂想,努力使自己睡過去。這時,養在陽台上的狗狗傑寶叫了起來。

“死孩子,大半夜又餓了。”多麗嘟嘟囔囔地起身,取了些狗糧,推開陽台門。 她這才發現,竟然下霧了! 傑寶喉間“嗚嗚”作響,盯著多麗身後,對面前的狗糧連看都不看一眼。 難道屋裡有東西?多麗心裡一驚,頓時感到背脊僵直,全身冰涼。直到傑寶從她胯下鑽過去,麻溜地跳上床,多麗才放下心。 “想和媽媽一起睡就說啊。”多麗摟著傑寶,摸著它的腦袋。晚上的應酬喝了不少酒,如今酒勁上湧,她實在是撐不住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一覺睡下,連夢都沒有做,直到手機鬧鐘把她吵醒。 可能是太過勞累的原因,今天的手機鬧鐘聽起來特別遙遠。她閉著眼睛胡亂摸著手機,想到今天還有幾個業務要談,起床氣頓時大增。 傑寶腦袋枕著她的胳膊,沒有摸到手機,她順手摸著傑寶的頭。忽然,她摸到了一攤黏稠的東西!

更讓她無法相信的是,她只摸到了傑寶的頭! 一陣淒厲的慘叫從單身公寓傳出,驚醒了這層樓的所有人。許多房門打開,探頭看了看又關上了門。 唯獨從一間屋子裡走出一個中國少年,快步來到多麗房間,伸手摸著房門。他突然臉色一變,從隨身的包裡摸出幾枚桃木釘,插進了房門的四角,又後退一步,把房門踹開! 濃郁的血腥味頓時瀰漫在走廊裡…… 一個裸體女人,正捧著血淋淋的狗頭,在血跡斑斑的床上瘋狂大叫! 牆壁、床單上印著無數個奇怪的紅色小手印,地面如同被沾了血的掃帚掃過,留下一絲絲細小的血痕。一台手機落在正對床的鏡子旁邊,依舊響著鈴聲,使得這個場景更加詭異! 矮壯的房東跌跌撞撞跑過來,“啊”的一聲驚呼,摘下手腕上的佛珠,嘴裡念念有詞。

少年閃身入房,抓起被子裹住裸體女子的身體,從她手中奪過狗頭,湊在鼻端聞了聞。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跑到陽台推開窗戶讓濃重的霧氣湧進屋子,將狗頭端端正正地放進陽台上早已沒有植物的花盆裡,才回房蹲在牆角,摸著紅色手印,順著地上的血痕,一直走到鏡子前。 女子不再尖叫,目光呆滯地望著鏡子,忽然發瘋一般開始撕扯自己的頭髮,連帶著大片頭皮的頭髮被生生扯下,露出滿是芝麻大小血點的頭皮坑,女子抓起滿手的頭髮,拼命地往嘴裡塞,不停地咀嚼吞嚥! 少年卻沒有阻止,反而關掉了手機鬧鐘,在鏡子上畫了個八卦的形狀,又咬破中指,在八卦的陰陽魚眼上面畫了兩個圓圈。房東被這個場景噁心得忍不住嘔吐起來,走廊裡聚滿了驚恐的租客。

少年畫完八卦,女子彷彿被閃電擊中,停止了吞嚥頭髮,怔怔地環視著房間。最終,她的目光停留在少年身上,又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暈了過去。 不知道誰報了警,樓下響起了警笛聲。不多時,幾個神色自若的警察撥開人群,看到屋內的一幕,才意識到嚴重性,立刻疏散人群保護現場,用對講機講了幾句。 四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上了樓,把多麗送進樓下救護車,少年和房東被盤問幾句後,被帶上了警車。 臨上警車前,少年又抬頭看了一眼多麗的房間,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鼻子。 直到深夜,少年和房東才回來。這一層樓的租客因為這件事情,都聚在房東門前嚷嚷著要退房退款。房東好說歹說,直到答應把房租降低一半,租客們才漸漸散去。不過所有人都像是約好了,沒有回各自的房間,反而是下了樓。看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誰也不願意住在這棟鬧鬼的樓裡面。

