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網絡玄幻 伏羲傳奇

第44章 第四十二章血濺涿鹿

伏羲傳奇 辛中正 25085 2018-03-11
涿鹿決戰之日到了。黃帝用鼓號威震了蚩尤兵。誰知真遇見大霧,那指南車也沒了用途。此時,玉皇派來的女魃出現了,破了迷霧,黃帝將兵卻被蚩尤、風伯、雨師的連環金斧陣大敗。無奈之下,應龍巧用八卦陣,將蚩尤、風伯、雨師引入到地藏龍壇陣裡,蚩尤在水中卸下了金衣金甲,從水中衝上岸連殺十幾人。才被應龍、黃帝、女魃、力牧、大鴻、常先等人聯合殺死。黃帝剁下了蚩尤的頭顱。 蚩尤死了,蚩尤部下跑得跑,散的散。黃帝當即領人進攻窮桑,但出人意料的是黃帝的將領們竟來保護神農殿。在去九黎的路上,黃帝所部遇見了蚩尤之妻擺下的魑魅魍魎之陣,幸虧嫫母救了黃帝。而應龍和九天玄女也在九黎制止了黃帝部下的殺戮行為。黃帝在回太昊的常陽山上與刑天相遇,刑天演繹了刑天舞干戚,猛士固常在的神話。


再說窮桑,在神農火炎殿中,蚩尤、刑天還有夸父聚在一處。夸父怎麼也來窮桑了呢? 原來那日夸父接到精細兵丁報信,說是小軒黃帝率人去打蚩尤、刑天了。夸父大驚道:“原來蚩尤、刑天沒聽炎帝神農勸說,沒有歸順黃帝。我與炎帝神農、蚩尤、刑天親如兄弟,他二人這般做法,不是違背神農之意嗎?不行,我得去窮桑見蚩尤與刑天兩人,看看他們竟想做些什麼?” 於是夸父將火鳳凰族事託付給女貞。女貞道:“你去窮桑,未必能說動蚩尤與刑天啊!我們既歸了黃帝,此又是炎帝神農之意,神農尚切不能說服二人,你去何干?” 夸父道:“我們三人與神農情同手足。當時神農初為炎帝,將火族託付給我,將九黎託與蚩尤,將太昊託付給刑天,便是相信我們三人能與他生死相隨。今日並非僅是蚩尤反了,刑天也反了,定是有原由的啊!我是不能坐視不管的。”

女貞見勸說夸父不動,便說:“去便去吧!你要時刻知曉,我們所做諸事,都是神農之意。到了窮桑,你勸不了他們,便早日回來,不要與他們一同做事!” 夸父道:“此事我知道怎麼做,不用你說。我走之後,你先代我管束火族吧!我看啊,那個大鴻一時之間是回不來的了!” 於是,夸父來到窮桑,見到了蚩尤和刑天。此時蚩尤、刑天已大敗黃帝,神采飛揚。刑天道:“這不是夸父兄長嗎?你怎麼來我們這裡了?” 蚩尤也愣了道:“還真是,我以為誰呢?” 夸父道:“看你們樣子,好像是打了什麼勝仗了?” 刑天道:“不就是小軒那個娃娃嗎,他那點小小的能力怎麼能與我刑天相比,當然,更不能與戰神九黎南火侯蚩尤相提並論了。” 夸父問:“那炎帝神農呢?”

刑天道:“本來關在這裡,後來,卻不知道怎麼偷著跑了。” 夸父皺眉道:“你說什麼?你們把炎帝關起來了?” 刑天道:“沒辦法呀!我們想為他搶回已經失去的天下,他卻不干。我們在這裡與軒轅打仗,把兵打死打傷了,他呢,竟然把傷者又給治好了,你說,不關他行嗎?” 夸父聽完了怒道:“你們是誰呀?知道嗎,你們與我一樣,只不過是個部落諸侯,而這個部落諸侯還是炎帝所封,你們有什麼資格關他。他是誰呀?知道嗎,他是炎帝!” 刑天被夸父這麼一問,愣住了,他轉眼看看蚩尤,蚩尤也看看刑天,這才對夸父道:“他是炎帝,他還是我兄長呢?你以為就你關心他嗎?我們關起他來也是好心啊!” 蚩尤說完了,看夸父仍然瞪著大眼睛,又說道:“其實,那也不叫什麼關起來,每天我們做最好的食物給他吃,就是……就是夜裡怕他跑了,把他捆起來而已。”

一聽這話,夸父更是急了,他衝上來就給了蚩尤一拳。蚩尤沒想到夸父能打他,驚問道:“你為什麼打我?我跟兄長神農帝這麼多年,他都沒打過我一下。” 夸父道:“打你,你們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竟敢以下犯上,關押生死弟兄。打你?打你是輕的。” 蚩尤道:“可我們也沒什麼錯啊?小軒搶奪神農的天下,我們能讓嗎?我還要問你呢?你憑什麼將火鳳凰部落交給小軒那個娃娃?” 夸父道:“憑什麼?就憑神農炎帝一句話。他不想做天下了,他相信小軒能做天下,便把天下讓給他,怎麼了?有何不對嗎?” 蚩尤道:“怎麼能對?天下又非他一人打下,說讓就讓,行嗎?夸父,你我在一起經歷過很多事情,這神農天下怎麼來的,你我皆一清二楚。想我蚩尤雖是魯莽之人,可也並非不講道理。有熊、太昊、火族三大部落,神農可以說了算,所以我自與小軒開戰以來,我們沒去打過這些地方。可是九黎與窮桑,神農卻不能完全說了算,九黎是我們幾人打下來的,而窮桑也是由我們調人送物建起來的,他小軒有什麼資格取這兩處地方?”

夸父道:“什麼資格?神農說給誰就給誰,神農的話就是資格。當初燧人為火族首領,他說將火族交給神農就給了神農,而伏羲為太昊首領,他說將太昊也給神農便給了神農。而神農呢,為火族、太昊、有熊、九黎、窮桑五大部落首領,他說將這些部落交給小軒,有何不可?而小軒受之又有何不對?” 刑天反問道:“夸父兄長,你這話可有點不對。我記得燧人將火族交給神農,伏羲將太昊交給神農,都是燧人、伏羲想交給神農而神農不受啊!可是那個小軒呢?是耍陰謀奪天下,這兩者大有不同!” 夸父道:“無論有多大不同,最後,神農要將天下交於小軒,這一點是相同的。” 只見蚩尤擺手道:“夸父,我不跟你講道理。事已然至此,言多而無用。我們兄弟一場,多日不見,總要先喝點酒敘敘舊才是!”

刑天也道:“對,對,兄長,趕緊進殿!” 二人各握夸父一隻手,進了火炎殿。 以後幾日,蚩尤、刑天閉口不談與小軒作戰之事。每日飲酒醉酒,說起夸父追日、蚩尤數樹、刑天說賭、蚩尤打狼以及在九黎和女頭人一戰,無不感慨萬千。有時幾人哈哈大笑,有時也不勉落淚。有時說說婦人兒女,也說到白阜慘死、祝融出走與女娃失踪,夸父狠飲一口酒,用手一拍飯桌道:“說實在的,當初神農到火族勸我之時,我也十分不解。想一想神農大國,天下平安,卻為何冒出個小軒來,搞得天下不得安寧。我對神農兄弟說,如果你想與小軒作戰,我夸父第一個站出來,是生是死不管,我拼了!” 蚩尤、刑天聽了,都站起來,大叫:“好,這才是兄弟呢!” 夸父又道:“可神農兄長說,他,早就不願意做什麼炎帝了。他平生之願,便是多找些穀物食糧,多為人醫病。我該怎麼辦?我自然應該聽他的話語,於是,我才答應下來。可你們猜怎麼著,不幾日,小軒卻派大隊師兵趕到,好像若我不答應,他就要滅了我們火族一般,當時我還非常疑惑,神農怎麼會將天下交給一個連他都不相信的人呢?”

