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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預言的意外終結

致命十三張 尹末 6655 2018-03-22
“出了什麼事?” “你難道沒看新聞?又有人死了!” “什麼?”亦水岑從床上彈起來:“又是持牌人中的一個?” “當然!你能猜到是誰嗎?” 亦水岑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他看了看表,才六點半,不可能是故人。來電的是陽濁:“亦水岑,快起床!” “出了什麼事?” “你難道沒看新聞?又有人死了!” “什麼?”亦水岑從床上彈起來:“又是持牌人中的一個?” “當然!你能猜到是誰嗎?” “這麼早就有新聞報導的話,那一定是個重要人物,不會是路東吧?” “不是!是占星師王一笙!” 亦水岑呆住了,“你說什麼?你說……你說是占星師死了?” “正是!他昨天說什麼來著?將有人是下一個犧牲者,而他拒絕透露這個人是誰,原來這個人就是他自己!”

“你現在馬上過來!” 亦水岑打開電視,本地新聞頻道正播放著這一事件,占星師昨晚死在了自己的占星館裡。清潔工凌晨在清掃街道時,發現占星館的玻璃門開著,由於好奇,清潔工推門進去,看見占星師倒在桌子上,她喊了幾聲沒有應答,於是就報了警。 現在警察已經趕到現場,現場法醫證明占星師死於大概三個小時前。警方沒有發布任何消息,占星師的死因也正在調查之中。不過記者們當然不會放過這件事,鋪天蓋地的報導正瀰漫著萊辛城。 亦水岑關上電視,他得讓自己清楚地想一想,占星師的死因正在調查中,就是說他不是外力致死,這和最早的連環殺人案不同,也和農夫、乞丐的死因不同。死亡時間是昨天夜裡,地點是占星館,這就奇怪了,夜裡他不睡覺,待在占星館一樓幹什麼?還有,兇手殺了他之後,為什麼不將門關上?

現在,只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占星師不是故人。 陽濁很快就到了。他幾乎是結結巴巴地問:“現在……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不知道,我只知道可疑的人少了一個,事情的疑點卻多了很多。” “我認為我們必須去調查!” “警方在調查,我們也去不了現場。” “占星師是昨晚死掉的,至少我們可以去查查昨晚每個人的行踪。” 他們胡亂吃了點東西就上路了。亦水岑上車前買了幾份報紙,這些報紙都用一整版的篇幅來報導占星師之死,難以相信他們編輯得這麼快,有些甚至還第一時間刊出了一些市民的見解,有人說占星師罪有應得,因為他的烏鴉嘴破壞了那場晚會,有人說占星師是過於內疚自殺身亡,這倒給亦水岑提了個醒,他問陽濁:“你認為他會是自殺的嗎?”

“不可能,他幹嗎要自殺?” “因為他不知道下一個受害人是誰,而他又死要面子,為了讓他在我們面前說的話有意義,他就自殺了,這樣,他當時故作神秘的姿態就變得合理了。” “如果真是那樣,他真是我見過的最傻的人。” “偏激的人最容易做這樣的事,”亦水岑說,“他們的思想完全沉迷在自己的信念裡了。” 他們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去拜訪各個持牌人。遺憾的是,這幾個獨身的人都沒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嫌疑。 只有阿陽沒聯繫上,她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他們找到阿陽的公寓,認識她的人說昨晚沒看見她。 “難道這女孩有什麼問題?”陽濁懷疑地說。 亦水岑打聽到了阿陽上班的地方,他們很快找到了那個茶樓老闆。

“你們是什麼人?”茶樓老闆警惕地問。 “我們有急事要找阿陽。” “她昨晚跟一個客人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客人?什麼樣的客人?能形容一下他的長相嗎?” “不,這個人沒到店裡來,他說在街角處等她。他能說出阿陽的名字,我想應該是常客,屬於完事之後再付錢的那種,所以也沒在意。” “他能說出阿陽的名字?”亦水岑覺得事情不妙。 “對了,”茶樓老闆說,“這人說他戴著太陽帽,讓阿陽以此為標誌辨認他。” “大晚上戴太陽帽?” “他是這樣說的。” 回到車上後,亦水岑陰鬱地說:“那女孩多半也遭遇不測了。” “為什麼兩件事情會在同一個晚上發生?如果那個太陽帽是兇手的話,殺死占星師的又是誰?”