“月,”房東擦著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地望著多麗的房間,“難道真的是鬧鬼嗎?” 作為曾經的英國殖民地,印度人彼此稱呼沿用了英國人的習慣,所以房東稱呼這個剛搬進來沒幾天、名字叫“月餅”的中國少年為“月”。 月餅揚了揚眉毛:“心中的鬼才是最可怕的。”說完,留下了傻站著的房東,掏出鑰匙打開自己的房門進了屋。 房東站了許久,才上了樓。 夜已深,月餅推開窗戶,不知道何時,新德里又下起了濃霧。 “沒想到這個城市,居然有這麼多水嬰靈的怨氣。”月餅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把乾熱的煙氣吞進肺裡卻不吐出,憋著一口氣,沿著窗戶攀爬到了多麗的陽台。 陽台與臥室之間的落地窗已經被反鎖,月餅摸出一枚曲別針,探進鎖孔別了幾下,輕輕推開了窗。

屋子裡濃濃的血腥味還未散去,藉著慘淡的月色,牆壁上的小手印顯得異常刺目,彷彿隨時都能從牆上爬下來。而地面的紅色細痕卻消失不見,只剩下滿地的頭髮。 月餅小心地撿起一根頭髮,用打火機點燃,頭髮沒有立刻彎曲燒焦,反倒像蠟燭燃燒起一團綠色的火苗。 火苗越燒越旺,屋外的霧氣像是得到了指引,一縷縷飄進房間,圍繞著火苗,碰觸後發出“嘶嘶”的聲音,隱約還有嬰兒的哭泣聲。 月餅一把抓滅了火苗,回到陽台把清晨置放狗頭的花盆端進屋子,狗頭早已被警察帶走,只剩下浸透狗血的泥土。他抓起泥土,來到房間的西南角,堆出一朵蓮花的形狀。 “哇……”的一聲,從牆壁裡鑽出一道白影,“嗖”地鑽進了床底! 屋子裡的霧氣越來越濃,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月餅跪在地上,打開手機的手電功能向床底照去。 裡面,是一個蜷縮在一起的、小小的白色東西,彷彿感知到了光亮,慢慢轉了過來! 一個嬰兒! 小嬰兒有著肉嘟嘟的胳膊和腿,像藕節一樣團成一圈圈,細細的脖子好像隨時會被碩大的腦袋壓斷,肚子上還有根乾癟的臍帶,早已變成黑色。一雙沒有眼球的黑洞洞眼眶裡冒出了幾絲白霧。對著光亮,嬰兒咧嘴一笑,嘴裡全是黑油油的頭髮。 月餅舉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向嬰兒招了招手,嬰兒像是能看見他,反而向床底最深處躲去。 月餅想了片刻,起身收集滿地的頭髮,在鏡子前聚成一堆,用沾著狗血的泥土圍起,把點著的桃木釘扔了進去。 頭髮瞬間燃燒,亮起了綠色的火焰,整間屋子頓時滿是詭異的綠色,一股奇怪的香味瀰漫開來,嬰兒在床下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床下又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嬰兒慢慢從床底爬出,探著脖子,尋著香味來到火堆旁,黑洞洞的眼眶茫然地看著,含糊地叫“媽媽”。 兩行眼淚從月餅臉上滑過,他抽了抽鼻子,摸著嬰兒的小腦袋,手指順著孩子褶皺的頭皮、稀疏的頭髮,慢慢撫摸到孩子的眼眶上。 嬰兒蜷縮著身體,像隻小貓般馴服地蹭著月餅的腿。終於,月餅忍不住哭出聲,嬰兒“咿呀咿呀”叫著,滿臉著急,伸手摸著月餅的手背,像是在告訴他:“不要哭。” “對不起!”月餅哽咽著,拿出兩枚桃木釘,刺入嬰兒的眼眶! 嬰兒停止了動作,表情很不解,歪著頭,用插著桃木釘的眼眶望向月餅。忽然,甜甜地笑了,露出兩顆還沒長全的小牙,粉嫩的小舌頭上,纏著無數根頭髮。 火堆“撲撲”跳動著火苗,瞬間暴漲到半尺高,桃木釘也跟著燃燒起來,宛如兩團跳動的鬼火。 嬰兒慢慢爬向火堆,鑽了進去。 “嗞”的一聲,綠色火焰把嬰兒包圍,在炙烤聲中,嬰兒化成了一團白色的煙霧,融進了滿屋的霧氣中。 月餅閉上眼睛,嘴唇不停地哆嗦。 忽然,一個女人,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從鏡子裡鑽出,嘶叫著伸手抓向月餅! 月餅急忙向後一閃,女人像蛆蟲一樣爬了出來,雪白的肉體早已糜爛。月餅靠在床邊,默默地看著。 女人執著地爬著,嘴裡發出仇恨的聲音,當她抬起頭時,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上,流下兩行血淚。 “邪起欲漲,皆於心魔。心中無恨,自得極樂。”月餅朗聲說道。 女人聽懂了月餅的話,不再爬行,慢慢地翻轉身體,露出幾乎橫切了肚子的一道觸目驚心的閃電狀裂疤…… 一團白霧,飛快地鑽了進去。 女人,笑了! 那團綠火跳到女人身上,騰騰燃燒。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的霧氣更濃了,水泥地上除了那一圈被燒焦的泥土,什麼都沒有。 月餅猛地一拳擊出,擊碎了掛在牆上的鏡子,露出了裡面的一樣東西!他冷笑著跳出陽台,順著窗戶爬到了四樓唯一一間亮著燈的房屋。 身材臃腫的房東貓腰正從冰箱拿東西往塑料袋裡裝,根本沒有察覺到月餅站在身後。 臥室的電腦開著,無數間房屋的畫面堆砌在屏幕上。 “作為房東,在每間屋子里安上攝像頭滿足偷窺欲,這種心理用變態都難以形容了。”月餅把玩著瑞士軍刀。 房東如遭雷擊,機械地站起身,手裡還拿著一截東西。 被砍斷的人手。 “為什麼要殺人?”月餅笑意越來越濃。 “我給你錢,只要你放我走!”房東把凍成冰坨、已經呈紫青色的手扔到地上,慢慢向後退。 “咚!”軍刀飛出,釘在房東的胳膊上。房東慘呼著跪在地上,額頭瞬間冒出黃豆大小的汗珠。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殺人?”月餅走到房東跟前,一腳踹出,幾顆斷牙飛出。 “嘿嘿……”受到劇痛的房東很陶醉地笑著,“好久沒有這麼舒服了!” “說!為什麼殺人!”月餅又踹出一腳,鼻裂,眉斷! 房東像只懶洋洋的肥豬躺在地上,哈哈笑著,卻不答話。好像月餅越是毆打他,越會感到快樂…… 月餅講到這裡,忽然不再說話。我正聽得驚心動魄,心裡七上八下,見他臉色很難看,也不好追問。 “房東到最後也沒有說出為什麼殺人。”月餅連續抽了三根煙,才嗓音嘶啞地說,“不過我從他電腦保存的視頻記錄裡面,猜到了其中的原因。你推測一下,因為我實在不想再多說了。” 我理了理思路,仔細想了半天,想了很多種情況,可是卻沒有一個準確的分析,只好搖了搖頭。 月餅臉色稍緩:“我還是告訴你吧,換誰也很難想出來。” 在每一個都市裡,都會居住著許多單身男女。工作的壓力、寂寞的生活,讓他們選擇了酒精放縱自己。 多麗入住的單身公寓,前一任房客是個名叫麗娜的漂亮女子。白天,她是端莊的公司白領,到了夜間,卻變成了放蕩的“集郵女”。每天,她都會流連於酒吧,在酒精的麻醉下,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到公寓。 直到有一天,酒醉後的她留下了送她回家的同事。奇怪的是,同事在那一晚上之後,再沒有去過公司,莫名消失了。更讓她感到不安的是,一個月後,例假並沒有如期到來。 她懷孕了! 可是麗娜明明吃了避孕藥。 雖然身材還沒有明顯的變化,但是肚子裡日益成長的孩子,讓她感覺到了恐懼。 就在她準備偷偷墮胎的前一晚上,偷窺了她許久的房東終於忍受不了膨脹的淫欲,敲開了她的房門。 麗娜早就看出房東對她不懷好意,事事提防,可是心煩意亂的她打開房門,看到房東手裡的偷拍的照片時,心理防線完全崩潰了! 滿足了房東的獸慾後,房東居然要求她狠狠抽打他。備感侮辱的麗娜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要求,房東忽然瘋了一般,撕扯著她的頭髮,狠狠地撞牆。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麗娜沒有了氣息,房東才清醒過來。 面對僵冷的屍體,房東選擇了分屍。當剁開麗娜肚子時,房東發現她的肚子裡有一個還未成型的嬰兒,那雙黑洞洞還沒長出眼球的眼眶盯著房東…… 母子倆的碎屍,被房東裝進了塑料袋,放到冰箱裡,直到多麗住了進去。 多麗在一次應酬酒醉之後,留下了送她回家的新同事。這一切,又被房東看在眼裡。已經被變態慾望驅使的房東還沒來得及下手,卻發生了這件事! 麗娜和嬰兒怨靈不散,盤踞在用作偷窺遮掩物的鏡子裡。