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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現出真兇

御劍天下 辰阳 5679 2018-03-11
近至黃昏,樹林裡的凌風還在練習著千刀斬,經過長時間的練習,加上他的覺悟能力高,凌風能夠使出千刀斬了。再看他手上的劍,比以前更加強化了。每突破一個等級,劍士的劍都會得到提升,這和劍士的等級是相對應的。往往劍士對戰,看到對方劍的強化度,就能判斷那名劍士修煉到了何種地步,稍強一點的劍士,單從劍士的身形就能判斷劍士的級別。一招千刀斬,震得周圍的樹葉紛紛落地,還沒有完全練成千刀斬的凌風念著劍法口訣:“噬其心,攻其力寒氣生,陽氣盛……” 當他念出這句口訣後,他頓了頓,握劍的手鬆懈了,他的頭腦裡再度回想起秦朗臨死之前的場景。繼而,他發出疑問:“難道哥指的山非山,水非水,天非天,可是,那又會是什麼呢?”如此一想的凌風,好像能從秦朗的那三個動作裡看出些什麼,可是又不那麼明確。秦朗臨死之前是想把兇手告訴凌風的,奈何他沒有氣力,只有用動作示意。想起這些,凌風費盡心思地想要解開秦朗的那三個動作之謎,只要解開了這個謎,兇手也就找出來了。

深夜時分,繁星滿天,秦玉儿站在庭院觀賞著月亮。此時,秦川歸來,他一臉蒼然地從這兒經過。 “爹,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見父親深夜而歸,秦玉儿關懷地問了一聲。 “咚”由於走得匆忙,從秦川的身上掉下了一本書,慌張失色的秦川忙彎身將其拾起,一邊還假裝鎮定地說:“沒,沒去哪兒?” 好奇的秦玉儿看著秦川那麼慌張,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走了過來,問道:“爹,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有事嗎?” “不該問的你就別問,怎麼那麼多問題,沒事回屋歇著吧,別在這兒瞎晃蕩!”厭煩的秦川劈頭蓋臉地數落著秦玉儿,隨後邁開腳走了。 望著秦川離去的背影,秦玉儿好生迷惑,最近一段時間秦川很是怪異,往往傍晚時分離開山莊,直至深夜才歸,脾氣也暴躁了很多。 “爹這是怎麼了?怪怪的。”

樹林深處,晚風習習,偶爾有幾聲狼嚎聲傳出。藉著微弱的月光,凌風來到了秦朗的墓前,悲涼的墓碑透著幾分寒氣。站在墓前,凌風說道:“哥,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殺害爹和娘的兇手是誰?我實在是想不出真正的兇手。” 沉睡在墓穴裡的秦朗哪能聽得見凌風的心聲?寂靜的樹林裡只有凌風獨自哀傷。現在的他雖說殺不了兇手,但至少還有得一搏,通過不斷的努力,他已經達到了劍宗級別,離劍聖級別相差不過兩級,這兩級的距離會在凌風的努力下越來越縮短的。愣愣地望著墳墓,凌風滿腹憂傷。 “哥,我已經有能力報仇了,只要找出兇手,我會為你們報仇的,一定會的。”懷著莫大的仇怨,凌風咬牙切齒道。 風不斷地吹在凌風的身上,散亂的頭髮隨風飄揚著,墳前的他默數著自己的悲傷,他就是在這樣紛亂的劍都生存下來的,活著是為了報仇,是為了拿回靈空山莊,也是為了還劍都一個平靜。

