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抓我?我想知道為什麼!”吉村狡辯地問田島。
“馬上就會告訴你!”田島也毫不客氣地答道。
他重新打量了這個房間。房間的正中放著一隻手提包。
“打算去旅行吧?”田島盯著吉村的臉問道。
吉村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看天花板。
田島打開手提包,把裡面的東西一古腦兒地倒在草蓆上。他想從裡面找出點毒品什麼的,但只是些衣服。
“找到什麼了嗎?”吉村挑釁地看著田島。
田島又拉開抽屜,打開壁櫥,到處翻騰了一遍,既沒有找到毒品,也沒有找到手槍。
田島越來越著急了。如果這次放掉吉村,他肯定是無踪影了。但是找不到證據,也不能逮捕他。
田島焦急地再次環視房間。這個房間很小,所以好像再也沒什麼可找的地方了。
“媽的!”田島低聲罵了一句,又看了看吉村。他突然發覺吉村正全神貫注地盯著一處。
——他在看什麼?
他在盯著桌子,那兒放著一隻鑄鐵的煙灰缸。那個煙灰缸有什麼好看的?
“你好像在看那個煙灰缸。”田島故意問道。
果然,吉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田島把煙灰缸拿了過來,裡面有一個小紙團,外邊有點糊了。是不是剛才吉村在燒這個紙團?田島取出紙團,把它平鋪在桌子上。這是一張當票,已經被燒掉了三分之一,但上面很多字還在。
——日幣兩千元整。但鱷魚皮手提包除外……
田島馬上回憶起安達講過的話:妻子安達京子常常把鱷魚皮提包帶在身邊。
那麼這個鱷魚皮包會不會就是安達京子的呢?
“原來如此呀!”田島看著吉村笑了起來,“因為這個,你以殺人嫌疑被逮捕了!因為你涉嫌殺害浜崎和安達京子!”
吉村正一的臉“刷”的一下子變得蒼白。
“這是命令,那傢伙想洗手不干了。”吉村用膽怯的聲音說道,“可不是我幹的,是'吉中組'的頭命令我幹的……”
“別在這兒解釋了!”田島用平靜的口吻說道,“到警視廳去交待給你下達命令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