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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九章鎮屍!

風生水起 道门老九 9484 2018-03-12
一切準備妥當,也知道旱魃現在身在何處,自然是開始解救行動了。 劉大少,田國強一人抱著一桶黑狗血,臨走的時候將剩下的兩隻黑狗也殺掉了。馬曉燕替張恩溥拿著一個包袱,聽他說裡面是用來作法收服殭屍用的道具。而張恩溥則打著空手走在最前面。 秀水村的鄰村喚作秀山村,名字倒是挺好,山清水秀的,但實際上卻都是窮鄉僻壤,除了民風比較淳樸外,其他一無所取。阿蘭墳墓所在的位置實在水壩附近的一個荒廢的草甸上,那裡雜草叢生,到處都是枯枝落葉,了無人跡。一行四人知道這兒的位置,自然徑直走去。 馬曉燕人生得漂亮,劉大少眉清目秀,田國強一表人才,三人每人提著一大包東西,跟在張恩溥這個邋遢的老頭後面,當然人氣不弱。看到他們的人都紛紛停住腳步,指指點點的。

“咳咳咳咳。” 這時走在最前面的張恩溥輕輕咳嗽幾聲,示意眾人趕快趕路。田國強見那老伯年齡至少不低於八十歲,說不定得了老年癡呆症,問不出什麼,於是轉身就離去。 四人來到埋葬阿蘭的山腳下,張恩溥示意眾人停下,然後從馬曉燕那裡拿過包袱,從裡面拿出一些東西。有道袍,帽子,佩劍,符紙……正是道士的專用物品。 穿上道袍,帶上四方帽,手持佩劍,張恩溥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黃色的道袍,正反兩面各印著一個八卦圖形;四方帽的正前方也有一副一個老人手持桃木劍偏偏起舞的圖案;桃木劍暗中帶黃,一派蕭殺之氣。 穿戴完畢後,張恩溥揮動手中的佩劍,就直接進山去了。 換做是平時,劉大少指定捉弄這老鬼一番,但現在他關心大表哥的安慰,哪有心情去開玩笑,所以和劉大少,馬曉燕老老實實的跟在張恩溥身後。

小山坡並不是沒有路,只是因為長年沒有人行走,所以被雜草掩埋了。張恩溥帶著三人,輕車熟路破草叢,斬荊棘,很快就到達了阿蘭墳墓不遠處。阿蘭的墳墓只是一個土包而已,連個石碑都沒有,正因為如此,讓跟在張恩溥身後的劉大少三人心裡直打哆嗦。 周圍是巨大的樹木,小路幾乎被雜草完全掩蓋了,唯一刺眼的就是不遠處一些翻開的土壤堆砌成團。 通過圓光術眾人看到了旱魃所在小土包,可現在的水壩,除了雜草外,根本連墳地的影子都沒有。而且他們還驚奇的發現,通過圓光術看到的這裡的環境,四周都是小樹,並沒有像現在一樣的參天大樹。頓時感到十分的不解,難道張恩溥的圓光術修煉不到家,看錯了? 就在眾人驚奇的時候,張恩溥冷哼一聲:“雕蟲小技而已。”說完右手舞動帶鞘的佩劍,左手掐訣,腳下布罡,嘴臉念念有詞。

張恩溥的動作完全就像是在跳舞,但劉大少等人沒有心情取笑他,緊張的望著四周。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舞動一陣後,張恩溥從懷中摸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灑向空中,大喝,“破!” “啊……” 隨著張恩溥的大喝,墳頭傳出一聲淒慘的叫喊聲。於此同時四周的景物變了,剛才還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大樹變成了參差不齊的小樹,而且分列十分稀疏,就連那雜草也沒有先前那麼茂盛了,那處翻新的土壤中,一個小土包赫然其中,正是旱魃的所在地無疑。 “就在這兒,我看見了。”劉大少眼前一亮,立馬跑過去。 “站住。”他剛走兩步,就被張恩溥攔住了,“你想死是不是?” “我……” “不好!”驀然間,張恩溥大喝。果然他剛剛提醒大家,本來剛才風和日麗的天空立馬變得烏云密布,要下雨了。這天變得也太快了,劉大少將馬曉燕緊緊護在身後,而田國強也害怕的靠緊張恩溥。

“是妖孽使得障眼法,大家集中精神,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張恩溥大聲提醒道。說完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紙,左手一彈,符紙立馬燃燒起來。見符紙燃燒起來,張恩溥將燃燒的符紙扔向空中。頓時燃燒的符紙金光大作,照亮整個天際,當符紙燃燒完後,天空又放晴了,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一切就緒後,張恩溥支起了神壇,張從桌子下邊拿出一柱香點燃插在桌上的貢米中,吩咐讓劉大少盯好,萬萬不可以熄滅,否則今天就得命喪今夜,劉大少哪敢不從,連連點頭答應,張恩溥又掃視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貢米,黃表紙,天師像,鎮屍銅錢,兩根紅蠟燭,一樣沒落下。 張恩溥瞇著眼掐捏了一通,輕聲道:“你要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香不可滅,像不可倒,蠟燭不可熄,符不能起,鈴不能響,米不能撒,這可是關於性命的事,馬虎不得呀!”

