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神秘號”列車失踪之謎

第12章 第十二章三名人質

木本總裁在接到了發現人質的通知後,暫時安下心來。因為來東京車站迎接“神秘號”列車返回的親屬們,已經在30分鐘之前發生了騷亂。 回到國鐵總部的北野,立即與新幹線鐵路總局進行了聯繫,決定由他們臨時編髮一列專車,將這批人質送到東京車站。 “這下,乘客的親屬們也可以安下心來了!”木本笑著對北野說道。 一直呆在這裡的本多科長,也神氣活現地說道: “下一步就請交給我們警方辦吧。在確認人質平安無事之後,我們將毫不留情地將這夥歹徒逮捕歸案。那筆贖金也要弄回來!” 正當他們興高采烈地慶賀胜利時,又傳來了少了3名人質的消息。 木本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了。 北野也情不自禁地咋了一下舌頭說道:

“歹徒到底是歹徒呀!” “本多先生,這夥罪犯是不是打算改變計劃?” “改變計劃?” “對!他們雖然放了這400名人質,但好像與又劫持走了其中的3個人不太一樣。” “是可以這樣考慮的。” “他們已經順利地弄到了一大筆贖金,會不會覺得這樣幹的甜頭太大了,於是又從中選擇了3個家境富有的人,再來勒索一筆巨額贖金呢?這恐怕不是不可能的呀!” 的確有這種可能性的。因為他們一開始就從國鐵這裡輕而易舉地詐到了10多億元的贖金,像這麼便宜的事他們不會就此罷手,再乾他一次的念頭也不是不會萌生的。 “看來有必要迅速將這3個人的情況調查清楚!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這3個人的家庭情況十分寬裕,可能罪犯的目標就是要提出新的贖金要求了。但如果這3個人的家境很平常,那就是因別的目地而將這3個人擄去的。”

“是不是利用他們逃跑?” “是的,也許他們事先就制定了利用這3個人逃跑的計劃。” “因為招募乘客的明信片全都在大阪鐵路局那裡,除了上那兒去了解別無他法!” 在大阪鐵路局,日下營業部長正指揮著部下,將這些明信片上寫的姓名,按著字母順序依次排列著。 397名人質獲救的通知,也傳到了大阪鐵路局,而他們的任務,就是要盡快地從這400張明信片中找出被劫持走的另外3個人的姓名。 “真是屢屢找麻煩的罪犯呀!”日下不住地咋著牙花子。 這夥傢伙,不是收到了贖金了嗎,還不趕快把人質放了。如果全都放了的話,也許他們這會兒就該喝上兩杯慶賀胜利了。可這會兒倒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難道失踪的這3個人被他們殺害了嗎?

這一念頭在日下的心中驀地一閃。因為如果這3個人要採取反抗的態度,罪犯是有可能殺掉他們的。如果真的在什麼地方發現了這3個人的屍體,做為製定這次“神秘號”列車計劃的日下營業部長,可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正當日下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鈴響了,日下迅速拿起了聽筒。 電話是從新幹線上打來的。 “我是搜查一科的十津川。” “您是在那列臨時列車上嗎?” “是的。現在已經過了名古屋了。我想打聽一下被救了的397人的名字。我已在車上問好了100人的姓名,我這就對你說一下,以便查對,怎麼樣?” “請吧。我都接好了錄音機了,你就講吧。” 於是,日下便將這部電話接上了旁邊的錄音機,然後按動了開關。十津川便將他所知道的100人的姓名一個接一個地念了起來。

打完電話,日下便和3名助手又將磁帶倒回來,把聽到的人名記在了本上。然後按著字母的順序將這些人的名字從明信片中挑出來。 過了二三十分鐘,十津川又打來了電話,這次又告訴了100人的姓名。明信片顯著地減少了。 最後,十津川又告訴了所剩的97人的姓名。明信片已經接近沒有了。這時,十津川和這397人乘坐的臨時列車“光”號,已經到了靜岡附近。 此時日下的辦公桌上,明信片也都揀得差不多了,最後就剩下了3張。終於發現了這3張像寶貝一樣的東西呀!日下趕快看了一下這3張明信片中所寫的東京的住址。 明信片還寫有電話號碼。但也就是這些。為什麼罪犯要選擇這3個人,在明信片上還找不到什麼線索。 不管怎麼說,日下當前還是要盡快地將這3個人的姓名報告給國鐵總部和東京的警視廳。

