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神秘號”列車失踪之謎

第5章 第五章新的殺人案

對日下來說,可真是如墮五里霧中了。 京都站的這位助理講,他和那位“京都之花”被通知於8月9日上午9點30分在車站6號月台接車,但“神秘號”卻始終沒來。 然而,這列火車上的乘客卻按計劃乘幾輛大轎子車去了梅小路機車區,參觀了一個小時的蒸汽機車後又返回去了。 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人認為“神秘號”列車是平安無事地到了京都車站。於是他又向這位助理問道: “我還想問一下:'神秘號'列車也許是晚點了吧,所以,是不是一直到8點50分,這列車也沒有出現呢?” “嗯,是的,我一直等了30分鐘呢!但它還是沒有來。我當時想,可能是臨時變更計劃了吧。後來'京都之花'也回去了。”

“那你為什麼不在當時向大阪鐵路局報告這一情況呢?”日下不滿地問道。 這個助理一下子變得滿臉怒氣地說道: “您要這麼問的話,我可也就不禮貌了。'神秘號'列車畢竟是一輛臨時列車呀!重要的事情你們還總是隨便改變呢!再說,8月9日是個星期日,這一天,東京和大阪的乘客也許少一些,但做為國際城市京都的大門的本站,星期日可是乘客最多的一天。8月9日那天也正好從海外回來了許許多多的客人。而我,做為站長助理也窮於應付這些事情。為了讓從羅馬站來的管理人員能夠看到我們這個國際旅遊城市的門戶狀況,和工會方面進行交涉的也是我的部下呀!要不,讓您看一下我那天的活動日程表吧!” “不,不必了。”日下趕忙說道,因為他自己也稍稍感到不會得到當時在場的人的好感而來配合他的。

但這位助理卻毫不理會,對日下仍窮追不捨: “還有一點。在出現了'神秘號'列車事件後,你們向梅小路區打聽並知道了他們曾去過那裡進行參觀,便主觀地判定這列火車已平安到達了京都,而對我們這麼重要的一個車始卻不打個招呼,不問個究竟!連我也是剛剛被問到'神秘號'列車的事情呀!” “確實像你所說的那樣。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無論是誰,如果知道這車上的乘客去過梅小路機車區進行參觀的話,就會認為他們是平安地到達了京都的。因為只有平安到達了京都,才有可能去參觀蒸汽機車呀!”日下向他聳了聳肩膀說道。 “那你沒有從相反的角度來考慮一下現場的人嗎?” “相反的?” “是呀。你不是計劃了各種各樣的點子嗎?什麼'坐補列車'、'滑稽列車',還有這次的'神秘號'列車。在這種時候,無論怎麼搞,你不是都有一個主要的安排嗎?如果說這次的'神秘號'列車的乘客要參觀蒸汽機車和參觀沙丘,那麼到底哪個是主要的呢?有什麼不同?但我們做為現場的人員就不是這樣。我們首先考慮的是火車的運行,所有的列車沒有發生事故,那就首先考慮它一定在正常運行著。8月9日,雖然'神秘號'列車沒有按原定計劃到達6號月台,但既沒有關於火車發生事故的報導,其它的火車也都在所有鐵路線上運行著,那我們就說它也是照常運行著。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了!關於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

“懂了,我完全明白了!”日下對這位纏著他發洩不滿的助理趕緊用力地提了擺手,止住了他的話。 日下和這位站長助理分手後,便離開了京都站。 有足智多謀之稱的日下,曾經被登過某家雜誌。當時他作為國鐵的代表是怎樣一副春風得意的表情啊!而一發生了這件事,他便意識到,雖然他可科不斷地想出對策,但恐怕也是杯水車薪了。 但不管怎麼說,必須要將那失踪了的列車和名乘客找回來,這是責無旁貸的。如果就這樣什麼也沒找到地回去交差,那可就真像局長所說的那樣,大阪鐵路局就要負責到底了。 他來到站前廣場上。今天這裡也是人聲鼎沸,遊客熙熙攘攘。尤其是在開往嵯峨野的大轎車車站那裡,擠滿了年輕人。 8月9日,也是在這裡,有幾輛大轎車將“神秘號”列車上的乘客拉到梅小路機車區的蒸汽機車館去的。

