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盜墓之王

第14章 第四章看不見的危機

盜墓之王 飞天 6371 2018-03-22
幽蓮向外走去,灰袍拖在地上,那麼瘦削乾癟的一個人,真的像紙紮的一般。她的頭髮彷彿也是灰色的,短短地垂在後頸邊。 我咽了一口唾沫,她給我的感覺太像一隻巨型蝙蝠,以至於差點讓我產生奇異的幻覺,彷彿面對的是無名古墓裡的巨大史前生物。 “風,你該知道,埃及古傳說裡,每一座金字塔里都藏著一隻幻像魔,它們是永遠忠於法老王的奴僕。” 我點點頭,有關幻像魔的資料,我已經看得爛熟。 手術刀如釋重負地縮回了褲袋裡的手,在衣襟上用力擦了擦手心裡的汗,插嘴問:“長老,您說過,金字塔自然毀滅或者被人為打開後,幻像魔便能得以釋放,殺傷覬覦法老墓葬的貪婪者。那麼,殺傷之後呢?這些幻像魔又去了何處?” 他一邊說,一邊用衣袖揮去額頭的汗,輕聲笑起來。

幻像魔的下落,已經被史學家、神學家演繹得五花八門、千奇百怪:有的說,它們將匯入水氣雲彩,最終煙消雲散;有的說,幻像魔會隱蔽在人間,附著在山石、樹木等等的陰暗角落裡,隨時會出來害人;也有的說,它們自動被長生不死的法老王收回,重新成為忠僕…… 這些,都是杜撰的無知怪談,只供閒人們茶餘飯後聊作談資罷了,難怪手術刀會笑。 “它們,都去了大海,就像陸地上每一條河流最終都要併入大海一樣,它們也是如此。” 薩罕神情嚴肅,雙手在沙盤上指指點點著尼羅河,一直向前指。我猛地發現,這沙盤裡所演示的,並非只是埃及本土和周邊非洲國家。它的內容涵蓋廣闊,竟然是一個平舖的地球儀的樣子,也就是我們日常所見的世界地圖的內容。

他的手指,點向一片代表海洋的凹處,嚴肅地繼續說下去:“那裡!它們都在那裡!沒有人看得見,但我知道,它們全部都在那裡,都在那裡。七十四萬九千多只幻像魔,都在那裡,地名是……” 我跟手術刀同時“啊”的尖叫出聲,他在地上用力跺了一腳,而我則是在沙盤邊緣猛擊一掌,攪得沙粒亂飛。只有如此,才能發洩出我們心裡巨大的驚駭,因為薩罕說的那地名非常之長,簡要的說它的代號,相信地球上有百份之八十的人都有所耳聞——魔鬼三角。 對,就是那個全球聞名的“海上神秘死亡三角”。 我長長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聽到手術刀不住地捏著指骨的劈啪聲。 “長老……您不是開玩笑吧?”我極力讓自己的口氣變得輕鬆些。如果這些話,是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的,我只會當他們是在說笑話,絕不當真。不過,從薩罕長老嘴裡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值得我用心去聽、去想。

關於魔鬼三角的傳聞,足夠記載滿一萬本厚厚的航海日誌,我不想一一贅述。 手術刀則問了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長老,七十四萬九千多只?哪裡會有這麼多?地球上所有的金字塔加起來,也就那麼多——七十四萬多,絕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又在地上跺了幾腳,彷彿是為了加強自己說這些話時候的信心。 的確如此,就算把地球上的瑪雅金字塔、海底金字塔、墨西哥金字塔全部算上,甚至再加類似於金字塔形式的上古遺留建築,通通集合在一起,不足一萬座,哪裡來的什麼七十四萬九千多? 薩罕嗤的一聲冷笑,神情古怪,似乎在笑我們的無知。 我跟手術刀對望了一眼,仍然覺得薩罕的話根本是空穴來風、故弄玄虛。 “風,中國佛經裡有句話,叫做'一沙一世界,一花一佛國'對不對?”

