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路邊十字架

第16章 第十四章

路邊十字架 杰夫里·迪弗 6508 2018-03-15
凱瑟琳·丹斯從停在凱莉·摩根家房子前面的維多利亞皇冠汽車裡鑽了出來。 蒙特雷縣警察局犯罪現場調查科的警員已經來到這裡,加上其他十幾個州級和鎮級執法部門的警官。 還有很多記者,幾乎都在問特拉維斯·布里格姆的下落。到底為什麼加州調查局或者蒙特雷縣警察局或者蒙特雷市警察局或者什麼部門還沒有把他抓起來?找到一個穿的跟哥倫拜恩高中和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的殺手一樣衣服的、招搖過市的17歲中學生就那麼難嗎?那個手裡拿著刀子和大砍刀、舉行怪異儀式殺牲祭祀、在路邊放置十字架的中學生。 他很迷電子遊戲。擅長打電子遊戲的年輕人都學會了一套格鬥和逃脫的技巧。 丹斯沒有理會任何人就直衝過去,低頭鑽過警戒線。她來到一輛救護車旁,是最靠近房子的那一輛。一個神色緊張、黑髮往後梳得油光的年輕技術人員從汽車後門下來。他關上門,敲了幾下車的側邊。

盒子形狀的救護車載著凱莉、她的媽媽和弟弟朝醫院疾馳而去。 丹斯朝邁克爾·奧尼爾和那名技術人員走過來,“她怎樣?” “還沒有醒過來。我們給她用上了便攜式呼吸機。”他聳了聳肩,“她沒有反應。我們只能等等看。” 要是他們能把凱莉救過來那差不多就是奇蹟了。 對此喬納森·博林也會心存謝意的。在獲得第二個十字架的地點被確認的消息後,教授就發了狂地干起來,非得把在“奇爾頓報導”中罵特拉維斯的人的身份找出來不可。方法是將暱稱——也就是綽號——同社交網站等其他來源中的信息聯繫起來。他甚至把“報導”裡帖子的語法、選詞和拼寫風格同社交網站和中學年報的評語進行對比,藉此確認貼帖子的人的身份。他還把自己的學生招募進來。他們最終找出了十幾個在本地的人名,這些人在博客上的回复把特拉維斯罵得最狠。

他半個小時前打電話是為了把這些人的名字給丹斯。她立即命令TJ、雷·卡拉尼奧和大塊頭的阿爾·斯坦普爾打電話給那些可能會有危險的人並告訴他們要小心。其中一名貼客貝拉凱莉,也就是凱莉·摩根的網名,下落不明。她媽媽講她應該跟朋友們在一起,但是還是沒有出現。 斯坦普爾帶領一支警隊來到她家。 眼下丹斯正看著他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這人大塊頭,剃著光頭,大約40來歲的樣子,是加州調查局中最像牛仔的警員。他能熟練地使用武器,喜歡執行戰術任務。他少言寡語,幾乎會讓人以為他有什麼毛病,除非話題是釣魚和打獵(這也難怪他跟丹斯之間很少有工作之外的交流)。斯坦普爾一面將龐大的身軀倚在前門門廊的欄杆上,一面用連在一隻綠色罐子上的氧氣面罩吸氣。

技術人員朝斯坦普爾的方向點點頭,“他沒事。這是他這一年來的最佳表現。特拉維斯把她用鏈條拴在水管上。阿爾赤手將水管折斷。問題是他用了10分鐘。他吸入了很多煙霧。” “你還好吧,阿爾?”丹斯喊道。 斯坦普爾透過面罩講了句什麼。他看上去很煩躁。丹斯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惱怒——大概是因為他沒有能夠打死那個變態狂。 技術人員對奧尼爾和丹斯說:“有件事你們需要知道。凱莉在我們把她抬出來時清醒了一兩分鐘。她告訴我特拉維斯有槍。” “有槍?他帶有武器?”丹斯和奧尼爾兩人的目光都很焦慮。 “她是這樣講的。隨後她又失去了知覺,再也沒說什麼。” 噢,不。一個情緒不穩的少年拿著武器。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了,丹斯心想。