蚩尤道:“夸父老弟,實話跟你說,我也不想做什麼天下,也從來沒想過這件事。可我對小軒這娃娃氣不過,他用其殘暴,對神農之仁慈呵。神農兄雖為炎帝,卻以醫者自居,最見不得傷病與死亡,小軒知其弱點,便用殘暴之舉掐住他的脖子,這是什麼,這分明是欺負我等,就為這,我就要打其威風,挫其勇氣。既便是我蚩尤在戰場上死了,我也要讓他知道,人,不是這麼欺侮的。” 夸父聽蚩尤之言,又盯他看了半晌,方道:“我不想再勸你們。可我也不能參加你們。來日你們與小軒作戰,我會站在一邊,看看誰是個什麼人物。” 過了幾日,有兵卒來報刑天道:“西面烽火台有兩股狼煙冒起。” 夸父問:“何為烽火狼煙?” 刑天便將烽火台之事講與他聽。

夸父道:“此事我怎麼不知道?那火族怎麼沒建造烽火台呢?” 刑天道:“這不是很簡單嗎?神農住在窮桑,屬太昊之東,所以在太昊與窮桑之間有烽火。而九黎距崑崙山較近,同屬於太昊之南面,故九黎也能見到烽火。為何沒在火族建台呢?因你不懂醫術,不能為女媧娘娘治病啊!” 蚩尤笑笑對夸父道:“這回你與我去九黎吧,看我如何教訓那個娃娃。” 於是,夸父便跟著蚩尤奔九黎而來。 可是他們在九黎等待幾日,始終不見小軒師兵影子,又見山上有一股烽火狼煙冒起,蚩尤道:“不好吧!有煙冒起來,可能是這個小軒師隊走到半路又拐彎了,去了窮桑,我們得即刻回到窮桑去。” 於是,夸父跟著蚩尤怪物隊又回到窮桑而來。 刑天見蚩尤率隊而歸,問:“這麼快就打完了,是不是又像前次一樣,小軒師兵一見到你就嚇跑了?”

蚩尤道:“什麼跑了,根本就沒去,可能拐到這來了。” 刑天皺眉道:“怪了,這裡也沒來師兵啊?” 正說之間,有人來報:“有兩股烽煙生起。” 蚩尤斜眼看刑天道:“你的這個烽火台怎麼回事?怎麼不准了?” 刑天道:“準不准你也得快些趕回到九黎去,否則,九黎便危險了。” 蚩尤氣得一拍大腿道:“咳!走。” 夸父又跟著蚩尤跑回九黎來,可是在九黎還是不見小軒師兵的踪影。蚩尤氣得哇哇大叫,高喊道:“小軒,你想玩什麼?想累死我嗎?” 夸父也累得兩腿發酸,對蚩尤說:“看來,這小軒黃帝鬼點子夠多的了!” 有一個金甲兵來道:“又有一股青煙冒起。” 蚩尤想想,就領夸父回到了九黎大殿。秋秋很長時間沒見到夸父了,這次如見到親人一般,問長問短。還問起女貞和孩子的事來。

夸父道:“我和女貞現在就一個孩子,沒有你們生的那麼多。可是也不小了。女貞啊也想你啊!” 秋秋道:“這一別,見面的時間太長了。什麼時候你能領著女貞和孩子到我們九黎來住一些日子!” 蚩尤在旁邊對秋秋道:“別說那些事了,忙著呢!小軒這娃娃學會玩人了,我這次回窮桑,九黎就得由你全部管著,如若小軒的師兵真來了,你便號召九黎人誓死抗敵,先用南方所得鬼魅之法將他們嚇走,同時找人向我報信。我一定要將那小軒娃娃抓過來燒了。” 秋秋道:“你去吧,這裡還有我和蠻豹呢!” 蚩尤便又與夸父趕回窮桑來。 可是窮桑仍然處在平靜中。蚩尤對刑天道:“怎麼回事?” 刑天答曰:“我想了,有兩種可能,一是小軒師隊來回練兵,並非前來打我,而烽火台上我安排的兵士見到兵動便點燃起烽火,可過了月餘那些兵又退了回去又轉而向南。還有一種可能,便是烽火台之事,被小軒發現了,殺了我在那里安排的兵士,而換成了他們的人,來回換煙要累垮我們,而後再來打我們。你既然回來了,我要領人去各地的烽火台轉一轉,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在窮桑等我的消息。” 蚩尤道:“去吧去吧!多帶些兵去,你不是說我那兩把板斧好嗎,你也把它們帶上,送給你了。我又新做了兩把,更沉的。記住,早去早回!” 刑天大喜道:“真的?” 蚩尤道:“我何時騙過你!” 刑天道:“我有了這兩把斧頭,便是又一個蚩尤了!”說罷高興而去。 刑天走後幾日,蚩尤、夸父正坐在火炎殿中,有兵來報:“又見兩股青煙生起。”蚩尤坐立不住,來回走動。 夸父道:“別走了,煩死人了。既然你已與刑天定妥,等刑天的信便罷了。” 蚩尤道:“可萬一小軒娃娃率兵真去了九黎,那秋秋能擋住嗎?” 夸父道:“可如果我們回去了,他們沒去,我們不還是白跑嗎?” 蚩尤兩眼瞪的很大,道:“真氣死我了!” 兩人正說之間,有一兵卒道:“黃帝有人來下戰書!” 蚩尤道:“讓他們進來。” 只見有兩個士兵拿著一捆甲骨文進來道:“我們來找戰神蚩尤。” 蚩尤聽對方誇獎自己是戰神,很高興。笑著道:“你們又來什麼事?” 一個兵卒道:“軒轅黃帝命我們兩人前來送戰書!” 蚩尤看看他們手中的甲骨文道:“這個東西,我不識得,你們就說吧。” 一個兵卒道:“軒轅黃帝定於半個月以後在涿鹿之地向你們宣戰。軒轅黃帝還說,此一戰要定勝負,你們勝了,天下就是你蚩尤的,如果黃帝勝了,也希望你們投降,以此早日免去人們受戰亂之苦。” 蚩尤問:“為什麼要在涿鹿打?” 那個兵卒道:“原來涿鹿已經擺下戰場。軒轅黃帝還說,你是在那裡將其父親少典殺死的,他要在那里為父親報仇。” 蚩尤道:“好,我接戰。我就是怕小軒沒那個膽量,再跑了。” 那個兵卒道:“黃帝現在不叫小軒了,改成軒轅了。” 蚩尤說:“小軒也好,軒轅也罷,我接戰便是,這次定要殺的軒轅片甲不留。” 那兩個兵卒走後,蚩尤將風伯和雨師找來道:“這回,這個小軒,不是,改成軒轅了,要和咱們在涿鹿決一死戰,看來,他不是像以前那樣沒有準備的了,既然是在涿鹿決戰,你們倆個人也不用在這兒窮桑了,窮桑之地,就交給聽嫂嫂和榆罔吧。你們和我一起趕赴涿鹿。我也要讓軒轅看看咱們哥仨個金斧連環陣了。” 風伯和雨師道:“是!” 蚩尤一邊讓人去告訴刑天,一邊與夸父、風伯、雨師領窮桑之兵趕赴涿鹿,走了很多天才到。可到了剛剛紮下師營,就听見遠方傳來“咚、咚、咚”響聲。 夸父問:“什麼聲音?” 蚩尤又聽了聽,道:“不知道,沒聽過。是不是雷聲?” 夸父道:“秋天是少雷之時,怎麼會有雷呢?” 兩人從涿鹿大寨裡走出來,所傳聲音更響。 夸父道:“天上無雲,不會有雷。” 蚩尤道:“那便是邪門了。” 又有兵士來報:“在涿鹿不遠處發現小軒師隊。” 蚩尤大喜道:“好!好!他們來涿鹿就行。我最擔心的就是我們來了涿鹿,而軒轅卻去打九黎和窮桑。”說罷,他穿上衣甲,戴上金盔,叫上風伯雨師和怪物隊,提上兩把又新又寬的戰斧,與夸父向涿鹿這邊奔來。 軒轅黃帝與蚩尤對立於涿鹿。黃帝向蚩尤怪物隊看去,見距離蚩尤不遠處站立一人,似曾相識。那人見黃帝看他,走上來施禮道:“黃帝可好,在下夸父。” 