我默然點頭,那是中國佛教徒們經常誦念的宗師偈子之一,但那又說明了什麼? “那麼,印度人引經據典時最愛用的'恒河沙數'呢?你們不會不懂吧?在幾萬年、幾億年的歷史長河裡,曾有多少偉岸的建築和人文遺址被風化剝蝕,最終化為灰燼隨風?那些,就是古印度人用'恒河沙數'來形容的人類歷史……” 薩罕說到這裡,我突然醒悟了——“目前我們看到的埃及金字塔,並非是自古至今唯一存在過並存在著的!在人類具有歷史記載之前,甚至在地球上出現人類之前,焉知不會早有幾萬個、幾億個金字塔存在?如果將地球時間無限向前推進,那麼,金字塔的數量可以推算到無數個?” 從這種意義上說,幻像魔的個數根本無須細細查數,可以是從零到億,甚至到億之後的任何一個數字。

“這是……真的嗎?”我也抓起兩把沙子,讓那些土黃色的沙粒從指縫裡緩緩流瀉下來。 薩罕輕輕咳嗽了一聲,又念了一句拗口的埃及經文,才鄭重其事地指著沙盤,一字一句的說:“其實,在埃及的古經文裡,是不存在沙漠的。那時,覆蓋在這一片地球領域上的,是蔥蘢綠樹和漫長河流,並且還存在過一望無際的海洋,規模絲毫不遜色於四大洋的任何一個。” “哈哈、哈哈!”手術刀乾笑了兩聲,用力在臉上抹了一把:“埃及人的傳說不下幾千幾萬個,按照薩罕長老的解釋,只怕一切都會變成可以追根溯源的現實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再加上方才不停流著冷汗,所以輕輕一抹之後,便成了層層道道的大花臉。 薩罕長老不理財他的冷嘲熱諷,揮動著手臂:“風,想想你的名字!風是怎麼形成的?大家都知道,物理學家說'空氣流動形成風',對了,是因為空氣的流動形成風——可是,大家為什麼不再問,空氣為了什麼流動?”

我茫然:“空氣為什麼會流動?”物理學的概念裡對風的描述比較含糊,據概念的解釋,是因為高氣壓帶和低氣壓帶的區域對比、對倒現象才形成了風。再打破砂鍋問到底地追問下去,為什麼有高氣壓帶和低氣壓帶呢? 如此循環的問句,是沒人能回答清楚的,就算把愛因斯坦從古老的墳墓裡拖出來,再把國際上最厲害的深藍電腦機組拿給他做查詢工具,他也未必能回答了這一系列看似淺顯的問題。 我望著薩罕,他鎮定自若地微笑著:“是幻像魔的移動才形成了風,是它們讓陸風自陸地流向海洋,又讓海風從海洋回到陸地。某些時候,幻像魔彼此間的戰鬥、吞併、聚合,又形成了海面上難以想像的風暴、海嘯、海底地震……” “哈哈!”這次,手術刀的干笑聲沒有那麼響亮了。在薩罕長老這個一百多歲的埃及巫師面前,我們兩個顯得像嬰兒一樣無知。

外面走廊裡似乎有某種聲音響起來,薩罕長老扭過頭,看著室頂東南角那顆仍舊在急速閃著的星星,重重地在自己胸口上捶了一拳,發出“嗵”的一聲迴響。 “那是什麼……那是哪顆星星?”我的天文星相學不算太精妙,一時間無法辨別那星星的角度和方位。 手術刀冷靜地笑起來:“那不是星星,或者說,天文圖上根本沒有那顆星。長老,您說呢?”他試圖挽回一點顏面。在地球盜墓者這個群落裡,他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對名號、臉面肯定有所看重。 薩罕長老急速地向我說了一句:“晶梭娜拉,晶梭娜拉——風,記住這個名字,記住它,永遠記住它!” 幾聲彎刀削在石壁上的“叮叮”聲驟然響起來,隨即幽蓮拖著灰袍出現在走廊入口,兩腕的彎刀赫然流光閃爍,急速地在半空揮舞著。埃及人的刀法招式類似於西洋劍法招式,極多砍削劈刺的實用動作,毫無中國刀術裡的華麗表演成分。