奧尼爾給蒙特雷縣警察局打電話,匯報關於槍~枝的情況。蒙特雷縣警察局會將這一情況傳達給所有正在搜尋特拉維斯的警員。 “是什麼氣體?”丹斯問那名技術人員。他們朝另一輛救護車走去。 “我們還不確定,但肯定是毒氣。” 犯罪現場勘查科在仔細地搜尋證據,而另一支警隊在附近地區尋找證人。這個地區的每個人都很關心和同情凱莉,但他們也很害怕;還沒有進一步的說法。 或許沒有目擊者。房子後山谷裡的自行車車胎痕跡表明,那男孩是趁人不注意悄悄溜上來襲擊凱莉·摩根的。 有一名犯罪現場勘查科的警員走過來,手裡拿著的透明證據袋裡裝著什麼,原來是一隻恐怖的面具。 “怎麼有這東西?”奧尼爾問。 “這東西掛在窗戶外的樹上,正對著她的臥室。”

面具是用制型紙板手工做的,塗的是白色和灰色顏料。像角一樣的骨釘從頭骨延伸出來。眼睛很大,是黑色的。細細的嘴唇縫合著,血淋淋的樣子。 “肯定把她嚇得不輕,可憐的孩子。想像要是你朝窗外看,看到了那東西。”丹斯自己也打了個冷戰。 奧尼爾在接電話時,丹斯打電話給博林,“喬恩。” “她怎樣?”教授急切地問道。 “還在昏迷。我們不知道她會怎樣。但至少我們把她的命救了過來……是你救了她的命。謝謝你。” “也有雷的功勞,還有我的學生。” “不管怎樣,我真的要感謝你。怎麼感謝也不為過。” “有沒有與特拉維斯有關的線索?” “有一些。”她不願意告訴他關於那隻恐怖面具的事情。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又有電話等待應答。 “我得走了。繼續尋找名字吧,喬恩。”

“這個案子我不會放手的。”他說。 她笑著掛掉了與博林的通話,回另一個電話:“TJ。” “那女孩怎樣?” “我們還不清楚。情況不好。你們發現什麼沒有?” “沒碰上運氣。今天上午在這個地區通行過的屬於州政府部門的小貨車、卡車、SUV和轎車大約有19輛。但我能查到下落的那些車輛都沒有經過放置十字架的地方。至於特拉維斯的電話,手機運營商講他把電池拿出來了,也可能把手機弄壞了,他們無法查到它的位置。” “謝謝。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這裡有一隻罪犯落下的面具。” “面具?滑雪面具嗎?” “不是,像是舉行什麼儀式用的。我要讓犯罪現場勘查科上傳一張它的照片,然後把它送到薩利納斯。看看你能否追查到它的來源。要告訴每個人:他身上有槍。”

“噢,天哪!頭兒。情況越來越麻煩。” “我想知道縣里有沒有關於槍~枝被盜的報導。查一查他的父親或是親戚有沒有登記過持有槍~枝。查一查數據庫。或許我們可以查到槍~枝的身份。” “是……噢,我還想說的是:聽說你媽媽的事情了。”這個年輕人的聲音變得更加嚴肅了,“我能做些什麼?” “謝謝,TJ。查一查面具和首~槍就行了。” 掛上電話後,她仔細看著面具,心裡想:謠言難道會是真的?特拉維斯真的參與了某種儀式的舉行?就這個問題她曾經質疑過博客上的帖子,但她有可能判斷失誤,因為她忽視了帖子裡的這些說法。 TJ幾分鐘後打回電話。在過去兩週沒有報導說槍~枝被盜。他也調查了州政府的槍~枝數據庫。在加州槍~枝可以自由買賣,但是所有的買賣必須是通過有執照的經銷商,並且還要記錄在案。特拉維斯的父親羅伯特·布里格姆有一把.38口徑的科爾特左輪首~槍。