這句話聽得劉大少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點頭說好。 “現在起壇,如果我在一刻鐘之內還沒回過神來,那你們就趕緊收拾東西,開路走人。否則我等性命難保,但是在這一刻鐘之內,你們三人萬不得離開現在的位置,若五行有變,我們連跑都跑不脫。” 劉大少連忙回應道:“好……好……好,我聽你的,絕對聽你的。” 張恩溥聽了劉大少的包票,也真正的開始鎮屍了。而劉大少的陰陽眼發現,周圍正有一股股黑色的氣流,慢慢的聚集成束,形成無數隻巨大的鬼手,朝著自己的方位撲來,但一接觸法陣,卻後啪的一聲從內向外爆出蜘蛛網般的裂紋,破碎開來。如此循壞往復,頃刻間,法陣邊緣的光罩就被砸的左右搖晃。 幾分鐘過去了,在劉大少等人看來卻是度日如年。張恩溥還是緊閉眼睛,依然沒動靜,劉大少也不敢亂動,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香和蠟燭,生怕一個不小心害了張恩溥。

約莫十分鐘之後! 張恩溥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此時的他眉頭緊皺,臉上肌肉搐動看似很痛苦般讓人擔心。 看那劉大少等人,卻也因為煞氣的緣故,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臉色又開始漸漸發紅! 可能是痛苦所致,他那微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咬緊牙關便站立起身:“貧道遊歷大江南北多年,自負已了然這世間九成的鬼事,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山村,竟會衍生出這般霸道至極的煞氣來!” 說話間,張恩溥拇指彎鉤,攜住一根火苗,連連彈起,陸續點燃了七盞小燈,這便是七星燈了。緊接著手上一動,拿起一張黃紙,很是麻利的就剪出一個小人的形狀。而後,張恩溥又用毛筆粘硃砂在小紙人上畫了一道符令,並加蓋了龍虎山天師府大印。 做完這些之後,張恩溥又從旁邊取出一張黃表紙,只見黃表紙寬有半米長半米乃是四方形狀。

取出黃表紙之後,張恩溥手拿毛筆粘硃砂又是畫了起來,這次畫得乃是一八卦圖案,但八卦的八個方位卻都是用符咒所代替,而後四周又寫滿了一些看似不懂的字符,這張圖張恩溥乃是足足畫了有三分鐘,可見其複雜程度。 要說張恩溥畫的是何物,這來頭可就大了,乃是一張符,一張可以鏈接陰陽兩界的符圖。 八卦的左邊明顯寫有一很大的'陽'字,陽字旁邊更是寫滿了什麼'奉正一派祖師敕令前往陰界'等等之類的符咒。 八卦的右邊明顯寫有一很大的'陰'字,陰字旁邊也是寫滿了什麼'奉十殿閻羅敕令前往陽界'等等之類的符咒。 畫完這些後,張恩溥又在八卦四周畫了一些主掌陰陽兩界神仙的名諱。

最後,張恩溥又在四周多處蓋上'龍虎天師印''陰司府堵提印''原始符命印''地皇印'。當然所有的印章張恩溥不可能全部擁有,但沒有的印章可以提字帶印的,這種方法也是很普及的。 做完這些之後,張恩溥又拿來兩個盛滿香灰的小碗放於八卦圖左右兩邊,兩個小碗之間相隔十厘米左右的距離。 “搭橋!”連通陰陽兩界的橋樑! 此時再看張恩溥,只見張恩溥分別放好兩個小碗之後,又拿來兩根筷子,分別插於兩碗之中,相對而接,倘若兩根筷子相接而立成不倒狀態,則是代表搭橋成功,倘若兩根筷子對接而倒則代表搭橋失敗,也就是鎮屍不同意,機會只有一次,第二次則不靈。

