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內似乎察覺有人跟踪,於是他手提公文包,快步走到售票處,買了一張17時05分發車的去熊本的特快軟臥票。
西本立即用步話機緊急報告十津川。
西本焦急地問道:“我們該怎麼辦,也一起上車嗎?”
十津川毫不猶豫地命令道:“一起上車!”
兩人慌忙買了車票,緊跟著池內上了站台。列車已進站了,但池內卻遲遲不上車,在站台上又開始和人通電話。
“他在幹什麼呀?”西本問日下道。
“我只聽了幾句,好像是有人出錢叫他去九州。”日下有點惶惑地回答。
“他去九州幹什麼?”
“不知道。”
“他老家在哪裡?”
“在東北。”
西本又瞟了池內一眼,無可奈何地說道:“又是一個嘮嘮叨叨的'長電話'。”
池內手拿電話筒嘻嘻哈哈地講著,看來一下子不會完。
日下對西本輕輕地說道:“對方是個女人的聲音。”
“也許是太刀川友子吧?”
“嗯,有可能,不過她不是到外地旅行去了嗎?”
“說不定他們約好在九州碰面呢,你看池內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看了真叫人噁心。”
兩人正說著,開車的鈴聲響了。
池內放下電話,慌慌張張地上了列車。西本和日下也立刻跳上車,列車朝著九州的方向開始慢慢地啟動了。
晚上7時,池內走到餐車用餐。西本和日下兩人也悄悄地進了餐車。由於餐車裡裝著電話,所以西本很方便地和十津川通了電話。
西本道:“現在池內正在餐車裡用餐。”
“有沒有和什麼人見過面?”十津川關切地詢問道。
“直到現在還沒有和他人見面。”
“那麼,他在東京車站不是和誰打電話了嗎?”
“是的,而且那個電話時間很長。”
“是市內電話還是長途電話?”
“這個不清楚,只見他往電話裡塞了硬幣,就通了很長時間的電話。”
“如果塞進去的是100日元硬幣不也可以打長途嗎?”
“是的。”西本說到此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改變了口氣道:“可是我覺得他打的好像不是長途電話。”
“這為什麼?”
“我原以為他打電話的對像是太刀川友子。不是說友子去九州了嗎?池內這次去九州,一定會事先通知她的,可是100日元的硬幣不可能打那麼長時間的長途電話。”
十津川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池內在東京車站拿到了一個公文包嗎?”
“是的。”
“公文包裡真有100萬日元?”
“這是我和日下想像出來的,不過按照那疊錢的厚度估計也差不多。”
“噢,這就對了,看來他是在給後台老闆打電話呢。”
“對,警部,完全有可能。警部,是不是把池內抓起來,讓他說出後台老闆?”
“這個傢伙就是抓了也不會說的,你們悄悄地跟著,到時再一網打盡。”
“是。”
西本打完電話,回到餐桌旁坐下,他偷偷地看看坐在前排餐桌邊的池內。只見他的餐桌上堆滿了啤酒瓶。
“這傢伙好快活呵。”日下對西本苦笑道,“一下子拿到百萬日元的巨款,又是到九州去遊玩,真是神仙過的日子。”
―小時後,池內酒足飯飽地站起身來,他嘴裡咬著一根牙籤,哼著淫蕩的小調,走進休息車廂,半躺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