每天在多麗熟睡後,嬰兒的怨靈都會從鏡子裡爬出,撿食多麗的頭髮。 頭髮和指甲凝聚著人的精氣,許多古棺被發現時,裡面的屍體早已腐爛,唯獨頭髮和指甲還在生長。 作為沒有來到世間就死去的嬰兒,食發成了他唯一的怨念發洩口,隨著這個怨念越來越強烈,怨嬰已經不再滿足於每天晚上吃頭髮。直到那天晚上,多麗養的狗感受到了怨嬰的意識,替主人擋住了被怨嬰吃掉的厄運。 “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月餅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 “月餅,我還有幾件事情不明白。” “你問吧。” “為什麼會在多麗帶著同事回去之後才發生了這件事?怎麼會這麼巧?” “多麗和麗娜帶回去的同事,是同一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人'的氣,引發了怨嬰的慾。我從電腦的視頻裡看了,那個'人'沒有影子,腳後跟不著地。在每個城市裡,都遊蕩著各種不干淨的東西,上身到有邪念的男人身上,利用女人種鬼胎消怨氣。如果酒後和這種人發生關係,斷更會因為體內陽氣太弱,陰氣侵體,在幾天后莫名發高燒,也就是俗稱的'酒後房事中頭風'。” 當月餅說是“同一個人”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這個答案。所謂的“同一個人”,並不是真的指同一個人,而是同一種不干淨的東西附到不同男人身上。 “為什麼怨嬰會化成一團白霧?” “沒有成型的嬰兒被墮胎,怨氣不散,但他們的心是乾淨的,所以化成了白、黑、紅三種顏色中最不會傷人的白色陰魂。你看現在,越是繁華的城市,霧霾天氣越嚴重,其實就是因為墮胎太多,聚成了散不去的陰靈。所以霧霾天氣禁房事,否則會有可怕的後果。說到底,還是淫邪之欲掩蓋了初心。只有潔身,自己才能好。可是現在的社會,有幾個人能在各種誘惑中保持理智呢?而且你發現沒有,往往在情人節、聖誕節、元旦、七夕這些曖昧的節日之後兩三個月,是霧霾最嚴重的時候。因為那時也是墮胎最多的時候。” 我想到了清晨看到的那幾個匆匆趕回學校的學生,一陣沉默。 “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收拾房東的?” 月餅摸了摸鼻子,似笑非笑看著我:“換你會怎麼做?” 我想了想:“我會把他剁了!” “殺人是最大的罪孽,哪怕是那個人該死。”月餅揚了揚眉毛,“不過,我用了一種你想不到的辦法,讓他瘋掉了。估計警察看到電腦裡那些視頻,也不會放過他。別問我用了什麼辦法,實在是太過噁心,我不想說。” 月餅的性格我知道,他想說的事情不用問自然會說,不想說的事情就是拿刀頂著脖子,他也不皺眉頭。所以雖然我很想知道他用了什麼噁心的辦法,可我也明白再問也沒用,索性不問了。 可能是講了大半天,月餅有些累,翻身睡了過去。 我還在不停地想著這件事,看時間也過了上課的點,乾脆不去了,省得在課堂上被老師訓,於是拿著手機搜索關於墮胎的詞條。 順手點開一條引起很多爭論、使人情緒沸騰的視頻——《無聲的尖叫》。影片利用了最新的聲波技術,完整展示了一個孩子在子宮內的輪廓。孩子在掙扎,但是無法反抗抽吸器,於是他的頭部被撕掉,身體被肢解,壓成碎塊,逐塊被吸走……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通過視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孩子無聲的尖叫。 在貪圖一時歡愉的同時,請不要忘記,也許,一條鮮活的生命,會在幾個月後,悲慘地消失!他(她)的眼睛,還沒有看到世界,就已經枯萎。 沒有淚,只有血! 世間萬事,皆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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