要說張恩溥能不能搭橋成功,那答案當然是很明顯了。 只見兩根筷子對立成不倒之勢後,張恩溥臉色明顯一陣興奮。雖然臉上高興,可張恩溥手上動作卻並沒有閒下來。 只見張恩溥目視自己搭橋成功後,隨手拿起剛才剪出的小紙人放在了兩根筷子的中間位置。而後,張恩溥又取過七星燈放於八卦旁邊。 做完這些之後,張恩溥雙手結出道家法指印,口中念道:“天清地靈,兵將隨令,兵隨印轉,將隨令行,吾奉張道陵教主敕令,急調陰兵速速到此鎮壓魑魅魍魎,急急如律令。”以上此句咒語張恩溥已是反复念道了數遍,此時還在不停的念道。其目的就是提出陰兵陰將給自己當打手,準確的來說,是用這幫子牛鼻哄哄的打手在旱魃還沒起來之前給他鎮住,一頓猛K。

走路都需要時間,更何況提出陰司府的陰兵陰將,那可不是說來就來的。但只要不停的念動法咒,時間充足能夠等到陰兵陰將到此,那一切就可迎刃而解。到時候任你旱魃如何了得,也只有一敗塗地。 然而,張恩溥真的能等到陰兵陰將到此嗎? 拭目以待! 此時,只見張恩溥繼續不停的念動壓制性的法咒,但這越來越濃厚的凶煞之氣卻是讓他臉部通紅,呼吸節奏越來越快,就像是一個重度哮喘的病人。 “厄……” 可能是煞氣攻心的緣故,張恩溥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但雙手仍舊結印念咒。然而旁邊的劉大少和田國強看到他這幅摸樣,可就真急了,畢竟,大家現在可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張恩溥要是嗝屁了,大家都得完蛋去。 “張伯伯!” 想到這,劉大少在大叫一聲後便疾步跑了過去。 怎耐心急如焚的劉大少這次又是幫了一個倒忙,比烏龍球還要烏龍。 因為他跑的太急促,身過之處帶起一陣氣風,這陣氣風雖然不大,但卻是吹滅了七星燈中間的一根燈芯。 然而七星燈之中的一根燈芯一滅,張恩溥渾身卻是一顫,而後猛地睜開雙眼,目視著眼前的七星燈,臉色一陣煞白。七星燈一滅,則代表整個鎮屍法壇已經被破,緊接著就是兩根筷子轟然倒下。 “兩位小兄弟,快去拿黑狗血,潑下去,直接給我往這墳地上潑!”張恩溥眼見局勢異變,焦急的吩咐了一聲後,急忙定心,想是努力鎮壓住這躺在棺木中的旱魃。 “老伯,是全給倒了還是留一點防備著?”劉大少留了個心眼。 “哎呀,都這時候了還管多少啊,不然等到這旱魃起屍出來,就得大禍臨頭了!”張恩溥按住了腰間的劍柄,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脹了起來:“快!越多越好,給我染上這塊地裡的每一片土壤!遲則生變,遲則生變吶!” 山腰處的荒墳堆邊,白幡舞動。亂葬崗中處處都能瞧見一些個藍綠色鬼火,它們漂浮不定,忽上忽下,就好像螢火蟲般飛來撲去,而此時,牛蛙和蟋蟀也停止了調情般得情歌對唱,四下里,只剩下嘩啦啦的山風吹草聲,景色詭異恐怖,讓人不禁寒悚。 “刺啦……”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塊剛翻出來的新土地發出一聲泥土蓬開的響動,在這只有風響草動的環境裡顯得額外乍耳,原本被重新填好的新土突然猛的向上震動翻騰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破土而出。 慢慢,這種詭異的'刺啦'聲越發來的緊湊,那塊新土就像人的心臟一般開始猛烈的蓬動了起來。 張恩溥大驚失色,彷彿看了這一生中最可怕的事物,當下一抖袖筒,飛快的拔出了先前一直被封在鞘中的天師劍,挽了個劍花,就開始磨起了嘴皮子:“太上有命,普告萬靈。天將統天下,伐天鼓,揚天旌,揮金星,擲火鈴,捕無影,搜無聲!” “唰!”精鋼長劍帶著股微微的勁風掃過蠟燭,燭火燃得正旺,'蓬'地一聲,掛在劍尖上的一道符被一下點燃。符是畫在黃裱紙上的,本來就易燃,又因為浸透了烈酒,更是沾火即燃。但薄薄一張紙畢竟只能燃得短短一時,火舌吐出了數尺長,馬上又熄滅了,火光轉瞬即逝,照得劍身上用硃砂字畫著的一道符像是凸出來一樣。 