黃帝驚道:“夸父,你不是在火族嗎,怎麼會與蚩尤在一起?” 夸父道:“聽說黃帝與蚩尤、刑天作戰,我來勸他們聽神農炎帝的話投降。” 黃帝問:“可曾勸得他們?” 夸父道:“不曾聽勸。” 黃帝問:“那麼,你也要反我?” 夸父道:“黃帝此言差矣!我雖然勸不得他們,但我已聽神農之語,將火族交與黃帝,為人豈能出爾反爾?” 黃帝道:“既然如此,你站在一旁,看我怎麼收拾蚩尤怪物吧。” 蚩尤聽了大笑道:“手下敗將,大言不慚。來吧!你有多少兵將一齊上吧!” 黃帝問旁邊的嫫母道:“開戰嗎?” 嫫母向應龍點頭道:“應龍,先看你的了!” 應龍答應一聲,手持一柄黃帝所贈的短劍,飛身向蚩尤刺來。蚩尤手持戰斧迎戰。 但看應龍,雖然長相敦實高大,卻身輕如葉,飄忽不定。蚩尤向左砍來,左邊便空。蚩尤向右剁去,右邊無人。蚩尤在前邊橫掃,應龍便在身後。總之,蚩尤雖能見得應龍身形,卻碰不到他,氣得蚩尤不住的大聲怪叫。蚩尤一見,此人身法太快,平日練功時那慢砍慢剁肯定打他不著,便使出了自己用了二十餘載才練成的奇門絕技——旋風斧,此斧舞起來如一股旋風打旋,風雨不透,而作戰對方若被旋風刮著,不死也傷。那應龍身法雖快,畢竟是肉身,雖然練成了氣功,能抵擋利刃,可氣功只有在運氣之時方能用的恰當。這蚩尤戰斧不停地砍來剁去,他的氣功也就不那麼好用了,所以只能在蚩尤的旋風之外來迴轉。應龍轉到哪裡,那旋風便刮到哪裡。軒轅黃帝、夸父、風後、嫫母以及兩邊的兵士全都看傻了。 夸父心道:這兩人是什麼功夫呢?怎麼只看見一條身影來回竄,一個旋風來回攪呢? 特別是黃帝兵隊,以前被蚩尤打怕了,好不容易盼來個能與蚩尤相匹敵的人物應龍,但對應龍究竟能否打過蚩尤,眾人心裡誰也沒底。這回可是大飽了眼福,但見兩人來來回回,這一陣痛殺。那蚩尤是越打越快,旋風是越轉越急,後來只見人影而不見人了。只是聽見蚩尤在大叫著:“過癮啊!過癮!” 軒轅黃帝見應龍在蚩尤的旋風斧中已經是一條白影,就又想起自已小時候看到過外公伏羲的化氣之功了。他記得那時外公伏羲抱他上了一座山,在山上演練輕功,自己要與外公學,外公便一氣化出四五個伏羲來,見自己步法遲鈍,便沒有教自己。看來,天皇的這種化氣功夫真的是傳給應龍了。既然應龍得到了伏羲真傳,我們還用怕蚩尤嗎?想到這裡,黃帝心情大振,告訴身邊的嫫母道:“給應龍助助陣吧!” 嫫母就對風後道:“擂鼓助威。用戰車破他怪物陣。” 只聽後面“咚、咚、咚”鼓聲響起,十面大鼓一齊敲響,那聲音真是驚天動地。風後揮舞著一面龍旗,左右一揮,前面隊列左右散開,露出後面那百十輛戰車來,那車上站有四人,一人持韁,一人舉旗,一人手持長戈,一人持弓矢。跟著風後又一陣舞旗,幾十隻牛角號一齊吹響,其聲如幾十匹烈馬在嘶鳴,又如幾十隻虎豹在嚎叫。那架車的牛聽到如此鳴叫,一起狂奔而出,向蚩尤的怪獸隊迅猛撲來。蚩尤的怪獸隊哪裡聽過如此地動山搖般地鳴叫,一個個手持短劍、長戈、大弩愣在那裡,還沒反應過來,軒轅車隊已到跟前。以前蚩尤與軒轅作戰,蚩尤只管在前面打個痛快,而後面指揮便是刑天。今刑天離開,軒轅師隊又來得突然,蚩尤心中懷著一股怒火,所以根本沒來得及告囑怪物隊就已經與軒轅站到對面。那怪物隊沒有指揮,這次便吃了大虧,直到軒轅黃帝車隊沖到跟前才發覺不妙,前面手持長戈、短劍的兵士剛抬起手來,有人就被撲倒在牛蹄的下面或者車輪下,後面的大弩兵舉弩要射,有的卻被車上持長戈的人一戈擊在手上,也有的被黃帝弓箭隊的弓矢手射中。總之,蚩尤師兵前邊有一排人被撲倒,牛從那些倒在地上的怪物身上躍過,這些怪物又被車輪碾住。頃刻之間,蚩尤的怪物兵倒下了一半有餘。 蚩尤正與應龍打得激烈,一見自家兄弟被撲倒不少,便不再追趕應龍,回頭高叫一聲:“風伯雨師在哪裡?” 只見蚩尤身後飛快竄出了二人。蚩尤高聲大叫:“金斧連環陣!”他的話還沒說完,自己一個旋轉便回到那旋風斧中。隨著他的號令,那風伯和雨師也像蚩尤一般,每個人都用起了一個旋風斧,和蚩尤的旋風斧套在一起,如同三個套在一起的龍捲風,蚩尤的旋風在中間靠前,另外兩個旋風一左一右,向黃帝的戰車馳來。 這金斧連環陣可了不得,它是蚩尤花費了幾年的心血才得以練成。這些年蚩尤在九黎可是沒幹別的,前前後後算起來也就是做了幾件大事:一是平定九黎周圍八十一方大小部落,並把他們納入到九黎的管理範圍之內。當年神農領蚩尤、夸父、刑天,白阜、聽訞、秋秋、女貞到九黎時,九黎的方圓不大,相當於現今一個不大的城市,那時人員也不是很多,加在一起也不足五六千人口。而今的九黎部落,可以大到從蜀地的北部到湘、鄂的邊緣地帶,也就是說,九黎已經橫跨現今的四川、湖北和湖南三省。第二件事就是大力發展冶金業,蚩尤在祝融的幫助下,將從伏羲和女媧那裡學到的煉石方法和燒陶技術結合了起來,形成了中國遠古時代最早的獨一無二的冶金基地,所以九黎成了華夏古代兵器的最早的研製場所。蚩尤所做的第三件大事就是創立了繩絞、坑埋、木枷、刮臉、斷臂等五種暴虐的刑法,是世界刑法的前身。他用五虐刑震懾,收復了大大小小許多氏族部落。第四件大事就是吸收了兩個小部落的首領風伯和雨師,這兩個人和蚩尤一樣,都是天生的神力和堅硬的身軀,而且對蚩尤那是非常佩服,蚩尤說一,這兩個人絕不說二,所以在九黎蚩尤有呼風喚雨之稱,他們三個人天天在一起切磋武功,都練就了一身極強的本領,而且都善於使斧。後來蚩尤就將他們各自的旋風斧串起來,煉成了幾乎是無堅不摧的金斧連環陣。這一點,就連對天下瞭如指掌的天皇伏羲都不知道。 只見蚩尤三人所飛奔的地面上出現了三股旋風,這旋風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向著撲向怪物陣的軒轅黃帝的車隊旋來,那沖向蚩尤怪物陣的車隊這回可遇見了敵手,真個是:一面是上下翻飛,一面是鬼哭狼嚎。這連環金斧所到之處,真是個牛仰車翻,車和牛像被巨風刮起一般,四處翻飛,牛叫聲、人嚎聲、車裂聲、擊地聲響在一處,車隊陣式很快被徹底打亂,有的牛當時沒被砍死,卻疼痛無比,它們不再向前方拉車,而是或向左或向右拉動,真是個橫衝直撞,弄得軒轅黃帝車隊兵隊立時大亂起來。 黃帝、嫫母與風後站在後面,也看得呆了。黃帝心想,這蚩尤真乃神人,不愧戰神之號,他這是什麼陣法,怎麼打到哪裡,哪里便亂,這可怎麼辦?應龍還站在前面,他也根本沒見過這種陣式,若不是天皇伏羲教得他步伐極快,恐怕也難逃蚩尤這金斧連環陣了。應龍一看情勢不好,便用及了化身功夫,從金斧連環陣中逃了出來。