亦水岑說,“故人並不一定沒有幫手,也不一定非得是持牌人。其實我認為故人另有其人,他一直躲在暗處。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故人曾說過——他不在這個局裡。他說的應該是真話,他是個瘋子,卻不是個說謊者。” “但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他?” “必須找出事情的規律——如果有規律可找的話。” 在一個轉角處,亦水岑告訴陽濁,他要去見一個以前的同事,讓他先回去。 “我和你一起去。”陽濁說。 “不,”亦水岑皺著眉頭,“還是我一個人去好一點。” 陽濁只好開車離去。 望著遠去的車子,亦水岑心中生出一股疑惑:為什麼律師總是跟在他身邊?他一直都很信任這個年輕人,但這並不表示陽濁就沒有問題。而且,昨晚占星師遇害一事,律師同樣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亦水岑打電話約了南宮見面。南宮說他現在正忙,因為他正調查占星師遇害的案子。 “你在調查那件案子?太好了!”亦水岑很興奮,“你什麼時候有空?” “你找個地方等著,午飯的時候我去找你。”南宮說。 午飯的時候,他們在一家小餐館見面。 “我找你是因為兩件事。首先,”亦水岑說,“我需要顧金城的屍檢報告。” “不現實。”南宮擺擺手,“那件案子不是我在管。” “我要你幫我搞到。這並不難,你只需向同事打聽一下就行了。你不是在辦占星師的案子嗎?幾天來多發兇案,難道幾件案子就不會有聯繫?” “這倒是,我可以去打聽。那第二件事呢?” “我要了解占星師遇害的情況。” “怎麼,你又想去調查犯罪現場?”

“用不著,你向我敘述現場情況就行了。現在你就可以告訴我一些。” “嗯……”南宮想了想,“發現屍體的時間是凌晨四點左右,現場法醫說他大概死於三個小時前,死亡時間是夜裡一點鐘左右。他安詳地趴在桌子上,就像是工作太累睡著了。屍體上沒有發現任何外力痕跡,初步懷疑是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 “對。法醫從他的嘴唇顏色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是吞入了某種氰化物導致死亡,不過具體情況還得等屍檢結果。” “慢著,吞入了毒藥?這麼說來他是自殺?” “我還沒說完。他桌上沒有發現任何茶杯之類的器具,這就讓人懷疑了,如果是自殺,為什麼沒有任何服毒的器具?那種氰化物是必須要溶於水的。” “這就更不對了!”亦水岑說。

“為什麼?” “如果是他殺,兇手幹嗎拿走杯子?這樣不是會讓人生疑嗎?如果他留下杯子,占星師就可以被解釋為自殺了。” “對,”南宮說,“你看,深更半夜,占星師獨自在自己的工作室裡,喝下一杯致命毒藥——這的確像自殺。可是杯子不見了,這就解釋不過去了。” “所以是他殺——而且這個兇手並不在乎讓人知道這一點。” “也可能是個很蠢的傢伙,自作聰明把杯子拿走。” “現場的痕跡分析如何?”亦水岑說,“腳印分析,身體遺留物分析。” “結果還沒出來,”南宮搖搖頭,“不過我覺得沒多大希望。取證科的人說沒在現場找到可用的毛髮、皮屑之類。我是說沒有'可用的'物證,因為占星館是個營業場所,任何人的頭髮和皮屑都可能出現在那裡,至於指紋和腳印同樣如此。”

“有一個重點,占星師為什麼半夜三更還在占星館?” “占星師就住在占星館的二樓,據街坊說,他一般晚上九點就關門了,有時候還會更早,因為他要作自己的研究。但也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那天晚上,有人深夜拜訪他,於是他和這位客人在樓下暢談。” “然後這位客人使出某種伎倆,讓他喝下了有毒的水,是嗎?” “對,很可能就是這樣。” “嗯……”亦水岑用手支著腮部,“那這個人應該是他的常客。” “還有一點,我不知道你有何看法,”南宮緩緩地說,“關於那位馴獸師的死,占星師曾經預言了這件事,你看會不會有關聯?” “你們的看法呢?” “嗯,實際上是這樣。馴獸師的死現在還沒有定論,看上去就是獅子發狂了。正因為如此,占星師的預言看上去才那樣神秘。如果馮嘉是在晚會上被人謀殺的,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是被人開了一槍或捅了一刀,那麼占星師倒真的是很可疑的人了,甚至可以認為他是兇手的同夥,可兇手偏偏是獅子。正當大家還在對這件事感到疑惑的時候,占星師又莫名其妙地死去,整個事件的邏輯關係讓人捉摸不透。警方初步懷疑是有人報復占星師的預言,但我想事情沒那麼簡單。你說呢?”