在鳥取站都是國鐵的大轎車負責這類事情,而在京都則是租用民間組織提供的汽車進行。 萬般無奈,日下只好去車站前的“京南公共汽車公司”的營業所碰碰運氣。 在營業所裡,他向那裡的工作人員詢問了8月9號的事情。一位叫木下的營業所長一邊翻著記錄一邊對日下說道: “啊,如果是'神秘號'列車的乘客的話,那就確實是我們把他們拉到蒸汽機車館的。” “您能不能詳細地對我說說當時的情況?”日下一邊四下環視著營業所一邊懇求道。 營業所的四周堵壁上貼滿了觀光遊覽的廣告宣傳畫,有“京都一日遊”、“寺院攬勝”什麼的。 “詳細說說也可以,不過,我們只是按照對方的要求運送了一下乘客呀!當時他們說因有400名乘客,所以想要10輛40個坐位的大轎子車。那天正是星期天,是用車的久非常多的時候,又趕上學校放暑假,因此我們好容易才徵集到5輛車,於是我們便讓他們先等一等。我們想這裡離梅小路蒸汽機車館很近,所以如果往返使用的話還是可以的。其實也就是往返一次。”

“那他們是怎樣說的?” 他們說“因只有200人,所以,5輛車一次就行了”。 “那可太奇怪了。那列火車上應該有400人呀!” “我也感到很奇怪。於是我便又問了一下帶隊的。結果他說,他們一直坐著火車很疲勞,有一半人還在休息,不來了。大概情況就是那樣,反正我應該了解一下,果然在這些人中有許多是休假旅行來的,一半都是中、小學生,所以由於旅途疲勞還在睡覺呢。”木下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這是個團體了?他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日下一問,木下也不笑了。他說道: “從哪裡來的?反正是從車站方向走著來的。” “那你一定向帶隊的打聽什麼了吧?” “是呀!”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是個40歲左右的十分和氣的人。他一邊笑著,一邊向我說了許多關於鐵道方面的事情。” “鐵道方面的事?” “這有什麼關係嗎?” “不,只是想參考一下。對我講講吧!” “可以。他說了許多關於什麼國鐵在研究新幹線的夜間火車的事情和各種各樣的臨時列車的事情。” “那一定有他在合同上的簽字吧?” “嗯,有的。在把他們又運回京都車站時,他在這個合同上簽了字。” 木下說著,便抽出一份文書,指著寫在末行的簽字讓日下看。 岡部 這是用圓珠筆籤的字。 在大阪鐵路局中有一個叫岡部義夫的人在營業部工作,他作為這次“神秘號”的負責人與該車同行。難道真是那個“岡部”? 40多歲,年齡還是符合的。因為他性格溫和,日下便確定他去“神秘號”列車合適並指派了他。

但這簽字是不是他本人的手跡,日下可實在回憶不起來了。於是他又問道: “這個叫'岡部'的男人長得什麼樣?” “怎麼說呢?圓圓的臉,帶著一副眼鏡。” “衣服是什麼樣?是普通的西服嗎?” “不,是件白色的便服。好像是國鐵的製服。大熱的天,我當時還覺得穿的這麼整齊,還打著領帶,真讓人受不了呢!” 因為這位所長也整整齊齊地打著領帶,聽他這樣說,倒叫日下感到很奇怪了。 圓圓的臉、戴眼鏡,這兩點倒與日下知道的岡部挺相似。身穿白色制服,也的確是國鐵職員的著裝。 但是,如果這個人果真是岡部的話,為什麼不向日下報告他沒有將火車停到6號月台上的事呢? “我可不可以將這份有簽名的文書借去兩三天?”日下向木下懇求道。

正在這時,國鐵總部總裁秘書北野收到了一份報告。 報告中說,在常磐線勿來站附近,住在這一帶的居民因在鐵路沿線拾到了近30張面額為1萬元的鈔票,因此發生了騷亂。 與此同時,又送來了一份關於在鐵道線上發現了若干塊被切開了的口袋的碎片的報告。 於是,北野立刻向木本總裁說: “這下弄清了為什麼罪犯說我們帶去的現金還差1億元了。因為口袋撕裂了,從裡面掉出了100捆1萬日元的錢呀!” “是呀!罪犯從車廂的連接處向外扔口袋,但口袋被什麼突起物劃破,由於風力的作用而散落的呀!居民拾到的那些也許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吧。” “1億日元漫天舞!” “是的。只好請警察出面盡可能地追回來了。但我也知道,全都要回來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罪犯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些情況呀?”木本面有難色地說道。 罪犯因為說還差1億元,因此說24小時後再考慮歸還人質的問題,並要求重新交給1億日元。可還沒等他們再打來電話,這1億日元散落的情況便傳到了這裡,只是不知罪犯是否也知道了這一情況。 於是,本多科長便去隔壁的房間給十津川打了個電話,然後很快又返回來對木本說道: “怎麼搞的,有一個大阪鐵路局的乘務員被殺了!” “是'神秘號'上的嗎?” “對,名字叫上原。全裸體,在六鄉河裡發現的。” “與這件事有關嗎?” “現在還不清楚。好像他的被殺是'神秘號'從東京車站臨開車前。” “被害的理由到底弄清了沒有?”

