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網絡玄幻 七王國的騎士·冰與火之歌外傳

第10章 第十節

斯忒芬爵士滿不在乎,“那麼我們還需要五個優秀的騎士。幸運的是,我認識不至五個好朋友,理歐·長號,狂笑風暴,卡隆大人,那幾個蘭尼斯特,歐索·布瑞肯爵士……啊哈,還有布萊伍德,儘管你不可能讓布萊伍德和布瑞肯同時站在你這一邊。我得找他們幾個聊聊。” “吵醒他們會生氣的”,他的堂弟反對。 “那更好”,斯忒芬爵士比他更大聲說,“生氣就意味著會在比賽中更加兇猛。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爵士。堂弟,假如天明前我還沒有回來,那麼就拿上我的盔甲,同時給'怒吼'備鞍。我會在挑戰者的圍欄裡等著你們,”他大笑著,“這將是難忘的一天,我想。”說著他大步走出帳篷,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瑞蒙恰恰相反,“五個騎士”,待堂兄離開後,他陰沉地說,“鄧肯爵士,不是我想打擊你,但是……”

“假如你的堂兄能夠帶來他說的……” “理歐·長號?屠夫布瑞肯?狂笑風暴?”,瑞蒙挺直身體,“他說的一點不假,他都認識這些人。可關鍵是,這些人認識他麼?斯忒芬視這件事為獲得榮譽的道路,可這關係到你的生命。爵士,你得要找到自己的人,我想我可以幫助你。至少寧多勿缺”。外面的吵鬧聲讓他轉過頭,“誰在那裡?”,他質問道,與此同時一個男孩衝進房門,後面跟著一個披著雨衣的瘦個子。 “伊戈?”,鄧克整個兒跳起來,“你來這里幹什麼?” “我是你的侍從,你需要一個人來幫你穿戴盔甲,爵士。” “你父親可知道你離開了城堡?” “諸神保佑,但願他不知道”,戴倫·坦格利安解開釦子,讓雨衣從他肩頭滑下去。

“是你?你瘋了不成?”,鄧克拔出他的匕首,“我真想一刀子捅進你肚子”“也許吧”,戴倫王子承認,“不過現在我希望你能遞給我一杯酒。瞧瞧我的手”。他伸出手,讓大家看看那顫抖的樣子。 鄧克怒不可遏向前跨了一步,“我不管你的手怎麼了。你對我的事撒了謊!” “我老爸問起我可憐的小弟弟上哪裡去了的時候,我總得說點什麼吧”,王子淡淡地回答,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毫不理會鄧克和他的匕首,“說真話,我當時可都不知道他跑了。我除了酒杯就不看別的拉,反正他不在那兒,所以……”,他嘆了口氣。 “爵士,我的父親也要參加七人審判隊”,伊戈插嘴道,“他不聽我的央求。他說那是唯一可以恢復伊利昂以及戴倫名譽的方法。”

“我可沒要求恢復榮譽”,戴倫王子拉長著臉。 “誰都可以替我保管榮譽。好了,我們現在都在這裡,無論如何,鄧肯爵士,我想你都不必怕我。除馬之外,我最討厭的就是武器。笨重但是銳利地可怕。第一個回合衝鋒時,我想努力讓自己顯得英勇,但那之後……好了,你到時候對著我的頭盔重重地來一下。響亮一點,記住不要太重,你明白我的話?說到舞刀弄劍,讀書識字我是比不過弟弟們的,不過論到暈倒在泥地上的本事,他們可就遠不及我。” 鄧克睜圓了眼,滿心疑慮這個王子是否不過在耍自己。 “那你來幹什麼?” “來警告你面對的對手”,戴倫回答道,“我的父親讓御林鐵衛跟他一起上場”“御林鐵衛?”,鄧克頓時臉色慘白。 “是的,在這裡的三個,感謝諸神,叔父讓余下四個留在君臨保護國王了。”

伊戈馬上補充,“羅蘭德·克雷克豪爵士,暮谷城的冬內爾爵士,威廉·威爾德爵士。” “他們毫無選擇”,戴倫向他解釋道,“他們曾經矢誓保衛國王和他的家人。而我和兄弟都是龍王血脈。諸神保佑吾等。” 鄧克扳了扳手指,“那麼這就有六個了。第七個是誰?” 戴倫王子聳聳肩,“伊利昂會找到一個。至少他也能僱到一個,反正他不缺錢。” “你有誰?”,伊戈問他。 “瑞蒙的堂兄斯忒芬爵士,” 戴倫皺起眉頭,“只有一個?” “斯忒芬爵士前去找他的好友了。” “我可以找些人來”,伊戈說,“騎士,我能找到騎士。” “伊戈”,鄧克說,“我要面對的是你的兄弟。” “你不會傷著戴倫的”,伊戈告訴他,“他告訴過你他會落馬的。至於伊利昂……我記得小時候,他常常深夜躡進我的房間,在我兩腿間插一把匕首。他說他有太多的兄弟,說不定有天他會把我變成他的妹妹,然後當作他的女人。他還把我的貓扔進井裡,可從來不承認。”