應龍似飛人般來到黃帝身邊,對嫫母和風後道:“叫師兵將耳塞賭上,往前一些,快擂鼓吹號!” 嫫母和風後才反應過來,風後高聲道:“塞上耳塞,擂鼓吹號,不得停歇,只能前進,不得後退,後退者斬殺!” 那後邊的鼓號手早已經準備好了,他們迅速上前,戰鼓、號角又一次擂響、奏起,蚩尤兵隊沒有耳塞,不知所以,被鼓聲震得頭腦發炸,蚩尤也不敢前進,迅速與風伯雨師退回到隊伍中,因為離的遠了,蚩尤等人才緩過神來,蚩尤喊道:“我們後退,這是什麼聲音?”嫫母看見蚩尤怪物害怕,就讓風後揮動旗幟,那鼓號隊邊吹邊擂邊走,可他們沒走幾步,竟然看不見蚩尤等人。原來,天氣不知何時陰沉下來,突然之間大霧瀰漫,將涿鹿籠罩,兩步之外竟然看不見人影。黃帝有些高興地道:“我和蚩尤打了這麼些年的仗,還是頭一次有了一些小胜。可天不遂人願,竟然降下如此大霧,怎麼辦?” 風後道:“伏羲、玄女真神人也,竟能料到我們與蚩尤之戰,能遇大霧。”然後看看嫫母道:“用指南車吧!” 黃帝也道:“你是說,我們用指南車。” 嫫母在旁邊道:“對啊,這指南車就是用來對付蚩尤大霧的。” 黃帝問:“這指南車怎麼用法?” 嫫母道:“沒有什麼用法,蚩尤兵寨,正是在我們之南方,我們就按著指南車上小人所指的方向,讓兵隊前進就是。” 黃帝道:“這一著急我都忘了。可是這擂鼓兵和號角兵都塞著耳塞,他們是看旗幟前進的,這麼大霧,他們也看不見啊?”嫫母道:“對啊,這霧這麼大,那些兵士能看見嗎?不過……我們先試試吧!” 黃帝點頭。 嫫母就讓風後令兵隊向後撤退十幾步,以減少聲音對兵士的震盪,然後令兵卒們手牽著手,跟著鼓號隊向蚩尤大寨方向走,邊走邊擂鼓吹號。這樣走,速度自然很慢,可也在不斷地向前推進。就在他們距離蚩尤大寨不遠時,前面的鼓號隊突然亂了,原來,是蚩尤兵隊的弩箭不斷地射了過來。那弩箭非常厲害,相比牟發明的弓箭可強多了,不但箭身長,而且射程又遠。如果有大霧擋住,不知道往哪裡射也就罷了,這回黃帝有鼓號聲引導,遭受蚩尤的弩射也是必然的了。 嫫母一看,不能再前進了,如果再往前走,受損失的就更大了。他看看應龍。應龍搖搖頭道:“沒有辦法,我們就退兵吧!” 黃帝無奈,只得收兵。 這場大霧一連數天不散,天上地上總是白濛濛一片,既看不見天上太陽的光芒,也沒有晴天的痕跡。把個黃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轉過來又轉過去。應龍、嫫母、風後、力牧、大鴻、常先等人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黃帝著急。 黃帝在著急什麼?他在想著,我和蚩尤的涿鹿大戰已經打響了,玉皇和西王母曾經答應前來幫助我,怎麼還沒來呢? 一天,一兵丁向黃帝禀報,說是有一個穿紅衣的女子要見他。黃帝心想:這麼大的霧,誰還能來找我,難道是玉皇和王母的人來了嗎?想到這裡,趕緊叫兵丁將女子叫了進來。 那女子一進殿裡,眾人的眼睛都瞪的很大。這個女人穿的也太鮮豔了吧,從上到下一身的紅色。再看看她的臉,有的人很快將眼睛閉上,有的人將頭扭向一邊。黃帝心道:這個女子長相可是不怎麼樣,太難看了,比嫫母還要難看數倍。那女子個頭倒是不矮,臉很長,大耳朵大嘴,鼻子趴在臉上,眼睛卻不大,像一隻老鷹的眼睛,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黃帝問:“你找誰?” 那女子道:“我找軒轅。” 黃帝道:“我就是!你是?” 那女子左右看看道:“本女子大駕光臨,也不給我讓個坐位?” 黃帝還沒吭聲,力牧大聲道:“何處來的醜婆娘,敢到此撒野?” 那女子斜了力牧一眼,突然一揮手,有三枚石針分上、中、下三路向力牧打去,力牧眼尖,“唰”地一聲從座位上跳起,好歹躲過了上中兩針,可下面那針直奔力牧的大腳而去。這針要是給力牧穿上,力牧不死即廢,眼見得那枚石針就要給力牧穿上,在力牧的右側忽然有人伸過一隻手來將那石針接了去。原來應龍坐在力牧的旁邊,一下救了力牧的急。 那女子一看,一聲似鷹般難聽的叫喊聲從她嘴中傳出來。只見她一個轉身,一手一排石針分別打向應龍和力牧。力牧還在空中,正向下落,他已經從身後將劍拔出來。並用劍擋住了新來的兩枚石針,可有一針向力牧的臉上飛來,力牧見實在躲不過去,他把臉一側,那針“嗖”地一聲從他的耳邊穿過。力牧的臉上立刻嚇出汗來。應龍到是沒著急的樣子,他竟然原地沒動,伸出兩手,一手接了一枚,另外的一枚,竟是用嘴將那針接住了。 那女子兩次不中,似乎有些急了,轉瞬之間,竟然掏出一把針來要向應龍和力牧發射。此時應龍已經一轉臉將他嘴中的針釘在了木樑上。只聽應龍大聲道:“女魃,你停手吧,你不是玉皇派來幫助黃帝的嗎?”那女子聽了此話,才擺了姿勢,沒有出手。 黃帝聽了應龍的話,拍掌道:“既然是玉皇和西王母派來的人,大家是一家人,不要再打了。” 黃帝主動站起來,對女魃說道:“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女魃請坐我那裡。”女魃這才將針收回在袖筒之內。 黃帝對應龍道:“應龍,既然你認識,為什麼不給我們介紹一二?” 應龍道:“其實,我也沒見過她。以前只是聽師父說過,玉皇有一個非常了得的女徒弟,名字叫女魃,會打數枚石針。讓我以後見到她,小心一點。” 女魃道:“原來你就是天皇伏羲的弟子應龍啊,怪不得能巧妙地接了我的麻穴針呢!”說話的口氣中,帶著一點佩服之意。 黃帝拱手道:“那,你既是玉皇的弟子,你師父怎麼沒來?” 女魃看了一眼黃帝道:“不就是對付蚩尤那雙斧子嘛?還用的著我師父出馬。我定為你將蚩尤擒來。” 這句話說的可不小。這麼多人和蚩尤作戰,還敗在蚩尤身上,誰不知道蚩尤是戰神! 應龍道:“口氣夠大的。我們這麼多人尚奈何不了蚩尤,就憑你的什麼麻穴針?” 應龍這話顯然是對女魃不信任。女魃翻了翻眼睛看看應龍說:“噢!你擒不來他,我就擒不來他了?” 黃帝道:“不是這樣,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已經不是一個蚩尤了,是三個蚩尤啊?” 女魃也有點吃驚地道:“三個蚩尤?怎麼能有三個蚩尤呢?” 應龍道:“你和我都是來幫助黃帝的,我不妨說給你聽。蚩尤的手下,有兩個和蚩尤的能耐幾乎相平的人物,叫做風伯和雨師。他們和蚩尤一樣,每人都持有一對金斧,而且全會使旋風斧。蚩尤為了對付黃帝,已經將三套旋風斧連在了一處,叫做金斧連環陣。