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貓反恐”臨時總部一間辦公室內,煙霧繚繞,鄭雄、周磊還有情報專家吳曉天誰也沒有發言,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煙,身前桌子上擺放著兩組阿拉伯數字。這兩組數字幾乎在同一時刻發到了吳曉天控制下使用的兩台微型電報上,然而,利用繳獲來的解碼本破譯這組數字卻得不出任何結果。但兩組數字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到控制下使用的發報機上,而且發報人還用了重手法,表明情報的準確和重要性。可這兩組數字究竟有著什麼特殊的秘密,數字之間又有什麼關聯,它們究竟代表什麼?
“老大!”劉彪從門外衝進辦公室,興奮地說,“有人呼叫劉宇。”
劉宇是整個案件最底層的聯絡員,雖然從他那裡掌握不到與“1號檔案”有關的直接線索,但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一點鄭雄是異常清楚的,這也正是他將劉宇控制下放出去的直接原因,只要他被國家強力部門控制的消息不洩露出去,那些和他有關聯的神經末梢就不會斷。
聽到劉彪的報告,鄭雄立時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快步走向電子作戰偵控室。
偵控室內氣氛異常凝重,所有工作人員都小心謹慎,生怕因為一時的粗心或者麻痺而將這一寶貴的線索失去。
“電話方位查到沒有?”鄭雄問。
“來電歸屬地為D國,用的是漫遊業務。”
“能否確定信號由D國所發?”鄭雄再次追問。
“衛星無法對這個信號進行定位,據我們推測極有可能在境內,而且應該就在L市。”
“馬上去調查,我要最詳細的資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派出的偵查科同志一直沒有消息傳回,鄭雄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內不時來回走動,焦躁等待著。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有消息傳回,說呼叫劉宇的手機已經關閉,經電子偵控追踪器對大氣敏感度的讀數確定,呼叫人最後出現的地域為L市郊。
“立即調取該呼叫號碼的通話記錄!”鄭雄提醒。
偵查員大聲回答:“沒有任何通話記錄,除了在3、6、9點分三次撥打過劉宇的電話之外。”
線索再次中斷,撥打劉宇電話卻不等接話人接通就掐斷,說明對手在確定劉宇的地址和落腳點,這是行家的做法。鄭雄推測,對手肯定還不知道劉宇已被控制,否則就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地不斷呼叫,確認劉宇的位置了。這說明對方在暗示什麼,在傳遞著什麼消息,這和微型電報上的兩組蹊蹺數字會有什麼關聯呢?鄭雄口裡重複著偵查員的回話,“3、6、9點分三次撥打,而且不等電話接通就掛斷電話……突然,鄭雄大腦中靈光一閃,在國外自己曾有一個比較要好的通訊專家在編排密碼的時候,經常用固定套式的反向逆尋法來推算,最後用排除法來求證結果。眼前這兩組奇特的數字,是否也可以按照這樣的公式進行推算。
鄭雄將自己的想法和情報專家吳曉天進行了論證,立即取得了吳曉天的讚同,於是,情報組立即用電腦開始對兩組數字分析反向破譯。不到半個小時,一百多個電話號碼立即擺到了桌上,按照排除法和尋找證法,最後,一個當地的手機號碼被確定為最終的結果。
“立即對手機號進行偵控,最大程度獲取一切相關資料信息!”
不出所料,該號碼果然有疑團,此卡於一個月前被購出,雖然已開通,但是一直沒有使用過,但該號碼在半個小時前突然被一加密號碼呼叫過。
“立即追查電話來源和具體方位!”
電子作戰偵控室內偵查人員在快速高效地運轉著:“兩部電話都已關閉,無法查出更多資料,只能確定他們通話幾分鐘前的具體位置。”
“查通話記錄。”
15分鐘後,偵查員走進鄭雄辦公室,將一段視聽資料播放了出來,錄音中可以清晰地辨出,通話雙方都用了電子變音裝置。
男人:“老婆,這麼久家裡孩子聽話嗎?”
女人:“老調皮,經常被人欺負,不過問題不大。”
男人:“小三的那個燕子風箏是不是壞了?”
女人:“小三從來就不放風箏,你忘了,愛放風箏的是鄰居牛伯家的小順,不過前幾天小順跌了一跤,將手摔斷了,這個季節再也放不了風箏了。”
這應該是雙方在對暗號,核對身份。
男人:“什麼地方見面?”
女人:“晚上8點,賓河公園音樂噴泉附近。”
男人:“晚上8點,賓河公園音樂噴泉附近。”
女人:“左手拿熒光棒,右手拿報紙。”
男人:“左手拿熒光棒,右手拿報紙。”
女人:“不見不散。”
男人:“不見不散。”
電話掛斷了。
“立即安排人手去賓河公園,通知分局,讓他們給予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