丹斯掛了電話,注意了一下奧尼爾。他神色平靜,凝視著遠方。 她朝他走去,“邁克爾,怎麼了?” “我得回辦公室。另外一起案子很急。” “那起國土安全的案子?”她問,指的是那起印度尼西亞集裝箱案子。 他點點頭,“我必須馬上去辦。有什麼情況我再告訴你。” “好吧,祝你好運。” 他做了一個鬼臉,迅速轉身朝自己的汽車走去。 丹斯有幾分關切也有幾分失落地看著他離去。什麼事這麼急?為什麼偏偏要在她正需要他的時候發生?她心裡不是滋味。 她給雷·卡拉尼奧打電話,“謝謝你同喬恩·博林的通力協作。你在遊戲廳發現了什麼?” “是這樣的,他昨晚不在這裡。正如你所講的,他沒說實話。不過至於朋友……他確實沒有跟那裡的什麼人混在一起。他只是去那裡打遊戲,然後就離開。”

“有沒有人替他掩護?” “我沒有這種印象。” 丹斯於是讓這位年輕探員來凱莉·摩根家這裡跟她見面。 “好的。” “對了,雷,還有一件事。” “是,夫人。” “我需要你在總部的裝備室拿一樣東西。” “是,什麼東西?” “防彈衣,是給我們倆穿的。” 離布里格姆家的房子越來越近。卡拉尼奧跟在丹斯身邊,丹斯用手掌心搓了搓深色便裝褲,手擱在格洛克首~槍的槍柄上。 我不要動槍,她心裡想。尤其是不能朝一個孩子動槍。 特拉維斯不太可能在這裡;在這個男孩從百吉麵包店消失之後,蒙特雷縣警察局就將這個地方監視起來。不過,他也有可能溜進來。丹斯思索著:如果交上火的話,形勢所逼她也只能開槍。道理很簡單。她會為了自己的孩子殺死另外一個活生生的人。她絕不能讓他們在沒有父母的情況下長大成人。