回到房間的秦玉儿,想起在庭院中父親慌張的臉色,她的思想全部鎖定在那一本書上。秦川的舉動讓她起了懷疑,聯想起凌風父母的死,秦玉儿猜想道:“該不會凌大哥父母的死因和爹有關係吧?不會的,不會的。”不知怎麼的,秦玉儿會生出這樣一個怪想法。當年凌嘯天是服下了千筋散而死的,而逼迫他服下千筋散的是三名神秘者,這三名神秘者到底是誰,誰也不知道。密室又隱藏在靈天城外,若說秦川和他們有勾結,斷然不會把密室設立在自己的山莊的,那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本書會是什麼書?爹為什麼會那麼地在乎?”一連串問題縈繞在秦玉儿的心頭,讓她好生煩躁。 “不行,我得把這件事搞清楚。”打開房門,秦玉儿快步朝秦川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的秦川,從身上拿出了那本書,將其壓在床下,然後安然地睡覺了。 來到房門口,秦玉儿頓住了,她在害怕,害怕自己所想的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樣,她該怎麼面對凌風?悄悄地,秦玉儿在門上劃出了一道口子,然後將頭貼在門上,待確定秦川睡著了以後,欲要潛入之時,秦玉儿的腳步停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 “不會的,不會的,爹不是那樣的人,爹怎麼會和那三名神秘者有聯繫呢?我想多了,我肯定是想多了。” 輕輕地轉過了身,秦玉儿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撇了撇嘴,為自己的胡思亂想笑了笑,像是在安慰自己,如果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那麼她又該怎麼去面對呢?她沒有進一步地追查下去,是不想也不敢接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想什麼呢?這不會是真的。”搖晃著頭,秦玉儿邁開腳步走開了,她是在自欺欺人,還是不敢面對現實,還是在安慰自己,也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床上的秦川並沒有睡著,他睜開了眼睛,說道:“玉儿,有些事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我知道你已經懷疑了,你懷疑我勾結了那三名神秘者,我想你以後會明白的。”秦川的話中有話,他有沒有勾結神秘者?他知不知道神秘者是誰?如果秦玉儿接著追查下去的話,也許這個謎會被解開。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兇手,那就要看秦玉儿自己的意願了。 這天,凌風站在小竹屋前,他的臉上盡是憂傷。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要找出兇手,報十八年來的仇恨。竹屋前,郭超、金紫衣、郭若蘭守望著。 “凌風哥,我想和你一起去。”金紫衣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凌風,說道。 發生了這麼多事,凌風怎麼可能會答應讓金紫衣隨同自己步入劍都。 “紫衣,我不能帶你去,你還是留在這兒吧!”

“凌風,你真的要去找兇手,以你現在的功力還殺不了他們。”郭超質疑地問了一聲。 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線索,凌風怎麼會輕易地錯過?即使功力不及他們,若是能找出兇手,報仇也就有望了。 “我必須要把他們找出來,師父、若蘭,紫衣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去吧!紫衣姑娘就交給我和若蘭,她在這兒會很安全的。”郭超說道。 沒有了後顧之憂,凌風也就安心地去追踪兇手了。 “那我下山去了,你們多保重。” 憂心的金紫衣見凌風要走,她說道:“凌風哥,一路小心。” 回頭一轉,凌風沖金紫衣笑了笑,然後離開了小竹屋。金紫衣目送著他離開,心中默默地祝愿著。 又是一個夜晚,待在房間的秦川打開了房門,四處觀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他很淡定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然後大模大樣地往前走著。在他離開房間之後,秦玉儿出現了,她望著秦川離去的背影,說道:“爹,最近一段時間你真的很奇怪,不管你有沒有勾結神秘者,我都要一探究竟,我不能看著你越陷越深。”

跟著秦川的腳步,秦玉儿緊緊地跟踪著,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看見什麼。但她想阻止秦川的行為,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她怎麼忍心看著父親與神秘者蛇鼠一窩? 出了靈天城,秦川四處張望了一下,很小心地走著,緊跟在他身後的秦玉儿尾隨著,她對秦川的功力十分了解,要跟住秦川不被發現對她來說很容易做到。 來到了靈天城外,秦川在城外沒人的地方按動了幾下牆壁上的石塊。 “咔當”一聲,地上出現了一個洞口,秦川跳了下去。這個場景和秦朗當時跟踪蒙面人是一樣的,可以斷定,秦川要么是三名神秘者其中的一人,要么就是跟三名神秘者有關係,這一切就等著秦玉儿去破解了。身後的秦玉儿目睹著秦川進了洞口,她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是對的,於是,她來到了那個洞口處,按照秦川的做法,她打開了洞口,並且跳了下去。