“如果按照警方的分析,殺死占星師的人也許是馴獸師的忠實崇拜者。” “問題是,我們不可能知道誰是馴獸師的崇拜者。” “一個馴獸師,一個占星師,還真是麻煩……對了,昨天夜裡,街上沒有目擊者嗎?” “沒有。” “嗯,看來這真的是很有趣了。簡單卻完美的犯罪。” “亦水岑,”南宮盯著他,猶豫了一陣,“你為什麼對這案子感興趣?馴獸師、占星師之死,是否關係到你說的那位故人?我記得你說過什麼謀殺的演繹。這些死亡不會就是演繹的一部分吧。” 亦水岑沒說什麼,他站起身準備離去:“有發現隨時給我電話。” 現在事情好像全面展開了。馴獸師和占星師接連死去,而在這之前顧金城死在自己的臥室,阿陽生死不明。一連串的事情在短短幾天內發生,它們彼此之間有關聯嗎?當然要有所關聯,不然演繹從何談起?坐在出租車上時,亦水岑這樣想。 只有一件事讓人欣慰,占星師死後,不用再聽他那該死的預言了。 手機響起,是個熟悉的號碼,亦水岑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嗨,偵探先生!”裡面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原來是李林。 “李林,你還好嗎?怎麼,有什麼發現了嗎?”其實亦水岑對這孩子已經不抱希望。 “你讓我監視磁卡電話的事,還是沒什麼情況,但我有別的事情對你說。” “你說吧。” “不,我想跟你當面談。” “可我時間有限……” “這件事情很重要!” 亦水岑嘆了口氣:“好吧,你自己過來,還是我去接你?” 一個小時後,亦水岑在新世紀廣場附近見到了李林。這個男孩穿著老土的衣服,和這個城市頗不相符。亦水岑帶他走進一個餐館。等李林風捲殘雲般吃掉一桌菜後,亦水岑望著他:“可以說了嗎?” 男孩抹抹嘴,打了個飽嗝:“你還記得那個死掉的楊能嗎?” “當然記得。”亦水岑漫不經心地說。 “這段日子村里人都在議論紛紛。有人說,楊能死的那天,村里來了個偵探,楊能的死肯定有問題。” “是啊,那又怎麼樣?” “人們越說越玄,後來有個老人說,楊能的死,可能和報上的那個工匠羅翔有關。” 亦水岑一下坐直了身子,“他怎麼說的?” “他說,楊能和那個羅翔是表親。” “什麼?”亦水岑大吃一驚,“他和羅翔是表兄弟?” “對。而且,據說後來這兩個人反目成仇,好像是和他們的老婆有什麼瓜葛。總之他們都不是本地人。” “這老人是怎麼知道的?” “也許他碰巧認識那個羅翔,也許楊能以前對他說過什麼。至於他們之間有什麼樣的瓜葛,就不清楚了,那個老人也沒明說。” “如果是這樣,警方怎麼會不知道?他怎麼不告訴警察呢?” “他們說起這些的時候警察早就走了,再說了,那個老人只是當故事來講,真假也不能確定。” “好吧,李林,你做得很好。” “那我還要繼續監視磁卡電話嗎?” “當然。” 亦水岑匆匆趕回自己的公寓時,看見陽濁、作家、演員、調色師和鈍刀都在公寓門口等他。這些人同時出現,讓他覺得奇怪。 “是路先生打電話約我們來的。”陽濁告訴他。 “怎麼,又要開會?”亦水岑打開門,“都進來吧。” 大家坐下後,心事重重地相互望著。 路東首先開口:“亦先生,占星師死了,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他是中毒身亡。” “中毒?有人對他下毒?這麼說是謀殺了?” “還不能肯定,不過多半如此。”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亦水岑瞥了路東一眼,“因為我在刑事調查局的朋友正負責這起案件。” “亦先生,”莊信說,“我想起一個細節,在占星師死的前一天,我們逼他作出下一個受害者的預言,他表現得很奇怪,依你看,是不是他已經預言到受害者……受害者將是他自己?” “不太可能。如果他知道是自己,為什麼不設法避免?” “他認為這是他的宿命,無法避免。” “這麼說你是相信占星術了?”陽濁插話說。 “不,我是站在占星師的立場上來說的。” “可他怎麼可能預料到自己要死?” “這並不奇怪,”申宣說,“如果前幾次死人都是有規律的,比如占星師意外地獲得了誰將要死的消息,那麼很可能那一次他獲得的消息是:自己將是下一個受害者,於是他認為命運走到了盡頭,就安心地等待死亡降臨。” “如此說來他根本不是算到了死亡,而是知道了死亡。” “是啊,但他得讓人們以為是他算到了死亡。” 亦水岑注視著申宣,細細體味他說的話。 “現在占星師已經死了,我們真的是有麻煩了,”鈍刀說,“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呢?沒人能作預言了。” “就在昨天晚上,阿陽不見了。”亦水岑說。 “阿陽?那個應召女郎?她失踪了?” “她昨天跟一位客人出去就再沒回來。”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鈍刀說,“你看,占星師昨晚遇害,碰巧阿陽在昨晚失踪了,這難道不讓人想到什麼?” “此話怎講?” “我早說過,”鈍刀說,“別小看那應召女郎,說不定她才是真正的女殺手。” 亦水岑想,不可否認,鈍刀說的話有道理,但他最後還是搖搖頭:“不會,如果是她幹的,她不需要失踪,多半是她自己遇到了什麼麻煩。” 