長劍收回,壇前的張恩溥左手屈指成劍,往自己眉心一摁,接著又點在了劍尖上,頓時,凝結於劍尖上的紙灰便化作星星點點,無數細末。一個呼吸的功夫,這些細末卻又結攏開來,在劍尖處形成一個黑色的小球。因為還有些火星,這小黑球中也有細細的火線爬動。他將劍向面前隆起的土地上一指,紙灰凝成一線,直直射向草甸裡。 一入草甸,這一抔黑土馬上像開鍋一般的沸騰。土壤還有一些半枯的狗尾巴草,土一翻動,枯枝敗葉登時被推向周圍,從土壤中心翻起一個大水花來,倒像是從墳地正中開了口泉眼,正不斷冒出水來。張恩溥將浸過符的酒碗端起來喝了一口,猛地向劍上一噴,這柄長劍立如巨燭燃起。他左手五指夾住劍身,從劍柄處向劍尖一抹,火光應手即滅,劍身上的硃砂字一個個都亮了起來,他口中喝道:“急急如律令!” 話音未畢,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便蓋過了周圍雜草翻動的聲音,視野裡,一座黑洞洞的棺木破土而出,打細裡一瞧,這棺材長約兩米,寬一米,上下滿是乒乓球大小的鼓包,呈半透明狀,在陽光的映射下,紅紅綠綠的,皆是五顏六色之態,鮮豔之極,就像是人身上起的水痘。棺材板已經開了一半,上面那一堆堆小拇指粗細的大號棺材釘業已盡數被外力翹起,叮叮咚咚的,此時便如同一隊形容枯槁的老人,搖曳在風中,隨時都能被風吹倒。說來也怪,這旱魃旱魃,自然是引起秀水村旱澇的罪魁禍首了,方圓數十里,土地結成了烏龜殼子,樹木植物盡皆乾枯而死,當然也是這東西的傑作。但看著旱魃的墳地卻是怪異之極,這確實為何?因為那盛放棺木的深坑中,竟然形成了一個小水窪,整個棺材也是濕漉漉的,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話音未畢,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便蓋過了周圍雜草翻動的聲音,視野裡,一座黑洞洞的棺木破土而出,打細裡一瞧,這棺材長約兩米,寬一米,上下滿是乒乓球大小的鼓包,呈半透明狀,在陽光的映射下,紅紅綠綠的,皆是五顏六色之態,鮮豔之極,就像是人身上起的水痘。棺材板已經開了一半,上面那一堆堆小拇指粗細的大號棺材釘業已盡數被外力翹起,叮叮咚咚的,此時便如同一隊形容枯槁的老人,搖曳在風中,隨時都能被風吹倒。說來也怪,這旱魃旱魃,自然是引起秀水村旱澇的罪魁禍首了,方圓數十里,土地結成了烏龜殼子,樹木植物盡皆乾枯而死,當然也是這東西的傑作。但看著旱魃的墳地卻是怪異之極,這確實為何?因為那盛放棺木的深坑中,竟然形成了一個小水窪,整個棺材也是濕漉漉的,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劉大少等人不像張恩溥幹的是正規的道教個體戶,而且還是個體戶裡的總瓢把子。他們根本就感覺不到煞氣這東西,只是被這棺材裡的屍臭給熏的有點兒迷糊了,半晌,劉大少和田國強對視一眼,捂著鼻子往棺材前湊了湊,頓時嚇得他們面色鐵青,最誇張的要屬那田國強了,本來他那小綠豆眼兒根本沒有多大,竟然被棺材裡的東西給嚇的瞪的溜圓,就好像要飛出來一般,想不到這孩子的眼神還是挺犀利的。 張恩溥也好不到哪去,就好像腦血栓似的,傻愣在了棺材旁,一時間不知所措。 只見那棺材之中。竟然像是一個大金魚缸一般灌滿了渾濁不堪的水,那腥臭之氣便是這水發出來的,而奇怪的是,阿蘭的屍骨就泡在這水中,卻並沒有被泡的腐爛,只是有些腫脹發福,但是一想想不對啊,這阿蘭的屍體明明給田村長用幾大桶汽油給燒成印度阿三了,怎麼還有肉呢?不是應該早就變成炭燒了麼? 劉大少當下心裡就是一咯噔。殭屍!絕對他大爺的是殭屍。真真正正的殭屍!