“我們將把這3個人的情況了解一下。”本多對木本說道。 木本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問題是怎麼對付社會輿論。如果人質全部救了出來,我想我可以出面對記者披露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可現在還有3名人質沒有回來,事兒可就不那麼好說了。要是全部公開此事的話,那3個人恐怕就有生命危險呢!”木本說著,像是徵詢意見似地看了看本多,又看了看北野。 “我認為東京站發生了親屬騷亂之後,關於'神秘號'列車一事,報紙都公開介紹了。”北野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 “可我還認為這3個人是被劫持走了!” “可難道不是每個乘客都受到了誘拐嗎?” “這我可說不准了。如果這397人回到東京車站,在新聞記者的追問下,情況將會全部透露出來。由於這些當過人質的人沒有經驗,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的話,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不過我覺得最好請十津川對現在在車上的乘客講一下,到達東京車站之後,不要將不該說的事都說出來。” 本多說完想了想又接著說道: “不過,討厭的是乘客中還有不少孩子,要是不讓他們說恐怕是做不到的。” “那到底怎麼辦才好呢?” “這列臨時列車什麼時候到達東京?” “還有1個小時。”北野看了一下手錶說道。 “依我看,這個時間裡我們最好一起見一下記者,因為這3個人正處在一個生命攸關的時刻。” “知道了!”木本表示了贊同。於是他便吩咐道: “北野君,你這就準備一下召開記者招待會吧!” 於是,北野迅速地拿起了電話。 本多感到自己在受罪犯的擺佈之下似乎束手無策:這夥歹徒輕而易舉地弄走了10億贖金;雖經十津川的努力,找到了這400名人質,但他們依然按著計劃,從容不迫地帶走了3個人,又逃得無影無踪了。雖然救出了397人,這應該說是個勝利,但在罪犯看來,也許由於減輕了負擔,這對他們來說倒是個良機呢!

30分鐘後,在國鐵總部的會議室裡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出席這次會議的,有國鐵方面的木本總裁、北野秘書和警方本多搜查一科科長共3個人。 首先,北野向大家介紹了事件的經過。 本多一直盯著這些記者,十分注意他們有何反應。 這些記者都表現出了十分驚異的表情。這是本多意料之中的。接下來,他們就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個個都是一副急於打聽出對自己的報導有用的材料的神情。這也不無道理,就是有一個孩子被誘拐的事件發生,也常常引起較大的社會反響,何況這次呢?大概會將這400名人質和10億巨款贖金的事情冠以醒目的標題、佔居報刊的頭版頭條吧!還可能會出號外呢! “我理解各位要急於報導該事件詳細情況的心情。但是,我希望諸位能忍耐一下,先不要向外界披露此事。”本多向各位記者低頭行禮。

“這可是頭號新聞呀!” “嗯,夠味兒!” 這些記者中的竊竊私語,不時地傳到了本多他們的耳朵裡。 “能知道罪犯的什麼線索嗎?”其中一個記者舉起手來向本多發問。 “我們認為罪犯也就是七八個人。其中一個大概是他們的頭兒,是一個叫高野正之的男人。他是一家私人補習學校的負責人,關於其他的情況,目前還不清楚。” “知道仍被劫持的3個人的姓名嗎?” “不!現在還不知道。”本多有意撒了個謊。因為如果這幫人知道了姓名和住址,肯定會蜂擁而至,那可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你們一調查不就知道了嗎?”這些記者死死地糾纏著這個問題。 “因此,我們正在調查之中。” “最好隨時通知我們調查的進程。因為我們也要協助你們呀!所以我們最好達成協議。”

