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車上我們討論著為什麼第九場比賽會槓龜。當然沒有任何理論或科學,只是各隨己意地說出臆測,不過還是有了一些想法。
“我想我的好運一定有極限,只能連續猜中幾次。今天只中了第三場到第八場比賽,所以應該是連續六次之類的。”
“但如果是猜拳的話,你就可以連嬴很多次。”我說:“會不會是有人在做調整,不能嬴超過某一個金額?”
“調整?誰在調整?”
“大哥。”
“你是說我哥在調整我能贏的金額?聲如不能超過兩百萬圓之類的?”潤也搖搖頭,似乎不贊成我的論點。 “說不定是第九場比賽之前我看了報紙的關係?不曉得有沒有關係。”
“因為你看了賠率?”
“對對對。”
“但是那之前的比賽你也確認過賠率呀。”我邊打方向盤,邊用力踏下油門。
“但是呀,如果真的又中了,那也很恐怖。”
我打回方向盤,“對呀。”接著突然起了個念頭,對著潤也喊“剪刀石頭……”。
潤也的身子霞了一下,趕緊起身慌亂地伸出右手,出石頭的我又輸了。
“幹嘛突然猜拳?”
“我在想,你的好運該不會用完了吧,所以想試一下嘛。”
“是喔,”潤也說:“不知道我的猜拳運還在不在喔。”按著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我想睡一下好嗎?”還說了什麼“我要用猜拳支配全世界”的傻話。正當我想取笑他“還在說這些傻話,哪會想睡?”時,副駕駛座已經安靜下來,趁著紅燈停車時轉頭一看,潤也已經一臉安詳地睡著了。
潤也繫著安全帶的胸口隨著呼吸緩慢地起伏,吸,吐,吸,吐。不慌不忙,以一種絕佳的頻率呼吸著。看著潤也的睡臉,我也有一點想睡了。