只見那阿蘭泡在棺材裡,雖說並沒有腐爛,但是她的肌肉已經和正常人的屍體完全不一樣了,黝黑黝黑的。記愕有一次聽省裡的科學家吹牛幣,講自己在古墓裡挖到了一具啥保存完好的屍體,樣貌栩栩如生,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也許劉大少還不相信,但是今個他信了,這女的完完全全就是一科普頻道啊,太駭人了。 棺材裡充滿了渾濁的污水,就像是實驗室裡那些大玻璃子一般,而這阿蘭變成的旱魃就像是被泡在福爾馬林裡的標本,也許這麼說還並不怎么生動,講噁心點兒,大家都看過泡藥酒吧?就是那種用狗杞人參還有蛇泡的藥酒,此時這阿蘭給人的感覺就是那樣的噁心。 劉大少苦笑了,看著這母殭屍泡在棺材裡,心裡面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從小到大隻聽過老人講故事講殭屍,今天沒想到還真他娘親的和殭屍有個約會。 由於浮力的關係,這旱魃的上半身已經飄在了水面上,由於剛才棺材冒出頭時晃動關係,棺材裡的水現在才剛剛平息,她露出了半個腦袋,一點點的晃動著,頭髮什麼的已經泡沒了,臉上也分不清鼻子眼睛,就像是一張白紙,或者是一個剝了殼的熟雞蛋。看她眼眶中漆黑一片。不知道是沒有眼珠。還是沒有眼白只有眼珠。白森森的獠牙從她的下唇刺出。臉上的肌肉好像一天之內打過幾百針肉毒桿菌似的。表情僵硬死板。 張恩溥定了定神,強壓住心頭的悸動,用手中的桃木劍指著旱魃的墳墓,大喝:“大膽妖孽,還不出來束手就擒。”說完劍身一橫,天罡馬步向前一邁,擺出一副就要進攻的架勢,其實究竟該從何處著手,他也還在犯難。 就在這時,水棺材中的旱魃突的兩眼一睜。猛然間,四周狂風大作,吹得樹木獵獵作響,眾人幾乎睜不開眼睛,馬曉燕更是將頭緊緊埋在了劉大少的懷裡。 “休得猖狂。”張恩溥彎腰,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紙,燃燒後扔向棺材中。果然,先前還狂風大作的樹林立馬安靜下來。眾人還來不及鬆口氣,只聽見一陣稀里嘩啦的水流聲,躺在棺材裡的旱魃忽的坐了起來,用惡毒的眼光盯著眾人。她的臉色蒼白得有些可怕,雙眼空洞無神,本來就白晢的皮膚,現在變得像雪一樣白。 “敖!”旱魃厲嘶一聲,棺材中一道黑影立馬向劉大少和馬曉燕的方向撲去。 從一開始劉大少三人就嚇得說不出話,站在那裡更是雙腳不住的顫抖。馬曉燕將頭埋在劉大少的後背,根本不知道有東西奔這裡來了,而劉大少看見那道黑影,瞳孔放大,竟然忘記了躲閃。 “小心!”田國強驚恐的叫起來。隔著這麼近的距離,他已經看清了這是一隻體格巨大的蝗蟲,差不多比老鼠還要大兩三個,指不定有沒有毒。萬一被咬著了,肯定不是啥好事。 經田國強這麼一提醒,劉大少才清醒過來,但為時已晚,那蝗蟲據自己只有一米之遙,身後還有馬曉燕將自己攔腰抱住,將頭緊緊埋在後背,根本無法躲閃。 千鈞一發,就在蝗蟲離劉大少和馬曉燕不足半米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張恩溥動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兩人身邊,一個漂亮的劍花搞定了這個欠削玩意。 “大少,曉燕你們沒有事吧?”見蝗蟲被張恩溥擺平,田國強連忙跑過來,一臉關心的問道。 張恩溥眉頭一皺,道:“別傻愣著,小心一點,見機行事,一有機會就將黑狗血潑向這東西,明白不?” “嗯。”三人點點頭。當張恩溥收劍得時候,馬曉燕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嚇得臉色蒼白。 一擊不中,旱魃變得更加狂暴起來,不斷地催動著棺木中的蝗蟲撲扇這翅膀撞向劉大少等人。