他抬頭看著眾人,申宣和鈍刀是一貫的滿不在乎的表情,作家和陽濁一直都在思考著,路東的神情很是擔憂和焦慮。 “亦先生,你怎麼知道阿陽失踪了?”路東忽然問。 “我打不通她電話,就去了她工作的店裡找她,聽人說她一直沒有回來。” “有可能她已經被殺了。”鈍刀說。 “你剛剛不是說她是女殺手嗎?” “任何情況都有可能。”鈍刀笑笑,“我只是讓大家知道這一點。” 過了一會兒,南宮打來電話:“我查了顧金城的屍檢報告,沒什麼特別的,你具體想了解些什麼?” 亦水岑走到屋外:“顧金城死的時候,體內酒精含量是多少?” “你問這個乾什麼?他死前是喝了酒,可是並沒有多少。” “張文對我說,他們之所以玩那個殺手游戲,是因為他們都喝得大醉,失去了理智。” “根本談不上大醉,他們應該都很清醒,至少顧金城是。” “這麼說張文對我撒了謊。” “不論撒不撒謊,他的行為並不犯法。” “好吧,關於占星師呢,你現在對案情了解了多少?” “如我所說,他是被氰化物毒死的。法醫剖開了他的胃,在裡面檢查出酸棗的殘留,從消化的痕跡來看,懷疑他是喝了有毒的酸棗茶。” “酸棗?讓我猜猜,是不是那種老式的下毒方法:把有毒的酸棗放到茶杯裡,一開始喝茶的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因為毒素還沒有透出來,後來毒素越來越多,就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是這樣嗎?” “一般人都會這樣想,不過現在暫無定論,問題是怎麼找到下毒的人。” 打完電話,亦水岑回到屋裡,大家都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怎麼了?為什麼要背著我們接電話?”路東不滿地說。 “是我的警察朋友。我託他了解一些事情。” “占星師的案子進行得怎麼樣?” “暫無定論。”亦水岑說,“對了,你們誰認得一個叫顧金城的商店老闆?” 大家紛紛搖頭。 “在馴獸師出事的前一天,他被殺死在自己家裡。他是撲克牌4的持有人。” 除陽濁外,眾人都吃了一驚:“他是怎麼死的?” “原因很複雜。” “是故人幹的?” “故人並沒有直接出手。”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路東站起來說:“我該回去了,我這樣容易惹上麻煩的。”他戴上墨鏡,把衣領往上拉了拉,推門離去。 “這傢伙真是奇怪,”鈍刀說,“他總是有辦法來去自如。” “我知道為什麼,”作家說,“他與幾個大腕一起來萊辛城,人們的注意力全被那幾個大腕吸引過去了,誰會在意他的行踪?” “我也該回去了。”調色師說著也往外走。 陽濁、作家和鈍刀也相繼離去。亦水岑關上門,準備靜靜度過一個夜晚,可是幾分鐘後有人敲響了門,他打開門,看見作家站在門外。 “亦先生,我有件事必須單獨和你談談。” “單獨談?你信不過那幾個人?” “不,因為我的談話內容涉及路東。” “路東?”亦水岑有點意外,他請作家進來坐下,不知他要說什麼。 “路東這個人,其實我是有所了解的。”作家點上一支煙。亦水岑以前沒見他抽過煙。 “你了解路東?”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以前曾作過一段時間的編劇。” “哦,這我倒是知道。你寫的書上面有你的簡介。” 作家點點頭,“我以前有個劇本,路東曾是那部戲的演員,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時路東一點名氣也沒有。我作為編劇被導演邀請親臨拍戲現場,那時我跟路東有所接觸。這個人非常想出名,這倒是人之常情,可我覺得他身上有一股狂躁,有一種對現狀的強烈不滿……” “你的意思是?” “我並不是在暗示什麼,路東總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大明星,受人追捧的那種,他過於急功近利,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總之那時他給我這樣的感覺。” “可是……路東並沒有表現出認識你的樣子。” “這是很正常的,他怎麼會記得多年前的一個編劇?電影是導演指揮的,是演員演的,似乎跟編劇一點關係也沒有,人們歷來不就是這麼認為的嗎?” 亦水岑點點頭:“那你想說明的是?” “我想說的是,我和路東都捲進了這個什麼謀殺演繹裡面,是不是因為我們曾有過多多少少的合作關係?你看,茫茫人海中,十三個被集中起來的人裡面,有人居然是認識的,這不是很巧嗎?如果你要做什麼調查,也許可以從這個方向入手。” “我會的,謝謝你。” 作家嘆了口氣,“不停地有人死去,我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活著的人也活在心驚膽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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