密室裡,三名神秘者聚在了一起,再看他們的面目,可以清楚地看見這三名神秘者就是秦川、莫寒、洛辰陽。隱藏了十八年的謎終於解開了,三名神秘者是他們三人並不奇怪。秦朗在臨死之前的那三指,指的山即是秦川;指的水不是水,水之寒也,劍都上達到劍聖的、劍士名字中又含有“寒”字的只有莫寒;天非天,那便是太陽,也就是洛辰陽。三人能聯手殺了金武也就只有他們能夠做到。 這個隱藏許久的謎在瞬間解開,而真正的兇手就是他們,可惜這些凌風還不知道。中間的秦川從身上拿出了劍譜,將其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劍譜我拿回去看過了,並沒有殘缺,你們也仔細研究過了,也沒有問題,你們說修煉成劍神的方法會在哪兒?” 旁邊的洛辰陽,一臉的糾結,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這讓他很是煩躁,他拿起桌上的劍譜,憤然道:“我們都已經達到了劍聖,放眼整個劍都沒有幾個劍士是我們的對手,我看還是把劍譜給毀了吧!”

秦川一手搶過了劍譜,罵道:“你瘋了?我們好不容易得到了劍譜,就這樣給毀了,豈不是可惜了。” “秦族長說的對,為了得到《靈空劍譜》,我們逼不得已殺掉了凌嘯天夫婦,還殺死了秦朗,金武夫婦也因此送了命,就這樣把劍譜給毀了,我們所做的就都失去了意義。”莫寒說道。 悄悄潛進密室的秦玉儿,把他們的談話聽得是一清二楚,她不禁啞然失色,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三名神秘者的一員,更沒有想到這三名神秘者就是自己熟悉的三大族派的族長。 躲在牆壁後面的秦玉儿掩著臉,眼睛裡盡帶驚恐。要不是自己偷偷地跟著秦川來到了這兒,她也不會發現這埋藏了十八年的秘密,也不會知道秦朗是這樣遭到殘殺的。 “莫族長,秦族長,剛才我太激動了,我只是不甘心辛辛苦苦得來的劍譜,到頭來還是修煉不了。”洛辰陽說道,修煉不了劍神,他們每個人都非常地浮躁,可為了一統劍都的痴心妄想,他們還是冷靜了下來。反觀洛辰陽,他是怎麼和秦川他們沆瀣一氣的?這也是一個謎,神秘者的身份雖被識破了,可中間的關聯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得了的。