四秒鐘內,幽蓮至少出招四十餘次,平均每一秒要砍出十刀以上。整個石室裡充滿了那兩柄彎刀劈開空氣的聲音,沒錯,彎刀砍中的只有空氣,她像是在跟空氣凶險搏鬥,因為走廊裡現在燈火通明,真的沒有值得動手的敵人存在。 “長老,她在做什麼?”手術刀驚問,雙手同時飛插入口袋。此刻幽蓮出刀的速度已經超過了槍械發射的頻率,所以,手術刀就算要幫她,也根本無從幫起。 薩罕急急忙忙地說完了那句話之後,一直楞楞地向那顆星星望著,根本沒說話也沒移動過。 突然間,那顆星星滅了,不再狂閃,平靜得像淺溪里普普通通的一塊鵝卵石。而幽蓮的刀也停止動作,緩緩地在走廊入口轉過身來,向著薩罕。 這一連串變化,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間重新恢復了風平浪靜。唯一不同的,薩罕長老沉默得像個巨石刻成的雕像。

幽蓮一步一步向前挪動著,雙臂下垂,彎刀上的鋒刃在燈下閃著熠熠寒光。她的眼睛裡更是帶著凶悍的凜凜殺氣,我第一次發現灰色眼珠的人一旦目露凶光,竟然要比正常人詭譎十倍。最起碼,我一接觸到她的眼神,渾身便跳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由喉頭至胃臟,透著十二分的不舒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手術刀叫起來。 薩罕長老已經回過神來,雙手緩緩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神色虔誠,彷彿在向著那顆星星緻禮。 幽蓮停下腳邊,臉上充滿了深深的迷惘,咬了咬牙,手腕上的彎刀“嚓嚓”兩聲收了回去。 “沒事沒事,沒事的……放鬆些……放鬆些……”手術刀已經走到了幽蓮的前方,擋住她的去路。 我覺得事情最詭異之處在於,幽蓮獨自跟空氣搏鬥之後,轉身逼近的方向,應該是靜默中的薩罕長老。 “為什麼呢?她要做什麼?”我非常納悶,如果向深層次裡想,世間真的有來無影去無踪的幻像魔的話,剛剛幽蓮向著空氣出刀,應該就是為了抵抗迅速切近的敵人。