這次四人有了防備,要么被張恩溥打開,要么落空,都沒有什麼大礙。唯一的遺憾就是,馬曉燕在躲閃的過程中摔倒在了地上,好在劉大少在他身邊,所以也相安無事,只是身上的衣服弄髒了,而此時,這只旱魃也從棺木中水淋淋的跳了出來。 “快潑黑狗血。”四周終於沒有了蝗蟲,張恩溥右手拿桃木劍,左手持符,向旱魃衝過去。 聽到張恩溥的提醒,三人慌慌張張的將裝有黑狗血的木桶打開,由於和旱魃墳相隔甚遠,三人又抱著木桶,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她靠近。 來到旱魃身邊,張恩溥虛空中畫了個圖案,一道符咒打過去,抬劍便刺。桃木劍散發著陣陣暖洋洋的紅色光暈,刺向旱魃的上三路。張恩溥當然不是想把這個母潛水員刺成羊肉串,旱魃遍體鱗甲,普通的法器也根本不可能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更別提他手上的這種一塊錢五把的地攤貨了,但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乾擾旱魃,給伺機於旁劉大少創造機會。 旱魃好像了解張恩溥的心思,不避不閃的站在那裡,任憑張恩溥怎麼刺,眼睛死死盯住劉大少等人的動作。這下可急壞了張恩溥,雖然手上的招式絢爛無比,但有真的又不敢刺下去,生怕力道一大,旱魃沒事,自己手上的傢伙事兒廢了,那可就醜大了。 “嘻嘻嘻嘻嘻……”這旱魃突地尖聲狂笑起來,聲音就像是拉小鋼鋸條似地,尖細尖細的,打著顫兒,讓人不堪入耳。那笑聲彷彿在說:小老頭兒,有膽儿你就刺下去啊! “去死……”一直等候機會的劉大少,趁旱魃桀笑之際,終於找到了機會,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黑狗血潑向了她。 其實這旱魃並沒有得意忘形,一直防備著劉大少等人手上的黑狗血潑身,當劉大少將黑狗血潑向她的時候,一個向後跳躍,輕鬆的避開了。 “嘻嘻嘻……”旱魃再次得意的笑起來。 “草!”偷襲不中,劉大少長大了嘴巴,這旱魃的反應也太快了點吧。卻說這黑狗血雖然沒有潑中旱魃,但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將張恩溥全身給潑濕了,腥臭腥臭的,好不窩囊…… 張恩溥被狗血潑身,心中的氣憤那是可想而知,差點沒吹鬍子瞪眼的直接背過氣去,好好的一代天師,竟然享受到了這種五星級的服務。但他又是何等人物,眼珠子一轉,隨即又高興起來,但看他從懷中摸出數道符紙,將符紙在身上擦了擦,染滿黑狗血,雷厲風行的朝著旱魃撲了過去。 這旱魃自然注意到了張恩溥的動作,立即警惕的望著他。張恩溥閃到旱魃身邊,將桃木劍往地上一插,雙手各持一張染滿黑狗血的符紙便要摁上她的靈臺穴。只要將符紙貼到旱魃身上,雖不能將她消滅掉,但至少應該能讓她的能力打了個折扣。 這旱魃乃是殭屍之王,又豈能輕易讓張恩溥得逞,當張恩溥來到她身邊的時候,立馬發動了攻擊。黑狗血雖然對旱魃的威脅不大,但不知是出於本能還是其他的原因,使她對這黑乎乎散發出腥臭的玩意兒多出了一分莫明的恐懼。其實如果這旱魃鐵了心的想逃跑,張恩溥根本奈何不了她,但她逃,往哪兒逃?這里便是自個的老窩,如果離開了這裡,方圓幾百里內又上哪去找煞氣如此充足的聚陰池? 張恩溥的速度非常快,旱魃的速度也不慢,雖然有幾次差點被沾滿黑狗血的符紙貼住,但終究還是被她給躲過了。旱魃雖然比之一般的殭屍,在智力上有所突破。但攻擊卻依舊很單一,那就是不斷揮舞著長滿黑指甲的爪子,無休止的招呼在張恩溥的脖頸,以及胸膛上。 旱魃的攻擊,給張恩溥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他不但要將符紙貼到她的身上,還要不斷躲避四周飛來的石子樹枝,一時間異常狼狽。