“這點可以。” “目前警察對追回10億日元的贖金有無信心?”有的記者對他們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事到如今,我們將全力以赴!” “罪犯是否已經逃往國外?因為最近發現的這類案件表明,歹徒一旦贖金到手,最簡便的辦法就是逃往香港和台灣等地。” “不!我認為不能說他們已逃到了國外。” “為什麼?” “如果已經逃走了,就沒有必要再帶3個人質了。而且我們已在全國各地的機場布下了天羅地網,這個高野正之尚未出現。” 這的確是事實。 龜井和櫻井兩人,一起去調查這3個人的情況。 他們首先去了22歲的叫星野英司的孩子的家。他的家在成城學院車站下車。夏日的炎炎烈日把人曬得眼前直冒金花。

“大概這家的住宅挺了不起吧?”櫻井一邊和龜井並肩走著,一邊問道。 “為什麼?這就是罪犯綁架他的孩子的原因?” “可不。罪犯想再撈一筆贖金嘛!像這次這樣的歹徒,之所以將其擄走,就是要向他家勒索巨額款子唄。而且,成城這個地方,可淨是些高級住宅呢!” “真是這樣的呀。”龜井看著這一帶的建築點了點頭。 從成城學院站走十五六分鐘便到了星野英司的家。 “這也算大戶人家?”龜井像戲弄似地看著櫻井。 眼前的這處建築,是新建的統建房子。與此相同樣式的共有6處排列在一起呢! 這個建築物,佔地最多不足100平方米,恐怕還只有80來平方米呢!就這麼大點兒地方,還蓋了兩層樓呢!看裝飾,也就值3000萬日元吧。難道將10億元弄到了手的罪犯,會來重新敲詐勒索這樣的人家? 龜井他們來到了寫有“星野英夫”的姓名牌的門前,抬手摁了一下門鈴。 他們在門外都清楚地聽到了屋內的鈴聲,但半天也沒有人來開門。 “好像家裡沒人呀!”龜井小聲地嘟噥著。 即使主人星野外出上班了,這會兒他的妻子也應該在家呀。 “也許罪犯以孩子為由,把她叫去了?”櫻井說道。 “為什麼罪犯這麼幹?要想盡快地弄到巨額贖金,除了把人家的妻子叫去,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是啊——” “你知道星野這個人是乾什麼的嗎?” “不知道。要不問問周圍的住戶吧?” 於是,櫻井先來到右邊的鄰居門前,摁了一下他家的門鈴。 一會兒,走出來一個抱著嬰兒的、年紀約摸三十二三歲的女人。櫻井讓她看了一下手裡的身份證後問道: “您知道不知道隔壁星野英夫先生是乾什麼的?” “噢,他呀,他是在飛機場工作的。” “是駕駛員嗎?” “不,聽他說他是導航員。” 於是,龜井立刻趕到了附近的派出所,給警視廳打了個電話。這時,開完了記者招待會的本多科長,已經回到了警視廳。龜井對他說道: “星野英司的父親是個導航員。這是他家的鄰居說的,還說他們家共有3口人,被帶走的那個英司是獨生子。請您向運輸省打聽一下,確認一下他父親的職業。” “好吧!我立刻就打電話確認一下他是否是飛機導航員。” “拜託了。那我們下一步就去林杏子的家了。” 龜井放下電話,便趕快拉著櫻井叫了一輛出租汽車奔向了吉祥寺。 “罪犯劫持導航員的孩子,用意何在?”櫻井看著龜井那著急的神情小聲問道。 “我看不一定是為了贖金。那個破家,賣了也就值3000萬塊錢。10億都弄到手了,難道還能再為3000萬元冒這個風險?” “那麼就是用孩子的生命來脅迫做導航員的父親吧?” “大概是那樣的。” “可是龜井先生,只抓住一個導航員是不可能逃往國外的,他們還沒有飛機呀!而且要出國還要辦理護照和簽證呀!” “那倒是。不過,罪犯也犯不著帶走他的孩子呀?如果弄清了這一點,就會弄清罪犯到底要幹什麼了。” 他們兩個人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至少有一點是清楚的,他們之所以劫持這個12歲的學生,目標不是錢!可以說是為了逃往國外而將這3個人劫持了。如果弄清了他們要讓這3個人起到什麼樣的作用,那麼罪犯的踪跡和隱匿地點也就會清楚了。 吉祥寺到了。它位於井頭公園附近。龜井他們在這兒下了汽車。 這是一幢12層樓的高層公寓。