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水警探設法搞到了一張太刀川友子的照片。十津川一見照片,忍不住叫出聲來。 “果然是她,龜井,快來看!”
“就是去木曾線的那個女人嗎?”龜井眼神裡露出興奮的光彩。
十津川拿出小池敏子寄來的那些照片,把它們排放在桌子上。奧田拍的那個女人,容貌和太刀川友子完全一樣。
龜井道:“看來太刀川友子也是從5月15日開始和奧田一樣去木曾線的。”
“我認為這絕不是偶然的。”十津川補充了一句,“說到這個女人,還有一件事需要查實一下。”
“就是那個自稱是奧田亞矢子寫來的信嗎?”
“是的。”十津川說著取出那封信。
龜井會意地對日下道:“太刀川友子寫的東西你能弄到手嗎?如果是她的親筆信,那就再好也不過了。”
日下苦笑道:“如果能找到她母親也就好了,可是我剛才去了池袋的那家店鋪,發現大門緊關著,鄰居們說良子也外出了,現在行踪不明。”
“不管怎麼說,我去設法把友子的信搞到手。”
日下和清水出門執行任務,一直到深夜才回辦公室。
日下興沖衝對十津川匯報說:“我們找到了友子五個大學同學,並從其中一位同學手中藉到了一封友子寫給她的親筆信。”說著他把信交給了十津川。
這封信是太刀川友子從沖繩寫給她同學,內容是關於沖繩之行的感受。
十津川把兩封信放在檯燈下仔細地鑑別比較,龜井也在一旁悄悄地望著。
“兩封信的筆跡完全相同。”龜井興奮地叫出聲來。
“關於太刀川友子的事還聽到些什麼?”
清水思索了片刻,匯報導:“據她的同學說,友子有一個男朋友。”
“是什麼樣的人?”龜井問。
“一家叫'紅玫瑰'雜誌的記者,名叫井上良介,年齡在30歲左右。”
“應該找那人談談。”十津川說著望了一眼手錶,午夜零點。
他抬頭問西本:“你看過'紅玫瑰'雜誌嗎?”
“看過一次,盡是黃色小報裡的東西。”
十津川陷入沉思。
太刀川友子和奧田的死有什麼牽連?迄今為止不清楚。此外,她的男朋友是否涉及此案?
想到此,十津川決定再審訊池內。
審訊室裡,池內依然以一種挑戰的表情滿不在乎地坐著。
十津川默默地走到他面前拿起那張友子的放大照片。
池內一見,臉色陡變。
“這是乾什麼?”他聲音顫抖地問道。
十津川微笑著:“這不是你的女兒嗎?是你的寶貝呀。”
“我已經離婚了,和她早就沒關係了。”
“可是,你們父女的血緣還是連在一起的。更何況你入獄時她曾多次來看望你,聽說你每次見到女兒時總是那麼高興啊。”
“那時候一個人關在牢裡悶得慌,就是見到小貓小狗也喜歡的嘛。”
“我告訴你,5月15日奧田去木曾線旅行,而你的女兒也和他一起同行。”
“這種事我根本不知道。”
“好吧,我再給你看看證據。”十津川說著,拿出了五張彩色照片給池內看。
池內偷偷地看一眼,立刻慌亂地掉轉視線。
“這是你的女兒,不會錯吧,這就是奧田在木曾線拍下的你女兒的照片,就是說他倆是一起結伴同行的。”
“這絕不可能!”池內大聲地咆哮著,與其說是在發怒,毋寧說是一種悲憤。
“你一定知道這事!”十津川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不,我不知道。”
十津川冷冷地望著他:“是誰利用你的女兒來脅迫你的?”
“脅迫?”
“當然。是誰要你來頂替殺奧田罪名的?快說!”
“我會受別人的脅迫?笑話!我怕過誰?”
“是的,你什麼都不怕。但除了你的女兒外,所以說一定是有人利用你的女兒來脅迫你頂罪,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