而一旁的劉大少等人則十分的緊張,黑狗血只剩下最後一桶了,如果再不中的話,那麼大夥兒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問號。但旱魃和張恩溥的打鬥異常激烈,肢體的撞擊聲砰砰作響,根本沒有給他半分機會。 “強子,你他娘的把桶給我。”劉大少對著身邊雙腿不斷顫抖的田國強說道。 田國強回頭,愕然的看向李大少:“你幹什麼?這可是唯一的一桶黑狗血了,如果再不中的話……” “知道了。”劉大少不耐煩的從田國強手上拿走木桶。見張恩溥久久不能將染有黑狗血的符紙貼到旱魃的身上,而自己這幫子人也沒有機會,他突然想到一個餿主意,那就是將黑狗血染滿全身,然後去跟這旱魃來個親密接觸,只要能夠粘上這旱魃,那麼在場的所有人就有機會了。其實劉大少的想法是好的,但實行起來卻有著巨大的困難,你想想,張恩溥那麼快的練家子速度都無法沾到這旱魃衣角,他一個剛才還嚇得直打哆嗦得小子頂啥事? 田國強和馬曉燕不是榆木腦袋,劉大少將黑狗血往身上塗得時候,他們就明白他想幹什麼了。同時心裡暗嘆劉大少的頭腦,這樣的點子都想得出來。 “大少,你小心一點。”劉大少將全身上下用黑狗血塗了個遍,準備上前的時候,馬曉燕關心的說道。她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劉大少這點子可行,但他面對的可是一個成了精的殭屍呀。萬一這招行不通,那指定是兇多吉少。 “老妖怪,你劉爺爺來了!”劉大少來到張恩溥和旱魃打鬥的地方,一個縱身,便向著目標撲去。雖然四周飛沙走石,但他毫不在乎,只要能幹掉這只禍害玩意兒,受一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旱魃見滿身是血的劉大少撲過來,大驚,連連後退。張恩溥的速度和手法,本就十分的快速和詭異,令她防不勝防,化解起來十分的困難,根本沒有看到劉大少剛才往身上塗黑狗血那一幕。還好,劉大少在彈跳方面不怎麼在行,再加上空中有不斷飛舞的啥沙礫、樹枝阻擋,和自己快速的反應後退,並沒有被劉大少撲中。劉大少是沒有撲中旱魃,但他卻成功的干擾到了她,給了張恩溥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張恩溥趁旱魃慌張後退躲避飛來的劉大少,立馬加速,成功將符紙貼到了她的身上,然後飛起一腳,將旱魃拍飛,撞到後面的大樹方才停下來。 被張恩溥拍飛,撞到大樹才停下來的旱魃,頭一歪,立馬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耶!成功了。”見旱魃被符紙貼住,田國強高興得大叫起來,屁顛屁顛的跑向旱魃,想給她幾下飛毛腿出口惡氣,但卻被張恩溥攔住了:“別過去,有古怪,小心上當。”張恩溥從小修道,經驗自是十分老道。一般鬼怪被黑狗血潑到,幾乎都會痛苦的大叫,就算不大叫也會有其他的連鎖反應,而這只旱魃被染有黑狗血的符紙貼住,竟然什麼反應也沒有,實在是古怪之極。如果這張塗抹了黑狗血的五丁鎮屍符真的起了作用,那麼旱魃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反應,可現在她躺在那裡動也不動,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黑狗血根本沒有起到作用,換句話說,就是這只旱魃,真的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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