“好了,如今劍譜在我們的手上,修成劍神是遲早的事,我們也不要太急功近利了,不然會得不償失的。”秦川說道。 在他的說導下,另外兩人點著頭,道:“是,是,是,我們不能太急躁了。” 盡量地壓制著情緒,秦玉儿小心地往密室外走去,知道了這個秘密的她,此刻的情緒波動很大,傾然間,秦川父親的形像一下子在秦玉儿的心中蕩然無存了。 “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近來我女兒好像對我有所懷疑,這事要是讓她知道了,會變得很麻煩的。”秦川說道。 收起《靈空劍譜》,秦川和他們離開了密室,秦川不知道秦玉儿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秦玉儿會怎麼做呢? 回到靈天城,已是深夜,經過庭院,秦川來到了秦玉儿的房間,站在房門口,他使勁地敲著門,口中還喊道:“玉儿,玉儿……”然而秦玉儿沒有在房間,許久不見房間裡有聲音的秦川感到奇怪,他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望著這空蕩蕩的房間,秦川嘀咕道:“這麼晚了,玉儿會去哪兒呢?”同時,他的內心也有一點點的不安,畢竟殺害凌風父母的真兇是自己,這事如果讓秦玉儿知道了,他又該怎麼辦呢? 靈天城外,秦玉儿拖著傷心的身體遊蕩著,口中說著:“不會的,不可能,我爹不會是真兇的。”不相信秦川會是真兇的秦玉儿努力地欺騙著自己,可真相就擺在她的面前,讓她不得不相信。 “爹,你為什麼要那樣做?成為劍神就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這次,秦玉儿絕望了,秦川的做法徹底打擊了她的心,獲知真相的她接下來不知道怎麼辦。回去又不想面對秦川,不回去又能去哪兒呢?百般糾結之下,秦玉儿依在樹旁,哭了起來。 天亮了,大堂上的秦川慌亂了,秦玉儿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他心中猜想著秦玉儿肯定是知道了一切。堂下有幾名弟子走了進來,他們口中說道:“族長!” “玉儿不見了,你們趕快出城找找,務必要把她帶回山莊。”秦川吩咐道。 還沒等到那些弟子著手去找尋,秦玉儿猛然從堂外走了進來,她氣勢洶洶地走到秦川的面前,質問道:“爹,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聽秦玉儿的口氣,秦川便知秦玉儿所指之事,他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為了顧及自己的顏面,秦川把那些弟子驅逐了出去。 堂上只有秦川和秦玉儿兩人,秦川無所顧忌道:“玉儿,你聽爹說,凌嘯天手握《靈空劍譜》,即使我們不搶奪,也有人會搶奪的。” “這就是你的藉口,為了成為所謂的劍神,理所當然地殘害凌叔叔,就連秦郎你們都不放過。”秦玉儿以一種不屑的目光瞪著秦川。 “玉儿,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秦朗發現了秘密,如果我們的事情傳了出去,那爹就無法在劍都立足了!你要明白爹的苦衷。” 絕望的秦玉儿不想听秦川的解釋,她別過頭去:“我不要聽,我要把這件事告訴凌大哥,我要把你做過的錯事全部揭露出來。” 聞言,秦川一把抓住了秦玉儿,用乞求的口氣說道:“玉儿,不要,你那麼做會毀了爹的聲譽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用力一晃,秦玉儿晃開了秦川的手:“你別想阻止我,我不能讓你一錯再錯。”晃開了秦川的手臂,秦玉儿徑自地往大堂外走去。 秦川的掌心生出了一道力,他暗自想著:玉儿,別怪爹,爹也是沒有辦法,我不能讓你把這件事透露出去。 “呼”猛然出了一掌,那一掌打在秦玉儿的身上,秦玉儿的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她萬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為了阻止她,竟然會向她出掌。 “來人!來人!”秦川大聲疾呼道。 兩三名弟子匆匆地從堂外跑了進來:“族長。” “你們把她帶下去嚴密看守,不能讓她離開山莊。”秦川吩咐道。 幾名弟子回道:“是,族長。”他們扶起地上的秦玉儿,走了出去。為了阻止秦玉儿,秦川也只有把秦玉儿禁錮起來,否則東窗事發,就什麼都完了。 “玉儿,爹不能讓你把這件事傳出去,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劍都劍士會向我們討要劍譜的,到那個時候,我們就麻煩了,你要理解爹的做法。”對著玉儿的背影,秦川說道。 從小竹屋出來,凌風沿路走著,兜兜轉轉,所行的方向好像是靈虛山莊。關於十八年前的那件事,蘇慕也知道一點兒。所以凌風想從蘇慕的身上找到一點兒線索,哪怕是一點兒線索,對他找出真凶也是有幫助的。 “山非山,水非水,天非天,哥所指的會是誰呢?”凌風不止一次地想過這個問題,奈何還是沒有一點兒頭緒,故此他才想去靈虛山莊,找蘇慕解開這個謎。 秦玉儿被關在了房間裡,數小時後,她醒了過來,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念叨著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凌風。她一起身,連忙走到了門前。雙手拉門,門被牢牢地鎖住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秦玉儿大喊道。 門外守護的弟子說道:“師姐,你別喊了,族長吩咐了,不能放你出去。” 房間裡的秦玉儿哭喪著臉,她不曾想到自己的父親會這樣對她,不曾想到真兇就是自己的父親,這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她知道如果凌風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找她的父親報仇的,她也想過不把這件事告訴凌風,那樣做的話她的心裡又不安,凌風承受了太多太多,她想幫助凌風從仇恨中解脫出來。思來想去,秦玉儿還是想掙脫這個囚籠,要把真正的兇手告知凌風。 將身退至床前,秦玉儿抬頭看了看屋頂,望著屋頂上的天窗,秦玉儿臉上泛起笑容,自顧言道:“爹,你不要怪我,我不能讓你錯下去,十八年的慘案也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如果要有人承擔這一切後果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的。”默默地說著這些,秦玉儿有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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