這金斧連環陣用起來,我們根本就到不了他們近前。何況他們穿著金衣金甲,即便是你的石針能打進去,這石針也穿不透他們的金甲。” 女魃道:“那,明天我們去看看,這金斧連環究竟是何等厲害。” 應龍道:“去看,恐怕你都看不見啊?” 女魃問:“看怎麼還能看不見呢?” 黃帝道:“外面的天滿是大霧,你看什麼?” 誰知那女魃笑笑道:“明天,天就晴了!” 黃帝吃驚地道:“你怎麼知道明天天晴呢?” 女魃道:“你們就準備好吧,如果天不晴,我也會將地上的大霧給吸乾了。” 黃帝看看應龍,應龍點頭對黃帝和嫫母道:“那,我們就準備好,明天聽她的。” 第二日,大霧依然瀰漫。就連黃帝涿鹿行宮的前後兩間房都看不清楚。往天上左右看去,出了一片蒼白就什麼也看不見了。應龍、風後、力牧已經來到黃帝和嫫母的旁邊,幾個人相互看看都紛紛嘆息起來。 黃帝問:“那個女魃呢?” 風後道:“可能,還在她的屋中睡大覺吧!” 黃帝自語道:“我以為這玉皇和西王母是多麼厲害的人物,讓他們自己說的好像連我外公天皇都怕他們似的,現在看起來,不過是自吹自擂罷了!” 風後道:“這樣下去怎麼好?兵士們已經把那些死了的牛都吃光了,糧食也快沒了。” 黃帝道:“現在看來,兵丁再多,也不如有幾員大將啊!這就叫千兵易得,一將難求吧!” 力牧道:“我去屋裡將那個婆娘砍了算了!” 黃帝道:“你可不要再惹事了。天馬上就要到正午了,如果今天大霧不散。我看她怎麼說。” 只聽有人咳了一聲。黃帝等人一回身,看見女魃站在離他們不遠處打哈欠。女魃晃了晃頭問:“都準備好了嗎?”黃帝道:“準備好了。” 女魃道:“那走吧!”說完,自己在前面,向著蚩尤寨的方向走去。 黃帝看應龍,應龍看嫫母點了點頭。嫫母就對風後道:“叫上各隊,跟在她的後面走。” 黃帝領著他的大隊兵將慢悠悠地跟著女魃出了兵營,女魃也不管他們,只顧自己在前面走。他的裙子顏色特別鮮明,黃帝兵將也能看得見她。 力牧對黃帝道:“天還是這樣。女魃會不會自己跑了?” 風後對牟道:“你準備些弓箭手,如果她敢跑的話,就射她。我們這裡不能留下臭毛病,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黃帝對風後說:“不必。她來了,也沒讓咱們搭上什麼東西,如果想走就算了。” 風後就向牟揮了揮手。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女魃。 這時,只見女魃從紅色的身上又取出一條紅色的紗綢來。在一個較高的地方站住,用兩手將那紅紗舞動起來。那紗在大霧中飛來舞去的穿梭著,特別好看。女魃口中還念叨著什麼東西。黃帝等人傾耳細聽也聽不明白。白色的霧在女魃的紗中盪來蕩去,女魃也是越舞越快,就連黃帝這邊都感覺到有小風慢慢吹起。 風後道:“起風了!” 力牧道:“不是風,是那個婆娘舞動的。” 風後道:“是風。黃帝,你看,天上白了很多,太陽都快出來了。” 黃帝往天上看去,果然,那太陽一會兒鑽出了雲層,一會兒有鑽了進去。黃帝心中大震,道:“行啊!這女魃了不起,竟然能調動雲霧。” 果然,那大霧像大幕一樣徐徐拉開,黃帝等人的眼前豁然開朗起來。漸漸地能看見蚩尤的大寨了。黃帝對嫫母道,可以作戰了。嫫母就高叫道:“眾人準備好,鼓號在前,車馬在後,八卦陣也各有所備。” 黃帝說完,見自家兵隊中的大霧均已經散去,人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了。應龍對黃帝、嫫母、風後道:“黃帝,可記住我說的了,這仗開打了以後,我們的兵丁要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入蚩尤寨中,能打什麼樣就打什麼樣,要擾亂蚩尤的心力。我們呢?先用我的八卦給蚩尤以重創,然後想辦法將蚩尤等人誘入水坑中。我想,只有這樣才能將蚩尤擒住!” 黃帝道:“我明白。” 黃帝看看嫫母和風後道:“開始吧!” 只見風後將大旗一晃,黃帝師營鼓號齊鳴。黃帝士兵高喊著沖向蚩尤寨中。 可是黃帝等人萬萬想不到的是,黃帝師兵衝了幾步都退了回來。原來衝上去的一些人被蚩尤寨放出的弩箭射死射傷了不少。這些士兵本來就怕蚩尤怕的要命,一看前面的人還沒到對方寨前就倒下,後面的人豈肯再往上沖。 應龍看了黃帝和嫫母一眼,嘆道:“我一直強調師兵之律,現在看來,這些兵真是沒有用了。還是讓蚩尤給打怕了啊!” 嫫母道:“既然如此,就我們和蚩尤決一勝負吧!” 嫫母還沒說完,黃帝的鼓號隊也退了下來。原來鼓號隊又一次受到了弩箭的射擊,那鼓被箭射中再也敲不響了。有一半的人受了箭傷。黃帝等人往前一看,只見蚩尤、風伯、雨師三個人威風凜凜地站在前面,只聽蚩尤道:“軒轅,想偷襲我,還拿鼓號震我,我怕嗎?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來吧!” 原來大霧來時,蚩尤領人也往大寨的方向退卻。蚩尤問風伯:“怎麼無緣無故來了一場大霧?” 風伯道:“這個地方,距離東邊大海可能不遠,有可能是常下霧的地區。” 雨師道:“大霧來的好,我們也可以歇息了。” 蚩尤道:“好什麼好,早點將軒轅打敗,早些完事!” 雨師道:“我看這回不比以前,那時我和風伯雖然沒來涿鹿,可我也聽說了很多事情。那個時候,軒轅準備的極其不充分。這次不一樣,我感覺不好!” 風伯問:“怎麼不一樣了?” 雨師道:“今天你也不是沒看見,軒轅隊伍中出來了那個漢子,那功夫絕非一般,他沒穿著金衣金甲,如果穿著,我看,和兄長蚩尤的能力也差不到哪裡去。後來,還有什麼聲音,震天動地的,到現在我的耳朵還嗡嗡直響呢?” 風伯道:“這雨師說的不錯。” 他們正行走之間,突然又聽到軒轅那邊傳來鼓號之聲。雨師道:“怎麼?這麼大霧,軒轅還要打啊?” 風伯道:“這麼大的聲音,我們怎麼上前啊。” 蚩尤道:“用弩箭射他們!” 風伯道:“好辦法。” 風伯說完,就去找到了弩箭隊,讓他們衝聲音的方向發射,因此造成了黃帝鼓號隊的很大傷亡。 蚩尤聽見黃帝這邊沒有聲音了,對風伯道:“我們的弩箭隊不能撤,一旦撤了,軒轅那娃娃打了進來,我們就吃虧了。我們給弩箭隊送飯,讓他們輪班長期呆在這裡。反正距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遠,一旦云開霧散,我們必然還會作戰。我們三個人也要輪班歇著。”風伯、雨師點頭同意。 