“如果弄清了,不也就弄清他與本次事件有沒有關係了嗎?還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理解:我們把那10億日元的口袋一開始就放在了'仙鶴13號'的臥舖上,這是罪犯指定的最尾部客車車廂的一個臥舖位子。這個位子是這節車廂的團體乘客石山的。因為偶然的機會,這個人並沒有按時到來,所以我們便按罪犯所說的,將這10億日元的口袋放在了那裡。這究竟是不是巧合?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認為這是一次巧合。我感到這次的罪犯是一個做事計劃非常周密的人。像這樣的罪犯是決不會求助於偶然和巧合的。因此,我已經要求十津川他們對這個團體和這個叫石山的男人進行一下調查了。” “這麼一來,罪犯也很難露面了呀!” 木本正說著,突然桌上的電話鈴響了。本多反射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這時正是下午2點,不早不晚。本多的直感告訴他:這是罪犯打來的。 這次事件的罪犯辦事是非常準時的,說9點鐘打來電話,就絕對是9點,一分鐘都不會錯的! 這時,木本已經拿起了電話聽筒。 錄音磁帶也開始轉動了。果然是罪犯打來的。 “1億元準備好了吧?” “那件事是這樣的:當時口袋扔向車廂外時,被什麼突起物劃破了,所以那1億元票子散落了。沿線的居民還撿到了好多張呢。我覺得這件事廣播中都說了,你還可以看電視的新聞節目呀!” 木本像是勸導罪犯似地,特意說得很耐心。 “我才不信你們的鬼話呢!”罪犯一口回絕了。 “這是事實呀!所以我說讓你看一下電視新聞。我們還找到了口袋的碎塊呢!我們並不是只支付了9億日元,只是碰巧出了那種事情,因此不能讓我們等24小時,你們現在就應該把400名乘客送回來。” “你當然可以這樣說了,可這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 “不是沒有關係吧?” “不!就是沒有關係!因為對我們來說,還缺1億元呢!還有1個小時,還來得及,快點準備一下吧!你們不是還想搭救這400名人質嗎?” 因從旅遊雜誌《旅遊者》的“讀者之窗”欄目獲得消息而組成的友好旅遊團體“快樂之年”的組織者,是一位住在四谷的叫太田的醫生。 目前,這個“快樂之年”組織正在去往“下北半島三日遊”的旅途之中,而這位太田先生則留在了東京。 十津川和龜井決定去“太田醫院”拜訪一下這個人。 自稱55歲的太田往著松木拐杖出現在他們面前。他笑著說道: “我是個醫生,這條腿是在夏山摔的。” 接著,他便向十津川他們解釋了他的這個組織: “'快樂之年'這個組織的名字,就是希望每年能有兩次旅遊的意思。不過,這只是一種象徵的叫法罷了!” “您都知道您的全體會員的姓名和住址嗎?”十津川問道。 “嗯,都知道。但他們幹什麼事了?因為這些人都挺不錯,所以我想他們還不至於乾什麼給警察找麻煩的事情吧。”太田不停地搖著頭說道。 十津川勸慰似地說道: “當然了。我們只想打聽其中一個會員的情況。” “是誰?” “一個男的。是'太陽工業'的石山先生。” “石山先生呀,那我太了解他了!他現在正在和朋友們去恐山旅遊的途中呢!” “可他並沒有坐上'仙鶴13號'火車呀!直到火車發車也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石山先生可不會那樣的。這個人甚麼旅遊都待別熱心,還從來沒有失約的事情呢。” “能不能告訴群們一下他的電話號碼?” “當然可以了!” 於是太田拿來了會員的花名冊,將石山住宅和工作單位“太陽工業”的電話告訴了十津川他們。 十津川便藉用他的電話,先給石山的工作單位打了一個電話。他想:這個時間他大概在公司裡。 但是,對方告訴他石中休息不在單位。石山請的假是到11號星期二。也就是說,石山果然和其他會員一起去到下北半島旅游去了。 也許他就是罪犯之一,利用自己預約的臥舖做為劫持贖金的場所了。 於是,十津川又往他家裡打電話,但一直沒有人接。 “石山先生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十津川這麼一問,太田便稍稍考慮了一下說道: “他還是個單身漢呀!4月份我們去九州旅遊時還聽他說快要結婚了什麼的。” “最近他有沒有在錢上碰上困難的事情?” “那我可沒有聽他說過。據說他的雙親在草津開了一個挺大的飯店,所以不會有什麼錢上的困難吧。他還說過請大家今年冬天賞光那裡的話呢!” “去下北半島的旅遊是哪位計劃的?”這次是龜井問太田。 “我們是每年兩次旅遊。例如,如計劃去北海道的話,就由北海道出身的會員先行一步,然後做出具體安排,因此,這次是由青森出身的小島先生製定的,並由他做整個團體的導遊。” 於是太田又將小島的住址和電話告訴了十津川。 石山清之的住所是在離中野車站步行約七八分鐘遠的一所10層公寓裡。 十津川和龜井進了這幢門口有著“中野公寓”的牌子的大樓。他們在大門旁邊掛著的一排郵箱中,一下子就找到了“石山”的名字,上面標明是706室。於是,他們倆人便登上了電梯。 大樓內的人大多是上班去了,因此整個白天樓內靜悄悄的。 他們很快來到了7樓的走廊上,並找到了6號房間的門。 他們按了一下門鈴,沒有人來開門。他們推了推門,房門鎖著。於是,龜井便蹲了下來,打算從鑰匙孔裡觀察一下屋內的情況。也正在這個時候,他“喔”的一聲,一下子皺起了雙眉。原來他聞到了一股惡臭味,於是趕緊摀住了鼻子。 十津川立刻找來大樓管理人員,讓他用萬能鑰匙打開了這間房門。一進屋,他們頓時感到一股屍臭味充滿了這個房間。 十津川和龜井用手帕摀住鼻子,衝進了里屋。他們看到,一個死去的男人正橫臥在向著陽台的那個房角處。 關著窗戶掛著窗簾的房間裡,給人一種悶熱的感覺。也許就是因為這種悶熱,使得屍體很快就腐敗了吧。 龜井將穿著睡衣的死者仰面翻過來之後,便向管理人員問道: “這位是石山吧?” 這個年齡有四十二三歲,穿著土黃色衣服的管理人員,嚇得面色蒼白,點了點頭。 死者的脖子上被電線勒著,這是檯燈上的電線。很明顯,石山是他殺。十津川他們還看到了在石山的後枕部有一處瘀血。也就是說,兇犯是將石山毆打之後,再用電線勒住他的脖子使其死亡的。 於是,十津川很快叫來了法醫。檢察官也同時趕來了,他是十津川的老熟人,叫真田,人不錯,但嘴太厲害了。 “好大的味呀!”真田檢察官一邊皺了皺眉頭,一邊俯下身子檢查死屍。 “他是什麼時候被殺的,知道嗎?”十津川問道。 “過了整整1天了。大體上是昨天,也就是8月9日下午吧。” “不能給個準確的時間嗎?” “你這傢伙真差勁兒!我又不是神仙!也許解剖之後才能弄清楚呢。” “8月9日下午?” 這正是“神秘號”從東京站發車後的第二天。 法醫對屍體照完相,查完指紋便回去了,屍體也被運了出去。這時,十津川便大打開窗戶,讓屋內的屍臭味散出去。 “為什麼要殺掉他呢?”龜井問道。 “問題就在這裡。這個叫石山的人,一開始就是罪犯的同夥呢,還是罪犯們為了把那10億日元弄到手,便求助於石山,要他讓出'仙鶴13號'最後部的車廂臥舖,然後為了滅口而殺掉了他呢?弄清這一點,對於破案是很有用處的。” “還認為這個案件與'神秘號'事件有關嗎?” “可能的。你看,房間裡也沒有弄亂,他還戴著金質的耳環哪!如果是單純圖財害命,當然不會是這個樣子的。這種純金的東西,是最容易兌換成錢的了。” “單個罪犯作案是很方便的。”龜井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十津川也有同感。 罪犯,不,因為不是單個人,而是好幾個,因此應該說罪犯們。罪犯們出色地劫持了“神秘號”列車和400名乘客。 他們是怎樣將那10億元弄到手的,看來一開始就沒有分析錯。 當他們要利用“仙鶴13號”列車做案時,正好火車最後部的車廂被“快樂之年”的團體佔據了。如何盡快地借用其中的一個臥舖位子便成了關鍵問題。 在這過程中,罪犯們偶然選中了叫石山清之的這個職員做為目標。於是,罪犯便在石山身上開始了種種打算。 意外的是,罪犯們企圖用錢來換取石山的車票的打算失敗了。因為8月9日就要出發,也許罪犯們出了10萬或20萬元的錢來作為交換條件。