他們向一樓管理室望去,只見一個年紀約摸有四十五六歲的小個子管理人員,正坐在這間帶空調的屋子裡看著體育報。於是,龜井便敲了敲玻璃,並把手中的警察身份證向這個正向這裡張望的人晃了晃。 那個管理員吃了一驚,趕快打開了窗戶。 龜井便向他問道: “我想打聽一下306號林杏子小姐的事情。” “林小姐呀,她幹什麼了?” “她是學生吧?” “嗯,聽說她是S大學的學生。” “她和家人住在一起嗎?” “不,她單獨一個人住在這兒。” “噢?一個人。這家公寓是租賃的嗎?” “不,是分期付款。” “那麼說,她的家每月付房租了?” “嗯,是那樣的。” “她的父母是乾什麼的?父親是乾什麼的?” 但這個管理員搖了搖頭說: “不知道。” “那麼,能不能打開306號房間?因為她已經出門了。” “我聽您的吩咐。” 林杏子的房間在3層樓的正中間。管理員用萬能鑰匙打開了306號房間。龜井和櫻井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二居室一套的房間,一看就是典型的年輕女大學生的房間,屋子裡放著網球球拍,還掛著十分漂亮的衣裙,連窗戶上的窗簾和地上舖的地毯都印著非常漂亮的圖案。 如果向S大學問一下的話,就可以知道林杏子父親的情況了,但現在學校都在放暑假。 “了解什麼好呢?”櫻井問道。 “先看看她的書信吧。”龜井答道。 在這間房子裡的來往信件的插袋和抽屜裡,共找出了四五十封書信。他們一封一封地都看過了,然而這些都是她家裡寫來的,似乎都與這次事件毫無關係。 “她的家到底是乾什麼的,我看還是打個電話了解一下吧。”龜井無可奈何地說道。雖然他知道要調查一個單身姑娘的父親的職業是十分困難的。 在電話機旁,放著一本記事本。龜井打開一看,上面記著朋友們的電話,但卻沒有記著雙親的電話。大概是用什麼暗號記著呢吧? 由於沒有別的辦法,龜井只好決定給記在最前頭的一個朋友的電話號碼打打看。但因為正在暑假期間,這個人的電話沒有打通。 一直打到第6個,才有一個人來接電話。 “是哪一位呀?”這是個年輕姑娘的聲音。 “您認識林杏子小姐吧?” “嗯,我們在同一個大學。” “您能不能告訴我一下她父親的職業?” “你是誰?”對方的聲音突然變得警惕起來了。 “我是警察。” “怎麼,林杏子小姐出什麼事了?”這次變成了十分擔心的語氣。 “不是的。只是我們有事情要與她父母取得聯繫。現在急於了解一下她家的電話號碼。” “她家的電話號碼我可不知道。” “噢,她父親工作單位的也行。我們自己打電話。” “你真的是警察?” “我是搜查一科的,叫龜井。要不請您向警視廳打個電話核對一下。” “您太介意了。不過,我只知道林杏子小姐的父親在一家甚麼大公司裡上班。” “您知道是家甚麼公司嗎?” “稍等一下。嗯……噢,對了,她父親是一家叫'田島重工業'的負責人。” “也姓林吧?” “噢,我也就知道這麼多。” “太感謝了!”龜井致謝後放下了電話。 “田島重工業”,那可是一家與“三菱重工”齊名的大企業。於是,龜井便又撥了“田島重工業”的電話,要了它的人事部。 “請問您那兒有一位姓林的董事先生嗎?” “對不起,董事裡沒有姓林的。” 咦,林杏子的朋友不是說她的父親是一位負責人嗎?董事還不算嗎?龜井感到一陣困惑。 “那麼各部部長中有姓林的嗎?” “有兩個,但不知您打聽哪位?” “有兩個?”龜井腦子裡又出現了一個問號。 “我們是警視廳搜查一科的人,我們想見的是有一個女兒在S大學的林先生辦” “您是警察?”對方接電話的年輕姑娘停了一會兒才又說道: “這兩位姓林的部長都有一個女兒在S大學。” “噢?”龜井馬上又想到,這也是可能的,因為如果乾到部長這個位子上,大多是四五十歲了。從這個年齡來看,有兒子或女兒在大學讀書當然不算什麼稀奇的了。 “那麼,哪位的女兒叫林杏子呢?” “請稍等一下。”對方大概查找了一會兒什麼吧。 “知道了,大概是飛機製造部的林太一郎部長。” “飛機製造部?” “是的。” “今天林部長不在公司裡嗎?” “不知道。因飛機製造部在三鷹,請您等一會兒,我問一下。” “不了,我們自己問吧。”龜井一下子掛了電話,然後又趕快和警視廳聯繫。 “我是龜井。” “噢,是你呀!”