那麼現在,敵人呢?幻像魔呢? 我向薩罕長老仔細地望著,希望能在驟然紛亂又驟然平靜的局勢下,看到他身上的破綻。只要是有點想像力的人,總會知道關於“鬼上身、靈魂轉移附體”之類的靈異理論。我怕的是那個想像中的強大無比的幻像魔,已經切入了薩罕長老的頭腦裡。 “我沒事,大家別擔心。”薩罕長老放下雙臂,用力挺了挺腰,推開擋在面前的手術刀。 “幽蓮,你看到了什麼?是幻像魔嗎?”他微笑著,伸出手,罩向幽蓮的天靈蓋。 手術刀驀的叫了一聲:“等等、等等!”倏地近身,拖著幽蓮的手臂,跳開一步,避過薩罕的雙手。 他做的這個動作,也就是我想做的,因為看薩罕剛才的奇異表現,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他的身體和思想已經發生了某種難以解釋的變化。 “幽蓮,告訴我們……幻像魔在哪裡?”手術刀幾乎是在對著幽蓮的臉孔吼叫。 幽蓮的神情更迷惘了,灰色的眼珠遲滯地望著前方,對手術刀的吼叫置若罔聞。 目前的局勢,我跟手術刀都是東方武術高手,就算薩罕長老被幻像魔控制,我們兩人聯手應該也能順利逃出石室。不過,我還不想莫名其妙地就開始逃跑,我一直想弄清楚關於幻像魔的問題,以及如何通過沙漠隧道進入土裂汗金字塔的內部。 薩罕猛然拍了一下巴掌,發出“噗”的一聲響。 幽蓮如夢方醒,甩開手術刀的手,跨過去,站在薩罕身後,眼簾垂下來,服帖無比。 “兩位,幽蓮根本就是天生又聾又啞,無法用正常方式與人溝通,你們再大聲都沒用的。不過,我知道你們在懷疑什麼——我仍舊是我,有這身法老王的禁錮咒語護體,幻像魔傷害不了我……”他揚了揚身上的灰色毯子,那些彎彎曲曲的紅色咒語像是原野上開滿了的鮮豔的罌粟花一般。 手術刀如釋重負,臉色開始緩和下來。 “手術刀先生,咱們可以出去了。我的病,已經完全痊癒,應該足以勝任任何事。天神留給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再耽擱下去,每一秒鐘的變化,都會影響到地球的未來安危——”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動輒拿“地球安危、人類安危”做藉口,彷彿講話的人是地球唯一的拯救者似的。 我“哼”了一聲,當先向走廊裡邁步過去。這間遍布紅色符咒的石室給我精神上造成了巨大的壓力,我巴不得早些離開。 在研究所的大廳裡,我跟森打了個照面。他真的很年輕,應該比我還小幾歲的樣子,嘴唇上帶著淡淡的茸毛,眼神專注而嚴肅。比爾蓋茨是全球首富,被他看上的接班人,自然會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請等一下,請等一下!”他一步跨上來,攔住我的去路,白色工作服飄動著,帶過來一陣消毒藥水的怪味。 “怎麼?有什麼事?”我雙手插在口袋裡,揣測著他的來意。 “知道斯芬克司之謎嗎?”他沒頭沒腦地這麼問,順手推了推眼鏡,亮出掌心裡的一枚硬幣。 高手的問題總是看似古怪,實際蘊藏著無與倫比的智慧。 我相信森還不會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專門停下手裡的工作跟我聊天。我微笑著看著他,等他說下去。沙漠裡流傳的“斯芬克司之謎”講述的是那個著名的惡魔和謎語的故事,我可沒心思聽下去。 手術刀、薩罕、幽蓮已經跟了上來,就在我的身後。 “猜,字還是人頭?”他用拇指的長指甲輕輕一彈,那枚硬幣離開掌心三尺,跳上半空,滴溜溜地翻滾著,最後又落回他的掌心裡,被他緊緊攥住。 手術刀笑起來:“風,我們先走,你跟森慢慢聊,說不定,他能啟發你的無上智慧,也獲得比爾蓋茨的青睞。” 他跟薩罕並排著向來時的不銹鋼走廊走去,幽蓮慢慢地跟在後面,像一隻沒睡醒的巨大蝙蝠。 “猜對了,我給你一百萬美金;猜錯了,你輸給我身體上的一樣東西。”科學家不懂得虛與委蛇,說話做事都是直來直去、開門見山。森抿著嘴,帶著固執的表情。 希特勒說過:只有偏執狂才能成功——我覺得森就是屬於這種帶點“偏執狂”的心理病人。 我身上好像沒什麼值得對方覬覦的,除了哥哥留下的日記本。 “你要什麼?” 他晃晃拳頭:“你先猜,分了勝負我再告訴你。” 如果不是故意要避開跟手術刀他們通行,我是不會理會森的毫無道理的攔阻的。我腦子裡很亂,需要自己靜一靜,把剛才石室裡發生的事梳理梳理。