防彈衣有些摩擦皮膚,但穿著它畢竟讓她更有自信。她克制自己不再拍打維可牢搭襻。 他們身後有兩名縣警員跟著,他們踏上了濕軟的前門門廊,盡量離窗戶遠一些。這家人的汽車停在車道上,那裡還停了一輛園林作業用的卡車和一輛皮卡,兩邊的花圃裡種著冬青和薔薇叢。 她悄聲給卡拉尼奧和其他警員簡要地講了特拉維斯還有一個叫薩米的弟弟的情況,“他個頭很大,情緒不穩定,但或許並不危險。如果和他發生衝突不要用武器。” “是,夫人。” 卡拉尼奧很警覺但也很鎮靜。 她派警員抄房子的後面,加州調查局的探員則被佈置在房門的兩側。 “行動。”她砰砰地敲著陳舊的木門,“我們是調查局的,我們有搜查證,請打開門。” 她又敲了一下,“我們是調查局的,開門!” 他們的手都擱在武器的旁邊。 過了很長一會兒,在她正要再敲的時候,門打開了,索尼婭·布里格姆站在那裡,眼睛瞪得很大。她剛哭過。 “布里格姆夫人,特拉維斯在不在這裡?” “我……” “請告訴我,特拉維斯在不在家?你告訴我們很重要。” “不在,確實不在。” “我們有搜查證,要搜一搜他的東西。”丹斯走進房間,把藍底的搜查證遞給她。卡拉尼奧跟在後面。客廳空蕩蕩的。她發現兩個孩子的房間的門都是打開的。她沒有看見薩米,朝他的房間看去,看到了精緻的圖表,上面滿是手繪的圖畫。她想知道他會不會畫連環漫畫或日本漫畫。 “你的小兒子薩米在不在?” “他出去玩了,在水塘邊。懇求你們告訴我,你們有沒有特拉維斯的消息?有沒有人看見過他?” 廚房裡發出吱嘎一聲。她的手伸向首~槍。 鮑勃·布里格姆出現在廚房的過道裡,手裡拿著一罐啤酒。 “又回來了,”他嘟囔著,“還有……”他還沒有說完就一把從妻子手裡搶過搜查證,假裝在讀它。 他看了一眼雷·卡拉尼奧,好像他是一名擦桌子的服務生。 丹斯問:“你有沒有特拉維斯的消息?”她的眼睛掃視著整個房間。 “沒有,但你不能把他做的事搬到我們頭上來責備。” 索尼婭馬上說:“他什麼都沒做!” 丹斯說:“恐怕今天受到襲擊的女孩認出他來了。” 索尼婭又要爭辯,但終是沒有吱聲,她想克制自己不流眼淚,但毫無效果。 丹斯和卡拉尼奧仔細地搜查了房子,沒有花多少時間。沒有那男孩最近回過家的跡象。 “我們知道你有把首~槍,布里格姆先生。你能不能看看它還在不在?” 他把眼睛瞇起來,彷彿想到了這意味著什麼,“它在我的儲物箱裡,是一隻上鎖的箱子。” 這是加州法律對有18歲以下孩子的家庭所作的規定。 “有沒有上子彈?” “這個,”他露出想為自己開脫的神色,“我們在薩利納斯做很多園林工程,你知道,那里黑幫猖獗。” “你能不能看看它還在不在箱子裡?” “他不會拿走我的槍的,他不敢。他如果不信的話會挨鞭子的。” “請你檢查一下行不行?” 這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丹斯示意卡拉尼奧跟著他。 丹斯朝牆上看去,注意到這家人的幾張照片。她對那個喜氣得多也年輕得多的索尼婭·布里格姆印像很深。照片上她站在蒙特雷縣露天市場一個售貨亭櫃檯後面。她當時又瘦又漂亮。或許結婚前她在市場裡租地經營一個攤點。有可能她是在那裡跟布里格姆相識的。 女人問:“那女孩沒事吧?就是受到襲擊的那位?” “我們不清楚。” 眼淚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他是有問題,他有些不正常。不過……這個錯可是犯大了。我清楚。” 矢口否認是艱難的情緒回應中最難駕馭的一種,就像核桃殼一樣堅硬。 特拉維斯的父親由年輕探員陪著回到了客廳。鮑勃·布里格姆紅潤的臉上一副焦灼,“槍不見了。” 丹斯嘆口氣說:“你沒有把它放在別的地方嗎?” 他搖搖頭,迴避著索尼婭的目光。 她怯生生地說:“一把槍會幹什麼呢?” 他沒有理她。 丹斯問:“特拉維斯平時常到哪裡去?” “不清楚,”布里格姆說道,“他總是不見人影,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 “那他的朋友呢?” 布里格姆快速回答:“他什麼朋友都沒有。他總是在上網,用電腦……” “不論什麼時候,”他妻子柔聲地附和道,“不論什麼時候。” “要是他跟你們聯繫的話,你們就給我們打電話。不要說服他投降,也不要繳他的槍,就給我們打電話。這是對他好。” “好的,”她說,“我們會照辦的。” “他聽我的話,我說什麼他都聽。” “鮑勃……” “噓……” “我們現在要檢查他的房間。”丹斯說。 “這樣行嗎?”索尼婭朝搜查證點了點頭。 “他們他媽的想拿什麼就拿什麼,只要能在他給我們惹更大的麻煩前找到他。”布里格姆點上一支煙,把火柴放進煙灰缸裡,煙霧形成了一條弧線。索尼婭的臉色陰沉下來,她意識到只剩下她自己替兒子說話了。 丹斯把對講機從腰間拿出來,同外面的警員講話。其中一位回話說他們找到了一樣東西。這名年輕警官走了過來。他戴著乳膠手套的手裡舉著一隻帶鎖的箱子,已經被砸開。 “是在房子後面的灌木中發現的,還有這東西。”是一隻原本裝有幾發雷明頓.38口徑子彈的盒子。 “就是這東西,” 布里格姆嘟囔著,“是我的。” 房間裡靜了下來,氣氛怪怪的。 探員們進入特拉維斯的房間。丹斯一面拉上手套一面對卡拉尼奧說:“我想看看我們能不能發現有關他的朋友、他們的地址以及他常去的地方的東西。” 他們把這個十幾歲男孩的房間裡露在外面的東西搜了個遍——衣服、連環漫畫書、DVD碟片、日本漫畫書、動畫片、遊戲用具、電腦部件、筆記本和素描板。她注意到幾乎沒有跟音樂有關的東西,與體育有關的更是什麼也沒有。 丹斯在翻看筆記本時感到很吃驚。男孩畫了一隻面具,跟凱莉·摩根家窗戶外的一模一樣。 這張素描畫雖小但也讓她不寒而栗。 一隻抽屜裡藏著幾管肌立消以及關於治療痤瘡的藥方、飲食、治療方法和磨皮去疤法的書籍。儘管特拉維斯的問題不像很多十幾歲男孩那樣嚴重,但或許這正是在他看來之所以被冷落的主要原因。 丹斯繼續搜查。在床底下她發現了一隻保險箱。是鎖著的,但她看見在頂層的書桌抽屜裡有一把鑰匙。正是用來打開保險箱的鑰匙。她本以為會看到毒品或者se情圖書之類的東西,但讓她大吃一驚的是裡面裝的是幾沓鈔票。 卡拉尼奧從她的身後看到了,“嗯……” 大概有4000美元。票子很新,碼得整整齊齊,似乎是從銀行或櫃員機上取出的,而不是在毒品交易中從買家手裡拿到的。丹斯將盒子連同其他證據一起帶走。她不僅是不想讓特拉維斯如果回來的話攜款逃跑,她也毫不懷疑地認為他父親如果發現了這筆藏匿的錢馬上就會將其據為己有。 “還有這東西。”卡拉尼奧說道。他手裡舉著打印出來的照片,大多數是偸拍來的,都是高中女生,在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中學拍的。不過沒有很露骨的或是裙底照,更沒有在更衣室或浴室拍的照片。 丹斯從房間走出來,問索尼婭:“你認識她們嗎?” 夫妻倆都不認識。 她又轉向那些照片。她想起來以前見過其中一個女孩——是在關於6月9日車禍的新聞報導中。女孩名叫凱特琳·加德納,就是車禍中倖存下來的那一位。她的照片比其他人的照片都正式——這個漂亮女孩側著臉,臉上泛著淡淡的笑容。丹斯把這張光滑的長方形薄紙轉過來,注意到在另一邊有一塊球隊集體照的邊角。特拉維斯是從學校年報中把這張照片撕下來的。 他難道是向凱特琳要照片而被拒絕了?或者他太害羞了甚至連問都不好意思? 警員們搜查了半個小時,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沒有電話號碼、電郵地址或朋友名字。他沒有通訊錄,也沒有記事的習慣。 丹斯想知道他的筆記本電腦裡面會有什麼。她打開蓋子。電腦處於休眠狀態,一下子就啟動了起來。在電腦要求輸入密碼時她並不奇怪。丹斯問男孩的父親:“你知不知道密碼是多少?” “要是他能告訴我們就好了。”他朝電腦指了指,“唉,問題就出在那裡,你也知道。這就是問題的根本原因,打電腦遊戲,都是些暴力遊戲,射殺、把人大卸八塊之類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索尼婭似乎要崩潰了,“可是,人在成長過程中都會扮演士兵,我知道你也有過。所有的男孩都玩過類似的遊戲,也並不意味著就一定會殺人!” “時代不一樣了,”他嘟囔著,“那時比現在要好。” 丹斯和卡拉尼奧朝門口走去,手裡拿著筆記本電腦、筆記本、保險箱和上千頁的打印出來的東西、筆記還有照片。 “你有沒有想到一件事情?”索尼婭問。 丹斯停頓了一下,轉過身來。 “即使是他幹的,即跟踪女孩,也有可能不是他的錯。她們講的關於他的所有壞話把他推向了極端。她們用語言來攻擊他,用那些充滿憤恨的語言。而我的特拉維斯連一句壞話都沒有講過她們。”她控制著眼淚,“這樣講的話他才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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