這是十津川的聲音。 龜井一聽是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你都回去了?” “是呀,剛剛到家。餵,星野英夫還真是航空導航員呀,在導航中心工作入好像今天還在上著班呢。” “是嗎?我們這裡把第二個人也弄清楚了:林杏子的父親是'田島重工業'飛機製造部的部長。因為這個部門在三鷹,所以我們想上那兒轉轉。” “知道了。我這就去查第三個人中尾明子。” “拜託了!” “不過,罪犯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現在大致清楚了:他們企圖利用飛機進行逃亡!”十津川十分肯定地說道。 十津川不顧疲勞,馬不停蹄地又帶著小川奔向了南青山。 小川開著巡邏車。他向十津川問道,“罪犯打算怎麼辦?” “還不知道。只知道他們要利用飛機而不是船逃往國外。我認為這與誘拐航空導航員和'田島重工業'的飛機製造郜部長的孩子有關係。但究竟怎麼利用還不清楚。”十津川說著搖了搖頭。 如果他們利用飛機逃跑,方法只有兩個。 其一,武裝劫持飛機,但這種方法由於使用暴力而成功率不高,而且,從這夥罪犯作案手法上成熟、老練這一點來看,還不應考慮他們會採取這種魯莽的下策的。 其二,化妝成一般的乘客混出國外。因為8月10日他們很順利地將10億日元弄到手後,迄今為止,還不知道他們的姓名和長相呢! 如果他們事先就辦好了護照和簽證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就應該離開了成田機場,早就到了國外了。但罪犯們還沒有做到這一點,這是為什麼呢? 這時,小川十分擔心地問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弄不懂。” 十津川也一副愁容地問道: “是什麼事?” “我覺得這次作案的罪犯計劃的十分周密。” “為什麼?” “從誘拐到劫走贖金,都是在按計劃進行的。而現在就到了最後逃跑階段,這一步也當然在計劃之中。但是,我們很快便察覺到了,他們在這400人當中,偶然找出了符合他們要求的3名人質並一同劫走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認為他們在8月10日很快帶著10億巨款逃往國外不是更好嗎?” “嗯,我也這樣想。”十津川若有所思地答道。 “那麼,您是怎樣想的?” “我還有好多想法。比如,他們想在8月10日逃往國外,但未成功。” “為什麼呢?” “我想這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找到一個能為他們辦好護照和簽證的人選。” “對,正是這樣。在他們當中可能還有保釋的人。”小川的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對!也許在製定這個計劃時,如果定好了全體人員都逃往國外,那就不應該只是有護照和簽證的人逃跑。” “可是,這個在保釋期間的人等到什麼時候恐怕也拿不到護照和簽證吧?” “你是如何考慮這一點的呢?還有一點,這夥歹徒是在這之前就知道了'神秘號'列車上有航空導航員的兒子和'田島重工業'飛機製造部部長的女兒了呢,還是有意識將他們入選的?” “不是,罪犯們是會通過各種途徑打聽到的。” “問題就在這裡,但我們卻無法知道罪犯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的。就像你說的,他們是一夥完全按照一整套周密計劃行事的歹徒。我認為他們只是在逃亡一事上粗枝大葉了。” 正當十津川他們說著話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青山住宅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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