儘管大霧持續了很多天,蚩尤這邊並沒有放鬆警惕。當這次黃帝來時,他們很快就已經知曉,而且將衝上來的軒轅之兵射了回去。 黃帝還沒說話,只見那女魃大步流星地衝到前面去。她順手一擺,那條紅紗綢向一條棍一樣,竟然被她甩直了向蚩尤抽打過去。那紅綢一展有二十步長,在女魃一晃之間,竟如出來三四條紅棍一般,同時點向蚩尤的頭、脖子和前胸。蚩尤根本沒想到這女子竟有如此之能,他將板斧往前一橫,只聽“嘩啦”一聲響,蚩尤的板斧竟讓那紅綢纏住。蚩尤的那隻手上很快有血流了出來。蚩尤大吃一驚,他這才看見,原來這紅綢上面綁著很多尖銳的石匕。正是那些石匕劃了蚩尤的手。蚩尤大喊道:“好啊,你個臭婆娘!” 黃帝和應龍也吃了一驚,剛才女魃舞那紅綢之時,那紅綢是飄逸的,是隨風而動的,可女魃這次使出的紅綢卻是如此堅硬。他們這才看清,原來這女魃的腰上還繫著一塊紅綢。 蚩尤說完,用力往後一拽,想用大力氣將女魃拽過去。再看那女魃,一邊用一隻手抓住紅綢的一端,一邊探出另一隻手來,取了三枚石針,一甩手之際,順著紅綢飄舞的方向向蚩尤射過去。蚩尤一看女魃的動作,知道不好,可他一晃神之間,那石針已然來到。好個蚩尤,把抓住紅綢的手向後一轉。只聽“啪、啪、啪”三聲,女魃的石針皆打在他的金衣金甲上。蚩尤大叫道:“好你個婆娘,玩陰的。老子還不陪了呢!” 蚩尤說吧,一手拽住紅綢,一手拽出戰斧,一甩手之際,那戰斧竟然脫了手,打著旋圍著紅綢轉了幾圈帶著“嗡嗡”的風聲向女魃飛來。女魃一看,蚩尤這斧像一條蛇一般向自己探來,如果再不撒手,必然會被此斧所砍。萬般無奈之下,她的手一鬆,向左邊一個空翻施展輕功將這斧躲過,順手之間,又打出三枚石針。 蚩尤此次已經有了防備,他一邊罵著,一邊用金衣金甲將石針碰飛。隨後一轉手之際,那飛出去的金斧竟然也轉了一圈又向女魃砍去。女魃、應龍、黃帝這才看見,原來蚩尤的一對金斧上面用一條金鍊拴套著,用一隻手舞動另一隻斧,這隻金斧就不斷地舞來飛去。這下可好,那金斧之鍊和紅綢纏在一處,紅綢的另一端還有不少的石匕拴著,一起隨著蚩尤戰斧飛了起來,隨著舞動和金斧的撞擊發出嘩嘩的響聲,不斷地向女魃擊去。女魃連著打出數次石針,已防止蚩尤靠近,同時連續向後空翻才得以逃過那金斧的追擊,也幸虧女魃輕身功夫厲害,不然的話,恐怕已經成了蚩尤的斧下之鬼。儘管如此,女魃也已經嚇的大汗淋漓。 應龍一見女魃脫離了蚩尤,大聲叫道:“布八卦陣!” 其實那陣早已經布好,就在應龍和黃帝身後。黃帝一聽布陣,連忙與嫫母躲向了後邊,而風後就令人舉起了令旗。 蚩尤一見應龍,笑了道:“是你啊!在我所見過的人中,你,還有剛才那個臭婆娘還算是個人物。我還蠻喜歡你們兩個人的,比那個什麼軒轅可強多了。如果你死在了我的金斧上面,我看是可惜了,這麼辦吧,你和那個婆娘投在我這邊來,我們共分天下怎麼樣。” 應龍道:“誰死誰生還沒見分曉呢!你接招吧。” 應龍說完向風後一揮手,大叫道:“先嚐嚐我的一勢離火陣。” 只見應龍後面有無數的火把向蚩尤、風伯、雨始和他們的怪物陣飛了過來。天空中一時之間火光燦爛,煙霧滾滾。蚩尤、風伯、雨師和怪物們不可能讓那火把擊中,便是用斧頭和金器阻擋,這一擋可不要緊,還不如不擋,那些火把一經炸開,真是火花飛濺,火焰頓時瀰漫了整個怪物群。有的人被火花燙傷了眼睛,有的人被火花燙傷了手,蚩尤師兵首次出現了鬼哭狼嚎的局面。蚩尤和風伯、雨師的眼前是直冒金星。蚩尤一想,這可不行,就高喊著:“風伯、雨師,我們用金斧鍊子陣,殺向前去。”三個人一晃,三條鍊子斧登時飛舞起來。 蚩尤這金斧鍊子陣還真的不同凡響。三條鏈斧一個方向一個速度,一樣的飛舞,估計什麼兵刃也難以打到鍊子斧內部去。再加上蚩尤、風伯、雨師三個人隨舞隨往前闖,有幾個人能抵擋的住他們,很快就衝到了距離應龍不遠的地方。 應龍一看,大聲叫道:“一勢離火陣退後,龍蟠坎水陣向前。” 話音剛落,有幾十個人將盛裝水的竹桶向蚩尤三人的方向扔去。有的竹筒被蚩尤三人的鍊子斧砸開,那裡邊的水傾斜而下,只弄了蚩尤三人滿身皆是,有的落在了蚩尤等人的身後,筒子被摔開了,裡面的水嘩嘩直流,弄得地上滿是水流。 應龍一看,這坎水陣真的很好用,他靈機一動,大叫道:“龍蟠坎水陣,風揚陣一齊上。” 這下更熱鬧了,又有幾十個竹筒子向蚩尤三人扔過去,蚩尤等三人不得不接,可這一接更慘,裡面的土全是細塵所成,一旦在空中砸開,就像一個土炸彈一樣,弄得塵土飛揚,這時再有水潑過去,又是水,又是泥,又是土,真個是煙霧瀰漫,水氣罩人。一會兒的功夫,蚩尤三人竟有兩個人的眼睛被塵泥糊上,不得不退了下去。 蚩尤大聲喊道:“損賊,為何用這樣損的招法?” 應龍和黃帝心道:不用此法,能打得過你嗎? 黃帝一看,機會來了,高聲叫道:“不能讓蚩尤等人退去,把他們趕到河邊上。” 那些跟著應龍練陣的人都知道,在離河不遠的地方,就是應龍所設下的地載水澤陣。於是不斷地向蚩尤、風伯和雨師拋出火把、水筒和土筒。蚩尤等幾個人吃盡了火、水、土的苦頭,一邊舞動鍊子斧,一邊向沒有火把、水筒和土筒的地方撤退,頃刻之間就到了地載水澤陣的旁邊。 可是在這個時侯,那些火把、水筒和土筒都快要用盡了,應龍想,絕不能讓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失落,大叫道:“把所有的水、火、土都用上。”自己也親自上前,撿起火把扔了起來。只聽“噗通”“噗通”“噗通”三聲響過,蚩尤等三人都掉進了應龍挖好掩藏的水坑中。 黃帝、嫫母、應龍、風後、力牧、大鴻、常先等等黃帝的兵將都一陣心跳,大家知道,這幾個大水坑,無疑就是蚩尤等人的墳墓。坑里面的水很深很深,加上蚩尤三個人穿著沉重的金衣金甲,手中又拿著沉重無比的戰斧,他們掉進這水坑中必然會沉在水底,不被淹死才怪呢! 黃帝拍拍應龍的肩膀道:“大功告成,沒有人會比你的功勞更大。” 可是看那應龍的臉上,卻沒有一點笑容。黃帝問:“應龍,怎麼了你?” 應龍道:“如果蚩尤真的死在了水澤里,我回去,怎麼向天皇交代啊!” 黃帝驚奇地問道:“你不是天皇讓你來幫助我的嗎?” 應龍道:“天皇只讓我來幫助你擒拿蚩尤,可並沒有讓我把他殺死啊!無論如何,他也是天皇的外孫啊!” 黃帝想想,也是。 忽然有兵丁來報,說蚩尤的怪物陣向這邊殺來。黃帝對嫫母和風後道:“沒有了蚩尤,我們誰還再怕他的怪物陣。嫫母、風後,你們二人趕緊組織師兵,組織弓箭隊和車輛隊等衝上去,踏平他的怪物陣。” 