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久米三天后搬進鐵瓶雜院,住進原本善治郎一家所住的空房。
平四郎每天都到鐵瓶雜院去巡視,卻不到阿德店裡。最後總算去露面,因為久米搬來之後,見平四郎前來巡視,趕上來拉著他的袖子說道:
“那件事,我已經順利騙過阿德姐,沒事了。您就照以往那樣,去找阿德姐吧。”
於是平四郎便去了。距阿德大發脾氣的那天,已過整整十天。
在滷菜舖前,阿德勤奮賣力一如往常。一見平四郎,便叫道:
“哦,大爺。”一臉的難為情。 “上次真是對不住。”
“哪裡,別放在心上。”
鬆了一口氣的平四郎,還是感到在阿德那裡的氛圍不同以往。阿德似乎——莫名其妙地害臊。
這麼一來,久米那句“沒事了”就叫人費思量了。她是編造了什麼故事,來向阿德解釋她與加吉之事是謊話的?
一問,久米如此答道:“簡單得很。我就說呀,我愛上大爺了。”
“什麼?”
“我說,我久米姑娘真心喜歡上井筒大爺,可大爺眼裡完全沒有我。因為大爺中意的是阿德姐。”
“什麼?”
“我打翻了醋罈子,起了想作弄阿德姐的心,讓她難過。於是扯了謊,編派說我睡過她去世的丈夫。我跟她就是這麼說的。”
“什麼?”
久米得意洋洋地搓搓人中,狐狸般的細眼閃閃發光。
“喏,大爺,人家我也不是完全不僅女人家的心思喔。”
小平次噗哧笑了出來。平四郎回頭瞪了他一眼。 “什麼?”
“大爺,您流汗了喲。真可愛。”
“什麼?”
就這樣,鐵瓶雜院少了一間空房,但似乎又埋下了另一紛爭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