到此刻為止,我對薩罕還是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凝神盯著森的拳頭,低聲笑著:“你知不知道,古老的東方中國,有一種最神秘的'隔空透視'的法術?” 在外國人眼裡,歷史悠久的中國,到處都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怪事、怪招,比如他們最不理解的針灸和中藥。所以,我的話一出口,森已經眉梢一挑,另一隻手伸出來,把拳頭覆蓋住,當然是為了防備我的透視。 有件事,可能目前還沒有人知道。 在意大利的賭場裡,我已經練成了超強的觀察力,足可以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裡,看清楚令普通人眼花繚亂的老虎機上的每一行圖案。我試驗過很多次,玩老虎機中最高獎金,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 所以,我在森彈出硬幣的剎那,非但看清了硬幣翻滾的次數,甚至還能說出硬幣落在掌心裡時的人頭偏向角度。 我不想要錢,只想從森嘴裡知道薩罕的身體資料。 “森先生,咱們不妨來談談條件,如果我贏了,你想要的東西,照樣給你。作為交換,你得把薩罕長老檢查身體的所有資料給我,不許有一個字的遺漏,怎麼樣?” 大廳裡的所有人只是埋頭工作,對我們的打賭遊戲絲毫不感興趣。 森毫不猶豫地點頭:“中國人有句話,君子一言——” 我接下去:“駟馬難追。”要知道,目前全球各國的有遠見的各界人士,都在努力學習漢語,希望能參與到開發中國這個巨大的商機市場裡去,所以,走到哪裡,都能聽到“中國人有句話”這樣的固定短句。 硬幣向上的一面是人頭,我不會猜錯的。 森伸開手掌後,並不懊惱,指著對面牆壁上開著的另一個洞口:“我要的,是你身體裡的一個單細胞,作為人體克隆的科學研究樣本。當然,我會絕對保證這個樣本的安全性和隱密性,不會對你造成危害。” 他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猛然吹了一聲口哨,一個略顯矮胖的女孩子,推著一架擺滿了瓶瓶罐罐的四輪車,飛快地跑了過來。 科學家講求速度和效率的運作方式,快得讓我汗顏,因為只用了三十五秒,取單細胞和調出薩罕資料這兩件事便同時完成了。 資料明明白白地顯示,薩罕長老進入研究所時,病體症狀,應該是屬於細菌性的急性瘧疾,體溫已經突破了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記錄表上每隔半分鐘就有一次對病人體溫的精確測量,我駭然看到,其中一次,薩罕的體溫罕見地達到了攝氏五十五度。 大廳裡依舊安靜,空調系統對於溫度的控制,是人體最適應的攝氏十八度左右,但我腦子裡卻像有團火在轟轟烈烈地燃燒著。 “體溫五十五度,那是什麼概念?”我在心裡默默問自己。 森還沒離開,指著電腦屏幕,用一種司空見慣、見怪不怪的口氣,笑著問:“奇怪嗎?” 人體的安全體溫應該在攝氏四十二度左右,再向上升,腦子肯定會因為高熱而被迫癱瘓,有百份之九十的可能性成為植物人。 仔細回想著關於薩罕長老的種種資料,包括剛剛跟他見面的近一個小時時間,我腦子裡亂得像一鍋粥。病理記錄,在某種程度上,只會給人添亂,絲毫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森揚了揚手臂:“風先生,我在奇怪你腦子為什麼不會拐彎?知道嗎?人體的異能千變萬化,據資料顯示,全球四十億人口裡,每一千個人中便有一個俱備特異功能;而每一千個俱備特異功能的人裡,就會有一個能——” 他舉起手裡的一支黑色圓珠筆,向我晃了晃,張嘴吐出一口氣。那支筆被施了魔法似的,緩緩彎過九十度,變成了一個奇怪的鉤子。 “這不是魔術,這就是特異功能。風先生不是尋常人,肯定能理解其中的道理。薩罕長老作為埃及人的精神支柱,能取得今天一呼萬應甚至十萬應的地位——想一想,他會是最普通的地球人嗎?” 他用那變成鉤子的圓珠筆在電腦屏幕上敲了敲,滿不在乎地接下去:“他的個體特殊性,遠遠不止於此。我已經取得了他的單細胞,相信假以時日,絕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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