嫫母和風後得令,立即上前去,只見那風後晃動大旗,那些剩下的幾十台牛車衝出軒轅黃帝陣營,撲向殺來的怪物群。還有牟帶領的弓箭隊,也開始向蚩尤師營中發射弓箭。 還別說,這蚩尤的怪物陣還真厲害,衝過去的大牛車一陣牛嘶蹄鳴倒下了一片,車上之兵被蚩尤怪物兵刃碰上,鮮血似雨一般飛落,大地上登時又是一片殷紅。當然,怪物陣傷亡也不小,一會兒的功夫,僅剩下了一半人,他們有的是被牛踩在了牛蹄之下,有的是被車軲轆碾在車輪之下,也有的不幸被車上的黃帝士兵用長戈刺在了手腕或者脖頸之上。這個戰場真是叫喊連天,一片哭爹喊娘之聲。可是那蚩尤怪物陣雖然人數不多,卻是異常地頑強兇猛,對黃帝的龐大兵隊根本就沒放在眼中,可見蚩尤平常對這些人是訓練有素。即便是有些倒在地上的怪物,仍然是伸著短劍在做垂死的掙扎。嫫母、風後看在眼中,都被這些怪物的頑強精神所感動。 黃帝、應龍和力牧、大鴻、常先、常儀、揮等一干武將正在那水坑邊向風後這邊觀看,突然聽到身後一陣水聲和一聲長嘯,只見從應龍設置的水澤中竄出一人,這人的金衣金甲都不見了,赤裸著上身,下身穿一條麻制的裳裙,水還在上面不停地流淌著,手中的戰斧也沒有了。他上岸的地方就站著幾個黃帝的兵卒,這人大笑了兩聲,伸出手去就抓那個小兵,那小兵手裡還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見那人來抓自己,就用木棍去打。誰知道這人根本就不躲讓,揮手之間,將那棍子輕而易舉地抓住,一用力將那人抻到了自己跟前,上去一把抓住,順勢搖晃起來,這個士兵一下就成了此人的兵器。 這個時候,那人才搖搖頭,將長發上的水珠晃掉。 黃帝這下看清楚了,此人並非別人,而是蚩尤。 原來蚩尤掉進應龍設好的水澤陣中,三個人加上他們所穿戴的金衣金甲的重量,坑中的水一下就將蚩尤等淹沒了。蚩尤心道:“這回完了。”只覺得自己在不住地下沉,下沉。一會的功夫,就沉到了坑的底部。蚩尤嗆了兩口水,心道:“這軒轅太損了,這是什麼打法啊?我不能這麼死!”以前,蚩尤在九黎和別的部落征戰時,別人也用過這樣的辦法,但那個時候蚩尤還沒有戰斧和金衣金甲,而且他長期生活在南方多水之地,自然知道如果再穿著衣甲,自己肯定會被淹死,所以就將金衣金甲脫掉。脫掉了金衣金甲的蚩尤立即返回到水面上來,一個高竄到了岸上。 蚩尤這一上來,黃帝這邊立時向開了鍋一般熱鬧起來。雖然蚩尤手中沒有了戰斧和金衣金甲,可是他作戰的能力和身體沒有受傷,再加上他對黃帝抱有一番怒氣,下起手來又毒又狠,在他身邊的黃帝士兵根本就留不下一個活口,一時之間黃帝這邊又倒下一大片。有幾個拿著金劍的將領也衝了上去,他們刺出去的劍都被蚩尤或者巧妙地躲開,或者將劍搶了過來。力牧、大鴻、常先、常儀、揮等人與蚩尤拆過幾招,常儀和揮的金劍一下就落到了蚩尤的手裡,這兩個人還被蚩尤甩了出來,常儀傷的重了一些,一時之間是上不了戰場了。蚩尤手中有了兩柄金劍,雖然不如他的雙斧順手,可也威力大增,他的旋風斧沒有了,變成了旋風劍,同樣將雙劍舞的風雨不透,力牧、大鴻、常先、揮等四個人攻擊他一個,還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蚩尤這邊一亂,給怪物陣贏得了時機。現在蚩尤的怪物還剩下二十餘人,卻個個如同小老虎衝入羊群一樣無人可擋,怪物衝到哪裡,哪裡就倒下了一片,地上紅紅的鮮血還流著,有的滲入地中變成了黑色。 黃帝看看應龍道:“應龍,上吧,這蚩尤太厲害了,現在他沒了衣甲,你就能對付他了。” 應龍還在猶豫,黃帝自己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從空中還沒落下來,將手一甩,一組貫身劍向蚩尤刺去。 現在黃帝的將領,個個都已經由原來的石刀、石斧、木棒換成了牟煉成的金劍,作戰的威力已經大增。這金劍碰到肉身上,不是穿出一個窟窿就是劃出血來。蚩尤本是冶金之人,哪能不曉得其中的厲害。黃帝自幼跟隨姬伯煉氣練武,他的能力自然是在力牧、大鴻、常先等人之上了,黃帝這一加入,給這四個人帶來了喘息之機,不然不知道又是誰將被蚩尤刺中或者刺死呢! 好個蚩尤,面對黃帝自上而下來的貫身劍法,他毫不畏懼,用一隻手的劍將力牧刺來的一劍迎住,另一隻手卻使出了一招同死共生的劍法向著黃帝長軀直入。如果黃帝的貫身刺中了蚩尤,那麼黃帝本人也必然會死在蚩尤的劍下。在以前,蚩尤不知多少次練過此種打法,他知道,自己攻擊的對像一旦是對方的首領,此招必然會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果然,黃帝退卻了。就在黃帝將劍撤出了一剎那,揮的劍伸了進來,蚩尤一個箭步讓過此劍,抬起另一隻手,只聽“噗呲”一聲、揮一聲大叫,蚩尤的劍從揮的肩膀扎了進去。 蚩尤哈哈大笑兩聲道:“來吧,過癮啊過癮!” 可他還沒說完,只聽有“嗤嗤”地風聲響來,蚩尤用劍一豎,有三枚石針“啪啪啪”地被碰在地上,原來是女魃看見剛才黃帝危險,拔針相助。 女魃的彩綢已經隨蚩尤落在了水澤之中,她的身邊再沒有武器,所以只能發暗器來幫助黃帝這一邊了。 蚩尤罵了一句“臭婆娘!”一甩之間,他手中的一把金劍帶著風聲向女魃飛去。女魃只能縱身跳起,閃過此劍,那劍便扎進一塊巨石上,只聽“砰”地一聲,那巨石裂開了一道縫隙。女魃將嘴一咧,心道:這蚩尤的力氣也太大了! 黃帝、力牧、大鴻、常先四個人重新形成對蚩尤的包圍,再加上女魃不時地從外面向蚩尤發射暗器,以五打一卻剛剛打了一個平手。如果蚩尤像以往那樣有金衣金甲護身,再有隨手的金斧,恐怕這幾個人也不是對手。蚩尤和黃帝雙方你來我往打的真是激烈之極,外面的人不是高手的話根本就湊不到前面來。蚩尤用一把劍對黃帝的四把劍加上女魃的暗器,雖然忽高忽低躲閃自如,可一時之間想勝了對方卻也很難。所以蚩尤就往人群堆中殺,想再抓一個活人輪圓了做兵器。 黃帝看出了他的想法,邊打邊對力牧等人說:“加緊進劍,不要讓他抓住咱們的人。” 在那邊不遠的風後聽見了黃帝的話,趕忙招呼黃帝的兵丁遠遠地散開。這時在人群中走出夸父來,夸父高聲叫道:“蚩尤兄,別打了,你放了兵刃,我想黃帝也不會殺你的。” 黃帝道:“夸父說的對,蚩尤,只要你放下兵刃,九黎我還是讓你管。” 只聽蚩尤道:“小軒娃娃,蚩尤除非死了,絕不投降。” 又對夸父說:“夸父,你不幫我,就到一邊去。” 夸父無可奈何,只能在一邊觀戰。 蚩尤的怪物隊快殺到黃帝這邊來了,兩邊都能聽到兵器碰撞的聲音和人的叫喊聲。