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堂靜香被捕之後的一個星期,我來到麴町。擦身而過的人看起來都像便衣刑警,但是我還是大搖大擺地按下了電鈴。七樓的電梯大廳裡已經沒有插著美麗的花朵了。眹良穿著牛仔褲等著我,胸前捧著一個小小的白板,並遞給我一個藍色的信封,讓我看板子。
我擦掉板子上的字,用麥克筆快速地寫著。
眹良默默地搖搖頭,從我手中接過麥克筆。
眹良放下白板,飛奔向我。我緊緊地抱住她,感受到那種令人懷念的溫熱感。眹良用抱住我的身體的手去按了電梯。背受傳來冰冷的金屬聲。眹良挺直了背親了我的唇,然後輕輕地往我胸口一推。在電梯的門關起來之前,我定定地凝視著眹良。那有著深邃瞳孔的眼睛充滿了淚水,但是在我看著那對眼睛之時,淚水並沒有滑落下來。
我穿過皇宮,走向人行步道。秋天的晴天像剛擦過的窗戶一般,連遠處東京灣上頭都看不到一片雲、我的背部頂著輕暖的陽光,坐在護欄上,這時幾個人一邊慢跑一邊經過我前面。我拿出藍色的信封,讀著禦堂靜香寫給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