戴倫疲怠地聳肩說,“伊戈說得沒錯。伊利昂簡直就是頭野獸,他總以為他是化為人形的巨龍。這就是為何他對那木偶戲如此憎恨,真可惜他不是個佛索威,不然他會以為他是個蘋果,我們也可以安心得多,可惜造化弄人”。他彎腰拾起雨披,抖掉上面的水珠,“我最好現在溜回城堡,不然我父親會很奇怪為何我那把劍需要花這麼久來磨礪。不過在走之前,我想和你私下里說句話。鄧肯爵士,可願意和我一起走走?” 鄧克狐疑地看著他一會兒,“悉聽尊便,殿下”,他收起匕首,“我還得去取盾牌。” “我和伊戈會去尋找合適人選”,瑞蒙接口道。 戴倫王子將雨衣拉緊,在脖子上打上結,然後戴起頭兜。鄧克跟在他後頭,走向商人的貨攤堆。 “我夢見你了”,王子突然說。

“你在旅店就這樣說過。” “是麼?那就對了。鄧肯爵士,我的夢和你的不同,它們能成為現實。它們嚇壞我了,你也嚇壞我了。我夢見了你和一條死去的巨龍,一頭碩大,雙翼足以遮蓋整個牧場的怪獸。它就倒在你的身上,可你依然活著,而它卻已經死去。” “是我殺了它?” “我不知道,但是你在那裡,而它也在。我們曾經是龍的主人,我們坦格利安人。現在它們已經滅亡,而我們依然在。我並不擔心今天就會死去。只有諸神知道理由,可我不知。答應我一件事,你要殺死的一定要是伊利昂。” “我也不在乎死亡”,鄧克回答。 “很好,我不會殺你。我會撤回我的控告,但是除非伊利昂也這樣做審判才能取消”,他嘆息道,“似乎是我的謊言害了你,真的對不起。我自知從今以後我終將墜入地獄,而且可能是沒有酒的地獄”。他打了個寒顫,揮手向他道別,兩人便在這冰冷的雨中分手。

商人們在牧場的西邊,一排樺樹和白蠟樹下擺開一溜。鄧克佇立在樹底下,沮喪地看著原先表演木偶戲的地方現在空無一物。都走了。他想,如果不是因為這城牆一樣厚的腦袋,我也該逃走的。他想找個能夠做盾牌的地方。如果能夠找到,他還是有足夠的錢另買一個。 “鄧肯爵士”,陰影中傳來一聲叫喊。鄧克回頭便看到斯提利·佩特提著鐵皮油燈站在身後,赤裸的上身只披著一件短短的皮斗篷,長發直蓋住寬大的胸脯和結實的手臂。 “如果你是來拿盾牌的,那麼她將它留下來了”,他上下打量著鄧克,“手腳無缺,那麼將是決鬥來審判?對吧。” “七子審判,你怎會知道?”“當然,也許他們會親吻你,賜封你為親王,可現在可不像。除此之外,你亦未被劈成幾段。好了,跟我來吧。”

老遠就能注意到鐵匠鋪懸掛著的兵器和鐵砧。鄧克跟在後面,佩特把提燈掛到鉤子上,摘下斗篷和裹著頭上的短衣,順手放下牆上一扇帶鉸鏈的門板當桌子用,“坐”,他推過去一張長凳子。 鄧克彎腰坐下,“她去哪兒了?” “東恩。她的舅父是個聰明人。深知遠走高飛意味著被拋至腦後,要是近在眼前,巨龍始終會記得這件事。另外,他知道那個姑娘不想見到你死”,佩特走到牆角的陰影中摸索了半天,翻出他的盾牌。 “原來的劣鋼脆弱而滿是鏽跡。我重新給你打造了一個,”他解釋說,“有原來的兩倍厚,背面加固了幾根鋼條。雖然沉了很多,不過非常結實。那姑娘在上面繪製了圖案。” 令他驚訝的畫工。即便燈光昏暗,日暮的底色還是那麼熾亮,榆樹高貴傲立,而隕星宛如掠過天際的一道閃光。可是鄧克手持盾牌,心中卻全然不是滋味。墜落之星,這意味著什麼?我亦會如此墜落?還有日暮,莫非便是像徵無盡黑夜來臨。

“我還是用回我的飛翼杯吧”,他無不悲哀地說。 “至少它有翅膀,可以讓我遠走高飛。還有阿蘭爵士說過,聖杯盛滿著信念,友誼以及所有美好的東西。這個盾牌倒全然像是個死神之盾。” “榆樹還活著”,佩特反駁他,“樹葉如此綠意盎然,毫無疑問,那是夏日的樹葉。我一生中見過的盾牌上不乏繪有骷髏,惡狼,烏鴉,甚至絞架上的死人和血污中的腦袋,可它們依舊起到很好的保護,這個也不會例外。你還記得古老的護盾之韻?橡木呵鋼鐵,若無爾等庇護……” “吾輩定將與死相伴,直到永墜地獄”。鄧克接口下去,他遺忘這韻律很久,那還是老人很久之前教會他的。 “這些幅條加上其它的要多少錢?” “你麼?”,佩特抓了抓鬍子,“一個銅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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