風後看看陣勢,走到應龍跟前道:“如果讓蚩尤與這些怪物陣連在一處,這仗就更難打了。雙方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你既是奉了天皇和玄女之命來幫助黃帝,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呢?” 應龍望望怪物陣,距離蚩尤這邊還有一箭之地,想想風後說的不錯,就點了一下頭,他從身後抽出一柄金劍,“唰”地一下衝入黃帝陣中。 應龍的到來使形勢立時大變,蚩尤正在一心一意對付黃帝四人,應龍身形又快,來去無聲。他自上而下插入,只聽“噗”地一聲,蚩尤的肩膀被應龍扎了進去。蚩尤雖然有所感覺,可是再用手去撥應龍之劍已經不可能,一陣疼痛自身體而來,鮮血跟著冒了出來。蚩尤忍不住向空中一看。黃帝等人一看有機可乘,四柄金劍一齊向蚩尤刺去。 應龍大叫:“手下留人。”可是為時已晚,只聽“噗”“噗”幾聲,黃帝、力牧、大鴻、常先的劍一起刺入蚩尤身體之內。有兩劍竟然穿透了胸堂。 這幾劍插的都是地方,大鴻和常先的兩劍插在蚩尤的肚子之上,黃帝和力牧的兩劍插在了蚩尤的心臟上,而蚩尤的那把劍也插進了力牧的左肩。 只見蚩尤瞪大了雙眼。突然間大吼大叫著,一個轉身,竟然同時將黃帝、力牧、大鴻和常先甩出了很遠。黃帝和大鴻的劍還在手中拿著,力牧和常先的劍仍然在蚩尤身上穿著。蚩尤兩劍穿身,仍然大吼大叫著,忍痛將劍拔出亂舞,正遇數十個軒轅黃帝兵跑過,蚩尤揮劍,殺了十餘人,其他人嚇得亂跑。蚩尤追了幾步,終因流血過多,倒了下去。 蚩尤倒在地上,眼睛還睜的很大。 夸父聞聲趕來,大叫:“蚩尤!” 只聽應龍大叫道:“黃帝,你們為什麼要殺死他啊?” 這時,蚩尤的那些怪物們已經衝到了跟前,這些人銳不可擋,殺人殺的眼睛都成了紅色,還有他們那些金衣金甲,有的還在淌著血。有兩個怪物直逼黃帝而去。黃帝沒有辦法,只能持劍迎戰。這些怪物能力較之蚩尤差了很多,可和黃帝的人比起來,仍屬於善戰之人。那兩個人雖然殺不了黃帝,可黃帝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們。他們與黃帝走了幾個來回,被女魃用石針打倒了一位,被嫫母用長鞭捆住了一位,才讓黃帝喘息過來。 風後此時高叫道:“蚩尤死了,蚩尤死了!”想以此來振奮黃帝士兵的軍心。這一著果然奏效,黃帝的士兵呼啦啦地圍了上來,好多人想以多勝少一起去打還剩下的幾個怪物。可是那怪物好像不信蚩尤已死,仍然頑強地拼殺著。 黃帝一看,自己的兵丁一時不能取勝,突然想起一著,他跑到蚩尤跟前,將哭喊著的夸父推在一邊,手起劍落,將蚩尤的首級割下,高舉過頭頂道:“蚩尤已死,蚩尤首級在此,你們還不投降?” 正酣戰的怪物一看,黃帝拿著的果然是蚩尤的頭顱。有兩個怪物一愣神之間,被黃帝的人打倒在地,有幾個人一看,也不打了,他們衝出一條血路,逃走了。 涿鹿戰場終於恢復了平靜。 只聽見有人似叫似哭般地嚎叫著:“蚩尤——” 黃帝幾個人尋聲過來,見夸父正抱著蚩尤的屍體哭泣。那蚩尤滿身是血,兩手還握著兩把金劍。黃帝斜眼看了夸父半天,上來將夸父拽起來,道:“他是我們的敵人,你哭他做什麼?”說著又撿起地上的劍,向蚩尤屍體猛砍數劍,嘴中還說著:“你不是不死嗎?看你死不死?” 風後將黃帝拽起道:“蚩尤既死,乃天助我也。現在我們應該立即聚集軍隊,以指南車指路,直搗窮桑,可大獲全勝。” 黃帝又將蚩尤首級高舉道:“蚩尤已死,直搗窮桑。” 黃帝師兵互相傳播:“蚩尤死了,蚩尤死了!”隊伍很快聚集起來,鼓響了,號吹了,旗幟舉了,師隊動了。過了數日,窮桑也被黃帝所佔領。 在神農的火炎殿門口,力牧、大鴻剛要率兵闖入,常儀搶先一步攔在門前,大喝一聲:“這是神農大殿,誰也不准進入。” 力牧瞪眼問道:“為何?” 常儀道:“不為何,我們進此殿還不夠資格,還是等黃帝到時再說。” 大鴻道:“神農是黃帝敗將,我們搶占其殿,又有何妨?”說罷便要闖入,只見常儀將手中劍一擺道:“誰敢闖入我與誰拼了!” 大鴻看看力牧,二人對常儀所為均是不解。正好黃帝、應龍、嫫母、女魃和風後趕來。黃帝看在眼中道:“常儀做得對!神農大殿,任憑是誰也不得侵擾,難道神農對我們的恩德還少嗎?” 黃帝讓嫫母、風後領眾將領站在外面,自己和應龍走入大殿。 蚩尤在涿鹿打了敗仗的消息早有人報給了神農之妻聽訞和神農之子榆罔。他們在神農火炎殿中嚇得哆哆嗦嗦,也不知道黃帝要對他們做什麼。黃帝向聽訞報報拳道:“神農娘娘,雖然涿鹿大戰我們獲勝,但我們絕對不會為難娘娘和榆罔的,你們儘管放心地住在這裡。我已經吩咐將兵,誰也不能踏進神農大殿一步。” 聽訞和榆罔衝黃帝點點頭。 黃帝出來對眾將兵說:“這是原來的神農火炎殿。從今日起,任何將兵也不得踏入大殿一步,誰膽敢進入大殿,格殺勿論。” 黃帝又對常儀道:“從今日起,常儀就是神農大殿的保護使,任何人敢創殿,常儀有先斬後奏的權力。”常儀領命,令他手下的兵卒將神農大殿護衛起來。 應龍和夸父見軒轅黃帝對神農家人極為尊重,對窮桑的黎民也不殺戮,這才安下心來。夸父走到黃帝面前道:“黃帝,昔日我與神農、蚩尤、刑天四人走天下,尋草藥粟米,親為兄弟。今蚩尤不聽神農之語,與你相戰而死。我想求黃帝將他們的頭顱和遺身賜與我,將其埋葬,以盡昔日兄弟之情。” 黃帝道:“我也敬蚩尤,為一漢子。可只能將遺體給你,至於首級,我還要將其帶到九黎,不然,九黎族人不信亦不服。”夸父見黃帝堅持不從,只好作罷。 黃帝令常儀領部分兵丁居守窮桑,將蚩尤首級高掛於旗桿之頂,親領應龍、嫫母、女魃、風後、力牧、大鴻、常先等浩浩蕩盪奔九黎而來。可是就在他們到了距離九黎不遠之處,看到了一群年紀很大的老人跪在地上,他們身穿白色的麻衣,每個人都戴一頂白色的麻帽。一個個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黃帝問:“前面怎麼了?” 風後道:“是一群老人在那裡哭喪,是不是誰的家人死了?” 黃帝道:“你讓人去看看!” 常先距離風後較近,就說:“我去吧!” 可是常先去了一會兒,卻總是不見他回來。黃帝納悶,問:“風後,還沒有消息啊!” 風後道:“這常先怎麼了,平常辦事也挺利落的,怎麼今天去了不回呢?” 黃帝道:“大鴻,你再去看看。” 可是大鴻走了一會兒,也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