在石山拒絕之後,罪犯們便將他殺掉了。 但如果石山也是罪犯中的成員之一,那麼事情便多少不太相同了: 石山加入的“快樂之年”,定於8月9號乘坐“仙鶴13號”去下北半島旅遊三天。 這使他們能夠制定誘拐8月8號從東京站發出的“神秘號”列車的計劃。當他們考慮如果將敲詐來的10億元贖金弄到手的時候,做為同夥之一的石山帶來了“快樂之年”外出旅遊的消息。於是他們便決定利用這一點。所以說,石山未能趕到去旅遊的車上,這從一開始便是計劃之中的安排。至於石山被殺,也許是他在最後一刻提出了反對意見,或是因分贓不均,然後死在了同伙的手中。 到底是哪種情況呢? 十津川和龜井開始在這間房子裡搜尋起來。 如果說對這個案子有什麼幫助的話,那麼首先就應該是書信。 他們在書桌的抽屜裡發現了十二三封書信。十津川認真地一封一封地看了起來。 不過,大部分也無非是些什麼暑期問候之類的明信片,根本沒有與本次事件有什麼關聯的書信。 十津川十分注意的就是其中有一封“快樂之年”的通知書,上面是用標準字體印刷的“下北半島三日遊通知”。 “鑑於大多數會員要求夏季前往東北方向旅遊的意見,並由於青森出身的小島先生的多方協助,茲決定進行一次下北半島三日旅遊的計劃。此行將由小島先生充當導遊。務請欣賞今年夏季下半地區純樸而美麗的風土人情。” 出發8月9日上野發“仙鶴13號” 返回8月12日返上野“仙鶴12號” 通知上標明的發信日期是7月20日。大概誘拐“神秘號”列車的計劃也是在此時很快就制定了的吧。 十津川拿起了電話,和呆在國鐵總部的本多搜查科長聯繫。 “什麼?又有一個與本案有關的人被殺了?”本多對著電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對十津川說道: “我問過北野先生了,大阪鐵路局從去年11月1日就已經制定了'趣味列車'的計劃。正式定下來的時間好像是11月15日。” “那麼是今年6月份以後才公開登報招募乘客的吧?” “是的。”。 “罪犯還有什麼電話嗎?” “再過17分鐘,也就是下午3點鐘,罪犯說再來電話。這次的傢伙可是個守時的人呀!所以,在整3點時會來電話的吧。” “那個罪犯會不會是與鐵道系統有關的人呢?” “這還不太清楚。也許是因為他是具有權威性格的人吧。或者也可能是因為要幹盜竊火車那樣的事,以及為了劫持贖金、利用'仙鶴13號'等這種與鐵路作風有關係的事的緣故,自然要十分守時才行呀。” “國鐵是否打算再交付給罪犯1億日元?” “恐怕還是要再給的。因為做為公共機關的國鐵,無論如何首先也要考慮乘客的生命安全呀。而且,這又是400人之多,不可能完全拒絕對方的要求的。” “什麼都得按罪犯說的行事。這不管怎麼說也是夠窩囊的呀!” “這傢伙一開始就很強硬,現在我們要收口了,可要抓住這個機會呀!事到如今,可要堅持住呀,要加油幹!”本多像鼓勵十津川他們似地說道。 這時,十津川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間道: “罪犯好像是說24小時後才歸還人質,但可以很快歸還火車的吧?” “是的。他們說這是國家財產,所以歸還。” “那麼能歸還嗎?” “嗨,不好說。你還能相信那些罪犯嗎?” 十津川放下電話,又回過頭來繼續在屋子裡搜尋著。他們目前還不清楚石山到底是不是罪犯的同夥,但罪犯確實進到這間屋子裡來了,並把穿著睡衣的石山給殺掉了。因此,不管怎樣,屋裡應該留下罪犯的蛛絲馬蹟的。 “警部,請來這裡一下。”龜井在里屋的一角向十津川喊道。 里屋放著一張床,妤像是石山的臥室。龜井正指著掛在牆上的一副挂歷說道: “請您看這兒。” 在這副挂歷上,像是用圓珠筆潦草地寫著幾個數字。
“也許只是巧合吧?可這個'10'的數字,正好是贖金的那個10億元……”龜井說道。 “被殺的石山清之,是罪犯的同夥!罪犯是由8個人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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